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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男子一挥手,崆流身上的枷锁顿时全数碎裂。
“你可以去那边选择你要的武器,但是不要妄想自己逃得了。”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武器好用的。”
崆流一面回答,一面松了松这一整天来无法伸展的筋骨。
其实此刻对他而言,眼前的男子无疑是个极具威胁性的角色,提斯的嫡传弟子,十年后也可能是院长的接班人,其所使用的魔法绝对不会像是其亚那种等级的。而且身旁也没有像是“火瞳王”那般的强援,更不可能像之前对付独眼巨人那般,用“炎铳”予以致命的一击。
然而,不知为何,崆流就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紧张感,感觉上,眼前的敌人,似乎远比自己想像中更加没有威胁性一般。
“我话先说在前头,院长对你的期望虽高,但是我却绝对不会承认的,然而,如果真要对决起来,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男子像是恨极了崆流般,咬牙切齿地说着,“就算被院长斥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这种人将魔导士的名誉蒙羞的!”
用着彷彿霍出去的口吻,男子眼里充满了愤怒之情。
对他而言,魔导士是个接近神的职位,是个凌驾与一般生物之上的顶点,他深深以身为魔导士为荣,也就正因如此,就算是触犯院长的命令,他也绝对不能让崆流这种倾向于科学的人成为魔导士,因为一但如此,这就表示着自己这个高贵不可侵犯的世界开始崩溃!
“其实我自己也没说要当魔导士啊。”
“你给我闭嘴!”
话才刚说完,男子便大吼一声,随即开始吟诵起了咒文来……
男子吟诵咒文的速度极快,就在崆流还未即时做出反应的瞬间,只见他举起了手中的权杖往下一挥,一道火焰之墙顿时朝着崆流劈来!
崆流连忙侧身,躲开了这道火焰,但却见被火墙所劈到的石板地,竟然出现了一道深达数寸的裂缝。
“真不愧是正统魔导士,光是这种不需要花时间念咒文的魔法都能有如此威力。”
正当他这样想着之时,却见男子已经念完了第二段咒文。
只见他又是把权杖一挥,无数颗火球如同箭弩般,笔直的朝他飞来!
“可恶!”崆流在心中暗叫一声,随即连忙使出了“沙漠之冬”来!
但见一头石龙在崆流身前围绕,将火球尽数挡去了!
“其亚的守护天使吗?”男子说完哼地冷笑一声,“不是你原本的守护天使,想必也无法操控灵活吧。”
语罢,却见他又快速念完了一段不知名的咒文,刹时,由崆流所在之处的地下,猛然冒出了无数的火刺来!
一时之间,崆流几乎荒了手脚,连忙用力一跃,藉着“沙漠之冬”的力量,逃开了这一波的攻击。
“可恶,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这样想着,崆流当下也不多加思索,举手间便使出了“炎之咆哮”来。
但见一颗如岩块般巨大的火球顿时朝着男子砸去!
然而,男子却不避不闪,嘴上冷冷一笑,随即将权杖插入地上,口中念出了几句咒文。
就在“炎之咆哮”即将撞向男子的刹那间,只见一道半透明的障壁突然挡住了火焰的力量。
“想在我面前玩弄火焰,再等十年吧!”
男子嚣张地吼着,然而崆流却也无法反驳。
寻思,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能造成冰冷的守护天使,而若是提起魔法,自己的冰冻魔法能够把酒冰凉就不错了,哪里可以攻击人?
为今之计,也只剩下用直接攻击的方式,先进入敌人的防守范围再说了!
这个时候,却见到男子再度念完了咒文,一道火红色的波纹顿时朝着自己奔来!
崆流连忙往另一边跑去,躲开了这道火焰流,趁着男子咒文尚未结束的空档,猛然跑到了他的身后。
然而,就在崆流即将要对着他抓着权杖的手使出“人体纹章学”之时,谁知他早有准备,却见那原本看似平常的黑色斗篷外衣,顿时变得如有生命一般,朝着崆流的脸上扑来。
就在崆流尚未做出反应的瞬间,斗篷已经包裹住了自己的脑袋。
瞬间,他只感觉到前方一片黑暗,随即,他的眼睛再也无法见到任何事物,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甚至是自己的吼叫,而皮肤与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如同被黑暗埋藏住一般,陷入了遥远的寂静中。他此刻剩下的,也只有思想了。
全身如同不属于自己般,完完全全失去了自由,崆流这时候才感觉到,原来被限制竟是如此的恐怖。
“对了,听老师说过,皇家魔导学院的魔导士中,有一个能用名为‘千黯之暗’的守护天使来捕捉各种巨型生物的人,原来就是他啊。”
处于黑暗之中,崆流开始地下心来思索着。
根据老师的解释,其实此刻的黑暗,并非异空间的黑暗,而是“千黯之暗”将人脑与外在的连接完全切断所造成的。而在这里,崆流所感觉到的一整天,就连外头的一秒都不到。因此不论是何种生物,只要被这“千黯之暗”所抓住,不出几秒,就会精神崩溃无力抵抗了。
“如果他来个一整天都不解开,那我可能真的要发疯了。”
崆流一边想着,心中不免担心了起来。
要知道,类似这种无尽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就算他再怎么等待救援,对外而言,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罢了。
“不要慌……静下心来……”
他一面如此告诉自己,一面开始了冥想。试图要用自己的意识来破除这些黑暗。
然而,知觉已经失去,只剩下理智与思想还存在的自己,却有种莫名的无力感袭来。
渐渐地,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天彷彿就这样过去了。
他所剩下的理智,已经开始走向了极端,身体无法受控的情形下,神经就如同紧绷了般,任何一丝的情绪起伏,都会让他感到疲惫不已。
“不要慌……一定可以逃离的……”
就在他不知第几千次这样告诉自己的同时,突然间,他有种思绪闪过……
“那些魔兽们……那些生物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抓的吗?”
崆流突然如此地问着。自己就连这一两秒都撑不下,那其他生物又能撑多久呢?十秒?二十秒?甚至是一整天!
这会是多么痛苦?如此无止境的虚无之后,等待自己的却又是被捕捉的命运,为何人类总是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折磨敌人呢?
每种生物,都有为自己活着而做出狩猎行为的权力,但唯读人类可以用生存以外的理由来杀害其他生命。古书上充满着的大道理,总是告诉大家要己所不欲,物施于人,但又为何不能更加尊重其他生命一点呢?
瞬间,崆流彷彿与其他在这黑暗中存在的痛苦连上线了,那种期待着黎明,却只剩下黑夜的痛苦,那种想振翅高飞,却连动也无法动弹的恐怖,崆流深深的体会到了。
“太过份了……这就是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该做的事吗?”
一面喃喃自语着,崆流不禁感觉到眼泪自眼眶中留下的感觉……
突然间,他发现到,自己又有感觉了!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同时,突然间,四周的黑暗被撕裂了,他又再度回到了原本的意识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守护天使对你没用了?”
看着崆流恢复行动自由,男子大吼着。本来他是希望把崆流关在黑暗中几个时辰,让他精神崩溃无力再战的,怎料的到,崆流竟然可以在不藉助外力的情况下,打破了就连龙也无法打破的黑暗,重新恢复自由。
“因我懂得去感受,就算身处于毫无自由的黑暗之中,还是有许多东西可以感受得了的。”说着,崆流微微一笑,“就好比说,将心比心的情感……”
“放屁!你只是运气好罢了!”
一面大吼着,无法接受自己自豪的招式被破的这严重打击的他,再度朝着崆流放出了“千黯之暗”。
然而,他却完全忘了,在这种已经让崆流有所防备的状况下,放出自己的守护天使,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原本不想再这么做的……”
一面这样想着,崆流不禁叹了口气,随即便拿出了“默世录手札”来,将“千黯之暗”收入了手札之中。
“我的‘千黯之暗’!”一面大吼着,男子也不顾此时的局面,便朝着崆流跑来,“快把它还我!”
“喔,好啊……”
闻言,崆流淡淡的回答着,随即一举手,朝着他使出了“千黯之暗”。
但见一团如同黑步般的影子,从崆流手中飞出,瞬间包裹住了男子的脑袋。
“我花了三天才出来,不知道他会花多久的时间?”
口中虽然这样说,但崆流终究是不忍,没一秒多的时间,就把他从黑暗之中解放了出来。
但却见到男子此刻就如同失了魂般,一面抽搐着,一面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口中喃喃念着无意义的话语,一下哭一下笑,就像是疯了一般。
看着男子的这副德性,崆流不禁感叹,“连你都承受不了的痛苦,又为何要叫别人承受呢?”
语罢,崆流走下了竞技场,接着又回头说道:“我会要魔导士们赶快来治疗你的,但是很抱歉……看到你的下场……我一点都无法同情。”
就在崆流走出了竞技场的同时,却见到,提斯就像是久候多时般,已经站在前方不远处。
“你果然打败他了,崆流。”
“难道这些事情你都在意料之中吗?”听到提斯的话,崆流不由的感到有些不快,“姑且不去论我的生死,难道你就没有为你的学生着想一下吗?”
“你是说”銢新“吗?你这样做对他也好,就算是个惩罚吧,他太过看重魔导士这个头衔了。”
“你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也懒得管什么礼貌了,崆流不禁用着质问的语气说着。
一下是要自己接受考验,一下却又让自己与龙对决,崆流实在想不通,究竟提斯究竟是想测验自己,还是根本就是想陷害自己。
“不管我打什么主意,总之对你不会有害的。”
语罢,提斯露出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这样的回答我实在无法接受。”崆流生气的撇过头去,“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或阴谋,我都不想去参与。”
“平凡的人吗?呵呵……也许吧,现在的你的确平凡得紧。”
听到这句话,崆流突然抬起头来,口中原本想要问些什么的,但却仍旧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
这时,只听提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人类有很多种,有人天生具有霸者之风,有人天生存着王者之心,魔导士所要具备的,就是与天地一同死生的圣者之心。”
“是吗?我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崆流用着很不以为然的语气回应着。
因为他认为,人类先天具有的,是某种术业上的天才,而不是所谓的控制与被控制的王霸之心,更没有人天生就是个圣者。
一个人的魔法可以因为原本的天赋,有着惊人的成绩,但是论起道德心来,却非天生所具备的。
真正的圣者与王者,也都是修己身,养己心多年之后,才真正具备其资格的,根本没有人是天生的圣人。
“我也不怕说出来,比起魔导学中的宿命论,我更认为,人的命运不是经由上天掌控的。”
“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提斯就像是看小孩子般,嘲弄的笑着,“如果天生下来,你就注定成为神,一但成为了神,你就会了解到,其实人类是授命于天的。”
“可惜,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神的。”崆流笑着回应,“当然,如果是酒神的话我还能考虑考虑。”
“一但时候真的到了,你就会了解,你该走的方向究竟为何了。”
一面说着,提斯一面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项炼,交给了崆流。
“这该不会是……”
“从此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