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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上面绑着细绳的水晶。
“这是原本湿婆上古文明流传的手法,但是却经过长久的时间而失传了,现在却由外头传了回来,算是科学中的探测学的一种。”说着,老师用手抓着细绳的一端,将水晶悬吊在半空中,“只要你对水晶发问二选一的问题,它就会用移动方向表示答案。”
“……您该不会只是唬弄我吧?”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多疑了?总之照我说的就对了啦!”老师没好气地说着,神情看来相当认真,“表面上看来,看似没有任何的根据可言,但事实上,这其实就是所谓的‘超心理学’,让人用自己与生俱来的感应能力,找出答案或事物来。”
看着老师如此认真确信地解释着,崆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并且接过了老师手中的水晶,接着又问了水晶的使用详细方式。
“对了,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人啊?”
“呃……一只走失了小猫。”
说完,崆流笑了笑,便急忙朝着门口跑出。
但就在这个时候,老师却要赶忙叫住了他,并且将一个奇怪的物品递给了他。
“这是……?”
“是经过改良的古文明‘铳’,就姑且称之为……‘炎铳’吧。”说着,老师又大略解释了一下使用细节,“威力你刚刚应该很清楚了,但是要记住,这把‘铳’,我只剩一发子弹,也就是说只能使用一次,非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易使用,知道吗?”
“我知道了……”
崆流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但就在才刚走出店门口之时,他却又突然转身,对着橘说道:“身为见习练金术士,你应该可以申请出入皇宫吧?”
“呃……可以啊。”
“那好,等一下,你可不可以帮我跑一趟皇宫,请侍卫帮忙转告蒂妲公主,就说……‘崆流暂时离开,但是两人一定会平安回来’。”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蒂妲,但是崆流依然抱着回来后被蒂妲痛骂一顿的决心,进入了皇宫后头的“徬徨森林”中。
“名字取得这么好听,为什么就是无法喜欢这里?”
看着四周的怪异各类莫名植物,崆流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听魔导士们的解释,这里怪异的生物种类,是因为上股某位邪恶练金术士留下来的事物,但是据老师的说法,这里之所以会有这么怪异的生态,似乎是因为魔导士们为了试验新的药方,结果留下的后遗症,最后却怪给其他人。
“希望这东西真的有用……”
一面在心理祈祷着,崆流一面照着老师教导的方式,向着四个方向试验,如此反覆数次之后,就可以找出正确的方向。
由于森林中的树木都参天巨木,因而虽然时间是中午过后不久,但是在这里却已形如傍晚。
崆流索性放出了“幻灯蝶蛾”,用来照明兼防御。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的路程,在老师所教的方式引导之下,崆流半信半疑地走着。
但见四周的生物型态越来越怪异,刚开始还有些崆流讲得出名字来的爬虫与蕨类,但是此刻,崆流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走在正常世界的范围。
更令人厌恶的是,由于长期被温暖潮湿的气候环绕着,使森林之中本身的树木与杂草散发着难闻的臭气,几个小时下来,崆流已然感到有些头昏眼花。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他渐渐开始感到有些灰心丧气之时,突然间,手中的水晶开始起了剧烈的反应。
只见原本应该是乖乖垂摆在地面的水晶,竟然像是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牵引着一般,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一见如此,崆流连忙紧抓住细绳,并且随着那股力量,朝着水晶的指引往前走去。
不可思议的,水晶此时发出了微弱且细小的哀鸣声,虽然崆流知道那只是单纯的共鸣声,但是听来却像是一个女性垂死的求救般。
如此一想,崆流不禁皱了皱眉头,赶紧加快了脚步,朝着水晶指引的方向飞奔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渐渐感到天空上的光线开始明亮了起来,料想应该是靠近了山顶附近比较寒冷的区域,而原本脚下蹋着的烂泥,此刻也成了干燥黄土。
但就在他才刚刚庆幸着视线总算明亮的同时,突然间,一片大雾忽起,几乎完全遮碧起了崆流前方的视线,他朝着自己的手掌看去,也仅勉强能看到双手最远的距离。
这一片浓雾实在是来的太过奇怪,使崆流不禁停下了脚步,寻思,依老师曾经教他的知识,山上的雾多半是在温度有很大差异时才会产生,但是此刻自己所处之地,却没有感到明显的气温变化,如何能起雾?
一想当此,崆流不禁呆立原地,脑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关于“徬徨森林的三个传说”。
“‘守护亡者之门的独眼巨人’、‘水源地出现的美丽妖精’……还有……‘浓雾中的死亡招来者’……”
一面喃喃自语着,崆流不禁退后了几步,虽然理性上并不是很能接受这些传说的真实性,但此时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能够解释现在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对了!如果用冰系或风系魔法的话,搞不好能够把这些雾除去……”
才刚得到这个结论,但崆流却不禁随即放弃了实行的可能性。因为已经对魔法荒废多年的他,此时的等级,还停留在大约十一、二岁孩童的等级,只怕光是能够把一张纸吹起来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片掩蔽了前方数百公尺视线的浓雾?
“这时候若是沙罗在的话就好了。”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崆流却不禁怀念起了沙罗与她的银雪。
然而,就在他才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雾中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沙罗?沙罗是你吗?”
崆流一面大叫着,一面对着前方猛挥着手。
但却见那位身影看似如沙罗一般的女孩,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向崆流招了招手,随即便迳自往远方跑去。
而此时,崆流手中的水晶也更增强了反应,几乎是用着连崆流也抓不住的力量向前飞。
“不会错的!她是沙罗!”
崆流一面在心中暗自想着,一面连忙加紧了脚步,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这一切不寻常的事情了,就连刚刚想起了传说也抛之脑后,一心只想怪快些把沙罗找回来。
于是乎,他越走越快,几乎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所走的方向或所处的位置了,只知道随着手中水晶的只是向前奔去。
大约走了有十分钟之久,突然间,水晶再度停止了反应,而崆流抬头看向前方,却见到那个女孩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果然是沙罗!
“沙罗……”看到了沙罗的脸,崆流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并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别再闹别扭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说着,崆流伸出了手来,试图抓住沙罗。
但就在这个时候,沙罗却突然像是浮在空中一般,向着后方移动了一步,并且从眼中流出了盈眶的热泪来。
“怎、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哭呢?”崆流一脸讶异的问着,并且为了走近沙罗,而再向前走了几步,“是因为与蒂妲吵架吗?放心,她已经不生气了,而且她比我还要更加担心你呢。”
却见沙罗并没有因为崆流的话而作出任何的反应,只是泪流满面地看着崆流,口中轻声地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啊?你怎么了吗?为什么要我救你?”
崆流激动地问着,但是沙罗并未回答,只是迳自不断的向后移动。
若是崆流此时还保持着完整的理性,必定会发现到此时的沙罗型如鬼魅一般,但是无奈,此刻的崆流,脑海中的理性早已被激动的情绪所掩盖。
跟着沙罗的方向,崆流不断地朝前方追去。
“沙罗!”
一面大喊着,崆流所幸朝前方猛地纵身一跃,试图想抓住不断退后的她。
但就在这一瞬间,沙罗的身子突然消失,而原本的漫天大雾也突然瞬间消散,眼前的画面,顿时由一片白茫,取而代之为无底的悬崖!
看着这一幕的崆流,只能错愕的看着下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身子往下落去……
第八章自然灵假面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距离崆流掉落至谷底之时,又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从昏迷之中悠悠转醒的崆流,先是用着尚不清醒的意识看了看四周的一景一物。
“奇怪……我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撑着酸痛刺骨的身子,崆流勉强站起身来,又检起了掉落在自己脚旁的水晶,抬头看着无法望达最点的断崖,崆流这时才猛然惊觉……
“对了,我刚刚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一面说着,崆流自己也不禁开始怀疑着这个判断的对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处,除了感觉到一种过度疲劳而带来的酸痛外,其他哪里有什么从悬崖上摔下的迹象?
“我到底是……”
按着自己的脑袋,崆流试图整理出对于此刻的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照理说来,自己是摔下了山谷,并且随即因冲击或是过度的惊恐而失去了意识,但是从身上的状况看来,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还是说……我现在已经死了……常人受这么大的冲击,不是早就该……”
突然间,他总算是想到了原因,因为橘送给自己的“幻灯蝶蛾”从他进入森林之后就一直放在自己身边,而当自己落下悬崖即将撞向地面的一刹那,他本能上的求生意志,引发了幻灯蝶蛾的运作,因而抵销了最强大的一次冲击,而自己身上之所以有这些疼痛,多半是因为昏迷时,被地下散落一地的骨头所造成的。而此可看来,自己似乎不是第一个从上头摔下来的人。
“已经被这东西救了两次了,回去真的该好好谢谢橘……如果回得去的话……”
一面喃喃自语着,崆流一面看向了山谷的四周。
似乎是由于水源并不在这里流过之故,山谷的四周比起“徬徨森林”干燥了许多,但是同样的,空气却也反而比较让人适应。
两旁都是陡峭的山壁,想徒手攀爬而上,绝对需要过人的力量或着找死的愚昧,遗憾的是,崆流两者皆无。
知道想由下面爬上去是不大可能的,崆流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转向地面上看去。
但见山谷四面都被巨石环绕,若想以人力开山,纵然可以用毅力取胜,却不知须等到何年何月。
就在他感到稍稍有点灰心之际,却赫然发现到,就在自己正前方不远处,一个被巨石遮掩着的地方,似乎有个隐藏似的山洞。
走到石壁前方,崆流这才发现到,巨石虽然看似把山洞封闭,其实只是虚掩着,勉勉强强刚好可以让崆流挤着身子进去。
进到了山壁之中,只见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虽然这早已是意料中之事,但还是冷不防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但由于“幻灯蝶蛾”的力量已经丧失,在明日曙光出现前不能再次使用,崆流索性拿出了预先备着以防万一的两块“照明用魔导矿石”,轻轻的互相撞击一下后,矿石顿时产生了不甚耀眼但却足以照明的亮光。
山洞比想像的深,阴冷的环境加上四周偶尔听到的水流声,崆流暗咐,这里也许会有什么人居住也说不定。
但是他转念却又不禁想,若真有人,那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倘若此人是自愿隐居倒也还好,但若是被迫长期定居于此,那总不成自己从今天开始要当他的百年老邻居吧?但是没有人的话,那不也就是等于告诉自己,没有人会来救援了吗?
一时之间,崆流不禁露出了苦笑,抱持着这有些矛盾的想法,他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洞中的走道越来越狭窄,而坡度也越来越斜,到最后,崆流甚至得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