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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啊!一定要成功!”
说着,他解除了“人体纹章学”的力量,用着不到一秒的速度,再度打出了“沙漠之冬”!
当崆流落到地面,只听到像是玻璃破碎般的声音,随即魔蚎王开始哀嚎了起来,看来那两瓶强酸已经发挥作用了。
“幸好老师没有乱说,魔蚎虫真的会怕强酸。”他不禁这样的庆幸着。
看着慢慢开始融化成一滩死水的魔蚎王,崆流稍稍松了口气,随即转身看向了火瞳王。
“你没事吧?”
“很可惜,我无法跟你回答没事……”
“你撑着点,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没救了,其他魔蚎虫失去了能量来源,自然会死亡,但是已经寄生了……”
火瞳王沉默了,因为接下来的答案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
但崆流依然不死心的转头看向了橘与穗,“你们说句话啊!你们不是练金术士吗?”
“崆流……”橘看着悲伤已极的崆流,却无法回答他任何的话。
“人类……你叫崆流是吧?”
“是……”
“虽然时间太短了,但是能跟你一起作战,实在令人高兴……”
“我……我也是……”
崆流说着,强忍着悲伤,露出了微笑来。不知为何,在这段短的一点时间里,崆流已经跟他有了相当深厚的情谊,也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能生死与共的夥伴吧。
“把你的手札拿出吧……”
“……”崆流有些讶异,但还是照着做了。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这个人类朋友的东西了……”
说着,火瞳王慢慢发出了红色的光芒,身体开始消失,并且进入了手札中。
“记着,我们活着,就是有些责任,有些宿命,找出自己该做的事,就算死了……也不会后悔……”
“可是……你的使命还不该结束啊!”
“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换你帮我告诉世人,力量能给你的,虽然是无上的权力,但是却是像魔蚎王那般,只有着空虚,望着这做死寂村庄,我不禁怀疑,人类究竟是为何要拥有可以操纵他人的权力?”
“一切都是欲望与自私,纵然虚假,但是能拥有假的事物,对某些人而言,却比真的却得不到来得更加有价值。”
“也许吧……但是我无法了解这些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拥有这个守护村庄使命的我……很快乐……”
当这句话说完,火瞳王鹫这么消失了,只留下手札中多了一页的“炎之咆哮”……
“我们回去吧……”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之久,崆流才自火瞳王消失的地方站起身来,并且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说着。
“崆流……”橘担心地看着他,虽然无法体会他真正的感受,但橘心中,却也同样伤痛着。
“回去吧,把这些事情公布出来。让人们不要再犯下相同的错误了。”
说着,崆流看着手中的“默世录手札”,接着抬起头来,“连一只动物都能明瞭的事情,同样也必须要人类知道!”
不知不觉中,崆流在心灵上有了成长,因为他总算知道,自己活着的些许意义,以及,活着的人身负着的责任……
第七章自然灵假面
在回到了渊明城之后,崆流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跑到酒吧中去喝一杯睽违多日的好酒,而是在与橘分别后,赶忙回到了皇宫中。
“突然不告而别了个几天,看来这次是被蒂妲骂定了。”
其实仔细想起来,自己还算是身为“半个贵族”加上“四分之一个人质”与“四分之一的普通人”,照理而言,应该是绝对不能擅自离开皇宫中的,但亦不知是幸或不幸,在父亲被暴民抓上断头台,封地被夺走了之后的几年,崆流的身分顿时从“美其名为贵族的人质”,变成了毫无用处的下等贵族。
但严格说来,还拥有人质身分的自己,擅自出外的罪名,其实可大可小,轻则毫无惩处,重则却可以试图谋反的罪名处死。
“虽然有点想要装成害怕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来,似乎也没有人会有这个闲时间把我抓去治罪吧?”
一面笑着自己多余的担忧,崆流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有些黯淡的微笑,说来也真好笑,身为皇宫中最无地位的贵族的自己,却是比所有贵族都拥有着自由,相比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两位公主,似乎连脚踏出城门都有可能被痛骂一吨,究竟是谁比较幸福,崆流实在无从比较。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光是出外一趟,就可以遇见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有机会的话,还真可考虑多出去旅行。”
回想起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崆流心理既是悲伤又是欣喜,悲的是自己现在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自己全然想像不到的邪恶与恐怖,喜的却是,自己因此而增广了不少的见闻,而且又使得橘似乎愿意开始多跟老师聊聊了。
“希望他们两人能藉此合好,否则老师就实在是太可怜了。”
想到此事,脸上不禁露出了有些担心的神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崆流却见到蒂妲正从远处朝他的方向走来。
“啊!惨了!”
一看到蒂妲的身影,崆流立实呆了几秒,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是该往后逃跑呢?还是该站在原地等待自己被“天使之吻”烧成灰烬?
“呃……为了世界和平……还是逃跑好了……”
但就在他得到了这个结论,正想转身跑走之时,蒂妲却已经发现到他。
“崆流!”出乎意料的,蒂妲没有立刻攻击,反而用着有些焦急的语气叫住了他,“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
仔细想想,要解释也挺诡异的,总不能直接跟她说:“因为被一个女孩抓去当跑腿,而到了一个奇怪的村子中,结果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最后无意间还干掉了一个想占领世界的大魔王”这样的话吧?而且话说回来了,就算说了,谁又会信呢?
“算了,不说也无所谓,我现在不想跟你鬼扯这个。”蒂妲看着正试图用傻笑来掩饰尴尬的崆流,不禁皱了皱眉头,“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沙罗?”
“没、没有啊,我可是刚刚才进来的。”
“也对,这件事的确不大可能跟你有关系。”
“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沙罗她……失踪了。”
蒂妲依旧用着冰冷的语气说着,但是深知她个性的崆流却能感觉到,在说这话的同时,她的心理有多么的焦急。
“失、失踪了……?”
“嗯……”蒂妲点了点头,瞬间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情,“昨天……应该是下午之后吧,父王传唤她的时候,她却迟迟没有出现,后来派下人与侍卫们搜索,但是整个城中都没有她的影子。”
“会不会是……跑到了外头的酒吧喝酒,结果就醉倒在那里了?”
“那是只有你才会做的事!”对于崆流开玩笑般的回答,蒂妲显然是十分生气,“沙罗虽然任性,但却绝不会私自跑出城外的,除非……是有人带她出去……”
“等一下!你说就说,干嘛刻意瞪着我?”
“会擅自出皇宫的贵族,数片全宫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闲,若不是你这几天不在,否则我第一个就找你。”说着,蒂妲又瞪了他一眼,“但是我已经让我的守护天使寻遍了整个城市了,若是她在城中,只要她的‘来自雪国的呼唤’还跟在她身边,照理说,我就一定能够找到她才是。”
“这么说的话,有两个可能,一,她不在城中。二,她没有让守护天使跟在她身旁。”
“但是二的可能几乎是零啊!”蒂妲说着用力的摇着头,显露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来,“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会把‘银雪’带在身边,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样说来,她既然不会出外,一的可能性就很小,二也不可能……”
突然之间,崆流想到了第三种可能,但是却不敢说出口,因为这样的想法,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你也应该想到了吧?”看着崆流错愕不已的表情,蒂妲突然用着冰冷的语气说着,“如果一二的假设都不成立,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们忽略掉了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
一面大吼着,崆流一面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约过了几秒后,他再度重新开始思索,正如同老师曾经教导过他的一样,当事情的结论无法定夺之时,就开始把所有的资料再重新整理一次,如此反覆数次,最后一定能得到与最初并非完全相同的结果。
“不在城中……不在城外……不在城中……不在城外……不在城中……不在城外……”
也不顾什么贵族的礼仪,崆流就这么坐在地上,开始苦思了起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他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蒂妲,“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跑到皇宫的后山玩耍,结果迷了路,搞到最后,城中还派了整批的‘护国圣骑士’才把我们救了出来?”
“……那个时候……父王还臭骂了我们一吨,说绝对不能再跑到里面去,因为……那里所涵有的魔力太强……只要在里面迷路……就算是魔导士用‘魔导探源法’都无法找到我们。”一面说着,蒂妲一面看着崆流,“这么说来……沙罗她……”
“八成是跑到里面去了吧。”说着,崆流原本紧张的神情终于有些许的松懈,“现在只要再像以前一样,请国王派遣骑士团进去,一定就能把沙罗就回来了。”
“……没办法……”
“啊?”听到蒂妲的回答,崆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办法?”
一面说着,崆流下意识地紧抓着蒂妲的手,但随即却又连忙放手。
“最近骑士团正为了某件重要的事而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找人。”
“这是什么话?”崆流生气的大吼着,“沙罗可是公主耶!不,就算不是公主,就算只是个人,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比人命重要吗?”
听到崆流的话,蒂妲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他,她突然发现,在这短短几日之间,崆流的心智,已然成长了不少。
“就算你这样说……父王也不会同意的。”蒂妲摇了摇头,眼中泛着崆流从未见过的泪光,“这次的事情,几乎关系着整个湿婆大陆的兴衰,父王决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公主救使许多人民因此牺牲。”
听到了蒂妲的话,突然之间,崆流感到十分矛盾。
为了救一个人,而去牺牲无数人,以及,为了救无数人,而去牺牲一个人,这样的选择,不论如何,对他而言都是两难的。
但就这样的思索之下,崆流突然想到,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
“既然没有其他人能帮忙,那就由我一个人去吧。”
“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们国家最高级的魔导士进去,只要没有别人的帮助也是凶多吉少,你难道这么想死吗?”
“赌一赌吧,反正一命换一命。”说着,崆流不禁露出了平静的微笑,“反正我这命本来救不值钱,输了也不亏多少,赢了就当我赚到……”
就在崆流才刚自嘲地说完之时,没想到蒂妲举手便是重重的一个巴掌往他脸上甩去。
“你真这么想死,干脆明天我就请父王把你送上断头台好了!”
突然之间,崆流还真被蒂妲的语气吓到了,因为这是自从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蒂妲这么生气。
“除了这个方法之外,现在又还能怎么办?”
“……我去。”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崆流既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着,“你刚刚自己不是也说了,就算是最高级的魔导士也进去不得,怎么这回儿却自己想送死了?”
一瞬间,蒂妲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低下了头来,“……这跟你没关系……”
“你今天怎么说起话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