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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奇雷修说完,崆流这才想起,自己以前,的确也曾在书中读到过关于“马克白号”的历史。
在那个时候,是个思想比如今更加封闭的时代,但也许正因为这层反动,促使大陆上出现了许多强调要“魔导与科技并进”的练金术士与魔导士们。
他们不顾当时保守派思想当权者的反对,集合了数百名练金术士与魔导士等职业者,一同筹措资金与研发技术,秘密制造了一艘可堪称为当代技术与规模最好的船,企图可以穿越封国结界,到其他大陆去交流新学。
原本这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当他们出航之后的数日,才有少数几国发现并且派军对去追击,然而,由于“马克白号”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那些海军们自然是望尘莫及。
只不过,当众人都以为他们成功之际,海上却突然传来了他们因为不明原因而失踪的消息……
霎时之间,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已经成功闯过了封国的结界,有人说他们在海上遇难,甚至也有人说,他们被其他国家的海军秘密击沉……各种谣言顿时之间传遍了整个大陆,只不过再经过一年不到的时间候,这个传说却也渐渐被人一望了。
当时看到了这样的史实之后,崆流曾经不解,为何这样的一个时代文化演进中的巨大革新,竟然会被人不予理会?甚至最后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传说。
然而,过一阵子之后,崆流便了解到了,其实时代进不进步,文化是否革新,跟一般人民,就像是风马牛不相及。惟独想要统揽大权的政治家们,才会以此来号招,以维护文化之明,排斥任何可能会危即到他地位的事物。
崆流这样想,虽然自知有些消极,但是综观长久以来的历史,却又不得不归类出这样的答案。
就在他如此的回忆著这些琐事之际,小艇渐渐地来到了“马克白号”上,并且停靠了上去。
“甲板已经有些腐朽了,登上时请小心一点。”
奇雷修一面提醒著众人,一面拉著绳子,让崆流等人都一一上船。
“从这腐朽的情形看来,这艘船少说也在海上漂流了有十余年了。”
“这么说来的话,倒与那马克白号的特徵挺吻合的嘛?”崆流一面回著,一面却转过头来,对雾生问道:“对了,雾生小姐,我刚刚就一直想要问了,为何你一眼就看出这艘船,就是当年的‘马克白号’呢?”
从方才开始,崆流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了,不仅是他,便是沙罗等人都能够感觉得出来,雾生对于此艘船似乎有著些微特别的情愫,否则的话,她方才的眼神与语气也就不会如此的反常了。
“……我也不晓得。”
面对崆流的疑问,雾生却在沉吟了数秒之后,用著如此言不由衷的冷酷语气回应著。
随即,也不等崆流再度发问,雾生丢下了一句“我进去船舱看看”,便立即快步离开甲板了。
看到此时雾生的态度,崆流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向来的个性就是不喜欢过度探知他人隐私,因而眼见雾生表露出了不愿意说明的态度,崆流索性也就不在追问了。
由于为了以防万一,奇雷修的两名部下都待在甲板上待命,而其余的三人,则先后进入了船舱里头。
“马克白号”相当的大,光是居住的空间,就足足有浮士德号的三倍以上。
※※※船舰共分三大部分,分别是居住区、动力室与操控室,在奇修雷的提议之下,崆流跟在雾生的后头,前往通向动力室与居住区的路,而奇修雷则是朝着位于反方向的操控室前进。
居住区相当的广大,但是所幸道路并不复杂,崆流没走几步路,便见到了雾生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只见这时,她踏着比以往脚步略快的速度向前,从那姿态看来,似乎不是漫无目的地行走,崆流隐隐感觉,她多少有些熟悉这里。
正行之间,崆流的视线不自觉的一一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起初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但在一瞬间他却赫然惊觉……这儿怎么会没有任何的尸体或是骨骸?
照理说来,马克白号会出现在无数船骸的海域中,已经代表了它遇难的事实。
然而,倘若是遇难,那么怎地船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受损?再者,若说是全员弃船逃离,那为何十几年又没有任何的生还者?
如果说是军方或是其它的单位将船上的人秘密囚禁起来,这样想也许有些道理,但这却无法解释,马克白号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片海域之上?毕竟,一艘船没有任何人的操控,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安全航行这许多日子而毫无损伤的。
“总不会,这艘船也像利贝亚森那般,可以自主航行不成?”
崆流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怎么样也没一个很确定的答案在脑中浮现。
正当在这个时候,崆流却见到前方的雾生,此时在转角处的一个门前停了下来,并且似乎正在尝试着把门打开,然而,也许是因为还上着锁,或是门太过老旧之故,雾生怎么推拉,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让我来吧。”
崆流说完,也不等稍感惊讶的雾生转头回话,就迳自走上前去,使劲拉了几下。
一开始,没料到门竟会这么沉重的他,着实还真无法将们拉开,然而第二次时他晓得了,于是便多用上了几分力。
要知,尽管崆流原本力量并不会比雾生大到哪里去,但是此时已经解开两个封印的他,却有着可以运用比其它人类更高潜能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即使想要瞬间使出比自己大个三、四倍的力道也没问题,只不过,下场可能是骨折、抽筋之类的情形。
果然,不出多时,门渐渐被崆流来出了一点缝隙来,又没过多久,厚重的门就被他给打开了。
看着为了开门而累的满头大汗的崆流,雾生却不发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用着稍快的脚步走入其中。
尽管雾生的态度与往常有些不同,但是崆流却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好奇地跟了进去,这才发现到,原来那道厚重的铁门之后,竟然是个通往楼下不知何处的楼梯。
而听着远方不段传来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崆流知道,这时候的雾生,已经往下走去了,于是他便连忙跟了下去。
楼梯相当冗长,好似永远不会完结似的,崆流走了许久,却依旧看不到底下的尽头,抬头向上望,也已经无法见到刚刚的那扇门。
“算了……爱尔菲娜那边比这里还高,而且又是往上,现在上天已经对我很不错了。”
崆流一面半开玩笑的自嘲着,一面更加紧了脚步网底下走去。
大约又走了数盏茶的时间,崆流总算是看到了底下出现了楼梯的尽头,向下走去,却见尽头处又是一扇门,但微微开启处发着亮光,而雾生这时似乎已经走入里头去了。
有些谨慎的走入里头之后,崆流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小房间里。
房间整个呈现圆形,除了自己所站的地板之外,其余就连上方的天花板与墙壁相连处,都是呈现弧形的。
一整个房间的所有墙壁,都是用类似金属的材质构成,只不过从建造许多年却不会生锈的这点看来,应该不是一般的钢铁。
墙壁的上方,有着不断闪亮的丝线纹路,就象是有水银在其中流动一般,里头有光线在随纹路移动着。
崆流这时候突然想起,当初在铁尔的钢灵塔顶端,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形。
※※※而以刚灵塔的设计而言,那是为了供给结界所需要的能量,也就是说,此时这个地方,很可能也是负责供给船只动力的场所。
“这里是动力室,也是整艘马克白号,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雾生,突然这么对崆流解释著。
而听到这句话的崆流,也猛然理解了,为何这个动力室会是马克白号最引以为傲之处。
以现在的技术而论,要做一艘最好的战船,除了火力与吨位之外,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机动性了。
而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推动战舰最好的,莫过于以魔导能源矿为能量来源的魔源炉,只不过这东西虽然可以引发强大的能量推动战舰,但是消耗极快,非一般国家养得起的。
而且由于魔源炉的能量输出功率无法很稳定,在极度高热时,往往都会失控爆炸,因此强归强,却没有哪个国家会笨到以此型战舰为主力。
而此时的马克白号动力室,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力,在这圆形空间的中央,只浮著一颗光球,发出著和暖的光芒,虽然可以让人感觉到极强的能量,但是却不至于难受。
“雾生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可否告诉我,为何你知道这些事情呢?”
崆流如此说著,但雾生却迟迟不见答话,就在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之际,忽然间,房间中央的光球开始增强亮度了……
一时之间,崆流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正想要使出“灵魂闸门”来帮自己与雾生防御之际,却见雾生丝毫未有恐惧地上前了一步,接著开口说道:“你醒了吗?‘因果律星’……”
原本听到雾生对动力室的引擎说话已经够惊讶了,谁知,下一秒却发生了让崆流更吃惊的事情……
“这个声音……是雾生小姐吗?”
突然之间,应该只有崆流与雾生两人的房间中,传来了第三人的声音,而崆流则是在三秒之后,才敢相信那声音的的确确是来自自己身前这颗用来当作能量源的光球。
“好久不见了,已经有……十来年了吧?”
无视于讶异的崆流,雾生就像是遇见了老朋友似的,开始与“它”谈了起来。
“已经是十五年又七个月另十一天了,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呢。一下子您就长这么大了,若是给克亚德先生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面对因果律星的这句话,雾生并没有直接回答,但见她只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脸上却显露出了平时根本从未见到过的温柔眼神。
“对了,您可否告诉我,在您旁边的生物,又是什么呢?”
突然之间,因果律星似乎将注意力移转到了崆流身上。
“他是我的……同伴,叫做崆流……普通人类。”
虽然说到最后一句时,雾生似乎犹豫了一下下,但最后却总算是说出了个能让崆流稍感心安的话来。
“原来如此,崆流先生……幸会了。”
“呃……彼此彼此……”崆流说著,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人生命体。”
也算是崆流的一种习惯吧,当他感觉到对方比自己年长且见识也高的话,崆流会不自觉得用较为尊重的语气。
“如果您愿意将以人类魔导力所制造出来的我称之为生命的话,那真的是让我相当高兴。只不过……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明明只有一人,为何我的感应之中,却觉得您同时拥有数个存在呢?”
面对因果律星的无心一问,崆流却有好半晌无法答上话来。
而就在崆流一时语塞之际,一旁的雾生却问道:“因果律星,你会出现在这儿,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尽管我知道您迟早都会问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尽可能别说,但即使是如此,这艘船上的众人所交付与我的使命,却又逼得我非说不可……”
“拜托,别再跟我说这些理由了,我要你立刻告诉我,父亲、母亲他们在哪儿?那一天,船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直到我十八岁才让我想起?为什么不能带我一块走?”
※※※听到了雾生的话语,就连此时此刻,完全身为局外人的崆流,也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他第一次听到雾生这般充满感情的话语,而且那并不是单纯的喜怒哀乐之情,而是一种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