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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卡密拉却突然又说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有可能┅┅放弃离开这里的打算?”
面对这个问题,崆流没有回应,但是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而看到这个回答的卡密拉,突然一咬牙,再度拿出了那张呼唤用的契约书来,用手紧紧捏住,接著说道∶“┅┅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立刻离开!”
直到崆流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卡密拉的视线之后,她这才颓然地蹲坐在地。
“我真的不想杀他吗?”她一面说著,一面却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头。
以自己的个性而言,她可以为了任何一点的利益,去夺取任何生物的自由,甚至是生命,就像当初贩卖异种奴隶那样。
只不过,当面对著崆流的时候,她却无法让自己如此的冷静看待,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著他似的,其实在过去的许多时间里,卡密拉可以杀掉崆流的机会,多的不胜枚举,但总是像现在一样,功败垂成。
正当她如此思索著之际,忽然间,一旁又走来了三名男性。
霎时之间,卡密拉不禁一惊,因为三人中为首的男性,正是今日白天要串通自己暗杀崆流的完斯!
“真是遗憾啊,美丽的卡密拉小姐,你终究没有照著我的约定做。”完斯一面说著,一面毫无掩饰的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来,“不知你是否晓得,一但背弃了与”冒险者“的约定,代价可是很高的喔。”
一面说著,三人一面都各拿出了一张契约书来。
“等一下,洛u”S有遵守约定呢?刚刚他只是太过小心了,距离比赛日期还有两天,还有杀他的机会。“倘若是在普通世界中,以卡密拉之能力,实在没有必要与这三个鳖三谈什么条件,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中,谁的契约书多谁就拥有优势,因而卡密拉此时只求能拖延时间,等到这个危机度过后在做打算。
但谁知,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三人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以为,我们给你契约书的原因真的只是用来呼叫我们吗?”
闻言,卡密拉心中一凛,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契约书,接著才说道∶“原来┅┅这是用来监视并且试探我的东西啊。”
“你猜的没错,像这样的契约书,我们”冒险者“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张,有时的确是用来呼叫同伴,但是真正的作用,却是用来彼此监视。”
完斯说完,另一个男人接著又说道∶“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若打算要让游戏继续进行下去,规则就变得相当重要,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个世界上存在有希望让这游戏结束的人活著,就像是那小子,还有┅┅你!”
当这句话说完的瞬间,却见那男人拿起了自己的契约书来,突然之间,无数道像蛇般的生物从契约书中窜出,张牙舞爪地朝著卡密拉杀来!
一时之间,前方密密麻麻的一片,通路全被占满,卡密拉根本无从回避,而根本不习惯这种战斗方式的她,却也无法立刻取出契约书来反击。
眼看著她即将要惨死于此人手上之际,忽然间,从她身后方应该是死胡同处,窜出了一个黑影来。
只见那道黑影瞬间穿透了前方的蛇林,来到男人的面前化作人型,接著一手夺卡,一手挖心,瞬间将他毙命,而那张契约书,也落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曦的手上了。
“你是什么┅┅”最后一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另一边的男人也被曦用契约书的角给划开喉咙来,开膛而死。
而最后剩下的完斯,眼见情势不妙,当下连逃脱用的契约书也忘了使用,转头拔腿就跑。
但谁知,就在他以洛u灾v脱离死亡的危机之际,背后却传来了物品破空之声。
刹那间,他心知不妙,猛一回头,却见那张曦刚刚夺得的契约书迎面飞来,一时之间,他也不假思索,虽见契约书来势甚猛,但终究是纸片,伤害性不强,于是双手叠于面颊前,试图挡下此攻击。
但他却哪里知道,曦所投出的契约书力道之猛,竟藉著旋转的高速,瞬间接连斩断了他的右手、左手与脑袋。
当三人相继毙命后,一如前几次那样,其身体都化作了一颗光点,瞬间飞出这个世界,而他们身上所带著的契约书,则是掉落在地面之上,但让人纳闷的却是,契约书仅只有十二张,远少于他们身上会带著的数量。
“想不到这个组织倒也挺严谨的嘛┅┅”捡起了那几章契约书后,曦不禁冷冷一笑,接著对卡密拉说道∶“他们似乎有规定,在发生需要决斗的场合,不能带太多的契约书,如此一来,即使同伴不幸死去,组织的元气也不会有太多的消耗。”
语罢,曦又将那几张契约书都交给了卡密拉,接著说道∶“把这些给崆流,应该足够换到十万块了,但是我想┅┅他铁定是不会想知道这些契约书哪里来的才是。”
接过了契约书之后,卡密拉却一脸疑惑与怀疑地看著曦,接著问道∶“在你用那不像人类的方式离开前,是否有想过,要解释一下此刻的情形呢?”
“我并不认为我有必要解释什么。”语罢,原本背对著她的曦,缓缓转过身来,冷冷地笑著,“不管你是要恐惧、害怕还是要厌恶、怀疑,这些都随便你┅┅”
“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把你的名字给说出来吗?”就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卡密拉吃力的维持著冷静的笑容说道,“我只不过像要知道,洛uA会愿意去帮他,这应该已经不只是那个小恶魔的原因了。”
“你在跟我交换条件吗?也罢┅┅反正我最喜欢的就是交换契约┅┅崆流,是个与我完全不同的生命体,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这个世界就会有点无聊,永远都是那一群批著圣人衣服,背地里禽兽不如的人存在。”
“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吗?”卡密拉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你难道以为像我这样的东西,行为需要很大的理由吗?”语罢,曦露出了充满邪气的优雅笑容,“你必须搞清楚,你我的层次完全不同,想从我的答案中找到属于你的答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翌日中午,卡密拉就已经将那几张契约书拿到商店里换成了钱,回到饭店之后立即交给了崆流。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把契约书交给崆流,再让他拿去换钱的,但是卡密拉也清楚,崆流看到那几张契约书,必定会问一些她难以掰出答案的问题来,于是就乾脆自己去把钱换了,再交给他。
而当崆流问起这些钱哪里来的时候,卡密拉的答案则是“昨晚夜闯附近有钱人家偷来的”┅┅尽管这答案依旧无法让崆流接受,但至少比让他知道是杀人强夺来的好。
对于崆流而言,他却也实在无法猜透实情,毕竟期间关系复杂,纵使有大智大慧之人也无法在毫无线索的状况下推估,再加上卡密拉的解释在情在里,在这个世界,倘若是用偷窃的话,其实也不会有人去追究,因此崆流自然是难辨真假。
“伤脑筋┅┅虽然你这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是到人家家中去翻箱倒柜的┅┅”语罢,崆流不禁摇头叹了口气,尽管那些人的灵魂此时都已经被“没有终结的剧场”操控,但崆流却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偷窃这个行为。
“你就别再哀声叹气了,偷都已经偷了,他们也不见得会感到痛苦,难不成还要我再还回去?”
大概是由于心中还是有些烦乱吧,卡密拉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和善,一旁的嘉儿看了担心,于是连忙说道∶“算了啦,反正钱都已经有了,虽然偷东西真的不对,但是┅┅至少比杀人强盗要来的好吧。”
嘉儿原本以为,自己讲的话可以稍稍使场面缓和,但谁知,听到这句话而感到有些心虚的卡密拉,却用著冷冷的眼神瞪了嘉儿一眼,随即对崆流说了句∶“要不要随你。”之后便快步走出了旅馆。
“不去管她好吗?”当卡密拉的身影还没从两人眼前消失之际,身后又传来了曦神出鬼没的声音。
听到了曦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崆流微一沉吟,接著站起身,转过头来,“嘉儿麻烦你一下了。”语罢,但见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崆流便转身跑出了旅馆。
留在旅馆大厅之中的嘉儿与曦,此时分别各自坐了下来。
只不过,当感觉到曦的存在之际,嘉儿的神情似乎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用不著害怕。”曦用著冰冷的语气如此说著,但却没有任何接下去的语句。
而听到这句无头无尾的话,嘉儿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渐渐地感觉到心安了许多。
就在这时,却听曦突然问道∶“快乐吗?当你跟著这些人类一起旅行的时候。”
“嗯!很开心,虽然有时候会无聊,有时候会伤心┅┅但是┅┅还是觉得很快乐啊。”
“是吗,那就好┅┅”语罢,曦微微点了点头,并且从那张像是钢铁般的冰冷脸庞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在此之时,看著曦的嘉儿,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疑惑性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一般。
但正当她皱起眉头双手按著太阳穴在苦思著的同时,曦却突然说道∶“用不著想了,你终究还是得忘记。”
第五十三章 堕天使之羽(上)
所幸这个城镇并不算太大,崆流大约走了一刻钟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卡密拉的踪影。
只见她这时,正一个人独自坐在的河堤旁,沉默不语著。
看著她那彷佛排斥一切的孤独背影,一时之间,崆流还真不晓得该不该去叫她。
但就在他感到两相为难之际,卡密拉却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干嘛要跟来?”
听到了这句话,崆流一时也没有细想,开口便答道∶“是曦要我过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会觉得这个答案有些过于无情了吧,但是卡密拉却也不以为异,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我┅┅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把你当成敌人还是朋友,但是我能告诉你,我并不会很喜欢与任何为敌。”
崆流一面说著,一面坐到了河堤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个一两尺。
“你现在干嘛要跟我说这种话?”卡密拉冷冷地说著,随即摇了摇头,“我这个人你也清楚了吧,我没有所谓的朋友或敌人,谁对我有利,我就帮谁,谁对我不利,我就杀了他。”
“┅┅也对啦。这样的做法┅┅也不算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啦┅┅”
听到崆流竟然可以笑著如此说道,卡密拉不禁转过了头来,用著一丝诧异的神情望著他。
“怎么了?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吗?”崆流有些疑惑的反问著。
“我以为你一定会大声反驳的。”
卡密拉不禁如此说著,因为从她遇见崆流开始,他都一直以为他是个满脑子大仁大义,不懂现实层面的草包,因此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卡密拉著实感到相当的惊讶。
听到了这个回答,崆流不禁露出了苦笑来,接著才回道∶“我也以洛u灾v会这样做,但是仔细想想,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斥责你。毕竟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我也有我的,如果不希望互相未彼此改变的话,又何必要争辩什么呢?”
在这趟旅行中,崆流已经理解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谓的正义,而且彼此的正义,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崆流并不是那种会试图要让所有人因他而改变的人,因为想要改变别人,而自己却又不作任何改变,那是不可能的事。在这样的矛盾思索之下,崆流渐渐发现到,与其在意别人,倒不如好好的维持著自己所谓的正义,虽然那不见得是对的,但至少,也不至于大错特错,面对著一个绝对没有答案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