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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吃,伤口疼、我慢慢吃!”他连点头洒落一行行珠泪,模糊的见蕴含情愫的泪珠没入焦黑的沙土之中,但愿那十七位兄弟可以安息!
尝试把鸡汤分给兄弟们,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结痂不需要滋补,但被那一双双含泪喷火而又焦虑期盼的眼神给淹没。
战神是一面旗帜,士兵们心中的支柱,十七位兄弟舍身换回来的鸡汤谁喝得下?
鸡汤已经不再普通,升华到情感纽带,抗战希望的高度,兄弟们不会吃,自己又何德何能让兄弟们舍身相顾?
“嗯,那您慢点吃,我抱紧点鸡汤凉不了!”谢棠喜泪珠落流了一个大花脸,吸了吸鼻息,双手把盛满鸡汤的头盔抱得更紧。
十八号为免教官尴尬,以介绍阵线上的情况分散注意力,讲得很细致。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五名传令兵跟在身后,缓步向重炮走去,那一道道挺立在硝烟中的人影依稀可见。
炮兵分列两排站在重炮后侧,目不斜视,平视硝烟翻涌的前方,看不见但心神在期盼决战。
“报告零号,八十七门重炮保养完毕,齐整备战,请您下达战斗命令?”七十二号笔挺而立,敬礼待命。
“安预定方案锁定炮击目标,三点准时开炮!”杨关凝视七十二号刚毅的面颊,敬畏而隐忧的眼神下达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七十二号肃然敬礼,礼毕左转向敬礼中的士兵吼道:“全体听令,按各自的任务目标修正炮击仰角,行动!”
“是,炮击仰角!”士兵们齐声呐喊,随即转身修正,运弹填弹,忙完一系列繁琐的炮击准备向七十二号汇报:“报告,一号炮位锁定鬼子指挥部……”
“报告,十二号炮位锁定淮河北岸的鬼子军营……”
……
炮兵热血备战,杨关看得心血沸腾,感觉谢棠发抖侧头盯着她说道:“把鸡汤给我,你回去学习电文知识……”
“我不,看着你吃完是娟姐交给我的任务!”谢棠遍体颤抖不宁,双目很坚定没有受到影响。
“听话,我吃给你看还不行吗?”杨关边说边伸手示意,见她躲闪后退很无奈,继续说道:“你就不怕炮声吓得你砸了我的饭碗?”
“啊,嚄!”谢棠怯懦的瞥了一眼重炮,身子骨越发颤抖,深吸一口气凝视教官说道:“我不怕,我端着头盔看着您吃完!”
极力稳定慌乱的怯意,双手从衣缝中端出头盔。
杨关不再多说,探手抓起鸡肉海吃,临了夺过头盔一仰脖把鸡汤喝得干干净净,随手把头盔塞在谢棠的手中。
“这就对了,张着嘴、双手捂耳可以防止被炮声震伤,记住了,快回去!”
教官骗人,不是说伤口疼吃的慢吗?不对,他的伤口崩裂流血了,都是自己害怕炮声……谢棠内疚心疼。
“你回去吧,我陪着零号不会出事!”十八号大声提醒,见她惊讶而纠结的模样想起了家乡的妹妹,心疼而怜惜!
“可是,可是……”谢棠结结巴巴欲言又止,暗恨自己胆小,急得泪珠儿流淌,滴在双手中的头盔滴答滴答地轻响。
“听话,记住零号的话,张嘴捂耳可以防止炮声,记住了!”十八号近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叮嘱,临了补充一句:“面部受伤说话也会崩裂伤口,你放心去吧,零号不会有事!”
“嗯…那、那我回去…”谢棠半信半疑,边走边回头观望,在十八号挥手中依依不舍的离去。
“零号,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给您包扎……”十八号也不放心,回转身担忧地瞅着教官。
“滚犊子,你小子怎么也这么酸?”杨关佯怒的盯着他,见他尴尬地抓着脑壳说道:“你刚才说鬼子兵仅展开火力压制而没有强攻?”
十八号抓脑壳的右手僵在脑后,抬起头来凝视教官,楞神片刻担忧的说道:“零号,您是兄弟们的主心骨,身体要紧,还是包扎……”
“你小子……”杨关气得扬起右手欲打,随即指着他的鼻子尖喝斥:“这种思想要不得,我可以成为兄弟们追赶的目标,但绝对不是兄弟们依赖的战神,懂吗?”
战场瞬息万变,他竟然不顾而瞎操心,而且带头搞崇拜依赖思想,这种现象绝对致命。
人始终要靠自己,信奉与模仿都是弱者,不思进取的可怜虫,唯有融汇百家之长补己之短方为战场上的宠儿。
“是,追学零号的战术战法,绝不依赖!”十八号肃然起敬,隐约间意识到后果很严重,不敢大意。
“轰隆隆……”
重炮震颤,大地颤悸,拉开决战帷幕。
第88章老鼠
一束束橘红色的流线闪现在夜幕下,三五不等,几十花开绽放夜空。
重炮咆哮的礼花拉开战幕,北方原本宁静的阵线沸腾响应,爆炸连环。
“退弹壳、填弹,预备……”七十二号屹立在重炮前方,周围六束火把环绕,口令助威,挥旗为号指挥炮击。
气浪翻涌,沙尘飞扬,六束火把在乱流中摇曳,东面歪斜欲灭,西侧噼啪燃烧,衬托出他刚毅的面容,挥汗如雨。
在他的正前方十米五处,炮兵忙碌着修正炮击仰角,卑躬屈膝严肃认真:“媳妇,这回看你威,我的娃是霹雷子,炸死犬养的鬼子。”
炮兵在念叨,助手抱着炮弹塞入炮管,咔嚓合上炮盖,回转身对炮兵说道:“嘿嘿,是咱们的霹雳娃儿,媳妇公用……”
“滚犊子,就你一杆水枪幻想讨媳妇,差的远、多学着点,一边呆着去!”炮兵黑着一张脸佯怒的训斥。
准备工作就绪,炮兵与助手并列而立,静待炮击命令。
“打!”七十二号猛力挥下右手中高举的旗子,号炮击的信号。
只见炮兵后撤步,双手拉扯绳环、微弯腰向后一拽,激出咆哮的炮弹。
重炮周围气浪翻涌,远方传来轰隆隆雷鸣、那是霹雷子的回音,促使炮兵们忙碌下一轮的炮击准备工作。
一道道身影在沙浪硝烟中奔走,挥汗如雨,不知疲倦,热血抗战。
忽而,重炮后方二十米处的观察哨旁,一名灯语兵手中的电筒明灭不定,惊动了七十二号的神经。
左转身高喊:“一组炮口下调一度,目标指向小鬼子的壕沟堡垒。”
右转身吼道:“四组炮口偏左一度,下调三度,目标小鬼子的军营。”
一道道命令在他口中传达,待炮兵准备完毕挥旗督战。
杨关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泛起胜利的情潮,**立于高处以强光灯指引,观察哨传达炮击方位,淮河北岸的日军将不堪一击。
重炮阵地无差错,严谨而忙碌的展开,他放心地转身向人字形工事走去。
踩踏着松软的沙土地,心中莫名的一触,随即止步侧头凝视传令兵说道:“传令淮河北岸的先遣队,在人字形工事后方挖掘浅沟,严防小鬼子从地底渗入!”
“是!”传令兵底气不足,一脸纠结,一身皱巴巴的军服在气浪中呼呼作响,傻站着没挪步。
杨关瞪着他说道:“你小子欠收拾,小鬼子有可能会挖洞渗透到阵地之中,预备第二道防线有备无患!”
传令兵肃然而立,抬手甩了一个军礼,大声吼道:“是,构筑二道防线!”声落急转身向电信处疾奔。
十八号见传令兵没入硝烟之中方才回过神来,惊诧地瞅着教官问道:“零号,鬼子兵真会挖洞渗透吗?”
“你认为不会?”杨关瞥了他一眼,边说边走,沿路巡视阵地,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面色渐渐凝重。
十八号在右侧陪同,见教官的脸色难堪,隐约间感到要出事,难道小鬼子是属老鼠的、犬养的畜生怎么会打洞?
依据挖井的情况来看,地下水充足,打洞深会被水淹,挖浅了容易塌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沙土地上经历过炮火与手雷的洗礼,大约两米深的土层变为松散的沙土,绝对不可能挖洞。
正当他准备否认的时候,杨关凝视传令兵吼道:“灯语传令人字形工事,责令伤兵警戒地面,严防鬼子兵打洞钻出土层,荷枪实弹!”
传令兵吓了一大跳,从思索小鬼子打洞的几率中回过神来,惊诧的回应:“是,严防老鼠渗入!”
礼毕后拔出腰间的手电筒向人字形工事传信,按动按钮的滴答声淹没在炮火声中,但灯光亮闪闪。
一石激起千层浪,闪光灯在整个阵地上闪亮登场,在硝烟中闪出幽冥之光,颇为怪诞。
警信动人心魄,伤兵们迅行动起来,端枪戒备,心神不宁,即怀疑又紧张,教官的推测绝对不会错,老子今天要抓老鼠!
一部分手脚灵便的伤兵用刺刀在沙土地上猛扎,充当探雷针,一刀一刀的狠扎。
杨关拔出十八号手中的旋轮刀,以刀尖挥指前方吼道:“传令伤兵重点戒备人字形工事之间的区域,以盾线挡风墙为依托严密戒备。”
“是!”传令兵听到教官严厉的口吻直接忽略了礼仪,匆忙间持电筒传信,双手微微抖,遍体紧张起来。
看来小鬼子真的回来,突然间从土层中钻出来,再来一阵地瓜烧那还了得?
一旦人字形工事崩溃一处,整个阵线就完了,依据日军的兵力一拥而入,那……
就在这个时候,左侧人字形工事出来喊叫声:“特么的有耗子,兄弟们并肩子上,抓老鼠……”
“干死他,拖出来活剐……”
……
一处出现问题,连接五处爆出漏洞,鬼子兵纷纷破土而出,像阵线上投掷手雷。
不过杨关的命令下达得比较及时,促使伤兵们在第一时间狙杀冒出头的鬼子兵。
躲在地洞中向外投掷手雷,根本没有目标性,连根毛都没有炸到。
相反鬼子兵被狙杀的尸体堵住了洞口,促使洞中的鬼子兵进退失据,掐在洞穴之中动弹不得。
几个力气大的鬼子兵推出鬼子尸体,刚伸出头来喘了一口新鲜空气便被一枪爆头,再次堵塞了洞口。
杨关大步流星奔向人字形工事,边走边说:“传令兄弟们不要玩闹,扔几枚手雷炸塌地洞,观察哨注意观察外围的情况,现地道的出口引领迫击炮炸塌洞口。”
“是!”传令兵回过神来,及时地传出命令,一扫刚才的忧愁情怀,流露出喜悦之色。
十八号被连番的变化惊目四顾,思维有些跟不上,惊讶地呢喃:“犬养的小鬼子还成精了,怎么会变成老鼠呢?”
“轰轰、轰轰……”
闷雷声滚滚,伴随一阵烟尘四起摧毁了小鬼子的幻想,洋溢起伤兵们的欢笑声。
“哈哈,让一串老鼠憋死去吧!”
“活该,犬养的小鬼子做梦也想不到教官有能掐会算的本领……”
“滚犊子,让教官听见了剥你一层皮,那叫推理懂不?”
……8
第89章战围
拂晓,炮声隆隆,枪弹齐鸣,最黑暗阴冷的时刻亮闪闪、热烘烘。
战火纷飞,弹幕咻咻如潮,看不清也失去了听觉辨别的能力。
一道伟岸的人影却在眺望南方的豁口,眼明耳聪,状若不受战火的影响。
杨关依据鬼子兵的反常现象洞悉危机,及时地化解了一场危机,促使战斗打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