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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心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立即察觉到有人来到书房里,随即,有些慌张的将女工放在一旁,用东西遮住,赶紧擦拭了一下眼角,抹除泪痕,这才望去。
只见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狰狞的面孔,看不出他是如何的神情,有何情绪变化?
看清来人,不知什么原因,王聪儿没有责怪来人的悄无声息,没有敲门就进来。不仅如此,刚刚迸发出的好强气息为之一滞,再次散去,轻柔的说道:“张先生,是你啊,你来了多久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化名为张林的林齐,容颜尽毁,嗓音也被烟熏之下变了许多,使得眼前的这个美娇娘认不出,即便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
施施然地走进来,同时轻声答道:“总指挥,没来多久,就是看你正在吟词,我就没有打扰了。”
“那~张先生,你都看到了?”王聪儿的琼鼻微微抽动,意有所指,有些明知故问的说道。
张林点了点头,眉宇之间,有一丝莫名的味道,使得王聪儿心中一颤,暗道:“怎么回事儿?好多年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思度之间,王聪儿不禁心惊,随即恢复了正常,隐晦的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已经没有了那种异样感觉。
与此同时,张林的心中也是一颤,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愧疚,听到王聪儿吟出江城子的那一刻,就好想将对方搂在怀里,虽然读书不多,但张林知道,这首词虽是苏轼所作,为了表达对亡妻思念之意。
自己的妻子吟诵这篇词,不就是表达同样的意思吗?
两人失神之间,不过是刹那一刻,张林已经来到王聪儿的近前,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右手缓缓伸了过去,想要抚摸那种倔强之中又有一丝柔弱的面庞。
王聪儿猛地闪了过去,神情有些慌张,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称呼也变了,嗓音略带冰冷的说道:“张参谋,在下只是将你当作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别有其他的想法,咱们只是朋友与上下级的关系,仅此而已,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可能。”
越说越冷,那种距离感越发明显,张林心中苦涩的同时,却是喜悦连连,灿灿然地收回手掌,干涩的说道:“张某明白了,谢谢总指挥的提醒。”
一时间,王聪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面无表情,漠然的问道:“张参谋,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呵呵,确实有要紧的事情,恭喜总指挥,东南沿海的张保仔已经答应了咱们,愿意卖给咱们一批鸟铳和火炮,只要价钱合适,对方就能保证源源不断的货源。”张林的神色变得也很快,仿若献宝一般地说道,面带笑意。
“真的,他们真的答应了?”王聪儿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刚刚的那种尴尬瞬间而逝。
“是的,他们答应了,只要付款,他们就答应运货过来,通过长江,从水路用他们的战船运过来。”张林的语气十分的笃定。
此刻,王聪儿有着难以言明的高兴和喜悦,一直藏兵于忠州这个地方,就是在等待,等待张保仔的明确答复,希望对方能够卖给己方一批火器,那样的话,再面对清军的围剿之时,不必再抱头鼠窜,拥有和对方一较长短的力量。
不仅如此,王聪儿还有另一个打算,而张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激动之情。
“总指挥,只要那批火器一到手,咱们的实力就能大幅度的提升,不仅有对清军相抗衡的实力,还能形成巍然之势,短时间之内,成为几路大军实力最强的一直教军,这样一来,凭着你八路义军总指挥的名头,只要振臂一呼,就能收编和整合一些小的起义军,以及一些游兵散勇。”
王聪儿明眸含笑,默然不语,轻轻点头,算是默认了张林所讲。
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王聪儿的高兴之色一收,面色凝重,沉声说道:“张参谋,我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张保仔之所以答应卖火器给咱们,不只是为了赚钱,很可能还有其他的目的。”
闻听此言,张林的神色也是一收,变得凝重起来,寻声问道:“总指挥,这是怎么讲?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然而,王聪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略微一沉吟,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我也说不好,不过,事前之时,咱们已经和张保仔接触了好几次,一直都是态度暧昧,没有明确的答复,现在突然答应,没有丝毫的征兆,总是给人以怪怪的感觉。”
虽然也有同感,张林还是说道:“总指挥,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阴谋吧。不管怎么说,咱们与张保仔相距甚远,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南,一个在陆地,一个在海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能谋算咱们什么呢?这样于理不通啊。”
尽管怪怪的感觉犹在,但不得不说,张林的这一番话语非常有道理,天南地北的两个势力,能有什么利益纠葛呢?心想如此,王聪儿于是说道:“希望如此吧,希望张保仔只是了为了财,并没有其他用意。”
第四百九十一章 飞鹰行动
说完之后,王聪儿看向窗外,柳眉中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内心有股躁动之意,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见此情形,张林侍手而立,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熟悉而不能再熟悉的女人,一旦处于这种状态,就是在想事情,陷入深思之中。
片刻之后,王聪儿依旧是愁眉不展,沉吟说道:“嗯。。。张军师,你安排一下,派一些精明能干的兄弟出去,前往两湖之地,还有广东,看看这些地方的情况,查探一下消息,如有所获,立即传回来。”
多年的夫妻之情,即便是分开了两三年,两人还是有一种默契,王聪儿刚一说完,张林立即会意,出口说道:“好的,总指挥,我这就派人出去,查探一下周围几省的情况,属下最近也听到一些风声,湖南、湖北、江西和陕西时局有变,突然冒出了几个起义军,势头还不小。”
王聪儿点点头,就是欣赏张林这一点,每一个命令,对方都能够迅速理解,并且贯彻执行,有时还能提出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建议,这也是两人相处不错的原因。
张林离去了,行色匆匆,王聪儿却是忧虑不已,抽身站起,缓缓而行,来到窗户的边缘,望向东南方向,喃喃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山西平阳府运城,古称河东,关公故里,素有“五千年文明看运城”的说法,女娲补天、黄帝战蚩尤、舜耕历山、禹凿龙门、螺祖养蚕、后稷稼穑等传说都是发生于此。
农历十二月二十,距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间,然而,运城里却少了几分新年的热闹景象,有些冷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此刻,行走在街上的路人步履匆匆,有些慌乱,急色之间,谈话的语速有些快:“快走,快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运城里真是够乱的,先后有好几个将军死了。”
“哎,这还不算呢,死的不仅有城防和驻军的将领,还有一些官员,听说了没,平阳知府都被人刺杀了,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刺客,平阳城里比咱们这里还乱,如今的时局,这个年还怎么过啊?”
“还想着过年呢?能够活着就不错了,你看看咱们那位县太爷,害怕的要死,几乎是将全县的捕快和衙役都调了过去,守卫衙门,昼夜三班倒,临近年关,那些捕快衙役连年假都没有。”
。。。。。。
不仅是运城县,乃至整个平阳府,都是人心惶惶,散乱的城防军和纪律松弛的驻军,更是加剧了百姓的害怕心理。
当运城这幅景象之时,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来临,不期而至,而且这一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运城的西南方向,白雪皑皑之中,一支队伍潜踪而行,全都是一身的白衣,和地上的如若一体,唯有深深浅浅的脚印见证这些人的行踪,缓缓逼近运城。
即便是四周无人,到处都是树木丛林,这些人依旧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蹑手蹑脚,举手投足之间,神情专注,张望着四周,双手紧握着钢枪,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大后方,距离大概五里之外,旌旗招展,战马嘶鸣,正在以龟速的速度前行,看其番号,正是崆峒军的一支王牌部队,二十一师,绰号为飞鹰,以快速打击能力著称。
运城的北门,一个把守城门的兵士正在哈着热气,跺着脚,缩着身子,牢骚不断。
“娘的,都快过年,还不放假,真是当大老爷的不知当差的苦,这是将人胜出的使~!”
“啊欠,真他妈冷,看城门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一点油水都没有,额。。。好冷啊。。。。”一个兵卒浑身哆嗦着说道。
“再熬一会儿吧,换班的兄弟们马上就来了,换下来之后,哥几个,一会儿喝酒去,暖暖身子,怎么样?”
。。。。。。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兵卒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西南方向,仿若不相信一般地揉了揉眼睛,指着远处,颤声道:“哥几个,你们看看,那片雪地里是不是有人?”
时逢中午,太阳微微西斜,闻听此言,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顺着那名兵卒手指的方向,众人举目望去,神情有些慌乱,一时之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眼花了吧,那地方毛都没有,哪有什么人?”一个看似兵卒头头的啐骂道,再次跺着脚,哈着热气,希望身子暖一些。
一语落罢,所有人都恢复了心神,再无人看向西南方向,取笑道:“呵呵,兄弟,虽然最近城里比较乱,死了不少的官员和将军,但也挨不着咱们啊,别一惊一乍的,是不是饿傻了!”
“嘿嘿,就算有人又怎么了?大不了放下武器,投降,娘的,都说当兵当兵,当兵吃粮,这都两个月了,伙食差还不说,一文钱都没见过,即便是没有贼人来袭,若是过年之前还不发响粮,大爷就不干了。”
“别乱说,如果让把总听了去,你我的脑袋都不保,小心一点!”那个兵卒头头提醒道,并未责怪,可见他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顿时,那名兵卒一缩脖子,面露讨好之色,刚一说什么。“嗖”的一声,一支冰冷的漆黑钢箭瞬间而来,裹挟着刺骨的风声,没入他的咽喉之中。
“咳咳。。。”
虚弱的轻咳着,面色越来越苍白,渐渐失去光泽,露出不甘之色,难以相信的捂着喉咙之处,鲜血冒着蒸腾的热气,汩汩流出指关节,向地下淌去。
这一切的变故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来得太过突然,惊骇到众人,一时楞在那里。
噗通!
那名兵卒倒地的闷声,惊醒了在场的所有清廷兵卒,立即反应过来,随即惊恐万分的向城门里面跑去,就要惊呼之时,还没来得及示警,一波箭矢来袭,犹如一窝密密麻麻的蜜蜂,射向所有的守门兵卒。
嗖嗖。。。。
啊啊啊!
钢箭射破虚空的声音与此起彼伏的痛苦声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血液染红了城门之处,与此同时,西南几百米的地方,二十一师的前锋伪装部队狂奔起来,疯狂涌向运城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