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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流逝,每逢徐长老讲的吐沫星子横飞、非常无礼之时,阿胜心里却是不怒反笑,屏风后的杨麟也是窃喜不已,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阿胜这么坏,也是内心腹黑的小子,坏水不少。
不知是说的累了,还是说的过瘾尽兴了,徐长老这才停下来,端起茶,刚喝进嘴里,还没咽下去,阿胜的一句话就让起全喷了出来,恨意袅袅,义愤填膺。
“徐长老,那个那个,堂主现在年近花甲,视力不好,我和兄弟们与堂主相谈基本全是手语,很久没有言语进行交流了,堂主已经看不清唇语的表达了,毕竟唇语的幅度很视力不好的话,很难看的清。”
这一刻,刚刚还得意嚣张的徐长老,顿时变得面部僵硬,脸色煞青,难看非常,气愤不已,你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我的嗓子干得都快冒火了!”
阿胜的心里乐开了花,畅快不已,那种愤懑的情绪总算宣泄了一些,没有那么憋闷,小小得意的一番,依然还不忘继续补刀。
“那个,徐长老,你又没问,还以为是说给我听的呢?而且,看你说的那么兴奋,那么带劲,我也不敢出言阻止和打断啊,怕你责怪下来。”
愤怒是一时的,对于徐长老这样的老狐狸来说,更不会让愤怒的情绪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左右自己的判断。同时也知道,刚刚的张扬之言,挑衅之语,惹到了阿胜,才会给自己使绊子。但是,他徐长老不在乎,有一股自信的气息在身体里,坚挺着他,心胸更加开阔,不在意此时小小的得与失,聋哑堂将是他的。
阿胜看到徐长老的脸色从阴晴不定,再到恢复正常,最后耐心地比划着手语,表达的那个言语意思没有那么张狂了,有些失落的心情,又有些欣慰,刚刚的小动作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老堂主,既然选定了新堂主,不日就会传位给他,作为聋哑堂还算有一些威望的长老,我是不是应该见见他,认识一下,也好以后更好的合作啊,你老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时,藏在屏风后的杨麟这才暗自说道:“原来如此,这般作为,一番表现,是在向翟大坤示威,表达不满,名言暗语里在表达,他徐长老才是最有资格接手聋哑堂之人。”
容不得杨麟多想,翟大坤说话了,这一刻,似乎恢复了往日之威,那个沉睡的雄狮苏醒了,双眼刹那直视,绽放晶莹光芒,逼视着徐长老,不再浑浊。
翟大坤此时散发的气场,是杨麟从未见过的强势,从未感受过的。
苍老褶皱的双手好像一瞬间迸发了无穷的力量,手语之中蕴含着幽幽之意,使得徐长老没来由的心里一突,或许翟大坤对他的影响很大,往日之威的再现,影响到了他,唤起了他内心的忌惮之意。
“徐长老,你只是聋哑堂的一名长老,我才是聋哑堂的堂主,真正的主宰者。想退想立,不用和你们商量,也没必要,现在的聋哑堂还是我说的算。至于新堂主是谁,典礼仪式之日,众堂口兄弟聚集之夜,自会知道,现在不是你该见的时候。”
徐长老为之气急,又无法发作,低头眼中露出一丝凶光,一闪即逝,接着侧头看了看门口的手下,孔武有力之士,还没来得及说话,翟大坤的逐客令来了。
“好了,徐长老,听你说了这么多,这么久,我累了,你走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典礼仪式上再讲吧。”
翟大坤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一侧的徐长老,故作不快的表情给他看。
一瞬间,气氛变得沉闷非常,很是压抑,徐长老的脸色更是非常难看,没想到翟大坤会这样对待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内心很是不爽,与他出来之时的飞扬跋扈、嚣张无比,截然相反。
此刻,徐长老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想要说些什么,阿胜已经走了上来,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语充满幸灾乐祸之意。
“徐长老,走吧,堂主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大夫有过交代,不能太过劳累,我送送你吧!”
看了看闭目依靠在椅子上的翟大坤,再次来看了看不怀好意的阿胜,徐长老心里咒骂一声,猛地起身,也就不快的离去,将阿胜丢在身后,带着十几个手下扬长而去,铿铿的脚步声,放佛能够听到徐长老心里有多么愤怒。
不久,似乎感觉到徐长老已经离去,走出了翟府,杨麟缓缓从屏风后面出来,翟大坤也很有默契的在这时睁开眼睛,眼里尽是幽幽之光,可见他多么在乎徐长老初来时的举止,多么在意他言语之中的不尊重。否则,也不会有刚刚的强势之言,一反常态。
出乎意料,阿胜回来的很快,杨麟刚一坐回位置,就走进了书房里,满脸的兴奋之色,很痛快翟大坤的一番言语,那段强势的逐客令,几乎让徐长老扫尽了脸面,自讨没趣。
这些年来,尤其是翟大坤身体变差的最近几年,对于徐长老的态度一直是隐忍,一再退让。只要做的不过分、不出格,翟大坤都会视若不见,听之任之,很少管。
即便管了,也是非常轻,不会强制徐长老听从。
可以说,翟大坤说的这一番话是最近几年来最重的一次,很是解气,让阿胜觉得痛快非常。
看着书房里的两人,翟大坤恢复了以往之色,平静、恬淡,神情古波无澜,很是淡定,手势随之而起,手语缓缓表达。
“你们以后要小心了,行事要更加的谨慎。从徐长老今天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一定有所凭仗,才会如此张狂,特意前来向我示威,表达没有将堂主之位传给他的不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猜测
随着翟大坤的缓缓讲述,郑重叮咛,阿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情况的危急,徐长老此行的用意。杨麟却很淡然,因为他早看出了徐长老的意图,并不以为意,并不觉得能构成什么威胁,只是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而已。
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反应的过来,阿胜担心的手语表达道:“那堂主,你刚刚的一番言语,会不会刺激到徐长老,使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不利于咱们的布局,影响到两天之后的典礼仪式?”
翟大坤微微摇头,看来他早就有了想法,随口就手语回复道:“不会的,徐长老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之所以会有今天的表现,无非就是向我示威,表达心中不满;还有就是试探我的底线,顺便看看新任堂主是谁?能不能见到杨麟?”
看到阿胜还是一脸的不放心之色,翟大坤再次解释起来。
“放心吧,阿胜,徐长老不会突然发难,做出极端之事。在聋哑堂那么长时间,他深深地知道,就算解决了咱们三个,收服广州府的一些堂众,也无法牢牢控制住聋哑堂。”
“如果徐长老真敢那样做,忠诚于咱们的长老和部众就会反弹强烈,做出一些报复性的举动,不是他一个长老所能掌控的。而且,还有就是那些处于观望态度的中间长老,看到他如此行事,人心就会非常不稳,那些长老就会防备的躲避他,聋哑堂就会名存实亡,分为一个个小势力,他与那些大势力合作的重要性就不那么的明显了。”
“因此,徐长老和咱们一样,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人完全聚拢,寻找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从而一劳永逸,将忠于咱们的堂众一次性消灭,而典礼仪式就为他提供了这个契机。”
阿胜放下心来,只要能够拖到两日之后,仪式举行的当天晚上,自己这一方的准备就会完全布置完,就是真的高枕无忧,可以应付诸方之敌,任何突发情况出现,都会无所畏惧,轻松应对。
刹那间,阿胜忍不住内心祈祷,希望这两天能够安安全全渡过,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突发,打乱一切的部署。然而,世界上总是事与愿违,老天爷和上帝都改变不了一些事情的结果,也无法预测一些事情的发生。
这一刻,杨麟内心佩服不已,这个翟大坤真的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依然不缺少年轻人的胆气与气魄,全局眼光还是那么毒辣,看问题更是直点要害之处。
一时之间,杨麟有一种感觉,翟大坤刚刚的霸气回应,使得徐长老碰得一鼻子灰,不仅是表达心中的不满,无法再容忍徐长老的嚣张与肆无忌惮,还是对他的当头暴喝,警告他老实收敛一些。
所有的思绪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有寥寥几秒钟,翟大坤手语讲完这些之后,阿胜变得轻松起来,没有那么担心不已,忧虑忡忡,随之问了起来。
“那堂主,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如何应对一些可能突然的情况,或者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很显然,翟大坤的再次沉默下下来,开始思索,可见阿胜问到了点子上,也是翟大坤的担心之处,目前还没有任何思绪。
这时,杨麟的声音引起了两人注意,打破了平静,书房里再次进入无声的交流之中。
“我觉得,既然是突发情况和难以预料的事情,现在再怎么假设也无济于事,没有任何益处。咱们能做的就是,让各个聋哑堂的兄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密切注意各个势力的动向,特别是徐长老与他们的接触,都讲了些什么?达成什么样的交易?”
“所以,这些才是最重要的,咱们能做的,凭空猜测只会徒添烦恼。”
翟大坤颔首低吟,目露赞许之意,额头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可见认同了杨麟的说法。阿胜更是频频点头,佩服不已,很是敬仰。
不久之后,翟大坤面露猜测之意,总结性的手语说道:“不知道徐长老的这番表现,是不是和哥老会的事情有关?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就糟糕了。仪式举行之日,将会更加的困难重重,更加危险,突发状况频生。”
阿胜很震惊,一副难以相信之状,双手随之快速翻飞,手语快速表达。
“堂主,不会吧?就凭徐长老,他那么一点人?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再借给他一些人,也不敢对哥老会递爪子,除非他不想在整个南方混了,嫌命长!”
“不错,如果只是他自己,确实不敢,也没有那个胆量。如果他身后站着的是其他两大势力之一呢?特别是那个洪门,稳压其他两大势力者,那可就难说了?”
一旁的杨麟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是腹诽不已,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很真会配合,默契啊。杨麟不管两人如何猜测,也正好迎合他的感觉,不仅让聋哑堂继续监视三大势力,自己还不用被翟大坤逼问,轻松许多。
渐渐地,杨麟觉得索然无味,对于两人的猜测,并不感冒,也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趁机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翟府,回到牙行,坐在书房里,一个人开始梳理思绪,将整个事情好好想想,有没有疏漏的地方,或者那些安排可以再完善一下。
广州府的某个区域,某个并不起眼的院落之中,大厅里,徐长老不耐烦的来回踱着步,一脸的怒意,一旁站着一人,正是洪门堂主方惠成之人,命令与徐长老接触者。
“徐长老,今天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想的,只不过是你逼的太紧,那个老不死的才会有如此一番言语,露出强势之态。”
虽然烦心,但徐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