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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她爹,她爹也是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王蒙氏说道:“来人,把她抬下去休息吧。”她很是不喜欢这个弟妹,性子极端、心思狠辣,当初就是她杀了她的闺中好友嫁给她弟弟的。这些年她碍于弟弟和娜娜的情面,对她还算客气,如今看到她有这样的下场,王蒙氏都想半夜给好友烧纸告诉她这件事了。
上来的奴仆抬了一块木板,刚刚把孟夫人放好,长老们就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王玉阳小夫妻。
隐世王家的族老们都很讨厌苗疆的那些巫蛊,尤其是害人的玩意,他们看到地上的血迹,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三长老冷哼一声说道:“赶紧收拾一下,等下大长老会亲自过来,这要是让他见了,后果不用我来说吧。”
王蒙氏刚忙喊人收拾这里,然后拉她弟弟到一旁说道:“刀弟,我看你们还是别留在这里了,你带弟妹和娜娜去镇上修养吧。接下来王家会来很多人,玉阳的妻子哪是那么容易当的。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是有甫礼和玉阳在,在王家族老面前,我连坐的资格都没有。王家族老们打心眼里就是不承认我的,你何苦让娜娜吃我这份苦呢。”
蒙刀听后叹道:“王家就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说罢就喊蒙娜娜离开。
蒙娜娜不情愿道:“爹、姑母求求你们,让我留下好不好?王家是不是要考核宗妇了,就不能让我试一试行吗?如果不能过关,我也算死了心了,要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废了吗?”
蒙刀是真心宠爱这个女儿的,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说道:“啊姐,就让娜娜试一试吧,反正她也过不了。”
王蒙氏说道:“娜娜学的那点在王家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何必丢人现眼呢,原本我就想让娜娜躲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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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小娱小乐
蒙娜娜见她爹和姑母都不看好她,喊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能通过呢,不让我试试你们怎么知道?”说完跑去了大厅。蒙娜娜想不明白一向疼爱她的姑母为何什么就不愿意帮她,她做她媳妇,亲上加亲不好么。
王蒙氏叹气道:“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心呢,你们也别去镇上了,我这就让人给你们收拾院子。”
蒙刀既心疼姐姐又心疼女儿,要是女儿能通过考核那就两全其美了。
就这样王蒙氏让人安排了弟弟一家的住处,蒙刀也想看看王家到底是怎样考核新媳妇的,他觉得自家姐姐这些年真是太过委屈了。好在姐夫对她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儿子争气。
王玉阳和寰姬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白雪已经去了王玉阳的住所,王玉阳平日不喜欢丫鬟伺候,所以他的院子基本上是空的,能进去的人不多,白雪在那里,他比较放心。
蒙娜娜擦干了眼泪走到王玉阳面前:“玉阳表兄,如果我通过了王家人的考核,我是否就可以嫁给你了?“
王玉阳:”不能,你姑母当年连第一项考核都没有通过。“言下之意就是他母亲能生下他进入王家,他亦然可以。
在王玉阳来看王家的这些考核根本就难不住心上人,所以他之前也没有特意让寰姬准备,他压根就不担心她过不过的问题。
寰姬又开始好奇了,虽然好奇心害死猫,但是她还是好奇王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她觉得王玉阳的家族好神秘,娶个媳妇竟然还要考试,寰姬开始搜索着脑中官员王姓家族的信息,最大的王姓家族…太原王家,而这里离太远并不是很远。
蒙娜娜从小在王玉阳这里受的搓着太多了,她像没事人一样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王玉阳的另外一侧,王玉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在王玉阳的眼里和心中只有他的寰寰一人。
寰姬小声的问道:”等下都要考什么呢?“蒙娜娜伸长了耳朵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王玉阳纳闷的回答道:”没听爹娘说过。”
蒙娜娜心想:姑母竟然没有和表兄说过,看来姑母还是向着自己的,那自己要是事先知道考题,岂不是赢得希望更大。她想象着自己通过了考核,而那女人过不了关表兄失望的样子。
虽然她不希望看到玉阳表兄失望,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还是偷偷的起身寻找姑母,她看到姑母正好走进来,赶忙跑了过去。
寰姬偷偷的看蒙娜娜跑到王蒙氏面前,奸诈的笑道笑道:“小样,跟姐斗,你太嫩。”然后示意王玉阳去看蒙娜娜。
王玉阳。。。。。。。
蒙娜娜蹬蹬的跑过去,到跟前竟然炫耀的回头看向了寰姬,还给了她一个‘嫉妒我吧’的眼神,然后大声的问道:“姑母,你快和我说说,等下都考什么?”
寰姬的表情挂不住了,一脸肉疼的看向王玉阳,嘿嘿道:“我没想过你表妹这么缺,和我的战斗指数压根就不在一档位上。”
王玉阳。。。。。。
周围正在收拾布置的人都抬头看了一眼王蒙氏,他们可都是王家的老人,对于当年王蒙氏进王家的事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他们没有嘲笑,也没有说话,依旧赶着活,但是王蒙氏还是被骚的满脸通红,瞪了蒙娜娜一眼:“我哪里知道要考什么?”转身就去忙布置了。
蒙娜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心道:“姑母定是生气了,姑母当年连第一关见礼都没有过,怎么可能知道后面的,自己可真是笨啊,竟然上那女人的当了,那人女真是狡诈。”转头就气呼呼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她瞪向寰姬,可是寰姬压根就不看她。
等这里布置的差不多了,王家人陆续的开始上人了,王玉阳嫌人多,拉着寰姬起身出去。
大厅的两侧全都摆放了椅子。
寰姬看着椅子,心想:来的人还不少,这王家族人都这么闲吗?谁家娶个媳妇都要这样麻烦,难怪长相如王玉阳这般的都要三十好几才能娶上媳妇。
寰姬转头看向王玉阳,王玉阳不解,以为寰姬紧张。
王玉阳握住寰姬的手说道:”别怕,有我在。“
寰姬抽出手,反而握住王玉阳的手说道:“我不怕,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让你脱离王家单身狗的队伍。”
王玉阳。。。。。。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
寰姬此时还不知道,王家族人这么大肆考核的只有王家宗妇,隐世王家族长的夫人才是必须要考的,其她人可以申请考核,但是不是必须的。但凡考核通过的人,在王家都会有一定的话语权,例如现在。。。。。。
厅堂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两边坐位上坐的全都是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白发老妇只有几人,而且明显地位都不低。还有一些中年人则是站在他们身后,一些年纪比较轻的则是爬在房上、门外、窗外,占据较好的地方观看。
椅子中间是一条铺着红布的通道,从大门口直接通往里面,主位上坐着的是王甫礼和他们口中的大长老,王蒙氏此时只能站在王甫礼的身后。如果她不是王玉阳的亲娘,她是不能进来的,可见地位一般。
而能坐在里面的那些妇人,都是当年主动参加宗妇考核并且通过的人。
寰姬此时站在厅堂门外,她看看厅堂内,再看看厅堂外围观的人,虽然都很多,但是内外年龄一对比,寰姬傻眼了,这王家都什么情况啊,老年化这么严重。
其实隐世王家的很多嫡系年轻子弟都在外磨炼,所谓小隐于野、中隐于世、大隐于朝,他们并不在云梦山内,云梦山庄内住的都是有一定地位长者或是不愿意入世之人。
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
大长老起身说了一些官话,最后说道:”隐世王家第十八代宗妇考核开始。“
寰姬听到‘隐世’二字,还没来得及多想,大堂内的音乐便启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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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丢人现眼
大厅内非常安静,礼乐缓缓的响起,正常参加宗妇考核的人,都会有有王家人在身边提醒‘考核即将开始’。
大长老刚刚就听见最先来的那几个族弟的议论,王玉阳貌似很宠爱他带回来的女子,他转头看了王蒙氏一眼,心中有气,所以就想给那女子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隐世王家的规矩。
寰姬听到礼乐想起没有惊慌,表情立刻庄重起来,这个音乐她清楚的记得,她当年练了很久,因为她考过。
想当年她在青州被关半年,结束的被关日子的第一项考试就是这个。她看向天空心道:”谢父皇,母后,要保佑我别给你们丢人。“然后她踏着优雅的礼步走了进去。
一旁的蒙娜娜见寰姬走了进去,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怎么不提前告诉一声,”就慌忙的跑了进去,只是她没有留意寰姬迈步的节奏和大小。
蒙娜娜还是很单纯的,她心里只想着要好好的出出风光,让玉阳表兄仔细的看清楚,她也是懂礼仪的人。结果她竟然没有跟在寰姬身后有样学样,而是直接走到了她前面。
前方的大长老见寰姬按照礼乐走进大厅内的时候,露出了稍许赞赏之色,只有非常通音律的人和练习熟练的人才会把握的这么恰到好处。
等蒙娜娜跟进大厅的时候,全场的人眉头都皱了起来,议论纷纷。就连上座的王老爷都回头看了一眼王蒙氏,王蒙氏不好意思的看着丈夫,心下非常的生气。这个外甥女真是,就不知道什么叫上杆子不是买卖吗?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既然连等都等不了,至少等人家正式的通过或者不过了,她再提出尝试考核的要求,至少别人也会高看一眼。
蒙娜娜眼看就要走到大长老和王甫礼面前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音乐还没有停,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心中暗恨:“那姓李的女人真是奸诈,竟然走的那么慢。”
寰姬面带微笑,表情和步伐没有因为蒙娜娜的闯入而慌乱。当她走了七七四十九步后,才停了下来,距离刚好是从大门处到主位的三分之二。
寰姬随后跟着音乐开始行礼,每一处都做的唯美到位,就连王甫礼身后的王蒙氏都看呆了,竟然喃喃自语:”一个见礼也能做成这样。“
前方的大长老心中不削:没见过世面。
其实他也很少能见过这样的见礼,王家虽然注重礼节,但是他们地处北方,性情好爽,他们是做不出来这样细腻的见礼的。只有南方世家的嫡女才会学习到这样细腻的礼乐,此刻大长老就在猜想,她是哪个贵族嫡女。
大厅除了音乐的声音,就是赞扬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寰姬身上,她身着素衣却光芒四射。
王玉阳站在大门的正中央,眼睛不眨的看着厅内。
蒙娜娜开始是不知错所的低头站在前方,她原本以为他们是在夸赞她,等她听到姑母的赞叹声时抬头看去,发现四周的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身后,她猛的一转头。她愤怒夹杂着委屈的喊道:”你们,你们王家全都欺负我?“
音乐戈然而止,大长老瞪向那个停止奏乐的人,其他奏乐的人被打断,也都停止奏乐了。大长老气的转过头来,看到寰姬依然做着动作,顿时气消了一半。
笛声伴着寰姬的动作响起,王玉阳从大门口吹着笛子走了进来,笛声配合着寰姬的动作直到见礼结束。
寰姬停止动作,和王玉阳并排的站着。
大长老说道:”王蒙氏,今日我不想当着你未来媳妇的面让你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