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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听到外面有响动发现你们不在就出来看看。”兰花笑颜如花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其实我没有喝醉,我是装的!”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自己猜的和实际的答案虽然一致,但是当事人承认与否感受却截然相反,听到兰花承认自己是装醉,但我却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报以理解的笑容。
兰花的表情却突然严肃了许多,认真地说“郎大哥,我并没有恶意。”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是听了巴特儿的解释才明白,对于蒙古族人来讲在喝酒的时候以诚相待才是待客之道,装醉的行为被豪爽的蒙古族人所不屑。5ccc.net
“其实装醉的可不止我一个呦。”兰花俏皮地眨着大眼睛颇神秘地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刚要询问兰花的话中含义,兰花却转头对巴特儿说了一句蒙语,表情很是凝重,巴特儿听到兰花的话眉头也皱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刚才和郎兄弟谈了很多,有什么事不需要隐瞒,郎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
巴特儿这句话是用汉语说的,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用行动表示对我的坦诚,不得不承认巴特儿的行为立刻就得到了我的好感。
兰花的小嘴立刻委屈地撅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本特儿“我是怕吓到郎大哥!”
兰花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尤其是在皎洁的月光下,皮肤泛着如玉般光滑的细腻色泽,并没有一般的蒙族人经历风吹日晒的粗糙,一颦一笑间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而动,兰花身上有着一种神秘的感染力。
“兰花,有什么事?你说吧,郎大哥胆子还不算太小。”我笑着柔声说。
“郎大哥,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些东西,车上除了你们五个人,还有、还有一些东西………”兰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咬着嘴唇嗫嚅着说道。
兰花的话在别人听来实在是莫名其妙,但是我的心剧烈地一跳,我当然能明白兰花的意思,巴特儿不是说过兰花可以看到鬼魂么,那么她一定是看到了耶律行再!
我深吸了口气,瞧着兰花的双眼,兰花轻轻地咬着嘴唇,双手不停地缠绕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5Ccc。NET
这丫头,看样子是真的怕吓到我,不敢说鬼,当然,这也能从侧面说明兰花的体贴和善良,对她的好感又提升了两分,“兰花,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袍子,戴着面具的,恩,戴着面具的鬼魂一直跟着我们?”我平静地对兰花说道。
我平静的话仿佛在一道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块巨石,激起了大浪,兰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死死地盯住了我;而巴特儿大惊之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郎兄弟,难道你也能看到鬼魂?!”
巴特儿不愧是当过兵的人,力气确实够大, 紧紧地箍着我的手腕的大手好象一把铁钳,我苦笑着安抚地拍了拍巴特儿的胳膊,巴特儿也立时醒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松开了手掌,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满含询问地望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兰花也是半晌才回过神来“郎大哥,原来你早就知道身边有鬼?”话已说开,大家也就再没有什么顾忌,刚才还很难说出口的‘鬼’这个词兰花顺口便说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那鬼魂的名字是耶律行再,我的确是见过,不光是我,唐心他们也都见过,但是,我们是不可能像兰花一样能看到他的,不过我知道他应该是一直在跟着我们。”我苦笑着说,虽然到目前为止除了一次想上林森的身,耶律行再并没有做出伤害我们的行为,但身边跟着个鬼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就好象身上挂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样,让人时刻都提着心。
兰花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怕吓到你呢,可是那鬼为什么会跟着你们呢?”
我苦恼地挠了挠头,不得不又把和才子炸耶律行再墓穴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听得巴特儿、兰花兄妹两人紧张无比,听到关键时刻,兰花更是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郎兄弟,好样的!”听完我的讲述,巴特儿向我翘起了拇指,看着兰花抓着我胳膊的手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挑了挑眉头“女大外向啊!”兰花立时俏脸浮红,白了一眼取笑自己的哥哥,难为情地松开了手。
“我猜那鬼魂跟着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有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为了跟着你们去寻找什么东西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伤害你们,这样看来估计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兰花沉思道。
关于‘龙脉诅咒’和‘太祖玉圭’的事情兰花并不知情,却能够提出这种推测,让我不禁暗暗称赞兰花的聪慧和分析能力。
想了想,我简明扼要地把关于‘龙脉诅咒’和‘太祖玉圭’的经历又给兰花讲了一遍,兰花不象巴特儿那样沉得住气,小女儿姿态尽露,时而低声惊叫、时而拍手称好,到让我过了一遍讲故事的瘾…………
“郎大哥,你放心,我和哥哥一定会帮你的!”在最后兰花拍着胸口很仗义地对我说,说完后心虚地看了看巴特儿,小声说道“是吧,哥哥?”
此刻是我从出发以后心情最舒畅的时候,巴特儿与兰花的真诚和热情感染了我,虽然相识不过半晚,但他们对我出于朋友的那种关怀让我很是感动,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我微笑着想。
“兰花,你刚才说谁装醉?”我想起兰花最开始的那句颇有深意的话,忍不住问道。
兰花眨了眨眼睛,下颚轻轻朝我身后一点,低声笑道“喏,来了。”
我和巴特儿本是与兰花面对面,背对着所住的木屋,听到兰花的话,愕然回头,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向我们走来,略一辨认,我就认出了,走来的正是力木哈日乐“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喝多了尿急,我找不到厕所了!”力木哈日乐大声说道。
我眉头皱了皱,喝多了的人急着解决问题似乎不会在意这么多吧。
“这人可不简单,目光闪烁不定,说是喝醉了,其实一直都很清醒。”巴特儿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轻轻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巴特儿大哥,草原夜景的确不错,你这几匹马也真是好马,明天我们就赛赛马好了。”
巴特儿一愣,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大笑着应道“好啊,还要比比枪法!”
兰花也跳了起来,拉住巴特儿的胳膊撒娇“我也要和你们比赛!”
巴特儿笑着答应兰花的要求,朝我眨了眨眼睛,我笑着走向力木哈日乐,伸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既然醒酒了,我们继续喝!”
巴特儿也赶了上来“不醉不休!”
【069 隐患】
回到木屋,林森已经醒了过来,精神的很,只有才子还在蒙头大睡,打着极有韵律的呼噜……………。
酒桌上依旧是四个男人,只是林森替代了才子,我和巴特儿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交替着提酒,几海碗下去,林森便眼神呆滞,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只是舌头又大又直,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林森的酒量我见识过,心里清楚他差不多了,又勉强灌下两碗,可怜这独臂金丝猴一路上昏昏沉沉刚清醒片刻又不醒人世了……………。。
应该说一路上我对力木哈日乐这个很有学识,举止又很圆滑得体的‘文化人’是颇有些好感的,只是在知道他装醉后,心里便隐约有些不舒服;如果方才在屋外他直截了当地询问我,我也不会怀疑他,但是他方才借口上厕所来探察我和巴特儿就不得不让我心生怀疑,此刻虽然表面上看已经酒精上脑,但是偶尔飞速望向我的一瞥,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冰冷的清醒。我&;nbsp;看&;nbsp;书&;nbsp;斋
浓郁火辣的烈酒下肚烧得我五脏六腑火热,周身也闷热无比,心中却泛起阵阵阴冷,对力木哈日乐的怀疑越来越重,嘴里不断地笑着干杯,脑子里却快速地地分析起一路上力木哈日乐的表现。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最后我总结归纳出力木哈日乐的几个疑点:最初听说力木哈日乐有元皇陵的结构图纸,欣喜若狂之下对于图纸的来源根本没有认真分析,现在想来他所讲述的关于图纸的来源根本就是无处可查的,即便可以追查是否属实也决不是短时间能够查到的。
其次,对于枪械的了解和熟练使用,在解救巴特儿兄妹时情况危急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但是此时回忆,力木哈日乐的枪法十分过硬,这好象并不是一个‘文化人’所能够具备的。5Ccc。NET
最后,也就是兰花所说的,他为什么要装醉?为什么要找借口探察我和巴特儿的独处?在极度好奇的情况下还能够在酒桌上与我们不着边际地闲扯。这人的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其实最让我怀疑的还是一路上林森的表现,虽然林森偷偷送出去的信笺被我扣留,但是我相信他背后的组织是决不可能放弃林森的,很有可能的是我们一路上的行动都处在那个犯罪组织的监视之下,这也是我在初次见到巴特儿兄妹时的怀疑,但是通过我与巴特儿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我消除了对巴特儿的怀疑,也就是说那个犯罪组织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另一个疑点仍旧是林森,一路上我和才子包括唐心始终严格控制着林森与外界的接触,在和力木哈日乐汇合前,我十分确定林森没有任何机会与我、才子、唐心以外第四个人发生接触,更没机会逃跑,而在才子、唐心醉倒,我和巴特儿、兰花不在的情况下醒来的林森能够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留下实在是一件奇事,凭他的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性格早应该乘机逃跑才对,除了这个机会,只怕他再难找到更好的时机了,唯一的解释是林森在执行他背后组织的命令,而林森是如何和他的组织接触上的呢?力木哈日乐与林森独处时发生了什么,那就颇值得玩味了。
我不是神,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仅凭着几点自己揣测出的疑点我自然不可能跳起来抓住力木哈日乐的脖领说他是隐藏在无产阶级内部的奸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老祖宗经过几辈子用血和泪总结出的经验教训,咱是绝对牢记的。5Ccc。NET
我脑子里不停地分析着几个疑点和分析着能够想到的可能思考着应对的办法,嘴上依旧不停地与巴特儿、力木哈日乐就着着上的残羹冷炙大口地喝着酒,谈论着草原上的风俗习惯和传闻异事,渐渐地屋里只剩下我和巴特儿的谈笑声和酒碗碰撞声,力木哈日乐嘴角倘着哈喇子趴在桌上,半睁半闭的眼睛中混沌散漫的目光说明,这次他不是装醉了………。
喝酒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能喝不代表不难受,连续做战后的我肠胃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胸腹里翻江倒海,脑子里也大闹天宫,眼皮越来越重,看样子巴特儿也不舒服,不由相视苦笑,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巴特儿和兰花,终究支撑不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被透窗而入的耀眼阳光刺得瞬间失明,适应后打量着屋内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汗臭混杂着酒肉味,让我差点便吐了出来,除了饥饿,倒没有宿醉的感觉,这也是我喝酒的优势——无论喝多少酒,只要是自然醒来,没有别人所说的头疼欲裂、周身无力的后遗症。
我伸了个懒腰,力木哈日乐、林森、才子仍旧东倒西歪地打着胡噜,巴特儿似乎刚刚醒来,趴在那里,瞥了瞥力木哈日乐露出个坏笑朝我眨了眨眼睛,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