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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对他的爱戴,或是喜欢。若是下级干部或是平头百姓,只能叫他刘乡长了。他当乡长十多年了,没想过高升,当然也不想着被撸下去。他同大多数的乡长,往大里说,同国内大多数的官员一样,抱着明哲保身的中华优良传统。不求无功,但抱无过。换句话说,他的领导思路就是不作为。因为不作为才不会犯错嘛。
是他在公务上的行为原则。在个人的生活方面,他是个很不忌讳的领导,吃喝嫖赌。只要是男人喜欢的东西,他都喜欢。尤其是在女人方面,他有着超高的成就。在乡里干部中间,流传着他这样一个段子,说他和一个小姐干事,从新闻联播开始一直干到天气预报结束。完事后,那个小姐说了句大大的实话:你可日死俺了。
王文成是在星期六下午去的。之所以选这个时间,王文成是这么考虑的。明天是星期天,领导不用上班,晚上可以尽情的玩耍。再者,星期六找刘乡长办事的人少,送礼的也少。这是王文成暗中观察一个月得到的情报、
王文成到刘乡长家里时,的确是刘乡长一个人在家里。他正在家里摆弄昨天一个下属送来的香烟,据说一条有二三百。他不确定那条烟是否是真的。他又听人说,取出一支烟,放在开水里泡,如果能闻到烟的香味,则可证明烟是真的。
刘乡长见王文成来了,忙招手让他过去。王文成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走过去。刘乡长端起杯子,送到王文成的鼻子边,问:“闻到啥没有?”
“烟味。”
“还有啥?”
“没了。”
“不可能啊。”刘乡长摇着硕大的脑袋,说,“小张不可能骗俺啊。”
“乡长,咋啦?”王文成问。
刘乡长看了王文成一眼,一个恶作剧涌上心头。从涌出这个念头到决定实施,在他脑子里只考虑了几秒钟。他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报复上次王文成给他提供假情报,害得他在县里领导面子丢尽了面子。他端起杯子,说,“老王啊,把杯里的水喝了。”
王文成受宠若惊,刘乡长竟给他端水,这是他想所不敢想的。就好比他心仪很久的一个女人,突然脱了裤子让他上。他手忙脚乱的接过水杯,看着刘乡长的眼睛,刘乡长冲他点点头,他喝了一口,已故呛人的烟草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肚子里的东西都冲动他喉咙里,硬是让他给咽了下去。
“啥味道?”刘乡长问。
“还行。”
“哦,那你就喝了吧。”
王文成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刘乡长,刘乡长那张胖脸出奇的严肃,王文成知道刘乡长说出话没有挽回的意思了。他咬了咬牙,毕竟今日是有事来求他。老话说,做大事者得能忍人之所不能忍。今日,王文成就打算豁出去了。他硬是屏住呼吸,把杯子里的水给喝完了。
刘乡长很高兴,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颗烟,边吐着烟圈,边问:“老王啊,你还敢来见俺。你可知道不,上次你说你村里的井里出酒水的事可把俺搞惨了。县里的领导把俺一通好骂啊。”
“是,是。”
“是什么啊?是说俺活该让县里的领导吊?”
“不是,乡长。俺哪能那样想。俺村井里出酒水是真真的事。要没有这事,你给俺十个胆子,俺也不敢老你老人家的大驾啊。”
“那县里领导去了后咋就没有了?”
“俺也很纳闷啊。”
“会不会是你们村里有人陷害你啊?”
“没道理啊。”王文成说,“就算有人故意往井里倒酒,可他并不知道俺会请你啊。”
“你这话有道理。”刘乡长说,“不过,不管咋说,你的话,以后俺是不敢相信了。”
“别啊,乡长。你可不能不理俺啊。俺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不,俺来给你道歉了。”
“道歉?咋道歉?两手空空的就用个嘴道歉?”
“乡长,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开会说了,严禁向乡里的领导受贿。俺也知道,你是个清官,俺哪能玷污你的名誉。俺就是想着,俺今儿是用朋友的名义,请你吃顿饭,给个面子吧?”
“吃饭?去哪里吃饭?”
“你就跟俺走吧,俺都安排好了。”
拉着乡长,出了大门。外面停着一辆小面包车。面包车司机拉着两个人去了城里的“水上江南”,在包房里,早摆上了一桌酒菜,另有两个小姐坐在哪里,见王文成和刘乡长进来,忙跑过去,一人拉着乡长一个胳膊,粘着乡长坐下。吃完酒,刘乡长领着两个小姐睡觉去了,王文成到外面结账。酒钱加睡觉的钱,一共是五百。王文成从怀里掏出一沓十元的,沾了沾唾沫,一五一十的,数到五百,怕数错了,又数了一遍,给了人家。
王文成就在酒店的外面,等了半夜,刘乡长才摇晃着身子出来。王文成忙迎过去,刘乡长见王文成没走,忙整了整衣服,摆出平日做官的姿态,说:“你咋还没走?”
“俺怕乡长天黑,一个人在这里出事。”
“你个老小子,肚子的花花肠子俺清楚的很。你不就是想要俺一句话嘛。俺那是那种记仇的人啊。下午的时候,俺是和你开了句玩笑,其实啊,俺早就把那件事情忘记了。再说,你小子也不是故意陷害俺的,俺就不和你计较啦。”
有了刘乡长这句话,王文成方宽了心。回家的路上,他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想着自己给酒店里的那一沓钱,那可是他家两头猪的钱啊,就这么白白的扔掉了?虽说没有百花,可他也不甘心啊。
回到家里,他把自己的行动成果告诉了王德彪。王德彪微微点头,很是满意。不过,对于王文成所花的钱,王德彪有些意见。用王德彪的话,给刘大胖子找一个小姐就可以了,何必找两个。五百块钱啊,可得让他喝多少天的奶。
“五百块钱。别说你了,就是俺,给钱的时候也眼扎的啊。”王文成说。
“这五百块钱是为村里花的,不能用咱家的钱,得用公款。”王德彪说。
“公款?爹,你知道俺手头上还有多少公款吗?不到三百块钱,这些钱还是修关帝庙的时候,多余出来的钱。”
“俺告诉你一个弄钱的门道,至于能弄来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说。”
“林场。”
“林场?爹,你老糊涂了吧。林场可是去年刚包给郭太平的。他可是把包林场的钱都给了。”
“你啥啊。你找他把包林场的期限往下延长啊。”
“他能吗?”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事出有因
王德彪闭上了眼睛,王文成知道自己该走了。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王文成就听到街上有人吵吵,从声音的尖锐度来分辨,他听出说话的是王文瑞的老婆艳茹。对于这个声音,王文成太有印象了。去年夏天,天降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地里的水一尺多深,家家户户都忙着到地里挖沟放水。可一队里人放水时遇到一个难题。因为放水沟被王文瑞家给种上庄稼了。其实,那个放水沟是分地时预留出来的,这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也就没有了用途。王文瑞家的地和那个预留着的放水沟挨着,就私自把放水沟的地种上了庄稼。现在,雨的这么大,地里的水要往外放啊,用到放水沟了,可村民们不敢擅自挖王文瑞家的庄稼,就让王文成给他们做主。
在王文成看来,这件事情很好办啊。本来那就是预留的地,现在用到了,直接挖开就是了。在王文成的受益下,村民们就挖了起来。刚挖了一半,王文瑞的老婆艳茹就来了。她可不干了,逮着王文成,一顿臭骂。王文成知道村里的女人的习性,给她们这种人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骂了一天,王文成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没想到,秋收的时候,艳茹不哼不哈的跑到王文成家里扛起一袋子大豆就跑,说是这袋大豆是对她家的补偿。香秀让王文成追去,王文成怕艳茹的弟弟,那可是个地道的流氓,和邻村的郭银,郭平混在一起。若是和艳茹吵起来,把他那个弟弟得罪,王文成可不冒这种危险。香秀恨得牙根痒痒,骂王文成是个软蛋,当晚她就找李成福,用出轨这种方式报复王文成。
王文成猜测的很对,街上吵架嚷嚷的就是艳茹。至于为啥嚷嚷,要从她家的那头驴说起了。今天早晨,她家的黑狗从外面叼来一块骨头。叼来一块骨头就叼来一块骨头吧,艳茹并不在意,因为她家的狗喜欢从外面往家里叼东西,有一次还从外面叼来了半斤猪肉,让他们一家吃了一顿饺子。
吃饭的时候,她家的那头驴不老实了。王文瑞觉得很惊讶。因为自从他家的那头驴断了驴鞭,就成日的死皮耷拉眼,不干活不说,连站起来撒尿的动力都没有了。按照艳茹的意思,把他买了算了。反正不会干活了,喂着也是浪费粮食。王文瑞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驴肉便宜,驴也就不值钱。等过年的时候,家家割肉,驴肉贵了再买。艳茹想了想王文瑞的话有些意思,就同意了王文瑞的观点。
现在,那头撒尿都不会站起来的驴竟然咿呀咿呀的叫了起来。王文瑞忙放下碗筷,从屋里跑出了,他看到家里的那头驴冲着大黑狗咆哮。王文瑞开以为是大黑狗咬了驴,就用一根棍子把大黑狗给打跑了。狗跑了后,驴依然叫,并且边叫边用蹄子扒土。要是没有绳子拴着它,它就要跑了。王文瑞很纳闷,他走到驴的跟前,见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顺着驴的眼光,王文瑞注意到地上的那根黑不溜秋的骨头。他捡起骨头,仔细地看了看,没啥异样,像是狗的骨头,又或是羊的骨头。
像这样的骨头,他见过太多了,所以,他随手把骨头丢在一边,那头驴忽然又叫起来,歇斯底里。王文瑞是丈二的和尚。艳茹端着碗出来了,王文瑞告诉他驴的异常反应,女人嘛,在某些细节方面考虑的或许就比男人更多些。她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咱家的驴对那个骨头有啥反应啊?”
王文瑞觉得艳茹的话好笑,想想也确实好笑,一头驴,又不吃骨头,怎么会对骨头感兴趣。就在王文瑞讥笑艳茹异想天开时,艳茹伸脚把骨头踢到另一个方向,驴的目光立即转向骨头所在的方位,冲着骨头“咿呀咿呀”的戚哀地叫。这次轮到王文瑞惊讶了。他怔怔地望着艳茹,不知该怎么办。艳茹捡起骨头,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会,艳茹问:“你看这根骨头像啥?”
王文瑞又看了看,随口说:“能想啥,就一根骨头,你把它想成啥了?”
“你再看看,像不像你的那个东西。”艳茹说。
“滚,熊娘们,瞎说啥。”王文瑞以为艳茹又是在嘲笑他。因为在平时,没有外人的时候,艳茹老是拿王文瑞的那东西开玩笑,说些让王文瑞难堪的话。归根结底,艳茹是怪王文瑞没本事,上去三五分钟就完事了。并且,王文瑞的那东西比正常男人的要小些。这可不是艳茹说的,是王文瑞夏天在河里洗澡时,自己和别人的对比的。作为一个人男人,家里的老娘们老是拿那东西说事,搁在谁,面子上都挂不住。
“俺说的是实话,你在仔细看看。”
艳茹这么一说,王文瑞还真觉得黑乎乎的骨头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