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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岛,在你的新空气不是一样可以学习篮球吗”。花奇叹了口气看着我的背影说道:“他有心病,我治不了”。
车上,我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思绪万千。不经意间我又触碰了心底里的那块伤疤。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不知道没有了我,她的心是痛还是恨,我想应该全都是恨吧。也许早就把我忘了,也许我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过客。最后还是劝自己不要想了,她身边有林勇那么优秀的人照顾,我还是把她忘了吧。大风县属山地,所以火车经过的地方全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山下又是小桥流水人家,看着他们惬意的生活,我真是好生羡慕。池水倚山而过,家人靠山而居,孩童两三个,嬉戏池水中,好一副如花美眷。火车穿山而过,呼啸着我的青春,也呼啸着我未来的梦。
大风县,隶属S市,距S市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下车后,我又改坐船,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这座美丽的大风岛。岛子不大,1平方公里的陆域面积,约有700余口人。辖区内有三个村民组,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旅游和捕捞。由于现在是初冬的季节,所以旅游的人不是很多。上岛后,我拿着花奇给我的地址,找了个村民问了路。大家好像都对这个老先生很熟,老先生姓张,我一说张老师,那个村民就很高兴的给我带路。这里不愧是一个小岛,岛上其实是由一座山构成的,面朝南侧的海边是仅有的一块开阔地,后经人工修缮,成了这里的小广场。夏季有很多游人都会选择来到这里休闲度假。而这里的土著居民则住在后山,与大多数的村子不同的是,这里的人都在山坡上依山而居,借着岛上的密林而自成一色。老先生的家也是在这个岛的后山,转过一条蜿蜒曲折和遍布树木的小路,领路的人站在一个小土坡上,用手指了指我对面的一户人家说那就是张老师的家。我顺着那人的手看了过去。发现我的对面是一座被树木包围着的院落,虽然现在是初冬,没有了绿色的叶子,可还是能想象的出来,这里夏天的样子。定是绿树成荫,百花齐放的惬意景色。
我跟领路人道了谢,便顺着村间小路径直朝张老师的住所走去。张老师的住所与其他村民的房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掩映在树木下的围墙,门前是一片开阔地,树下是几块石头垒成的座椅。我上前敲门,不多时院内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啊”。我赶忙答道:“这是张老师家吗,我是花奇介绍来的”。“哦,花奇,老头子”那老太太边朝屋里喊,边过来给我开门。“是花奇介绍你来的”那老太太一边问,一边把我往里让。“是啊,他说给张老师打过电话了”。“谁啊”我刚走进院子,屋里正好走出来一个老头,花白的头发,看这样子也得有七十岁上下的样子了,但是看样子身体非常好,戴着副老花镜,手里拿了份报纸,背着手问我。“您是张老师吧,我是阿明,花奇说给您打过电话了”。“哦,你就是阿明,对,他给我打过电话了,来,快进屋吧”说着,张老师热情的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走。
张老师的这所院子很气派,从农村来说,算得上是别墅级别了。靠北边是五间大瓦房,外墙是一封到顶的瓷砖。院内是用水泥夯的地面,四周是用砖砌的围墙,院内也很整洁。“这是你师娘”张老师指着刚才的那位老太太对我说道。“师娘您好,对了这是给您的”我赶忙起身问好,然后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了师娘。“没事,没事不用客气了,你们聊吧”说着师娘微笑着出去了。我简单的看了看张老师的这个房间,屋内也很整洁。靠北侧是东北的特色产物“炕”。南侧靠窗户是两个沙发,还有一个电视和一个柜子,除此之外墙上还有两个相框,横七竖八的镶着很多老照片“你坐吧”张老师边让我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呵呵花奇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张老师坐下后对我说道。张老师很和蔼,看起来很平易近人,我倒是没有发现花奇说得脾气古怪的情况。“是,张老师”我答了一句。“这样吧,待会让你师娘先给你做顿好吃的,然后就在西屋住下,别的事以后再说”张老师说着又朝外屋喊道:“老婆子,弄点好菜,把上午我钓那鱼炖上,我们爷俩喝点”,然后我就听到外面的师娘回了句:“死老头子,这还用你说”。
第五十五章 第一夜
“老师我不会喝酒”,“哎,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来陪老师喝点”。师娘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晚餐,席间,张老师给我倒了一盅白酒,可我确实不太会喝酒。但是听老师这么说,我也就没再推辞,跟他老人家喝了几盅。张老师家喝酒用的还是酒盅,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会有人用这个东西了。“这就对了吗”张老师见我喝了几盅后笑着跟我说道。“这样啊,咱们爷俩边吃边聊,不着急,把你的事慢慢的跟我唠唠”听老师说完,我没有说话,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老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后说道:“来先喝酒,吃菜,看那鱼没,那是上午你没来之前我在后山的海边钓的,非常新鲜,而且你师娘这厨艺也是相当的可以,我吃了几十年了”老师又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饭桌上。师娘也是个非常细心的人,见我不太爱说话,而且总是忧忧郁郁的,心里好像还装着好些事,就总是跟我唠家常,“孩儿啊,你家是哪的,家里几口人啊”等等。这让我一下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然后师娘又说:“我们老两口就一个儿子,在国外工作,早就想让我们也跟着过去一起生活,可我跟你张老师都觉得不习惯,就都没去,我们退休后,把老家的这套院子装修了一下,住着挺好”。张老师也说:“到那边语言不通,哪哪都找不着,不得把我憋死啊,这地方多好,小岛子,环境还好”。我微笑着点着头。“孩儿啊,你太瘦了,多吃点菜,补一补,这要让你妈看到你这样得多心疼啊”师娘又说。一提到母亲,我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老师见我太脆弱了就提了提花奇,“孩儿啊,花奇是我带出来的,高中三年,一直都是我的得意弟子,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他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看到没,这酒就是他上次拿来的”老师把桌上的酒拿起来给我看了看。
“那个孩子也挺坎坷,十几岁,父母就都没了”我一听老师说这话,忽然觉得有些震惊,我确实从来没听花奇谈起过父母,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师看我有些愣神又接着说:“那年他也就十五六岁吧,刚上高中吗,父亲早些年也是练体育的,所以他的基因很好,个子很高”老师说着端起酒盅示意我喝一口,我就端起酒盅抿了一口,老师吃了口菜又接着说:“我记得那天应该是晚上放学,平时都住校,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那天他爸爸去接他,平时都是他爸爸自己去接,那天不知道怎么的,他妈妈也心血来潮的跟着去了,结果,就在学校门口被一辆卡车给撞了,撞的挺狠,他爸妈当场人就不行了,花奇当时就站在学校门口,目睹了全过程,孩子一下子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老师说着长叹了口气。“所以你老师没少在他身上操心”师娘给我夹了一块肉然后说道。“那孩子差一点就废了,整天不说话,跟谁都不交流,像傻了似的,看东西都直勾勾的,我跟他父亲年轻时候有点交情,我也不能看着这孩子一天天的就这么堕落下去啊,后来我就带他学习篮球,这小子有点天赋,个头也蹿起来了,慢慢的心情也转变了过来,现在听说还不错,在大学当老师,还跟朋友弄了个球队”。“是啊”我说道。“这些年,这孩子一遇到点什么难事就会过来跟我说说,所以我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这次给我打电话说你遇到事了,在不给你调整调整怕你抑郁,我看你小子不是快抑郁了,是已经抑郁了”老师用眼睛看着我说道。“我。。。。”我迟疑了一下。
晚上老两口把我安排在西屋的炕上住下,师娘怕我冷又给我多加了床被子。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从我戒毒以后一直都是这种状态,一晚上睡觉超不过三个小时,还总也睡不踏实,睡着睡着就醒了,有时候困得要命可躺在枕头上就是睡不着,甚至困得哈气连天的顺着眼睛花花流泪都睡不着,而且这种情况愈加严重。今晚也是如此,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眼看快亮天了才睡着,然后就觉得没睡多一会,老师就在外边喊:“孩儿啊,来起来吧,带你去钓鱼”。听见老师的喊声,我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了,我又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正好是早上六点,我很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的时候,老师正坐在门前侍弄着他手里的鱼竿和鱼饵,师娘在厨房忙乎着做饭。“去洗把脸,待会吃过早饭,老师带你去钓鱼”老师看我睡眼惺忪的然后说道。
早上六点半,我和老师吃过早饭后,朝后山走去,老师扛着鱼竿手里拿着两个小马扎,我拎着水桶,水桶里放着鱼饵。老师很健谈,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钓鱼的技巧,我就静静的听着。我们俩顺着门外的水泥路一路向坡上走,然后走到坡的顶端,这里也是整个岛上最高的地方,路边有一个凉亭,顺着凉亭向东南望去,开阔的海面跌宕起伏,早上的冷风刮着我的脸庞,让我的困意瞬间消失了。“这个地方好吧,没事的时候就多上来走走,看看大海”老师看我注视着远方的大海欣慰的说道。然后我们俩顺着一条宽阔的道路接着往北走,又走了几分钟,路边出现了一条岔路,是山间小道。老师带我穿过林间的曲径来到了他所说的后山的海边。这里是一段很矮的悬崖,离海面很近,很适合钓鱼。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这个地方平时很多人都会来钓鱼。老师把马扎摆好,很利索的整理好鱼竿然后说:“这个给你”。老师也为我准备了一条鱼竿。“我不会啊”我对老师说道。“哪有谁一开始就会的,学”。我没有说话,接过了鱼竿,学着老师的样子,放上鱼饵,然后扔进了海里。
第五十六章 钓鱼
“喂,上钩了”老师大声的对我喊道。
钩扔进海里后,我看着看着就走神了,老师大声喊我才回过神来,用力一拉,鱼拽了两下后就脱钩了,什么都没钓上来。我拿着鱼钩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师。
“没关系,再来”。
我又放上鱼饵,将钩扔进了海里,坐在马扎上静静的看着鱼漂,海里的浪把鱼漂摇晃的一会上一会下的。
“钓鱼要集中注意力,要耐得住寂寞才行”。
这次我加强了注意力,死死的盯着鱼漂,可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我的注意力又开始下降了,又开始走神了,而且还有点焦躁不安。老师看着我忽然笑了,然后说道:“别着急,慢慢来”。忽然我发现鱼漂动了一下,我马上就把鱼竿拽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我差点从马扎上仰后边去。
“哎,哪有你那么钓鱼的,要等鱼咬实了在拽”。
老师刚跟我说完马上他那边就有鱼咬钩了。老师赶忙伸手拽了上来,果然是一条大鱼。
就这样,我们钓了一上午,我一条也没钓上来,还差点把鱼竿掉到海里去,老师钓了五条大鱼,小鱼他都又扔回了海里。中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