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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抢夺黄金之后再把魏延给交出来。
林家仁觉得这或许不叫符合他的性格。可是魏延却信心满满地告诉自己他自有打算,因为他原本就是打家劫舍让蕲春当地的太守严畯相当不爽之后,受到了孙权的授意招安而以土匪名义混在蕲春的,这回给他们带回去了这么多好东西,不管是严畯还是孙权肯定是会对他另眼相待的。而至于修补此事对于两家关系的影响,魏延也会说自己并没有被看到,只需送出被看到的替罪羊三当家廖旦,然后林家仁这边再操作操作保他不死就行了。
孙权不是傻子,在接到招安达成报告之后,立即对严畯发出了指令:放魏延在外的话,务必得有人质在手,虽然严畯不太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也得接受命令。
而这时,魏延横看竖看也找不到多少合适的人选,总不能把心爱的妹妹交出去吧?严畯说要自己的亲人作为抵押,那他就随便挑了个过得去的纳为压寨夫人,草草交差了事?“你的孩子我帮你照顾,要是你在那边出了什么差错就不要怪我无情了”,魏延是这样告诉对方的,当时他是这么想的:反正自己就算是受到义弟的邀请,答应了也不会那么快跟着他走的,最起码也要把这人给救出来才好吧?实在不行,大不了在他们那解散自己部队表示自己不再为匪,然后辞官离去总行了吧?严畯是个不错的家伙,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才对。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他可没有这样的打算了。
十月十三日,也就是柴桑方面与荆州方面实行交易的第三天,魏延来到了寻阳城,这座在柴桑北边不过百里,骑兵急行军的话一个白天都可以抵达,只是他们之间隔了一条江水,不是非常隐蔽的话,怎么也会被发现的,之前贺齐正是趁夜晚渡河,早早地埋伏在了河对岸的丛林之中,说真的要不是第二天有百姓引发的骚乱,他也是不会趁势冒头的。只有那种时候,他才不会理会平时那周边的岗哨的。
只是,他却被挡在了城外,带着那么多衣冠不整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出现在那里,被当成是土匪劫城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还请告知严太守,禾文弃明投暗来也!”
这是他跟严畯之间的暗号,当初约定好的,此话一出便是他们见面之时。
不过,很显然严畯不是那么信任他,带着二三十号人打开城门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算了,还要求自己最多带三个人进去是要闹哪样?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就看出差距来了……
只是细想一下,自己好像真的就不是诚心投靠的,也就释然了。面对着严畯异样的目光,魏延还是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拱手道:“太守大人,三个人我可运不了那么多东西呢!”这种时候他要表现的不是失败者的怅然若失,而是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严畯的表情,从不满变成了严肃,从来没见过那个家伙打了败仗还这么牛逼哄哄的,这人性格真奇怪,真不知道为什么主公还要招安他!当初此人被招安,严畯是反对的,不仅是因为对方身上匪气太重可能无法适应军营生活,还因为经过短暂的接触他的性格跟被称作禾文的这位格格不入,对方实在是自视甚高。现在打了败仗,本以为他会收敛一点,安心把他那仅有的本事用作正途,谁能想到他好像还变本加厉了!
“你、你要做什么?你给我停下!”
看着对方的渐渐靠近,严畯倒还有些紧张了,但看对方只是一个人走来,也不由得后悔自己露怯了,他只是一个人而且还抱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箱子,自己怎么还会有点害怕?
“我啊,只是想问严大人一个问题。”逗你玩呗,反正他也有那个兴趣。在他眼里,就是严畯身边的人一块上,自己也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什、什么问题?”严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当年就算被俘虏,自己都是不卑不亢的,怎么可能被眼前的这个混蛋给吓倒?
“哦,我想问问大人,是否有打开这个箱子的胆量!”
魏延没有继续向前,而且砰地一声将箱子放到了地上,语带轻佻,神情轻浮,就像是在说:喂,你不敢吧?你肯定不敢!
“我……禾文,你到底什么意思?”严畯暗忖:禾文的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如果这是种挑衅的话,那他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简直不可理喻嘛!
“哈哈,文人就是胆小!来吧,我帮你打开看看!”魏延哈哈一笑,神情尽显豪迈,举重若轻一般就揭开了箱盖。
“小心!”
“保护大人!”
“靠拢!”
严畯的护卫们很称职地在几秒钟内把严畯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们手握兵刃,神情紧张地盯着一脸无辜的魏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接让魏延笑的更欢了,不止魏延在笑,离他二十多步远的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难道大当家会拿黄金来砸你吗?”
“太、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老大,这人也忒胆小了点吧?咱们还是不要被他管了!”
嘲笑声此起彼伏,发觉不对劲的严畯这才扒开众人跑出来看情况——一箱金光灿灿的物体闪烁在不远的地方,而这还不是最让他目瞪口呆的,不知何时,魏延的手下已经又搬了几个箱子放在了旁边。就像是怕他误会一般,他们放下箱子之后就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只留下了魏延一个人和他继续“对峙”。
难道说这些都是……
很快的,魏延就为他解决了疑惑。
是的,这些都是。严畯毫不怀疑一点,若是自己离的更近些,这些黄金恐怕得闪瞎自己的双眼才行。
而问题随之也来了:这些黄金,他是怎么弄来的?难不成是从交易双方手上抢来的?
严畯可是得到消息说此次柴桑与荆州交易,还是特意派出了林家仁的。对于林家仁,就不说他有多怨念对方了,甚至已经达到了一听这名字就浑身哆嗦恨得直牙痒痒的程度,这人三番四次的折辱自己,还故意放走自己两回以行使他的离间计,若不是主公信任,自己的仕途早就完了。
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关于此人的能力,他却从来不否认。狠,为达目的基本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狡猾,真的跟狐狸差不多,你很难让他吃亏。这两点都是严畯自问做不到的,可是这个禾文……
对了,林家仁他们是出黄金的一方,也就是说黄金应该是从荆州军那里抢来的才对。可如果他们有那么容易被抢,林家仁早就那么做了,怎么还会有他动手的机会?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明明就是战败,战报说他在与荆州军交战的时候被柴桑军突袭,结果不仅是他,就连荆州军也因一时大意而输掉了。其后林家仁还分兵追击了两边好一会儿……
“严大人!你可看好了,这些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气和人员伤亡才换来的黄金啊!你可得在吴侯面前给我好好请赏才行啊!”
喂喂,太奇怪了吧?且不说这黄金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从林家仁那种家伙手里夺来的,他不是土匪么,土匪见了黄金还有上缴之理么?该不会是他想当将军想疯了吧?不,如果他能够抢来黄金,说明他真的是有相应的本事才对!
不管怎样,既然送来了还能不收么?蕲春是才攻下不到一年的地方,财政拨款却是少的可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严畯就算有本事也只有勒紧裤腰带为这里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这些黄金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待我上书主公,请求委任蕲春自用,如果主公还有他用,我也得争取留下一半”,严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声音较小,完全被不远处兴奋的跟什么似的魏延的声音所掩盖。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忙搬箱子啊!对了,你们去两个人,给我堵住城楼守卫的嘴,别让他们乱说话!”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有人惦记可就麻烦了。
“喂喂,这下子我也可以进城了吧?”
懒理那些搬运工,魏延直接走到了严畯面前嚷嚷,那样子完全就是在说“你要是不准我带人进去,还怀疑我图谋不轨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揍趴下”!
“当、当然,大家都可以入城,入城歇息吧。禾大人你们辛苦了!”
第501章 柴桑的早晨(上)
头疼,看来是今天的主旋律了。
拎着手中挑选了半天的小礼物,林家仁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朝家里走着。要大清早就起来本来就很难为人了,还得骑着马出门买东西,关键是这么早也只有城东的百姓聚居地的地摊才会摆出来,真是折磨的说。
路边,出了三三两两早起摆摊的百姓,就剩下巡逻的士兵和城市管理者了。平时也不知道,他们还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来的,起码工作时间是这样。嘛,穿的朴素一点也是有好处的,别人不会在半路把你认出来,更不会要签名什么的,只是骑个比一般的马更帅气的高头大马……咳,就算是的卢深深地把自己出卖了,街上也没那么多人,不打紧不打紧。
说起来,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还是要源于自己的失误啊。
有人说过,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因为她们钻到一起会很吵。
对此,林家仁当初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哥能HOLD住。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不就两个人嘛,嗯,月英跟颖儿叽叽喳喳的时候,都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所以他觉得自己是可以的。
结果,当魏薇在他那住下之后,他才惊奇的发觉:不就是多了二百五十只鸭子么,怎么像是能够吵翻了天一样?最扯的是,魏薇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个东西,说是自己送她的礼物,然后为了不甘人后的女人们居然能够想尽各种办法把自己弄起来给她们去买!
“拜见林大人,看到您如此健康,实在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半跪在林家仁办公室里,一副拱手下拜就差俯首帖耳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他已经放掉了的来敏。
是的,自己的思索需要收回来了。自己现在可是在办公的地方,接见荆州方面的使者。还是不要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了。
嘛,这货貌似是作为使者又回来了,就在林家仁回到柴桑的第二天。
而林家仁之所以会这么积极地出现在办公室里,一方面是因为分管各项工作的重臣们一个个成了病猫,他必须做出不同往日的安排;而另一个方面是,得知他已经回来的献小姐,急冲冲地跑来要求他这么做。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自己的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其实,你能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还活着,又为什么还要回来呢?难道是看城中药草不够又来提议交易的?”
说罢,林家仁戏谑地笑了笑,曾经沧海难为水,相信对方也知道这个道理。而实际上,来敏所来的目的是修补关系,虽然荆州的军队被打退了而且什么也没得到还得罪了人,但林家仁这边也是不赚的,小道消息称,他们也没追回大部分黄金和药草,现在不得不为了稳定民心而选择欺骗民众说他们手中有足够的药物可以治疗瘟疫。
当然,他是不想回来了,光是看到林家仁那张脸都觉得鸡皮疙瘩满身,这人不大好交流,而且行事作风往往出人意表,谁知道他会怎样?为此,来敏不得不提着个小心肝,吊着个小瘦胆,想着好生应对。
面对对方的询问,来敏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说不定自己连说明具体来意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