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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手榴弹炸到?”
全智龙抓了抓头,苦叹一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拾起来重新装回袋子里,随后,继续走向宅院的正厅,边走边看,还别说,三座古屋,房檐两角都有安魂灯悬挂,木质栏杆围绕,击水清澈,挺拔的青绿色箭竹隐于角落,黑砂子铺就表皮,干干净净,这布局,怎么这么像衵本大和族?
“竹子,纸,石,木头,接下来不会还有榻榻米和壁画吧。”权智龙嘀咕,他是棒子人,风土人情上与衵本比较相近,渐渐也就放下了戒备之心。
拉开一扇横门,抬眼一望,室内绝对是最经典的榻榻米和茶桌,拱形屋顶上也绘有传说故事的壁画,采光度很不错,全智龙拉上身后的门,行至茶桌边,用手拂了一遍,纤尘不染,不对啊,都过去几万年时间了,材质再好的桌子应该都会给白蚁啃得千疮百孔,哪可能桌面还保持纤尘不染?
心里这个疑问正冒出时,那虚幻老头的身影第三次凭空出现,优哉游哉地盘坐着,手掌心不知何时捧着一壶温热的香茗,表情讷讷地看着他。
“吓,你有没有搞错,一言不合就现身是吧?”全智龙怒吼,手枪拔出指着他,靠,只不过是转个头,竟然又看到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家伙
“我警告你,再跟我就真的崩了你,别以为你是鬼我就拿你没辙,没有实体就能为所欲为,看这是什么,黑贤者,不要多,只需一颗射中,你就得灰飞烟灭!”全智龙甩出弹匣,一共八发子弹,其中三发子弹的弹头颜色娇艳,明显不一般,黑化贤者,武器店出售,专门针对魑魅魍魉。
“不信就来试试!”
“我艹。”
某座不知名的山沟深处,那荒无人烟,一撮草垛里,冒出个人来,他咳了几下,并不剧烈,片刻后,搂着膝盖一阵骂娘。
沐苍泷扒拉了下头上和衣服上夹着的杂草,两手手臂用力一撑就从草垛里跳出来,摸完自己身上确认没有大碍以后捡起一个个袋子背负于肩上,前行。
“这是一片山脉吗?地理环境没法从地图上辨认出来。”
96,屠夫之眼。
“这里的雾气太过浓郁,气候辨识度太低,湿度也很大,可以肯定两天前下过短暂的暴雨,含氧量捉襟见肘,关键是在这我居然会有一股作呕的感觉,以前坐车去藏,这种感觉可从来没有过,哈,虽然那已经是亿年前的事了。”
“咂。”
“不是吧。”
鞋底不小心粘上了一大坨泥巴,这种软绵绵的质感,沐苍泷抬起脚底,红红的一坨,该死,他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七次。
没看错,七次,自从登山道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五天四夜,算下来,他整整踩到红红的一坨七次!
犹如出门踩到阿猫阿狗随地拉的大便一样,那种牛轧糖的特性,你懂的,甩又甩不掉,蹭个几百次还是紧紧相黏,如胶似漆,醉了。
确切地说,那一大坨并不是泥巴,而是某种蛛卵,在这山沟附近随处可见,为夜蜘蛛所产,孵化大概十三个周期,从室外胚胎里脱离出来便有成年人拳头大性凶,口器尖利,处在食物链的中下游,天敌是色虫。
不过,小夜蜘蛛还是能贡献它的价值的,抓个几百只养起来,它可是守墓怪们钟爱的食物之一,相信在诱导和哄骗上都行之有效。
但,沐苍泷当下的任务是尽快找到船,所以没那闲情逸致去捉,而船一般都是靠岸停泊,那么,就得找河或支流。
他个人说实话并不喜欢深山老林,阴翳扭曲,当然,乐观向上的人也没几个会喜欢,除非,个别宁愿淡泊的哲人倒是进山煮酒,他们乐此不疲,逐渐形成股潮流。
那一座古朴的宅邸内。
“你让我坐下?”全智龙看着幽灵老头,指了指自己,问,幽灵老头没有出声,似乎是个哑巴,客气的笑着,算是默许。
“给你面子。”
全智龙顿了片刻,耸耸肩,径直跪坐在茶桌的另一边,他正眼打量了幽灵老头良久,后者没有表示,仅仅自顾自地喝着茶,清香四溢,一副温吞吞的样子。
“你老是跟我做什么,咱俩素未谋面,我也没见过你。”
“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你用手势简单地比划比划,不然,我不明白你的目的而你接下来又继续跟着,很烦的。”
“喂,好歹动动手,老家伙。”
没用,纯粹浪费口舌,全智龙黑下脸,幽灵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悠然喝茶,眼睛都没抬一下,现实中如果遇到这种你纵使跟他讲再多,他也爱理不理,令说话的人怒火中烧,很欠扁。
“我特么现在强忍住一枪把你脑袋开瓢的冲动,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全智龙猛地起身,不想再看到幽灵老头一眼,走到屋子的后门,拉开,铁塔般壮实的黑影将他笼罩而进,不可思议地抬头,门外竟杵立着一位两米多高的浪人,夹脚木履加白袜,拔出刀,两手握住刀把,蜂鸣响彻,斜挑砍向他。
“他奶奶的。”
全智龙破口大骂,矮下身子,险险躲过斩来的刀锋,手往腰间挎着的包里拿出颗手榴弹,嘣,拉扣,就欲塞进浪人的条纹衬衣里,哪知人家比他快上一步,抬腿便踹了过来,正中他的胸膛,手榴弹更是抛出去老远,反而炸毁了精美文雅的壁画,他本人滚出**米远。
“痛痛痛。”
全智龙躺在榻榻米上,捂胸呻吟着,脑子转的飞快,匆乱之中瞥了瞥幽灵老头,已不在,靠!这他妈得有多大的力气,不外乎被火车撞到,单是一腿就够他喝上一盅了,巨疼,这还要是他这种体质,若换做普通人,在那一脚下,轻则,运气好的,伤,重则,倒了十八辈子血霉的,必死!
“叽里啦,陡岗巴雷德。”
浪人说话含糊不清,如同嘴巴漏风,不过全智龙还是能听懂一些,日语嘛,他以前还是公司练习生的时候就背诵过不知几回,堪称滚瓜烂熟。
“闯入者请马上赶往祭坛?祭坛?什么意思。”
把浪人重复说的话过滤一遍,得到以上的信息,全智龙紧锁眉头,沐苍泷给他的地图上没有标出祭坛的位置,难道那里是解谜的关键所在?
“叽里啦,陡岗巴雷德。”
浪人拿着长刀,面色麻木,又一次奔跑过来,打算一刀两断全智龙,这种障碍的弱点颇多,力气虽大,但已经没有自主意识,完全就是个受人摆布的傀儡,略施小计便能轻松撂倒。
比如,电磁手套。
“这件武器价格有点小贵,嗨嗨,反正是我师父掏的钱,罢了罢了。”两手一震,电磁手套攀附而上,全智龙握了握拳,笑道。
“激光炮,发射!”
手掌心对准浪人,反应堆高速聚能,啾,一束超强的震荡炮激射而出,直接是蛮横地洞穿前者半个身体,包括拿刀的那条手臂,扑通一声倒在焦黄的榻榻米上。
“叽里啦,陡岗巴雷叽里”
全智龙嘴巴大张成形,如此之大塞个鹅蛋也不在话下,他太震撼了,回过神来凝视着自己的两只手掌,流线型的钢铁工程,人体力学设计,在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形同虚设。
这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紧紧握在手心,一松开就会如脱缰的野马般纵横驰骋,师父果然是慧眼识珠,挑的套装这么给力。
“啧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只能用三次,地下隧道没有电源供给,剩下的两次得留在生死关头。”全智龙掰了掰手腕,臭屁地说道。
“让在下来搜搜你的娇躯哦,抱歉,说错了,是身。”
半跪于汩汩冒着黑血的浪人身旁,全智龙把手伸进他衬衣的内侧,一阵摸索,摸出一张残破的卷轴,样式很土,而且明显有浸过水的痕迹,缓缓摊开,入目四个大字体:屠夫之眼。
“有几个还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看壁梭,见比亚,怨恨的恶鬼,怨灵大芎,翻译过来就是:屠夫的眼珠子能看到怨灵,是这个意思。”
全智龙隐约理解到了什么,翻开下一页,页首处提及,暗笋祭坛的高处,即有屠夫之眼,遗憾的是,拜访的人明言禁不不能触碰,沾上都不行,否则必将引发战争,规定观看时长不能超过十分钟,否则堕狱。
“一知半解。不过,屠夫之眼在暗笋祭坛,那,浪人反复说的那句叽里啦也是指同一个祭坛。”点开火烧了卷轴,转头望向门外粉红色的樱花国度,全智龙若有所思。
暗笋祭坛是在整个古蛮国的中部区域,呲临祸启扎、背靠那择、苏契卑和隆天伽堡,这四个堡垒如果沐苍泷买来的情报无误,分东南西北,折成四个对角,基本就是叛国四将军的葬身之地,还有一点值得一提,要注意,乱臣贼子陈宦官与敌国两位大帝的遗迹尚还下落不明,历届英雄赛数百选手带着摸金人进来都对此一无所获,没有谁能找到。
亡国天子五世祖秦胤的陵墓位于最后,皇冠毫无疑问也在他的棺材中。
“在前半段就出现了一个武人,只怕深入以后戒备更是森严,守墓怪向来是以多欺少,规模多达四位数,弹药恐怕不足。”
“我要及时跟师父汇合,这个樱花峡谷出了关肯定有一艘船停靠,一路上势必惊险万分,嗯,排除万难!”
“能看见肉眼难觅的怨鬼的屠夫之眼,我倒要探探,整座古蛮国,究竟蕴藏着怎样的秘密!”
97,扫射。
樱花峡谷,樱花城,这是全智龙脚下所处地域的名称,纵历经轮回却仍未改变,在史书当中记载是“超然于世外”,由鬼面番族的族长戚樊半藏创立兼统治,六千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百姓们自给自足,对物质的追求普遍较低,注重体魄,自身的锤炼,无论是精神上、灵魂上或**上。
武道修行的风气一时间盛行开来,灿烂夺目,并入主流的文化,逐渐发展为一种约定俗成的现象,即,每天很早的时候,天还未亮,大街小巷就有了中气十足的喝声,老少咸宜,活力四射,这样一直生生不息下去很好,但,意外突如其来。
原来族长戚樊半藏早年随大军南征北战时曾被敌方的盟国囚禁,捱过两个月痛不欲生的羞辱和拷问,道德观在他脑海里彻底沦丧,伤痕累累,再加上大量巫术药剂的强迫服用导致他性情大变,终于,蛙晚节这天,跪在牢房里祈祷时,邪恶的意识趁机占据,将另一个人格死死压制。
黑化后的他,造就了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那个夜晚,酒红色的钩月下,狼群绿油油的瞳孔,冲天而起的火光,脸上布满一只只眼球的怪人,手中屠刀忙到根本停不下来,视人命如草芥,先从监狱开始,几百名虎头壮汉扑上去都无济于事,挡不住他,反而在十秒后齐齐死于非命,无一幸免。杀完监狱,再杀到国都外围,断断续续的哭喊求饶,炮声惊天,庙堂内,佛陀罗汉双手合十,宝相不再庄严,伏尸千万,触目惊心。
清醒后的半藏丝毫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以为是国与国之间的鹬蚌相争或内斗,不理会血流成河,踉踉跄跄地遁入黑暗中消失而去。
这意外就是封印的邪恶意识体再次暴走,掌控半藏的身体,奈何后者吸取了教训,感觉到体内的异动后便以闭关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