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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犹豫片刻,才道:“他身体有隐疾,却还千方百计想要娶我姐姐,要不是陆家有人偷偷告诉我们这个秘密,我姐姐就要受一辈子苦了。”
刘敢哑然失笑:“隐疾?不会是那方面的吧。”
小乔俏脸微红:“就是……那方面的。”
小乔又道:“其实他是个好人,人很老实,也很上进,更重要的是与我姐姐门当户对,要不是有那个问题,姐姐早就嫁过去了,你就不会是我姐夫了……”说道最后,小乔轻轻叹了口气。
“你要不是我姐夫,那该多好。”小乔在心里暗暗说道。
“难怪我没听过他的名字,对了,你认识陆绩吗?”刘敢忽然问道。
“你说的是陆康伯伯的小儿子吧,我当然认识啦,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关系可好了,他比陆儁聪明多了,陆伯伯每年都会带他来我们家拜访,我也会去他们家,在陆家我只喜欢跟他玩,其他人都是闷葫芦。”小乔吐了吐舌头,继续说。
“说起他有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有一次去拜见袁术,袁术送了他橘子,就是那种甜甜的柑橘,非常好吃,他舍不得全部吃完,藏了几个橘子在身上,临走的时候从身上掉了出来,袁术就问他为什么藏橘子,去别人家作客吃了东西还打包,姐夫,你说他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小乔一脸机灵古怪,眨着大眼睛问道。
“他一定说,橘子是带回去给母亲吃的,对不对。”刘敢心如明镜。
“啊,你怎么知道?姐夫你好厉害啊!我不说你都知道。”小乔一脸崇拜。
刘敢其实很想说“陆绩怀橘”的故事自己在书上看过不知多少遍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只能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于是,刘敢说:“在别人家作客,偷偷藏食物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说成送于母亲以敬孝道就不一样了,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说,这是孝道,也是才智。”
小乔笑道:“那你觉得陆绩有没有把橘子带回去给他母亲。”
刘敢脱口而出:“没有。”
想了想,又道:“一个半大的小孩哪会想那么多,有好吃的当然想怎么多吃。”
小乔点点头,含笑道:“姐夫说的很有道理,他没有把橘子带给母亲吃,而是送给我吃了,全部,三个橘子。”她比出三根手指,笑靥如花。
刘敢微微错愕,他没想到陆家和桥家的关系这么好,而陆家小辈和桥家小辈的关系也这么微妙。
庐江,可以成为立足之地吗?
刘敢再三问自己。
第八章 太守大寿争王八
陆府。
庐江太守陆康六十八岁大寿,整个陆宅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这是刘敢第一次参加东汉的寿宴,还是堂堂太守的寿宴,虽然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窘态,却也令他大开眼界。
一来陆府,便见识到三五成群的壮汉在门外举鼎较劲,其中一人更是臂力惊人,一把举起三百来斤巨鼎,赢得满堂喝彩。
“此人名叫文稷,勇力过人,掌握舒县一半兵力,乃是郡丞,文氏也是庐江有名的大族,庐江除了陆公以外,就属他威望最高。”桥渊缓缓道来,耐心向刘敢介绍着此次前来陆府拜寿的主要人物。
关于文稷之名,刘敢是听说过的,传闻此人以两百兵丁破三千黄巾军,斩敌将于阵中,武功赫赫。
桥渊又向刘敢介绍了几位重要人物,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沉闷。
“见过桥公,不知陵容近来可好,我已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她了。”
来人一身华服长袍,眉清目秀,眼光深邃,一身世家子弟的浓烈气质令人一见便觉贵不可言,单论风度,足以称得上是风流倜傥,气宇轩昂。
“是子明啊,许久不见,子明还是这般气度翩翩,来,给你引见一下。”桥渊笑呵呵拉起陆儁的手,显得颇为热情,来到刘敢面前:“无双,你们认识一下,这是陆公长子,陆儁陆子明,你们年轻人之间,应该多多亲近才是。”
刘敢不由仔细打量陆儁,此人身材极好,高大挺拔,容貌气度也是上上之选,精气神饱满正常,丝毫不像那有隐疾之人……
难不成小乔说谎?
刘敢无从考证,当下拱手施礼:“不才刘敢,见过陆兄。”
陆儁微微一笑还礼:“早已听过无双大名,擒何仪、诛何曼,当为我们年轻一辈的楷模,大丈夫沙场争雄,实乃大快人心之举!”
刘敢笑道:“陆兄谬赞了,黄巾贼子作乱四方,无双身为大汉子民,自当竭尽心力,唯死而已!”
“好一个唯死而已!”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陆公!”
“陆大人!”
“季宁!”
……
那声音正是今天的主角陆康所言,他一到场,所有人纷纷出言道贺,一时之间,刘敢所在之处,人满为患。
“拜见陆公!”刘敢行礼高呼。
“好,后生可畏啊,老桥找了个好女婿,为我庐江增添了不少光彩。”陆康转而面对桥渊,笑道:“老桥,你该庆幸我膝下无女,不然你这个好女婿,我定要与你争上一番。”
“不怕你不争,就怕你争不过,再者,你舍得与陵容为难?”桥渊瞪了瞪眼珠,笑道。
“却是被你看穿了,无趣,无趣,我陵容孩儿没来?”陆康问道。
“婚期之前,两人不可见面。”桥渊解释道。
“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年纪大了就是健忘,这都忘得一干二净,咳咳……”陆康忽然咳嗽起来。
“爹,你没事吧?”陆儁一脸担忧。
“陆公,保证身体啊!”桥渊说。
“无妨,老毛病而已,缓缓就过去了,开席吧。”陆康摆手说。
开席,上酒菜。
一阵悦耳的旋律传来,鸣鼓击节,其乐融融。
陆康身体有恙,只饮一杯便觉不适,只能以水代酒。
刘敢乘隙出言:“陆公,小侄自酿几坛好酒,不但口感香醇,少饮亦有强健体魄,清肝养肾之功效。”
闻言,陆康顿时精神一震,说道:“此言当真?”
“当真。”刘敢点头,自是端出一坛酒,倒出一碗置于陆康面前,恭敬道:“这是小侄亲手调制而成,陆公大可放心痛饮。”
刘敢小小年纪竟会调酒,陆康大为意外。
浅尝一口,味道不错,入口清甜,回味悠长。
“好酒!”陆康毫不吝啬地称赞。
“此酒可有名字。”陆康问道。
“因此酒乃用长寿龟、麝香鹿为主要原料,故名曰鹿龟酒。”刘敢轻声说道。
“大胆,汝竟敢把陆公比做陆龟!”文稷忽然站起来,指着刘敢的鼻子,大声质问。
陆康不由皱起眉头,这酒的确是好酒,可这酒名却非好名。
目光落在刘敢身上,陆康此刻很想听听刘敢要怎么解释。
“文子安,刘敢分明说的是鹿龟,麋鹿的鹿,玄龟的龟,何以跟陆公扯上干系?汝不要强词夺理!”桥渊朗声说。
子安是文稷的表字。
文稷的目光在桥渊和刘敢之间来回流转,冷声道:“鹿即是陆,龟就是龟,不过一酒名,叫什么不是叫,此子明知陆公名讳,却将鹿与龟放在一起,冠冕堂皇名曰鹿龟酒,实则指鹿为马,其心可诛!”
桥渊还欲与文稷争辩,却被刘敢摆手打断。
刘敢先是朝陆康施以一礼,再朝文稷轻轻点头,面色自若,淡定从容:“子安兄觉得鹿与龟放在一起不妥,无非是看不起龟,人为什么看不起龟?因为龟有一个难听的名字,王八。”
听到此处,陆康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在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刘敢不紧不慢,缓缓道来:“其实龟就是龟,如果没有王八这个别称,龟代表的是长寿,是权威,是预知未来等等。甚至,龟还是一种文化知识,相信大家都知道甲骨文,那是先贤留下的最早象形文字,龟在其中占据了重要的角色,是知识、文化的一种象征。”
刘敢忽然提高了声音,面对面质问文稷:“试问龟有什么错误?对我们有着如此贡献的生物,被人们冠以王八之名恒久羞辱,实在可笑,可悲,可叹,更是可怜!”
“于我看来,龟就是龟,王八就是王八,在有识之人眼中它是龟!在无知之人眼中它就是王八!文大人,在下奉送你一句话……”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文稷如遭雷击,面对刘敢的辩驳,哑然失语,半晌才挥袖冷哼:“黄口小儿。”
言尽于此,刘敢又朝陆康施了一礼,借口如厕,远遁离席。
刘敢一去,大厅内的众人顿时如炸了锅一般,人们开始褒贬不一的对刘敢评头论足。
“反了天了,一介刁民,竟敢公然与本官争论!还用王八羞辱本官!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文稷忿忿不平,在陆康面前大吐苦水。
陆康出奇没有动怒,反而笑道:“好一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此子不俗啊!”
一旁,陆儁盯着刘敢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
这,便是陵容选的夫婿么?
第九章 明争暗斗各显神通
茅厕。
刘敢大呼了一声爽。
旁坑一男子笑道:“汝是骂爽,还是尿爽?”
刘敢没想到旁边有人,答道:“是尿爽,更是骂爽。”
那男子回道:“文子安心胸狭隘,只怕不会就此揭过,你可当心。”
刘敢道:“多谢兄台,不知兄台大名?”
那边道:“不才李术,我走先了,你慢玩。”
慢玩?在厕所有什么可玩?
刘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二人自始至终没有照面。
李术此人的名字倒是略有耳闻,似是陆康手下从官。
寿宴大厅。
酒过三巡,鹿龟酒的名字可谓在此次大寿中大出风头。
刘敢一回来,发现自己带来的两坛鹿龟酒已经被喝了个底儿掉,还有两坛好酒也难逃幸免。
“无双,你这两种美酒真是美味至极啊!”
“是及是及,老夫品酒多年,从来没有喝过如此美妙口感的美酒。”
“喝过此酒,以前喝的哪里还是酒,简直就是马尿啊!”
“如此好酒,要是以后再也喝不到可咋办,这酒可有卖?”
……
一大堆人凑到刘敢身边,皆是讨要好酒的,刘敢宠辱不惊,逐一应付。
然而,此时有人却看不过眼了。
“刘敢,听闻汝结草莽而破黄巾,杀了‘截天夜叉’何曼,是也不是?”文稷的声音传来。
刘敢不禁眯起了眼睛,此人还真是喜欢找茬。
文稷继续道:“如此说来,汝武艺定是不凡,可敢与我上台较量一番,以武助兴,也好让陆公见识一下年轻一辈的风采!”
陆儁拍手称赞:“大善,子安惜日败黄穰的风姿如今仍是历历在目,两位俱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今日有幸得见,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桥渊道:“今日乃是陆公大寿,动刀动枪,成何体统?”
陆儁笑道:“以武助兴,点到即止,双方大可一展拳脚,胜者,当有彩头,岂不妙哉!”
陆康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无双,你意下如何?”
见识过文稷在门外的“霸王举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