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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敢微微摇头:“这就不太好说了,短则三天,长则三年,最主要的还是技术问题,整个庐江的冶铁水平太低,找不到足够好的工匠……”
桥渊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贤侄今年已是弱冠之龄了吧,可有婚配?”
刘敢眉毛一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惊了一下。
半晌,微微摇头,表示否定。
桥渊缓缓道来:“贤侄可知吕不韦此人?对吕不韦,你有什么评价?”
刘敢点头:“自是知道,说到吕不韦便不得不提‘奇货可居’四个字,我觉得吧,太史公对秦朝对嬴政是有偏见的,这一点,只要读过《史记》的人,相信都能看得出一些端倪,其实不论嬴政是异人的儿子也好,是吕不韦的儿子也罢,秦朝已经灭亡,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顿了顿,又道:“吕不韦能从一介商贾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足以证明此人的聪明才智,再者他编著的《吕氏春秋》在当时是被列为杂家,其实这个‘杂’不是杂乱无章,而是兼收并蓄,博纳百家之长,以己之思,贯穿全文。”
“《吕氏春秋》以黄老思想为中心,‘兼儒墨,合名法’,提倡帝王集权下实行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大有深意。其实《吕氏春秋》不仅仅一字千金,更是一部治国安邦的奇书,可惜嬴政刚愎自用并未采纳上面的内容,也许做了,秦国会活得更久一点也说不定。”
刘敢的中肯评价,桥渊十分认同,赞赏有加的同时,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大汉,是刘氏的大汉,还是吕氏的大汉?”
刘敢快人快语:“当然是刘氏的大汉。”话一出口,刘敢便察觉有所不妥。
刘敢又道:“其实,真要深究,这大汉还是天下人的大汉。”
桥渊脸上已经挂上冷笑:“汉高祖刘邦不过区区一亭长,若不是吕氏扶持他上位,这天下又岂会落入一无赖流氓之手?”
刘敢大惊:“桥公何出此言?”
桥渊的声音忽然变得惆怅道:“其实,我原本应该姓吕,三百年前,吕后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吕后先后分封吕氏家族十几人为王为侯,刘氏江山名存实亡,无奈吕后终究只是一介女子,试问一介女子如何封禅称帝!”
不知为何,刘敢听到此处,忽然想到几百年后毅然称帝的武则天,如果三百年前吕雉有武则天的前车之鉴,怕是最终也会称帝自立。
“吕后病逝后,大权旁落,刘氏联合陈平、周勃遂群起而杀诸吕,妄图将我吕氏盘根拔起,不得已之下,吕氏唯有易名改姓,至此,已有三百余载。”
“如今,黄巾匪患,群雄割据,刘氏江山大厦将倾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而我吕氏韬光养晦蛰伏三百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贤侄,无双,吾只问你一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刘敢听到此处,早已震惊不已,刘氏和吕氏的恩怨竟然持续了三百多年。
三百年后的今天,吕氏竟然还有后人想着翻盘?
这是何等韬晦?
又是何等家教?
吕不韦,吕公,吕雉……
这个吕氏家族的阴谋家、政治家,何其恐怖!
“我观贤侄一言一行,处事之果决,才思之敏捷,绝非寻常之人,大丈夫行于天地,即便不能青史留名,也该遗臭万年,否则,岂不与蝼蚁无异?”桥渊步步相逼,最后干脆甩出了美人计。
“小女陵容,已过及笄之年,才貌双绝,贤惠持家,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她对贤侄情根深种,芳心暗许,每每向我提及你之时皆是一脸欢乐幸福……”
刘敢忽然跪下,感动的泪流满面,施施然地行了大礼:“承蒙桥公错爱,无双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必不负公所托,如违此誓,当如此桌!”
说罢,刘敢拔剑而起,一剑劈下,刚刚还完好无缺的桌子,顿时分裂变成两段。
“好!好女婿!好孩子!”桥渊开怀大笑,刘敢的回答仿佛令他年轻了十岁。
“从今天起你就是中山靖王刘胜第十二代子孙,刘敢!”桥渊的话掷地有声,仿佛刘敢真的是中山靖王之后一样。
虽然刘敢很乐意接受这样一种身份,可是刘敢心里清楚明白,他并不是什么汉王之后,他就是他,跟任何刘家皇族都没有关系。
刘敢忽然想到,一代枭雄刘备也是中山靖王之后,只是不知道他这个中山靖王之后比之自己是高了辈分还是矮了辈分呢?
踏出桥渊房门之时,刘敢敏锐的发现有人躲在暗处。
是个女的!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所谓闻香识女人,刘敢已经猜到是谁躲在这假山之后,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悄然丛生。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的啊。”小乔左顾右盼,一晃神的工夫,刘敢已经从她视线里消失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李延年诚不欺我,小姨子偷偷摸摸的躲在这里干嘛呢?难不成你有偷窥男人的癖好?”刘敢忽然在她身后出现。
“才没有,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小乔气得跺脚,抬眼一看,见刘敢似笑非笑仿佛将她看穿一般,当下受不了一溜烟跑了。
小乔直接跑进了大乔房中,犹如燕子投林般投入姐姐怀中。
“姐姐,你相公欺负我。”小乔撅着小嘴。
“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来的相公。”大乔蕙质兰心,当然知道妹妹口中的“相公”就是刘敢。
“你就别端着了,累不累呀,这里又没外人,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听了肯定高兴。”小乔笑道。
“什么秘密?”
“爹爹把你许人家了!”小乔眼珠子一转,卖了个关子。
“啊!什么时候的事?许……许给谁了?”大乔一脸紧张。
“还能有谁啊,可不就是那个什么李公子么……”
“怎么会是李公子!”
“哈哈……骗你的啦,看你那副失魂落魄的傻样,笑死我了。”
“好你个小妮子,小骗子,连姐姐都敢欺负了是不是?看我不挠你。”
“啊……姐姐我错了,不要挠了好痒啊!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开你玩笑了,真的……”
“不行,必须惩罚你,不然你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那我告诉你实话,你别挠我。”
“什么实话?说!再敢说谎,大刑伺候。”
“爹爹真的把你许人家了,只不过许的是你的心上人,刘大哥哦!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小乔说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若隐若现些许泪光,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或许,两者都有吧。
只是这一切,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的大乔,并没有发现。
第七章 与世家大族的微妙关系
刘敢将要成为桥府女婿的传闻不胫而走。
总有那么一些人,在注视着另一个人拥有一些高于自己的优势时,会产生的屈辱感。
这种感觉的名字,俗称嫉妒。
桥封此时就非常嫉妒刘敢,凭什么刘敢这种来路不明,文不成,武不就,只会玩弄点暗器的人能得到桥公的青睐?
“我不服!”桥封一字一顿,冷冷地从暗处盯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刘敢。
“大哥,慎言。”桥三劝道。
桥三心里也有点看不起刘敢,依仗着救了乔家小姐的恩情,便赖在乔家不走,白吃白喝白住也就算了,还想把白吃白喝白住发扬光大一辈子,最气的是此人竟然打起了大小姐的主意。
桥陵容在桥家上上下下的人心中,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存在。
刘敢,配不上大小姐!
可是,说到底桥三只是桥家的一介下人,对于桥公的决定,虽然反感,却碍于身份什么都不能说,也轮不到他来说。
“桥三,我只问你,你站在哪一边?”桥封冷笑。
“我当然是站在大哥身边,我们十几年兄弟,这还用问吗?”桥三说。
“好,我要赶走他,是兄弟就帮我。”桥封沉声低语,确保这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你想怎么做?”桥三不由皱起了眉头。
“只需如此……”
此时此刻,桥封和桥三都忘了,当初是谁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杀退山贼,救了他们的性命,人性的凉薄,令人心寒。
婚期已定,礼法上,刘敢和大乔暂时不能见面。
刘敢全部精力落在练剑和酿酒之上,王越不愧是剑道大师,几日的工夫,便将刘敢的基础打实。
从前,刘敢以为用剑只需刺、砍、斩、劈等路数,看过王越的剑法奥义才发现,剑的刺就分平刺剑、上刺剑、下刺剑、低刺剑、后刺剑、探刺剑,这还是最基础的,如果融入不同剑招,种种演化效果更是不可一日而语。
刘敢知道基础是最重要的,所以练剑的时候格外努力。
“长虹贯日!”
“光芒万丈!”
“落英缤纷!”
“仙人指路!”
“天外飞仙!”
……
青铜剑在手,刘敢越练越兴奋,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想象成江湖大侠,每一招出手都是八方云动,惊天动地。
当然,这只是想象。
事实是,小乔忽然来到刘敢面前,大大咧咧地道:“姐夫,你在喊什么呢?对着木桩劈来劈去,有意思吗?”
刘敢顿时有点尴尬,停下挥剑动作,目光落在少女巧笑嫣然的俏脸之上。
阳光肆无忌惮的照耀在少女身上,一袭白衣长裙被微风轻轻吹动,明眸皓齿,朱唇微张,那一颦一笑的清纯天真,煞是可爱。
不愧是小乔啊!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不怪曹操对此佳人念念不忘,有些女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有祸国殃民颠倒众生的美貌,这跟基因有关。
“姐夫,我陪你练剑吧。”小乔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含笑轻语。
“你会剑术?”刘敢面露惊讶。
“学过一点,陆儁教我的,底子还在,不然,我们练练?”小乔笑容不减。
“陆儁是谁?”
“他呀,他是陆康伯伯的长子,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小子,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玩,对了,其实他也喜欢姐姐哦,还差点跟姐姐定下婚约呢。”
“你姐姐这么优秀的人,除了我没人配得上她。”刘敢笑道,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孙策,那个自称“小霸王”的枭雄人物。
如果按历史的进程,大乔最终会嫁给孙策,只是孙策此人是个短命鬼,令大乔守了一辈子活寡。
“姐夫,你可真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我姐姐是真的很优秀,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对她很好很好,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小乔一本正经地道。
刘敢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你跟我说说这个陆儁吧,听你的口气,似乎对人家有意见,他哪里惹到你了?”
小乔轻哼道:“他惹我的地方可多了,不过这算不上什么,最可气的是他明明有……”
刘敢问:“有什么?”
小乔犹豫片刻,才道:“他身体有隐疾,却还千方百计想要娶我姐姐,要不是陆家有人偷偷告诉我们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