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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静以程普为大将,凌操为副将,黄盖为先锋,共计一万二千人,兵出曲阿,驰援秣陵。
程普大军兵锋挥至句容,遭遇魏延部,两军交战,魏延兵少不敌,败退。
程普一边乘胜追击,一边命人前往孙辅大营劝降。
“将军姓孙非姓刘,何以倒行逆施反孙助刘?”
说话之人乃是孙坚族子孙河,孙坚在世之时孙河便随之征战四方,孙策破庐江,败刘繇,孙河也出了许多力,论起辈分和血缘关系来,孙辅还是孙河的堂兄,程普将孙河派来招降,孙辅大为意外。
任凭孙河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孙辅不动如山泰然自若,直到孙辅被孙河说得不耐烦之时。
孙辅第一次开口:“姓孙如何,姓刘又如何,别忘了你之前姓俞,后来才姓孙,既然姓氏可改,那么孙刘之间有何区别?我助刘敢,不过为大势所趋,顺势而为!”
孙河笑道:“好一个顺势而为,顺势而为就可以忘却大义,顺势而为就可以不忠不孝,顺势而为就可以杀兄弑君乎?”
孙辅脸色顿时一沉,怒道:“我大哥非我所害,伯符的死也与我无关,你以为你黄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满口胡言污蔑于我!”
孙河冷笑道:“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中有数,若你心中还有一点点良知,就该明白此时孙氏已到了危急存亡之时,孙氏是兴是亡皆在你一念之间!”
顿了顿,孙河又道:“孙国仪,孙老二!别忘了你的祖宗是谁!”
孙辅阴沉着脸,半晌无话。
……
在句容击败魏延后,程普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追魏延残部至湖熟境内。
魏延率军一路狼狈而逃,丢盔弃甲,轻装行军。
“我当这魏延是何方神圣,谁知打战打的连武器都不要了,这样的人都能当将军,看来这刘无双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名不副实啊!”
黄盖是大军先锋官,他一路追赶魏延军队,在看到魏延为了逃跑而丢下一地的武器辎重时,他不禁开始嘲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杂号将军。
打战打到丢盔卸甲,的确是件丢人的事情。
与黄盖不同,程普性格谨慎,他冷静分析道:“魏延虽然败给我们一阵,但是他折损的人马并不多,何况以我军的行军速度也未必能追上他,他有什么理由扔下辎重轻装而逃?此事大有古怪,我等还需千万小心为妙。”
凌操道:“德谋多虑了吧,我观那魏延之兵逃跑时慌张无序,犹如无头苍蝇,此败逃之迹不似作假。”
黄盖道:“管他真假,杀过去便是,我军一万两千之众,还怕他区区三千弱旅不成?”
程普沉吟半晌,越想越觉得不妥,当下发号施令道:“全军听令,整军列队,缓速行军,不可盲目追击敌军!”
此令一出,黄盖不由小声朝凌操说道:“唉,德谋胆子也忒小了,这缓速行军要缓到什么时候,再缓下去估计秣陵都被打破了。”
不料这话还是被程普听见了少许,只见他冷眼瞥向黄盖,冷声道:“公覆,你说什么呢?”
黄盖连忙摆手否认,再不敢腹诽多言。
程普一路率军缓缓行军,大军行至一处地势倾斜的小山林。
“全军止步!”
程普一道口令下达,不一会儿,一万两千人的大军便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黄盖抱怨道:“德谋,怎么又停下来了,这样下去几时能赶到秣陵,兵贵神速,时不我待啊!”
程普指着前方高地处的丛林,沉声说道:“此处地势居高临下,且周遭多处易于伏击,若是敌军在此埋伏一军,我军必当遭受重创,此路不可过。”
黄盖道:“湖熟境内只有魏延与孙辅两部人马,刘敢大军尚在秣陵,而孙辅已经答应我们按兵不动,魏延更是被我军一败再败溃不成军,放眼整个湖熟境内,试问还有谁能阻挡我军兵锋?”
凌操道:“公覆说得有理,此处虽然地势险要,但是魏延已经兵败而逃,魏延的军队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即便他想埋伏我军,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程普思虑再三,隐隐约约始终觉得此路不妥,但若是绕道而行势必耽误行军日程,万一秣陵陷落,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程普沉吟道:“这样吧,公覆可先率领先锋营两千将士先行一步,若是畅通无阻,我再勒令全军紧随其后。”
黄盖无言以对,唯有拉起两千先锋营迈步行军而去。
只见先锋营不紧不慢地越过险地,什么都没有发生,程普这才松了一口。
“全军出发。”
程普大手一挥,一马当先行军前行,身后是一万大军缓缓前进。
大军过了一半,山林之中忽然百鸟齐飞而出,鸟鸣不断。
“不好,有埋伏!”程普打仗多年,经验丰富,通过鸟叫便发现了山林之中掩藏的重重杀机。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程普的一万大军已经行至险要之地。
倏忽。
山林之中无数引火之物乱飞而出,紧接着是一支支熊熊燃烧的火箭划破空气。
“嗖嗖嗖……”接连不断的破空之声传来。
一支支燃烧的火箭落在地上的引火之物上,下一刻,滔天大火徒然而起。
“啊!”惨叫声传来。
只见一个士兵的身体被点燃,他疼得哇哇大叫,试图用尽一切方法来扑灭火焰,却都徒劳无功。
慌张与恐惧之间,痛苦与混乱之间,着火的士兵扑在了另一个士兵身上,口中还在大喊:“救我,帮我灭火……”
火没有灭,它从一个士兵身上燃烧到另一个士兵身上,然后又燃烧到第三个士兵身上,诸如此列,越来越多的士兵遭受火焰的侵袭。
“呼!”一阵风吹过。
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大火越吹越大,犹如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借着光芒大作的火焰,在那高山之上,一面孙字大旗随风而动。
在那迎风飞舞的旗帜下面,孙辅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只见他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道:“落石准备,放!”
号令一出,无数巨大的石块从高处落下,砸死砸伤了一个又一个深陷火海的士兵与将军。
魏延、孙辅之名,一战成名!
第五十四章 子毒猛于虎
程普大军遭遇伏击,损兵折将三千余人,一千余人被打散下落不明,大将凌操战死。
程普收拢残军,兵锋挥进秣陵,行至秣陵境内遭遇刘敢麾下周泰部袭击,两军交战,伤亡惨烈。
魏延、孙辅二将及时回军包抄程普后路,程普且战且退,大军行至秣陵城下。
吕范率军出城接应程普大军,刘敢分兵而战,双方各有胜负。
至此,秣陵之围缓解。
曲阿。
孙静收到前线战报,马不停蹄地赶到议事大厅。
大厅之内,年仅十三岁的孙权高坐主位,左右一干文武家臣几乎个个都在接头接耳,议论纷纷。
“叔父,你终于来了!”
孙静一来,孙权连忙从座椅上下来,少年脸上的忧虑之色尽显无疑,他紧紧抓住孙静的大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感到安全与放心。
孙静,已经成为孙权心中唯一的支柱。
“各位先安静听我说,程普已经率军抵达秣陵,现如今秣陵之围虽然缓解,但是刘敢贼势浩大,此贼不克秣陵必定不会罢休!”孙静缓缓道来。
顿了顿,又道:“若要保住秣陵万无一失,必须再遣一军,不知各位心中可有合适的主将人选。”
众人议论良久,却都没有一位合适的人选。
孙暠站了出来,主动请缨道:“孩儿愿与刘贼决一生死!”
孙静看了孙暠一眼,一言不发。
孙暠又道:“爹,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击败刘敢!”
孙静还是默不作声。
大厅之内,有一人开口道:“幼台请听我一言,以我之见,其实徐琨才是最合适的主帅人选,论资历,论能力,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徐琨都是大军主帅的不二人选,若想击败刘敢,非徐修德不可也!”
幼台是孙静的表字。
孙静抬眼望去,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文士映入眼帘,孙静当然认识此人,他是孙策生前倚重的谋主之一,大名秦松,表字文表,广陵人士。
秦松话一开口,一旁的陈端也随之出声:“文表言之有理,想当初徐琨以‘芦苇渡江’之策奇计破横江,这才一战而过江东,想那吴景、孙贲二人打横江打了多久都没打下?而我军却能一战而下,此皆徐修德之功也!”
秦松与陈端一唱一和,大肆渲染徐琨的能力与才华,孙静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冷笑连连。
待二人言词说尽,孙静淡淡道:“徐琨要镇守毗陵重地,此时不宜调动。”
秦松不依不饶道:“毗陵之地易守难攻,并非徐修德不可,然刘贼大军兵压秣陵,已是刻不容缓之际,二者孰轻孰重,幼台莫非还看不明白吗?”
陈端道:“文表所言甚是,若是刘贼打破秣陵,下一步必然是兵临曲阿,届时大势已去我等必将悔之晚矣啊!就事论事,破刘主帅非徐修德不可也!”
大厅之内许多人纷纷出言,徐琨的能力显然是得到众多人的认可。
孙静冷眼扫过在场诸人,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们收了徐琨多少好处,我只说一句,徐琨一天不支持二公子上位,他便一天别想带兵作战!”
秦松冷笑道:“若无徐修德,还有何人可破刘贼大军?”
孙静冷哼道:“没有徐修德,还有我孙幼台!”
……
一番针锋相对过后,孙静自领大军主帅之位,不日便将领军出征。
孙静府邸。
一回到家中,孙静立刻大发雷霆之怒,不但推翻了书房内所有的书籍,甚至还撕毁了心爱的书法字帖。
孙静做完一切,仍然不觉解气,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徐琨匹夫,竟敢跟我玩阴的,我绝对饶不了你!”
孙暠劝道:“爹,你别激动,不管怎么说,只要兵权没有落在徐琨手中就是好事,但是……”
孙静道:“但是什么?”
孙暠道:“爹,你这次虽然夺了主帅之位,但是孩儿担心徐琨会趁你出征之时回来夺权,以爹在诸将心中的威望,只要你在曲阿一天,徐琨便一天没有机会,可一旦你离开曲阿……”
孙静怒道:“他敢!”
孙暠叹道:“他为什么不敢?支持孙绍的不止徐琨一人,爹你难道没看到今天秦松和陈端怎么帮徐琨说话的吗?这两个墙头草,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要支持孙权,谁知道这还没过几天翻脸就比翻书还快,看他们那副欠揍的嘴脸,我敢肯定他们已经倒向徐琨的阵营!”
见孙静没有说话,孙暠又道:“依孩儿之见,此二人既然不愿站在我们这边,不如趁早除去以免后患!”说着,孙暠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静冷冷地看着孙暠,冷声道:“杀杀杀,你就知道杀,除了杀人你还会干什么?刘敢还没打来,你就先和自己人斗起来,你有本事去杀刘敢啊,杀自己人算什么?”
孙静舒缓了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