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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道阳光射进山洞,金灿灿的光线照射在沉睡的人身上。
刘敢悠悠转醒地睁开眼睛,身旁的火焰已经熄灭,张玉兰也不见了芳踪。
刘敢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出山洞。
洞外,狼群已经离去,大石块还堵着路口,张玉兰却不知去向何处。
“奇怪,她是怎么走的?”
刘敢微微皱眉地四处查探了一番,突然在旁边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一处落脚石块。
踩着这个石块,似乎可以下去?
刘敢二话不说,一脚踩上石块,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陡峭的山壁。
下来之后,刘敢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张玉兰,去哪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美人出浴
这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边。
溪水中,张玉兰高抬粉臂,锁骨以下,如雪的肌肤浸泡在清水之中。
水温不冷不热,人泡在水中特别舒适,至少张玉兰很享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玉兰肩头的伤势未愈,伤口不能浸泡水渍。
肩头的伤口使张玉兰右手不便动作,只能用左手清洗身上的污垢,这也令她清洗的时间大大增加。
“这水真清澈。”
张玉兰的小手划过水面,忍不住赞叹道。
这水是真的清澈见底,张玉兰蹲在水里,可以清晰的看见水中的小鱼儿。
仔细一瞧,水面上还能倒映出自己的容颜。
张玉兰瞧着水中的自己,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颊,自言自语道:“皮肉骨相,皆为虚妄,可这世人偏偏向往虚妄。”
一言道出,张玉兰脸色一黯,怔怔出神。
突然。
一道欢快的旋律从远方传来,听那音色似乎是有人在吹着口哨。
张玉兰脸色一变,连忙从溪水中站起来,此时她身无寸缕,必须快步跑向岸边。
那里,有她的衣物!
口哨声越来越响,预示着来人越来越近。
张玉兰恨不得马上飞到自己的衣服边,可是脚下的溪水,阻碍了她前进的脚步。
好不容易来到岸边,张玉兰第一时间伸手抓向衣物,却听那口哨声戛然而止。
张玉兰抬眼一望,只见一个大男人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
男人的瞳孔猛然放大。
张玉兰则惊叫一呼:“不准看,滚开!”
男人先是一脸懵逼,旋即笑眯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洗澡!”
“你还看!刘敢,我一定要杀了你!”张玉兰蹲下身子,怀揣衣物,眼中带泪,说话时,狠狠地瞪着刘敢,一脸的恨意。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辜啊!”刘敢无奈地摊了摊手,缓缓背过身去。
对于张玉兰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言论,刘敢已经听多了,耳朵都快起茧了。
张玉兰会杀他吗?
刘敢不确定,同时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杀张玉兰,如果张玉兰真的动手杀他的话。
昨天之前,刘敢可以狠下心来杀掉张玉兰,可是现在他的心态上,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两人毕竟是一起经历过同生共死的,若是让他现在对张玉兰痛下杀手,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张玉兰呢,她会对自己下得了手吗?
刘敢不知道。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然后是刘敢被踹了一脚屁股。
刘敢捂着屁股又好气又好笑,不用问也知道是张玉兰踹了他,这个地方就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三者。
“我发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刘敢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张玉兰碧眼圆睁,冷声道:“我不管你看没看见,你的命从今天开始,属于我!只有我能杀你,我
也一定会杀了你!”
“属于你?”刘敢眯起了眼睛,笑道:“凭什么,不就看了你两眼么?你身上又没少块肉,还是说,我看了你一眼,你就不是处女了?”
张玉兰银牙一咬,一字一顿道:“刘敢!”
“行行行,当我没说。”刘敢深知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挥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张玉兰大步追上来,紧随其后,刘敢走快,她就走快,刘敢慢下来,她也跟着慢下来。
“我说,你干嘛还跟着我?”刘敢没好气地问道。
“笑话,怎么不说你跟着我,这路是你家的吗?我往哪走是我的事,碍着你什么事了?”张玉兰冷冷道。
“行,你厉害,我让你先走行了吧?”刘敢让开身子,大手一摆,“你走着,我指定不跟着你。”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把我当什么?我还偏不走!”张玉兰冷哼一声,站着不动。
刘敢顿时无语,果然不管哪个时代,跟某些女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张玉兰铁了心要跟着,刘敢也拦不住,话说回来,这荒郊野岭的,有个美女在身边作伴,也还是不错的。
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拿眼前的例子来说,刘敢一个人走,或者和张玉兰结伴而行,二者同样是走路,多一个张玉兰在身边,却是走得轻松自在许多。
不管张玉兰是怎么认为,至少刘敢是这样觉得。
甚至于,两人看见烟火人家的时候,刘敢一度觉得时间是不是过得太快了。
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走出了荒山野岭?
眼前是一座好山好水的山庄。
整座山庄依山傍水建立在山脚之下,山庄周围青山绿水,绿树成荫。
这座山庄的主建筑风格颇为复古,青瓦竹台,石子铺路,山庄的大门口立有两座石狮子,台阶不高,只有五层,大门之上的牌匾格外扎眼,龙飞凤舞的三个金漆大字赫然在列:鲍家庄。
“来者何人?”
刘敢与张玉来一来到大门口,两名青年走上前来,当先一人质问道。
刘敢笑了笑,抱拳道:“在下与内子在山中踏青,不慎走失迷了方位,机缘巧合行至此地,在下想借贵宝地休息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二位稍待片刻,我去通报庄主!”一名青年说道。
“有劳了!”刘敢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去。
张玉兰从身后凑上来,碧眼一瞪,微怒道:“内子,你可真敢说!”
“事急从权,你至于么?”刘敢小声地对着张玉兰说了一句,随后朝另一名青年说道:“这位小哥,我见这庄子叫鲍家庄,你们庄主可是姓鲍?”
那青年答道:“正是,两位是外地人吧,庄主大名上鲍下凯,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庄主名讳。”
这么有名?
刘敢默默念叨鲍凯的名字,脑中过虑了好几遍之后,仍然没有半点头绪,想来这个鲍凯也不是什么名人。
刘敢把目光投向张玉兰,有询问的意思,后者撇开目光,装作没看见。
良久,那名跑进山庄的青年折返回来,说道:“二位请进,我家庄主在大堂恭候!”
第二百二十六章 鲍家庄
在山庄门卫的带领下,刘敢和张玉兰双双进入鲍家庄。
迈过大门,穿过走廊,走马观花地欣赏庄内的亭台楼阁,花香水榭。
期间,刘敢看到了很多桂花树,淡淡花香飘散在空气中,不浓不淡,气味正好。
“这桂花的香味好独特,可是有什么秘密的栽种之法?”
刘敢走在路上,忍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
领路的青年笑道:“先生也喜欢这个味道?我也喜欢这个香味,清清淡淡的特别好闻,其实这桂花都是我家三小姐种的,有没有秘法我也不清楚,也不太懂这个。”
“三小姐?”刘敢眉头一挑。
“怎么,听见有小姐,眼睛直了?”张玉兰斜眼瞥了刘敢一眼。
刘敢笑着摸了摸鼻子,没有接茬。
三人一路前行,没多久便来到了山庄大堂。
大堂之内,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高坐主位,一身锦衣华服,特别扎眼。
在主位之下,两边的席位上,八名男子列坐于案前,不时有人高举酒杯,欢声笑语不断。
刘敢一进门,便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不用尝也猜得到,此间的饮酒必是女儿红无疑。
“见过鲍庄主!”
刘敢和张玉兰同时拱手施礼。
鲍凯目光一闪,眯眼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还未说话,旁边有人率先开口。
“我说鲍庄主,你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善堂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说话之人坐于右侧首席,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汉子。
阿猫阿狗指的是谁?
自然是刘敢和张玉兰,此时他们两个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蓬头垢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与山里的野人装扮一般无二。
张玉兰还好的点,因为之前洗了个澡,此时脸上干净无暇,一脸颜值颇为惊艳。
但是,她那一身破烂肮脏的衣服就不对劲了,美人穿着乞丐装,容颜再美也要大打折扣。
刘敢就更不用说了,单薄的衣衫,浑身的污垢,还有丝丝血迹挂在身上,像极了街边讨饭的乞丐。
“你敢再说一遍?”
张玉兰脾气上来了,一双碧眼怒瞪那国字脸。
张玉兰居然如此硬气,国字脸有些意外,冷笑道:“哟嗬,乞丐婆子还想威胁我不成?”
张玉兰张口欲喷,刘敢及时拦住她,打圆场道:“鲍庄主,我们只想换一身干净衣服,讨一点食物,并无恶意,如若打扰到诸位雅兴,还请鲍庄主和诸位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敢的和气恭谦很对鲍凯的胃口。
可是,有些人不乐意,有些人就是喜欢没事找事,有些人就是闲得慌。
比如国字脸,他与刘敢压根不认识,却恶语相向:“鲍庄主,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两人一看就是乞丐,你就是有钱没地使,也不至于撒在乞丐身上吧?我要是你,他们两人连门都进不来!”
国字脸身边,一位短髯汉子举着酒杯,身子摇摇晃晃,说道:“陈哥哥所言极是,似这等下作之人,管他们死活作甚,哥几个好好喝酒,一醉方休才是头等大事!”
“我倒是觉得此二人颇为不俗,即便不是非富即贵之人,至少也不会是山中乞儿。”说话之人是左侧首席,一位身材挺拔的汉子。
“秦谊,你从哪里看出来这两人不俗?我怎看不出来!”短髯汉子喝高了,说话时脸色通红,醉眼惺忪。
“李黑,这看人有时候也是一门学问,不能只用眼睛看,有时候还要靠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二人绝非乞丐。”秦谊淡淡道。
李黑嗤笑道:“直觉?简直荒谬至极!我敢用人头担保,这两人就是来骗吃骗喝的乞丐,你敢么?”
“你喝醉了。”秦谊一阵摇头。
“我没醉,你不是说直觉吗?我就跟你赌直觉,你不敢赌人头没关系,我们赌其他的。”李黑摇头晃脑地走到秦谊的案几面前,笑眯眯道:“我们赌杜夫人,怎么样?”
“李黑!”秦谊拍案而起,脸色阴沉。
“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伤了和气!”国字脸赶忙过来劝架。
“谁跟他是自家兄弟!有自家兄弟天天记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