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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佩不是我的。”刘敢微微摇头,没有接玉佩。
“啊?”糜贞不解。
“我的玉佩颜色比这块深,纹路也不一样。”刘敢解释道。
“怎么会,这玉佩明明是从那人手上拿回来的,难道他掉包了?”糜贞秀眉微皱。
“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我猜他拿到手的时候,玉佩就已经不是我那块了。”刘敢分析道。
“你是说,是那个姓严的偷天换日?”糜贞微微一惊,却忽然联想到,那个姓严的家伙,似乎有两次把玉佩放入怀中。
“纯属猜测,算了,你也别想了,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刘敢一副不在乎的口气。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糜贞捏起粉拳,一脸坚定道。
刘敢见她这么认真,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糜贞进门后,随即率队赶回王府。
糜贞前脚踏进大门,一位极为眼熟的男人,正巧从里边走来。
月色下,糜贞起初没有认出此人,只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对方率先开口:“小贞,这是去了何处,这么晚才回来?”
一听对方的独特声音,糜贞立刻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他就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敢的老丈人,桥渊。
他怎么会来?
糜贞略微一惊后,落落大方地行礼道:“见过桥公。”
桥渊摆摆手,笑道:“无须多礼,小贞回来的如此之晚,可是外出与情郎幽会去了?”
糜贞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微微一笑道:“桥公别开玩笑了,我与大哥刚到庐江不久,哪会有什么情郎。”
“小贞不必瞒我,你大哥都与我说了,你今日是和无双在一起,是也不是?”桥渊捋了捋胡子,笑道。
“这……”糜贞顿感尴尬。
“别这啊那的,小贞呐,你跟我透个底,你是不是对无双有意?”桥渊正色道。
“我……”桥渊如此直接,糜贞不知如何作答。
“犹豫,那便是有意了。”桥渊笑容玩味,说道:“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是支持你的,嫁入王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糜贞受宠若惊,她很清楚,糜竺最开始决定把她许给刘敢的时候,桥渊并不知道此事。
这一切,包括来庐江,完全是糜竺瞒着桥渊行事。
为什么要瞒着?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糜竺很清楚桥渊不会答应,甚至这件事做不好,很有可能两家闹翻。
然而,事到如今,桥渊竟然一点不生气,还隐隐约约有着撮合之意。
糜贞看不懂,她迫切的想见到大哥糜竺,迫切的想问清缘由。
到底,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王与王后
明王府。
刘敢回来后,第一时间洗了个澡,赌场里的乌烟瘴气令他很不舒服。
躺在浴桶里,感受着温热的水温,刘敢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有点疲惫,倒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很累。
焦二临死前道出的那个名字,始终徘徊在刘敢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
“唉!”
刘敢长长一叹,甩了甩脑袋,试图把烦恼全部甩掉。
可惜事实证明,这一招,并没有什么效果。
“吱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
有人走了进来,刘敢没有睁眼,随口道:“不用加水了,你出去吧,我需要安静。”
来人抿嘴偷笑,没有出去,而是径直走到刘敢身后,青葱般的玉手落在男人的双肩上,轻轻揉捏。
“王后调皮了。”刘敢还是没有睁眼,却已经察觉到来人的身份。
“大王怎知是我?”大乔微微惊讶,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一开始,刘敢还真不知道来人是大乔,还以为是丫鬟进来添水,可是大乔身上独特的气味出卖了她。
气若幽兰,芬芳扑鼻。
刘敢的鼻子虽然谈不上闻香识女人,但是闻香识自己的女人,这一点还是勉勉强强的。
“除了王后,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本王沐浴的时候闯进来?”
刘敢享受着佳人的温柔,微笑道。
大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见得吧,某人第一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敢道:“某人是谁呀?”
大乔道:“某人就是某个装傻充愣的人。”说着,大乔手上的力气忽然增大。
“哎哟!”刘敢痛叫了一声,龇牙咧嘴:“轻点,你想谋杀亲夫啊!”
“对呀,就是谋杀亲夫了,怎么着?”大乔嘴上说着硬气话,手上却帮刘敢轻轻揉着。
刘敢哭笑不得,说道:“都说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果不其然。”
大乔道:“胡说,这话我就从你嘴里听过,怎么就成都说了?”
刘敢笑道:“现在没人说,不代表以后也没人说,被掩藏的真理,往往需要某些具备大智慧的智者来开拓。”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大乔轻哼道,对于刘敢这种自吹自擂的自抬花轿行为,她俨然已经习以为常。
“王后的手法愈发娴熟了,背上也给我捏捏。”浴桶里,刘敢直起身子,将整个背部曝露在大乔面前。
“大王真会享受,再捏我的手都要酸了。”大乔依言而行,玉手轻轻地捏上男人的背脊。
“你呀,就是缺少锻炼,早跟你说了,没事的时候要多运动,出去走走也行,这比你整天坐着躺着有用多了。”刘敢又惬意地闭上了眼。
“是哦,谨遵大王教诲。”大乔一本正经道。
“嗯,态度不错,孺子可教也。”刘敢笑道。
“哼,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今晚不准你进门!”大乔道。
“别呀,我还想搂着娘子睡个好觉呢。”
“不要,我要和尘儿、玉儿睡,你呼噜声太大,会吵着他们。”
“乱讲,我不打呼噜。”
“嗯,你不打呼噜,你磨牙。”
“不可能,你骗我。”
“不信你可以去问冯妹妹。”
……
大乔这些日子一直希望刘敢多陪陪冯方女,同为女人,大乔深深的知道,流产对于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
而且,王府上最近流言蜚语颇多,许多人都在传言,说是桥渊害得冯方女流产。
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大乔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但是三人成虎不得不防,为了家庭的和谐,大乔一边禁止流言,一边鼓动刘敢多抽时间陪伴冯方女。
大乔心里的想法,刘敢一清二楚,因为她对他没有隐瞒。
她在他面前是那么纯粹,那么敞亮,几乎一点一滴的秘密都没有,什么话都跟他说。
但是,他对她却有所隐瞒,或者也不能算是隐瞒,而是保留。
保留着有些话,有些秘密,不想告诉她也不敢告诉她。
因为他怕一旦告诉她,她的世界就不再纯粹,她的生活也不再开心。
一个人能不能真正的幸福快乐,是需要另一些人用诸多代价来守护的,这无关对错,也无关公平。
翌日。
步骘一大早便前来王府,等了很久才见到刘敢。
与步骘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好友卫旌,这两人都是伤势未愈,却早早的来到王府。
这让刘敢颇为意外。
通过了解,刘敢已经知晓昨晚步骘被抓,卫旌被打的缘由。
原来,步骘和卫旌本是在城郊种瓜为生计,但是近日来地里的瓜果一直被人偷窃。
两人几番勘查之下才发现,偷瓜的贼是一群半大的小孩。
卫旌当场便要抓住这些偷瓜贼,但是步骘却阻止了他,步骘决定先跟踪偷瓜贼。
如果只是小孩胡闹,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罢了,但是结果大大出乎意料,这些偷瓜贼把所偷的瓜果拿去集市贩卖,换了钱之后竟然去了赌场,去赌场能做什么?
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到。
步骘和卫旌进去赌场,打算把偷瓜贼抓出来教育一番,谁知道进去之后起了冲突,赌场的人很强硬,认定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当场大打出手砸坏了不少东西,后来打了两人一顿不说,还把步骘关了起来,并让卫旌去筹钱赎人。
于是,便有了卫旌急忙出现在步宅的那一幕。
至于步骘与步氏的关系,倒也不算复杂。
步骘和步练师是远方亲戚,真要按辈分算起来,步练师还是步骘的长辈,虽然年龄上步骘比步练师要大好几岁。
来庐江半年,步骘一直寄居在步宅,卫旌是步骘的好友,也随步骘一同寄居在步宅,两人出入同行,同塌而眠,俨然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好兄弟。
“子山伤情未愈,怎么如此急切来此?”
刘敢没有在大堂会见步骘和卫旌,因为刘敢马上要去军营,所以一边往王府大门走去,一边在路上与他们交谈。
步骘恭敬地跟着刘敢身后,一边走,一边道:“小伤并无大碍,只望早日为大王效力。”
刘敢轻轻点头,对于步骘这种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再看看一旁沉默寡言的卫旌,顿时皱了皱眉头。
这两人的性格明显截然不同,一个很会做人,一个完全不会做人,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成为至交好友。
也是奇了怪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魏延VS高顺
刘敢喜欢重用德才兼备的人,然而这样的人就犹如沙漠里的淡水,十分稀少。
放眼刘敢麾下诸人,德才兼备的人才寥寥无几,认真数一数,基本上不会超过十个。
几个大臣之内,张昭算一个,周瑜算一个,两人俱是文武两派的代表人物。
步骘是不是德才兼备呢?
刘敢察言观色之下,倒是看出了步骘的才干不俗,至于德行如何,还需要加深日子考量。
这年头,有才无德的人太多,有德无才的人也不少,甚至于有些无才无德的南郭先生,也都前赴后继的想在刘敢这里捞份好差事。
刘敢虽然什么人都敢用,但是并不代表什么人都会用。
才德两样,只要占了其中一样,刘敢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一样都没有的人,那对不起了,另谋高就吧。
哪怕你名气再大,无才无德照样要一边待着去。
对于这种人,说的好听那叫尸位素餐,说白了其实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刘敢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子山初来乍到,本王有意任命你为主记,先帮本王记录一下文书要事,你可有异议?”
刘敢踏出王府大门的时候,想好了步骘的任命,随口说道。
步骘面不改色,恭敬道:“一切听从大王吩咐。”
刘敢轻轻点头,转身便要跨上骏马。
“大王!”卫旌忽然出声,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想为大王做事。”
步骘拱手道:“大王,子旗乃我至交好友,一身才干也是不俗……”
刘敢摆摆手,打断了步骘的话,淡淡道:“既是子山推荐,那便先让他在子山身边做个副手吧,若真如子山所说才干不俗,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说着,刘敢深深地看了卫旌一眼。
卫旌连忙叩谢,沉声道:“谢大王给我这次机会!”
“行了,本王还有要事,你们去找顾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