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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兵上前割了李蒙的人头,朱隽朝着周围朗声喊道:“逆贼李蒙,已然伏诛,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军营中,混乱还在持续,不过随着李蒙的人头被朱隽高高挂起,本就没有多少战心的西凉将士哪里还有战心,眼见李蒙身死,其他武将更是或降或逃,随着朱隽、张绣等人在军中来回游走,喊降,越来越多的将士放弃了抵抗,交出兵器,跪地投降。
原本躲在辕门外观看情形,思索着是否逃走的程刚眼见大势渐渐定下来,李蒙伏诛,朱隽已然掌握了主动权,心中反而松了口气,李蒙若不死,或者朱隽偷营失败,作为帮助敌军炸开辕门的他,是绝对没什么好下场的,此刻眼看李蒙伏诛,不但不用担心被清算,而且这辕门说到底是自己诈开的,还有份功劳在里头,当即颠儿颠儿的跑进来。
“将军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朱隽看着此人形容,心中顿时一阵厌恶,手中牙麟枪冷冷的指向程刚:“背主求荣之徒,留你何用?”
当即长枪一送,便要将其击杀,一旁张绣见状,连忙举枪将朱隽长枪隔开,开口道:“将军,今翻能够顺利诈开辕门,此人也有功劳,纵然不赏,也不该惩罚才是。”
虽然打心眼里,也看不上这等人,不过张绣总是觉得朱隽这般做法有些太过刚愎,这才开口劝道。
“哼,今日便看在佑维面上,饶你一条狗命,快给本将军滚出营去,莫要再污了本将军的眼睛!”朱隽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杀,冷冷的瞥了一眼面色惊恐的程刚一眼,收回了手中的牙麟枪。
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离开的程刚,朱隽扭头看向一旁的张绣道:“如今李蒙叛军尚未完全收押,佑维带些人马巡视四周,将周围走散的兵马尽数收降。”
“喏!”张绣叹了口气,知道朱隽这是要收拢兵权,虽然有些不爽,却也无奈,自己虽然有些名头,但相比于朱隽无论名声还是官职,都差了太多,只得抱拳答应一声,带了数百人马,出营前去收降四散的溃军。
收降溃军,安稳军心,同时将投降的一些李蒙军武将看押起来,同时派人前去通知张济派兵前来帮助镇压,免得这些降军在得知他们人数不多之后生乱,天明时分,张绣也在营地外转了一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营复命,这一夜时间,倒也收降了三千多逃亡溃军,回营时,正遇上担心张绣,连夜率兵前来的张济。
“佑维辛苦了!”军营中,朱隽也是一夜未睡,此刻看到叔侄二人,不禁开怀笑道:“此番平叛,全赖两位将军鼎力相助,待我率军诛杀李郭二贼之后,定向陛下言明两位将军功劳。”
“多谢将军!”张济叔侄对视一眼,齐齐向朱隽躬身道。
朱隽面容一肃,郑重道:“我等虽然胜了一阵,但陛下如今仍在李郭二贼控制之中,张济、张绣听令!”
“末将在!”张济、张绣闻言,连忙神色一肃。
“你二人速速回营,整顿兵马,三日之后,我二军合于一处,我会联络皇甫嵩将军同来,我等携手反攻长安,诛杀李郭二贼,匡扶社稷!”
“末将领命,谨遵将军号令!”张济、张绣肃容道。
“报~”
就在此时,一名哨探喊着号子冲进帅帐,单膝跪地,朗声道:“三位将军,营外抓到一骑信使,自称来自长安,有重要军情禀报!”
“哦?”朱隽闻言,浓眉一轩,冷笑道:“定是那李郭二贼又要生什么事端,且将他叫进来,好好审问一番!”
“喏!”
很快,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士兵被两名如狼似虎的西凉军押进来。
“放开我,我乃朝廷信使,尔等安敢无礼?呃……朱将军?”待看清了朱隽容貌,此人不禁一怔。
“你认得我?”朱隽有些诧异的看了此人一眼,有些面熟,却并不记得此人。
“卑职曾在将军麾下听调。”那人连忙道。
“莫要与我攀交情。”朱隽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两名西凉军退下,看向此人道:“说吧,那李郭二贼又有何阴谋?”
“卑职并非李郭二贼所派,实是奉了陛下命令,前来传诏各军?”那人连忙苦笑道。
“陛下?”三人闻言却是一怔,朱隽连忙示意松绑,同时问道:“可是那李郭二贼又要迫害陛下?”
“非是如此!”那人连忙道:“三日前,陛下设计,以樊稠引李郭二贼入宫,已于宫中将二贼诛杀,长安已然被陛下掌控,卑职此番前来,却是奉了陛下命令前来传诏各军将士。”
“呃……”
第七十五章 人间地狱
场面变得有诡异,半晌,朱隽突然朗声大笑一声,看向信使道:“快说,陛下有何旨意?”
“回将军,陛下言,首恶李傕、郭汜已然伏诛,其余从恶,虽然有助恶之罪,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从恶也非出自众将本意,是以从轻发落,各级军官官降一级,罚俸一年,勤练兵士,不可无故生事,祸害百姓。”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布交于朱隽。
“好!”朱隽接过绢布,确认了一遍之后,不禁开口笑道:“陛下虽然年幼,却已有了几分明君之象,实乃大汉之幸,天下之幸!这位将军,之前多有冒犯。”
“无碍。”来人连忙摇头,看向三人道:“陛下应该还有旨意,此刻应该也已经送到张济将军营中,末将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朱隽点点头,命人为他换了一匹良驹,李傕、郭汜已经伏诛,长安大局已然被刘协掌控,此刻若是再率军去长安,那可就不是去匡扶社稷,而是去霍乱朝纲了。
朱隽多年官场,这个道理他自然清楚,虽然有心立刻返回长安,重归朝堂,却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更应该做的是帮助陛下掌控住军权,莫使这些西凉军再生动荡。
他可不觉得这些西凉军会老老实实的接受刘协的掌权,长安虽然平定,但西凉军散布于关中,一旦乱起来,对关中民生的打击可是灾难性的,他留在这里,正好可以随时镇压叛乱,为陛下重掌大权扫清障碍。
当下,他命张济留下带来的将士,自己重回大营主持军务,勤加练兵,却将张绣留下来,对于这员勇武不凡,又颇有几分韬略的小将甚为喜爱,想要留在军中调。教一二,未来说不得又是大汉一员良将,总好过在张济的羽翼下受保护的强,男儿若不经历风雨,怎能成事。
同时又派人去了弘农,将消息告知皇甫嵩,两人相识多年,虽然门第不同,但性情相投,如今大汉振兴有望,这等喜事,自当与老友分享。
不过西凉军的乱子,倒是并未等来,刘协派人传诏关中各地的同时,以徐晃、樊稠两支人马也同时出征,收回各地兵权,短短不到半月的功夫,随着李傕、郭汜这两面大旗倒下,又有樊稠这等西凉猛将效忠,再加上朱隽、皇甫嵩这些老将为刘协摇旗呐喊,各地驻军迅速被朝廷派出的部队收降。
同时各地军权,也被刘协分割,非大战期间,各军主将麾下兵力不得超过万人,刘协掌权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将军权牢牢地抓在手中,各军主将权力过大,对刘协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当然,刘协也清楚,欲速则不达,因此统领军队的,依旧是那些西凉将领,但在制度上,却做出了更改,将记录军功者单独列出一部,负责审查各军将士的功勋与提拔。
眼下虽然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军中主将虽然不变,但基层将官,等于是刘协直接提拔起来,军队对于朝廷的归属感会大大增强,同时也削弱了将领对军队的占有权,只等在军功制下,新一轮的基层将领上来,刘协的军权会得到空前的凝聚,不必再担心自己麾下出现不受控制的军阀。
当然,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来发酵,至少眼下,对于军权的控制,还未达到刘协心目中的高度,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掌权之后的刘协并未立刻对关东诸侯有何动作,倒是在刘协命令传达关中各地不久之后,还未回朝的朱隽这边,又出了新问题。
……
弘农,一处不知名的村落。
几道浓黑的烟柱已经开始变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之气隔着老远便能闻到,有过沙场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尸体在腐烂多日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
张绣远远看着那座村落的轮廓,或许那已经无法再称之为村落,此刻已然化作一片废墟,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感受不到这座村落中的一丝生气。
“将军,没了。”一名哨探脸色阴沉的来到张绣身边。
“走,去看看。”张绣皱了皱眉,拍了拍胯下的马儿,战马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小跑着向前走去。
“将军还是莫要去了。”哨探苦笑着跟在张绣身边道。
“为何?”张绣面无表情的道。
“场面实在有些……”哨探摇了摇头,苦笑道,却是不知再如何往下说。
张绣没有回答,只是也并未停下,带着一队兵马,不多时,已经到了那村落外面,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张绣面色一白,一股强烈的呕吐欲望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村庄不大,方圆也不过五百步左右,看那还未完全烧干的痕迹,想来距离灾难来临,并没有几天。
横七竖八的尸体,被木桩钉死在地上的老人,浑身一丝不挂,生前显然经历过惨痛遭遇,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丝完好皮肤,甚至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女人,张绣无法想想这生前究竟遭遇过怎样惨痛的折磨。
甚至,他在一口架起的大锅里,找到了人类的骸骨,看那骸骨大笑,分明是一名幼童的骸骨。
饶是张绣已经见惯了杀戮,但眼前的惨烈场景,依旧让他心头发堵,过了良久,才扭头看向身旁的几名老兵:“你们可知,这些是何人所做?看样子,不像是山匪草寇。”
盗亦有道,这个时代的盗匪山贼虽然落草为寇,但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穷凶极恶,至少张绣见过的一些山贼草寇远无这般没有人性。
“看样子,当是北方的胡人来了。”一名老兵翻身罗马,在周围查探了一番之后,才回到张绣身边,苦笑道。
“匈奴人?”张绣挑了挑眉:“他们怎会直入关中?”
老兵道:“将军有所不知,当年始皇帝为了抵御匈奴,曾建了一条直到,可从河套一带直达关中,骑兵的话,不需十日便可抵达,这些胡儿,怕是找到了这条古道。”
张绣眉尖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调转马头:“走,回去,此事当立刻报知朝廷!”
第七十六章 奇力
长安城,李傕和郭汜的伏诛经过数天的发酵,消息已经开始以长安城为中心,向四周发酵,在这个出门基本靠走的年代里,一个消息哪怕有官方在背后推波助澜,要想完全发酵开来,仍旧要靠时间来酝酿和发酵。
不过,紧跟着赋税减半的消息传播却要快多了,人们对于关乎自身切身利益的问题,总是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也变相的,让长安发生的事情,比如李傕、郭汜伏诛,刘协重掌朝政渐渐为人所知。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以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