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此刻疤头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上来,手中那杆铜棍颇有些分量,在人群中舞动开,一扫一大片,令官军将士不得近身,竟然是颇为悍勇,那些乱民在他的带动下,一个个也是杀气腾腾,五花八门的武器尽往官军身上招呼。
不过官军虽然人少,又是遭遇突袭,却并未彻底混乱,在刘璝的指挥下,开始结成阵势与乱民相斗,步军一旦结成军阵,远处有弓箭射击,近了有刀盾长枪招呼,就算是骑兵都得跪,那疤头虽然悍勇,但接连冲突几次,都被这帮官军打退,反而不少乱民死在对方的弓箭之下,一时间,双方开始在这落凤坡下僵持起来。
“投掷!”张松让人传递消息,这样再打下去,乱民就算人多,也奈何不了刘璝的兵马。
疤头闻言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兄弟们,把手中的兵器给我扔过去!”
说完,奋起全力,吧手中的熟铜棍抡出去,那熟铜棍少说也有几十斤的分量,竟然被他抡出了十几步的距离,狠狠地撞击在盾牌之上,好几个盾手被巨力撞飞。
其他乱民有样学样,一时间锄头、扁担、斧头、耙子、粪叉,五花八门的兵器铺天盖地的朝着蜀军军阵落下来。
虽然有刀盾保护,但架不住对方暗器多啊,尤其是更多的兵器是朝着中间落下去的,许多弓箭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刘璝挥舞着长剑左右格挡着从天而降的兵器,嘴中不断怒喝道:“稳住,他们没了兵器,不是我等对手!”
“杀~”又是一阵喊杀声响起,却见远处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朝着这边杀过来,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但从那兵器上来看,却是乱民无疑。
“将军,挡不住了,我们先杀往成。都吧!”一名校尉拉着刘璝道。
“我等若退,贼军必去攻打绵竹关,绵竹关若失,我如何向主公交代!”刘璝也有些心绪,没想到这帮乱民不但会埋伏,还知道藏伏兵,他们这支军队先是被对方用乱石突袭,然后又是近战厮杀,已经折损了不少,原本还指望着再撑下去,将这些乱民拖垮,但现在乱民来了援军,就算他想打,士气也已经乱了,军无战心,这还怎么打?
“将军放心,绵竹关还有一千守军,又有坚城,这帮乱民如何能攻破,待我等去了成。都,向主公求得援军,再来平叛不迟!”校尉大声道。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刘璝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动荡开的阵型,知道再不撤,就真车不走了,绵竹关虽然人少,但刘璝也不认为这帮连几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的乱民能够对绵竹关造成什么威胁,当下不再犹豫,呼啸一声,招呼着将士朝着成。都的方向杀过去。
“兄弟们,随我追!”疤头眼见对方要跑,兴奋地嗷嗷直叫,之前虽然叫嚣,但要跟官军打,心里还真没底,此刻见官军要跑,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快,叫疤头回来,穷寇莫追!”张松见大局已定,正从山上下来,眼见疤头竟然不知死活的去追刘璝的兵马,当即大惊,连忙让人去把人拉回来,好不容易将刘璝给吓退了,如果真把官军往绝路上逼,把这些人逼急了拼命,最终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霉
“哈哈,我们赢了!”落凤坡下,疤头看着狼狈逃窜的刘璝等人,兴奋地举起了手中的铜棍,周围有人跟着欢呼,有人却在默默哭泣,虽然按照张松的计策,将刘璝等人逼向成。都,但他们却付出了更为惨重的代价。
张松看的清楚,刘璝退军的时候,身边至少还有千余将士,而乱民这边,为此却付出了,加上后来疤头不听劝告追杀,被刘璝反击杀死的老弱妇孺,加起来伤亡近三千,这还是刘璝无心恋战,否则的话,局面很可能颠倒过来。
乌合之众果然是乌合之众,占据着人数优势,又是突袭埋伏,又是心理战,最终却只能取得这样的战果,看着那猖狂大笑的疤头,张松暗自摇了摇头,这等人物,若非遇上了自己,此刻若按照他们之前的计议强攻绵竹关,此刻这万余乱民恐怕连渣都被官军吞的不剩了。
不能再跟这帮乱民纠缠下去,助他们破了绵竹关,自己就找机会溜走,先去涪县看看情况,然后再决定是走葭萌还是白水关离开,疤头这一支只是蜀中如今局势的冰山一角,整个益州,此刻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乱民。
大乱将起,自己当及时抽身才是正理。
“军师,此番能够胜了那狗官,全赖你啦,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二号人物,除了我之外,谁敢不听你的,告诉我,我替你去揍他!”疤头一脸兴奋地来到张松身边。
张松懒得听他胡扯,当即道:“头领现在当立刻将那些战死官军的衣甲收回,今日能否破关,全赖这些衣甲了。”
刘璝回去,肯定会带着援军卷土重来,若不尽快拿下绵竹关,这支义军必无幸理,自己要过绵竹关,还真要依仗这些人。
疤头闻言目光一亮,之前张松就是凭借一身抢来的衣甲,骗得那些官军出城的,如今以为他要故技重施,连忙兴奋道:“这次要几件?”
“都要!”张松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此番我等要乔装成官军的溃军回城,骗开绵竹关城门,头领当挑选五百名精壮之士前去诈开城门,然后死守住城门,其他人只待城门开了便往城中冲,只要能够入城,绵竹关自破。”
虽然损失惨重,不过绵竹关如今还剩下的将士应该不多了,如此当能骗开城门吧:“头领且找一位心思活泛之人过来,我来教他如何骗开城门。”
“军师,你不亲自去?”疤头看着张松,疑惑道。
张松:“……”
……
夜色如墨,白天刘璝率军去剿灭乱民,原本不是大事,留在城中的副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乱民就是乱民,连乌合之众的算不上,如何是刘璝两千精锐的对手。
但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有等回刘璝来,让守将心中多少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将军还未回来?”已是深夜,城外漆黑一片,十丈以外不能视物,守将来到城头,询问着士兵,但心中却已经有了推测,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身负守关要务,不能轻离,此刻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
“未曾……”那将士正要答应,却突然一脸兴奋地指着前方道:“将军快看,有火光,是我们的人!”
守将连忙抬头看去,却见远处浓浓的夜色中,一大片火把十分刺眼,远远地透过火把的光线,依稀能够辨别出衣甲,只是队形却十分凌乱,让收件心中一沉。
“要开门吗?”
“先等等。”守将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有些诡异。
那些人走都不快,足足一刻钟,才来到城下,守将从女墙后探出头往下看,却见这些将士一个个衣甲破败,神色颓废,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贺将军可在?卑下乃军侯李二!”城下,一名穿着军侯衣甲的将士从人群中挤出来:“我等遭了乱民的埋伏,还请将军开门,让我等进去。”
守将姓贺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种事,随便抓个人问问就知道了,至于李二是谁,一个军侯,他怎么记得?贺将军想了想,沉声道:“刘将军何在?”
“队伍被打散了,刘将军去了何处,我等也不知啊!”
“你且将如何被人伏击于我道来!”贺将军沉声道。
“我等去了落凤坡,却只找到残留的粮车,粮草都不见了,正要继续追击,两边山道上突然往下落石头,然后……”那李二口齿清晰,按照张松所讲,将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在细节处有些修改,旁人未曾亲身经历,也无法判断真假。
贺将军又问了几个绵竹关内部的问题,对方都对答如流,这才放心,摆手道:“放他们入关。”
那些乱民占了偷袭的便宜,才能以多打少,将刘璝将军击溃,想想也觉得好笑,一帮乱民,打败刘璝也是懵中了地方,落凤坡地势狭隘,换个地方的话,未必能击溃刘璝,见这李二能够将关中许多事情对答如流,料想那些乱民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当即让人开门。
“嘎吱~”
漆黑的夜色中,绵竹关的关门在两名将士费力的推动下缓缓打开。
“给我上!”那之前还一副惨状的李二眼见关门已经打开一半,脸上泛起狰狞的笑容,大笑着将一名一脸发懵的守关将士扑倒在地,一个膝顶狠狠地顶在对方的胯间,疼的那将士脸都扭曲了,随后被李二抢过手中的环首刀,挥刀一道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另一名将士早被另外几名乱民合力围殴至死。
“放信号,给我守住这城门!”李二兴奋地一把甩掉身上的铠甲,对着身后的一名乱民吼道。
“好!”乱民答应一声,一根火箭,歪歪扭扭的升上了天空,远处渐渐亮起一支支火把,并开始朝着这边蔓延。
“不好!”贺将军见状面色大变,厉声喝道:“快,抢回城门!不能让贼军入城!”
那李二占据了城门之后,竟然没有继续往城中冲杀,而是死死地把守着城门,这哪是什么乱民的路子,对手中分明有人精通兵法。
只是这绵竹关中仅留了千人,若城门未开,还能据关而守,但如今城门被诈开,城中军队又大半在军营中,急切间,哪里集结的起来。
未等关中军队集结,疤头已经带着大批人马赶到,贺将军刚刚聚集起来的一些军队顷刻间便被冲溃,贺将军虽然奋力拼杀,但那疤头却也是个狠角色,一杆熟铜棍虽然没什么招式可言,却势大力沉,竟然在乱军中生生与贺将军斗了几十合之后,将其砸死,如此一来,主将战死,剩下的将士更乱了。
“快,给我找到粮仓,老子要分粮!”击溃了残存的守军之后,疤头兴奋地咆哮着带着几名亲信四处乱窜。
“头领,军师不见了!”一名之前负责保护张松的壮汉跑过来,对着疤头大声道。
“不见了?”疤头正在兴头上,闻言扭头道:“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壮汉哭丧着脸,之前张松入关之后,让他去帮忙,结果一转身,便没了人影。
“不管他,反正现在这绵竹关就是老子的了,怨他命不好,不能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哈哈~”疤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如今这绵竹关拿下了,张松的那几招他也觉得学会了,留不留都没关系,有了这座城池,又有上万手下,还怕个谁?
城池的另一边,城门已经被逃窜的守关将士打开,张松过来的时候,乱民还没有到这里来,看了一眼隐隐间传来兴奋吼叫声还有百姓隐隐哀嚎声的城池,张松冷笑着摇了摇头,一群鼠目寸光之辈,绵竹关乃蜀军最重要的一道关卡,也是成。都的门户,就算刘璋再怎么昏庸,也不可能坐视绵竹关丢失,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刘璝带着人杀回来给杀败,自己满腹才华,可不想陪着这些人送死。
看了看夜色,虽然饥肠辘辘,但现在不走,以后想走可就难了,当下趁着城门还未被乱民所夺,趁机偷溜出去,径直往涪县走去。
一夜赶路,身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