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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袁绍闻言,颇有些惋惜道:“伯珪虽与我相争,但昔日终究是同盟一场,唉。”
看了一眼高览过来的方向,那冲天的火势,袁绍摇了摇头,看向众人道:“伯珪也算一方枭雄,着人速速灭火,让他入土为安吧。”
“喏!”
众将答应一声,迅速派人开始灭火,加上漫天飘雪,火势很快便被控制下来。
袁绍带着沮授以及颜良文丑等大将过来的时候,正碰上回来复命的张郃。
“主公,擒得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请主公发落。”张郃带着几名将士,押着严纲来到袁绍身前,躬身道。
公孙瓒下达了投降命令之后,关靖、王门等最后几名将领纷纷投降,唯有严纲,仍然率部死战,最终被赶来的张郃擒获。
“嗯。”袁绍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理会,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已经轰塌的公孙府,透过倒塌的院墙,正看到满地的尸体,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众人的视线,落在院落中央,那具自刎而死的尸体上。
公孙瓒是自刎而死,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向西跪拜,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一般。
“主公!”
严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几名将士死死地按在地上,半点脱不开身,只是疯狂的扭动着,在情知无法挣脱之后,疯狂的以头触地。
嘭嘭嘭~
一阵令人心闷的闷响声,严纲的额头很快被磕的头破血流,却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袁绍身后,已经投降的关靖、王门等人,看着此刻一脸疯狂的严纲,心中有些发堵。
“放开他!”袁绍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道。
“喏!”张郃躬身一礼,一挥手,四名将士放开了严纲,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然后严纲连滚带爬的扑到公孙瓒身边,跪倒在地。
“倒是位义士!”看着严纲,袁绍叹了口气,原本,对于公孙瓒手下的几个人是看不上眼的,投降也就投了,不愿意投降的,袁绍也没怎么理会,但此刻,看着严纲,却生出了几分招揽之意,朗声道:“严纲,人死不能复生,伯珪兄泉下有知,定会感念于你之忠义,只是如今公孙瓒已覆灭,何必愚忠,若你愿意投降,我可许你将军之位。”
“哈~”严纲闻言,捡起了落在公孙瓒身边的宝剑。
颜良、文丑见状迅速踏前一步,护在袁绍身前。
“若非我主将大量精锐留在高柳,防备胡儿,何至于被尔等欺凌至此!”严纲冷笑一声,在袁绍等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宝剑横于颈前,发出一声苍凉的大笑,朗声道:“义之所在,虽死无怨,主公稍待!”
“且慢!”袁绍见状,不禁大喝,严纲却已经将宝剑狠狠地一拉,一彪鲜血喷溅而出,落了一地,失去生机的尸体,噗嗵一声栽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此人已生死志,主公不必惋惜。”一旁的沮授摇了摇头,叹息道。
“公孙伯珪,有如此忠贞之士,其人虽死,亦是死而无憾了。”袁绍慨然叹道。
一众将领闻言,看向严纲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敬意,不管他本事如何,但这世上,能够如此坦然面对死亡的人,终究值得人敬佩,相形之下,关靖、王门这些投降的将领,就变得有些不堪了。
“此人死前所言……”袁绍点了点头,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扭头看向沮授道。
“之前已经查明,公孙瓒麾下最精锐的一批士卒,大概有八千之众,皆屯于高柳,自始至终,未曾参战,臣一直担心这支人马,所以安排了一支部队防备,只是如今看来,却是我等多心了。”沮授苦笑着点点头。
袁绍闻言,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公孙瓒麾下最精锐的那波人,都未曾参战,而是戍卫着北方的门户,看着公孙瓒的尸体,袁绍叹了口气,良久方才复杂道:“厚葬之!”
……
当公孙瓒败亡的消息,正式传到朝廷的时候,已经是两月之后了。
不止是公孙瓒,还有公孙瓒留在高柳城那批将士,在得知公孙瓒败亡的消息之后,有一批人选择了投降袁绍,却有那么两三千人,并未投降袁绍,而是向周围的胡人部落,发起了死亡进攻。
所谓死亡进攻,就是不要你的命,也不要我的命,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根据传回来的战报,辽西鲜卑,十几个部落,约合一万多人,此战之后,没了。
虽然此前,刘协已经得到了公孙瓒败亡的情报,但当袁绍将详细的过程以及请求朝廷免去公孙瓒罪责的文书送来朝廷的时候,包括刘协在内,满朝文武半天都没有再出声。
若公孙瓒最后是在与袁绍的争斗中不屈战死,就算死的再壮烈,其罪都不足以原谅,但事实上,公孙瓒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投入战场,哪怕大厦将倾,那数千将士依旧被公孙瓒死死地钉在高柳城,未曾让胡人有半点机会趁着幽州战乱而南下劫掠。
“公孙瓒擅杀皇叔,罪责难赦!”良久,刘协将袁绍的公文放下,看向满朝文武道:“但于大节而言,公孙瓒至死不曾忘记守卫边关之重任,未曾令胡人在其有生之年,南下半步,甚至因此而错失战机,只此一点,朕觉得,其罪当赦!”
叹了口气,刘协看向一众文武道:“如今其人已死,再大的罪,随着公孙瓒之死,也已烟消云散,但其功劳,却也不能无视,诸位臣公以为如何?”
“陛下所言,甚是!”杨彪缓缓点头,躬身道:“虽不能功过相抵,然公孙瓒满门之死,已足矣还其罪,正汉室之威严,然其于汉室之功,却也不可无视。”
“臣复议!”丁冲、司马防上前,躬身道。
“臣复议!”吕布上前一步,同样躬身道。
“好!”刘协朗声道:“传朕诏书,公孙瓒至死不忘国恩,其罪已消,其功当奖,追封公孙瓒为易侯,令袁绍厚葬之,其族人,不得苛待!”
“陛下英明!”一众朝臣闻言,连忙躬身道。
公孙瓒之事,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但刘协却高兴不起来,公孙瓒一死,也代表着袁绍的势力再进一步,虽然还算不上北方霸主,但幽州一定接下来中原局势就紧张了,青州,此时可算是面对着三方的压力,接下来袁绍若准备染指青州的话,对朝廷来说,可就不妙了。
“陛下,寿春急报!”就在刘协准备退朝之际,一名殿尉阔步而入,向着刘协一拱手,将一封信笺双手奉上。
寿春?
堂下,杨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卫忠已经将信笺接过,小跑着送到刘协面前。
“定是太尉有了消息。”刘协微笑着接过信笺,一边铺开,一边向群臣笑道。
只是当信笺铺开,刘协目光扫过信笺之后,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大殿之上,一股压抑的气息,随着刘协面色变得难看而压抑起来,群臣也不禁肃容,刘协可是很少会流露出如此表情的。
“啪~”
逐渐被刘协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直接碎开,刘协面色难看的道:“袁公路好大的胆子!”
第五十四章 袁术
朝堂之上,百官被刘协吓了一跳。
杨彪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犹豫片刻后,上前,躬身道:“陛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何事?”刘协扫了杨彪一眼,将碎掉的书笺扔给卫忠:“让诸位臣公看看。”
“喏!”卫忠一边接过书笺,一边小心的拼凑起来,送到杨彪身前。
杨彪接过,目光在竹笺上看过,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又将竹笺递给一旁的丁冲。
书笺之上内容并不多,却让一众朝臣面色难看。
元月,马日磾抵达寿春,请袁术归还玉玺,袁术借故推脱,更扣留马日磾,望马日磾于寿春留任,出任其军师祭酒,马日磾不从,袁术数次轻辱,马日磾忧愤之下,呕血而死!
“堂堂太尉,当朝三公,袁公路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轻辱太尉,更扣留其人!?”刘协平静了一些,看向一众臣公,沉声道:“诸位臣公以为,此事当如何决断?”
按照贾诩的计策,这个时候,当以拖为主,但三公受辱,朝廷如果在这个时候没个反应,还谈什么朝廷威严?
“陛下,臣愿意亲自前往寿春,质问那袁术!”杨彪面色也有些发沉,他却没有想过袁术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脸沉重的向刘协道,他不信,那袁术还敢轻慢与他不成。
“此事……”刘协摇了摇头:“明日再议,退朝!”
“陛下!”杨彪有些焦急的看向刘协,想要再劝,却见刘协已经起身离开,只能叹息一声。
“文先公,陛下这是担心于你。”一旁的司马防看向杨彪道:“那袁公路性情乖张,既然敢逼迫当朝太尉,文先公若去,焉知那袁术是否会扣留于你?”
虽然杨袁两家是姻亲关系,杨彪的夫人更是袁术的妹妹,但此时的袁术,真的有些胆大包天了,会干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万一杨彪去了,如同对待马日磾一般对待杨彪,那朝廷折损的颜面就更大了。
杨彪微微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朝廷折了一个三公已经够丢人了,他再去,袁术若是仍旧不知好歹,把杨彪也给扣下了,那等于是把脸凑过去让袁术打。
承明殿里,刘协却没了之前的愤怒,贾诩恭敬地站在刘协身边,没有说话。
“真是个疯子!”良久,刘协才叹了口气,如今朝廷声势已经渐渐起来,这次派马日磾出使寿春,太尉亲自出使,算是给足了袁术面子,刘协想过袁术会借口推据,却是从未想过袁术会这么大胆的将朝廷使者给活活气死。
“臣计算不周。”贾诩叹了口气,躬身道:“请陛下降罪。”
“怪不得文和。”摇了摇头,刘协眯起眼睛道:“没人会知道疯子是怎么想的!不过为今之计,若朝廷只是谴责,恐怕会让诸侯看轻了,朕已决意出兵,逼袁术交出玉玺。”
要打,但不能召集天下诸侯一起打,这一仗,不是要灭袁术,而是要逼袁术服软,这也是如今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一旦号召天下诸侯共讨袁术的话,刘协就不得不动用原本准备谋略蜀中的军队。
不是不能动,而是一旦动了,恐怕会引起天下诸侯警惕,中原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袁术不要紧,但如果要灭袁术,没有足够的借口,天下诸侯就是再怎么看袁术不顺眼,恐怕也会或明或暗的帮助袁术。
贾诩点了点头,刘协的思路很清晰,也无需他再指正,沉吟片刻后,看向刘协道:“不知陛下准备出兵何处?”
袁术的地盘很大,虽然没有一个完整的州,但豫州他占了不少,南阳目前也是他的势力,扬州同样也是,刘协目前可以动手的地方不少,颍川、南阳,都跟朝廷接壤。
“南阳!”刘协没有思虑太久,或者说他早已经有了策略。
“南阳一下,朕与皇叔刘表便可接壤,而且下了南阳,日后再入蜀中也方便许多,更能完全截断蜀中与外界的联络!”刘协沉声道。
“陛下所言甚是。”贾诩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比较中意南阳,此地连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