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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曹操耸了耸肩膀,迎上过来的戏志才一行人,留下一脸发懵的众将。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曹仁看向典韦。
“我问谁去?”典韦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这蛮子,怎么说话呢!”曹仁挑了挑眉毛,放眼整个兖州,敢这么顶他的,也只有典韦这个二愣子了,偏偏他还拿典韦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的话,这货真急了照样跟你动手,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众人一起回营,不能问典韦,还不能问曹操啊。
却说太史慈回了城,臧霸迎上来疑惑道:“将军与那曹操有旧?”
“不曾有,今日算是第一次见面。”太史慈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将之前曹操跟自己说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皱眉道:“那曹孟德究竟是何意?”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臧霸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曹孟德打的什么主意,他哪里知道,只是这事确实透着一股诡异。
众人回城之后,陶谦亲自前来相迎。
“子义将军,胜负如何?”陶谦热情的将太史慈迎回了府衙,期待的问道。
“陶公见谅,那典韦猛如虎,末将非其对手。”太史慈有些惭愧的向陶谦拱手道。
“无妨。”陶谦摆了摆手,坐下来,看向太史慈,温和的道:“这胜败,乃兵家常事,若非子义将军相助,这彭城国,说不得早已被那曹孟德给破了。”
“谢陶公体谅。”太史慈肃容道。
之后陶谦又跟太史慈谈了一些家常话,闭口不提曹操在城下与他所说之事,而太史慈也觉得那没什么可说的,闲聊一番之后,起身告辞,他还要整顿军纪,今日与典韦一战,太史慈自问不是典韦对手,下次斗将,他是不会去接战了,只能依靠兵势了。
青州军成军不久,不如曹军精锐,应该趁此机会,多加训练,不说能比得上曹军,却至少要能够令行禁止才行。
看着太史慈离开,陶谦的面色却有些阴沉下来。
“主公,看来这太史慈却有异心,否则为何不谈那曹操与他在城下说了何事?”陶谦帐下谋士萧建见太史慈离开,才凑到陶谦身旁,躬身说道。
“哼!”陶谦闷哼一声道:“此人乃文举部将,又非我部曲,何来异心之说。”
“不然。”萧建摇了摇头,恭声道:“虽非主公部曲,但如今双方本是同仇敌忾,此人却与曹操暗通款曲,不只是对主公,更是有违孔融之命,主公何不书信一封,说与那孔青州,请他命旁人前来接掌青州营,以防那太史慈与曹操里应外合。”
“这……”陶谦微微皱眉,虽然生了疑心,但他终究是一方诸侯,眼力还是有的,彭城能够撑到现在,可全凭太史慈与那臧霸的功劳,那臧霸本是他的部曲,如今却是以太史慈马首是瞻,这让陶谦很不是滋味,但再不是滋味,陶谦还是能够拎的清的,这样级别的猛将,放眼天下也没几个,孔融再派人过来,可未必能够比得上太史慈。
而且说到底,人家孔融只是道义上帮助自己,自己这样跑去嚼舌根子,孔融会怎么想?
“此事,休要再提。”良久,陶谦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件事情,虽说心中对于太史慈之前与曹操的谈话十分在意,但这个时候,这彭城真的不能没有太史慈坐镇。
“喏。”萧建见状,也只能躬身答应一声,见陶谦没有其他表示,告辞离去。
看着萧建离开的背影,陶谦轻叹了口气,作为徐州牧,与孔融交情也算不错,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太史慈可不只是一员寻常的青州将领,更是朝廷指派的青州大将,孔融便是作为青州刺史,也无权调动太史慈。
莫说孔融指派一员将领过来接替,就算孔融亲自来了,也没这个本事,陶谦现在忧心的不止是太史慈与曹操有所勾结,更担忧这是否是朝廷的意思?
如今朝廷已经将手伸到了青州,是否代表着,朝廷想要借太史慈的手,进一步将触角伸到徐州来。
从中平年间开始,徐州已经很多年没有向朝廷上贡了,当惯了土皇帝,陶谦自然不愿意将徐州拱手让回给朝廷。
朝廷是什么态度,以前陶谦没怎么多想,但今天的事情,却不由得他不多想。
“来人,将曹豹、糜芳两位将军请来。”陶谦犹豫片刻之后,朝着门外喊道,虽说这两人本事不怎么样,但却终归是自家人,而且手握徐州重兵,虽然还没有准备将太史慈如何,陶谦觉得有必要跟这两人通通气,就算不对付太史慈,也该防着一手才行。
第十章 抹书
薄薄的晨曦伴随着朝阳的初升,逐渐消散。
朝阳初升,本该是一天里最具朝气的时段,只是此刻的彭城,却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从去年冬天开始,彭城一带就成了曹操和陶谦角逐的主战场,附近一带的城郭、村镇随着战火的蔓延,加上陶谦与太史慈商议,施行了坚壁清野之策,使之整个彭城一带,民生凋零。
就算作为郡城的彭城,此刻看上去,也带犹如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四周的城墙满是战火遗留下来的痕迹。
“不出三日,必破此城!”远远地看着彭城的惨状,于禁有些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可惜,若非那太史慈横加阻拦,单凭徐州将士,早在一月前,这彭城已经破了,哪会给那陶谦坚壁清野的机会。”夏侯惇甩了甩手臂,扭头看向曹操道:“主公,待城破之后,我想再与那太史慈一战。”
“不急!”曹操摇了摇头,看向彭城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笑意:“且待几日,若顺利的话,不但彭城可破,便是这徐州,也再无人能阻我军兵锋。”
“这是何意?”夏侯惇看向曹操,不解的道。
曹操摇摇头,笑而不语。
“主公!”
就在众人指点江山之际,却见程昱骑了一匹快马飞快的向这边飞奔而来,一直奔到曹操身前十几步远,才勒马停住。
“仲德,何事如此匆忙?”曹操笑问道。
“回主公,刚刚收到文若的加急文书,我军粮草已经不足。”程昱将一封竹笺交给典韦,让典韦递给曹操,有些急切的说道。
“粮草不足?”曹操闻言,皱了皱眉,接过竹笺,展开迅速看过去,一双眉毛渐渐蹙起。
周围一众将领也不由变色,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粮告罄可不是小事。
“走。”曹操也没了游览的兴致,带着诸将迅速往营中赶去。
中军大帐,曹操等人赶回来的时候,戏志才已经等在那里。
“军中粮草,还能维持多久?”曹操径直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程昱和戏志才,询问道。
“尚有一月之粮。”戏志才苦笑道。
“一月足够了。”夏侯惇大笑道:“不出三日,我军便可攻破彭城,到时候,有了彭城的粮草资助,当足够我军继续拿下徐州。”
曹操闻言,没有说话,一旁的戏志才却摇了摇头:“不妥,年关开始,那陶谦自知不敌,便开始坚壁清野,彭城粮草,也是十日一送,依我看,彭城之中,此刻恐怕并无太多粮草,就算攻破彭城,我军所得,也不过是一座空城,为今之计,当先退兵。”
“那我们这数月之功,便要白费了?”夏侯惇有些不满的道,因为有太史慈的加入,本该很早以前就能攻下的彭城,却生生拖到了现在,如今眼看着彭城便要被攻陷,却要撤退,这让众将如何甘心。
“志才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赌!”良久,曹操抬起头,看向众将道:“若那彭城之中,没有粮草,这数万大军,岂非要困死在这里?我们赌不起,传我军令,三军拔营,准备撤军。”
“这……”夏侯惇等人有些不甘,只是看着曹操的样子,显然已经做出了决断,只得躬身道:“喏,末将领命。”
军令如山,曹操治军从严,既然已经做了决断,便不容更改,便是众将心有不甘,此刻军令已下,却是断无更改之可能。
当下,众将领命而去,戏志才和程昱却是留了下来。
“主公,我军要退,那陶谦恐怕未必愿意。”程昱跪坐下来,思索道:“此人虽不通军略,然却是老谋深算,若是让他看出我军窘境,恐怕未必会让我等安心离开。”
“唔~”曹操点点头,思索道:“却是有些难办,看来需得有人来断后才可。”
“确实需要有人断后。”戏志才眯起眼睛,微笑道:“不过臣有一计,不但可使陶谦不敢贸然出兵,更能离间那太史慈与陶谦。”
曹操眼中闪过一抹精芒:“计将安出?”
……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正午,太史慈操练将士完毕,正要回营歇息,却见一名军侯匆匆过来,将一封竹笺递给太史慈道:“将军,这是刚刚曹军射来的书信,要转交于你。”
“曹军?”太史慈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接过竹笺打开,目光在竹笺之上迅速掠过。
通篇都是废话,表达了曹操对太史慈的仰慕之意,看的太史慈都有些疑惑,而且有不少地方都有被抹过的痕迹,字迹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最后几句却是说军中军粮已经告罄,不日将会撤军,将军之义已然尽到,只希望下次来攻,莫要再在战场之上遇到将军云云。
眉头渐渐皱起,太史慈看向军侯道:“快,派人去探查曹营动向。”
“喏!”军侯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却见军营外,被一大帮人堵住了大营门口。
“曹豹?”太史慈皱眉看着拦在大营门外的曹豹,皱眉道:“曹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曹豹看着太史慈,阴阳怪气道:“昨日主公让我等防着你些,我等还不信,不过如今看来,你果真与那曹孟德有勾结。”
“放肆!”太史慈目光一冷,厉声道:“你有何凭证,竟敢如此污蔑与我!?”
“污蔑?”曹豹冷笑着看向太史慈手中的竹笺,冷笑道:“却不知,你手中所持是何物?”
“正要告知陶公,此乃曹孟德书信……”说到这里,太史慈突然一怔,此刻才有些恍然,这分明就是那曹操的离间之计啊!
曹豹却是冷笑连连,看着太史慈神色,以为他理亏,不屑道:“还说没有与那曹操勾结。”
“我不与你争论,自会向陶公说明,你且让开,我亲自去与陶公说清楚。”太史慈皱了皱眉,这曹豹,自己之前可是救过他一命,莫说自己根本没有与那曹操有勾结,便是有什么龌龊,也不该如此冷言嘲讽,此人,实在是小人一个。
“不必,那曹操书信于你时,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主公,想来也快到了。”曹豹冷笑道。
“也好!”太史慈此刻胸中也有了些怒气,自己是来帮忙的,对徐州也没有任何企图,这陶谦不信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人暗中监禁自己,再好的脾气,遇上这种事,也得炸。
更何况,作为武将,哪能没有一点脾气,当下冷冷的看了曹豹一眼,朗声喝道:“众将士听令!”
“在!”一众将领轰然踏前一步,插手行礼。
“刀枪出鞘,弓箭上弦,给我看紧这些乱军,无论将士,但有异动,立刻射杀!敢反抗者,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