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史慈微微摇了摇头,对着陶谦抱拳道:“陶公,若无其他事情,我与宣高便先行告退,去整顿军务了。”
陶谦闻言,无神的双目有了些焦距,终归是一方诸侯,很快恢复过来,连忙起身,勉强挤出几分微笑道:“子义将军这些时日为我徐州劳心劳力,谦惭愧,如今三军士气低靡,怠慢了子义,还望子义莫要见怪。”
“陶公多心了,慈奉命而来,自当力保陶公。”太史慈摇了摇头,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带着臧霸离开。
“将军,你说这彭城,还能守吗?”出了议事大厅,臧霸有些苦笑着看向太史慈,他有些后悔来蹚这趟浑水了。
“守不住!”左右无人,太史慈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徐州看似兵强马壮,但陶恭祖此人不善兵事,本就不敌那曹操百战精锐,更何况失之大义。”
对于陶谦杀人老子,太史慈心中是深恶痛绝的,若非此次奉了圣明,而且军师也说这徐州一失,青州夹在曹操与袁绍之间,难以久持,徐州必须救的话,太史慈还真不想来蹚这趟浑水。
“那……”臧霸看向太史慈,目光微微眯起道:“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太史慈想了想道:“先拖住曹操几日,我已跟那陶恭祖商议过,彭城国百姓已经开始向下邳迁徙,坚壁清野,拉长那曹操的补给线,徐徐退守,以泄敌军士气。”
臧霸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一来,劳民伤财,但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跟曹操周旋的机会,徐州军无良将,陶谦虽然表面上对太史慈和臧霸客气,实际上却防的很紧,抓着兵权不肯放手,只能看着徐州军在那曹豹的带领下,一次次被曹军打的溃不成军。
他的泰山军兵力薄弱,而且不善这种阵地战,而青州军却是太史慈新练,成军不过数月,面对曹操的百战之师,哪怕有太史慈这等大将相助,也是无力回天。
“咚咚咚~”
两人正要回营备战,隆隆的战鼓声却在城外响起,二人面色俱是一变,太史慈目光一沉,当即朝着鼓声响起的方向走去,臧霸也连忙跟上去。
彭城外,曹操已经拉开了阵势,却并未进攻,太史慈和臧霸上了城楼之后,入眼所见,只是一片黑压压的曹军在城外摆开阵列,队列齐整,法度森严,便是太史慈和臧霸已经不止一次跟曹操交手,此刻看到曹军阵势,依旧心中惊叹,这曹军乃是百战精锐,便是关中朝廷兵马,恐怕也要略逊一筹。
至少太史慈离开关中的时候,关中兵马可没这般气象。
“曹军摆开阵势,却不攻城,这是要干什么?”臧霸不解的看向太史慈,太史慈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道:“静观其变。”
待曹军阵型完全摆开之后,却见曹军阵中,一名手持双戟的大汉策马而出,来到彭城下,仰头看向城头方向,厉声喝道:“我乃曹公麾下大将典韦,太史慈何在?快来与我一决高下。”
典韦身高八尺,体魄魁梧,立在马背上,犹如一尊铁塔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猛兽般的气息,只是往哪里一战,隔着城墙都能感觉到一股凶蛮之气扑面而来,令周围不少徐州将士观之而色变。
“将军,不可迎战!”臧霸面色一变,见太史慈就要下城,低声道:“此乃曹孟德诱敌之策,将军若去,恐遭了他算计。”
太史慈苦笑着指了指四周:“我若不去,这仗也不用打了。”
臧霸闻言,扭头四顾,却见周围将士一个个已经面色发青,有胆小的双腿都在颤抖,心中不由苦笑道:“若是如此,那末将为将军掠阵。”
“有劳了。”太史慈点点头,带着臧霸下城,二人骑了战马,又点了五百名精锐战士,叫开城门,策马而出。
五百人马,都是太史慈的亲兵,其中有些还是从关中带来的锐士,徐州军低靡的士气并没能影响到他们身上,出城后,便在护城河外一字排开,虽然只有五百人,但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丝毫不惧。
曹军中军之中,曹操目光看着太史慈,又看看他身后五百锐士,不禁频频点头称赞道:“不想这太史慈不但有上将之风,麾下人马,也远非徐州军可比,实乃难得良将,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太史慈如今的官职,仅次于州牧,而且是朝廷钦定,意见有了冲突,便是孔融的账都能不买,虽然不是诸侯,但也算是实权军阀了,如今的曹操,可没资本招揽人家。
“朝廷将此人派来青州,名为辅佐孔融,实是节制诸侯。”戏志才面色苍白,咳嗽了两声之后,有些喘息道:“不过臣观那陶谦,对此人也并非十分信任,处处防备,主公可依计而行,只要令陶谦逼走太史慈,徐州可下。”
曹操闻言,不禁微笑颔首,看着太史慈,依旧有些惋惜。
太史慈已经策马来到阵前,近距离接触,更能感受到典韦身上那时刻散发出来的凶蛮之气,那股随之而来的压力,等闲武将,恐怕只是面对着此人,便能丧胆。
手中月牙戟一摆,太史慈正要说话,那边典韦已经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在战马悲鸣声中,飞快的朝着太史慈冲过来。
看着那战马不堪重负的样子,太史慈嘴角抽搐了两下,手中月牙戟一划,劈空斩向典韦。
“铛~”典韦双戟一架,挡住月牙戟,随即横斩,他持的虽是短戟,却是曹操着人专门打造,每一支都有五尺来长,分量十足,此刻伸手一斩,也不比寻常长兵器差多少。
太史慈连忙闪身避让,随即月牙戟一摆,借力打力,将典韦的单戟挑开,跟着往前一刺,直取对方咽喉。
典韦见状面色一变,连忙一个后仰,避开太史慈这一刺,还要还击,胯下战马却是有些吃架不住,连连后退。
“废物!”典韦暴怒,索性翻身下马,瞪了一眼依旧累的有些口吐白沫的战马,狠狠地一脚踹在马腹上,那战马直接被他暴力一脚踹出了一丈多远,甚至能够听到骨裂声,悲鸣一声,倒地不起,竟是被他这一脚给生生踹死了。
中军阵中,曹操见状不由扶额一叹,而在典韦对面,太史慈也是抽搐了一下眼角,此人一身力气,当真可怖。
“再来!”典韦此刻站在地上,却是舒爽不少,看着太史慈,大吼一声,挥舞双戟扑上。
若是寻常将领,在战场上失了战马,战力便会大跌,但此刻,这典韦从马背上下来,反而是气势狂涨,那一双大戟如同两条风龙般落下来,太史慈连忙舞动手中月牙戟招架,不过十招,双臂竟然隐隐开始发麻,心中不禁大惊,连忙虚晃一招,策马拉开距离,随即调转马头,对着典韦发动冲击。
“铛~”
弧光一闪,三把兵器交织在一处,典韦身体一晃,爆吼一声,双臂发力,将太史慈的月牙戟震开,随即猛地一个转身,双戟连环朝着太史慈的背后劈下去,太史慈连忙一催战马,战马陡然加速,月牙戟自下而上,掠过一道寒光,与典韦换了一招之后,奔开五六丈远,才缓缓停步,扭头凝重的看向铁塔般立在原地的典韦。
第九章 算计
典韦,猛如虎!
这是在与典韦交锋之后,太史慈心中的唯一念头,那两条单手大戟每一招都是雷霆万钧,太史慈力气也不弱,但若是脚力的话,估计自己连三合都撑不下来,只能凭借技巧和战马来回游斗,借助马力,勉强能与典韦持平。
不过典韦虽然猛似虎,但一双大戟抡开,大开大阖,却也不是普通的一勇之夫,颇有章法,太史慈借着战马与典韦战了八十余合,最终感觉力气耗尽,只得退下阵来。
“将军,无恙否?”臧霸跟上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太史慈,关切道。
“此人力大无穷,吾非其对手。”太史慈苦笑一声,当日他曾与夏侯惇斗了个不相上下,本以为此人已经算是曹操麾下头号猛将,如今见到典韦,才知道曹操麾下,亦不乏猛将,此人一身本事,恐怕便是朝中,也只有吕布能胜出一筹,黄忠、赵云或许能够一战,但也未必敢说稳赢。
至于自己,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子义将军留步。”就在太史慈眼见不敌典韦,准备退兵回城之际,曹军军阵裂开一条通道,便见曹操在几名武将的护卫下来到阵前,朝着太史慈叫道。
虽是敌人,不过对于曹操,太史慈并无恶感,毕竟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陶谦的不是在先,若非此番前来坐镇青州,为的就是制衡各方力量,太史慈实在懒得管这事,见曹操出来,太史慈犹豫片刻后,在马背上微微欠身:“慈见过曹公。”
“久闻子义将军乃忠孝之士,此番操出兵徐州,非为其他,实乃那陶恭祖太过可恶,杀吾老父,实不当人子,操才不得已兴兵而来,此事与文举公、与子义本无干系,子义何必苦苦相逼,操实不忍与将军刀兵相见。”曹操微笑着抱拳道。
“曹公见谅。”太史慈颔首道:“末将乃奉上令而来,不可轻易退去,曹公与陶公之事,末将不好多言,便是陶公有过,这徐州百姓又有何辜,望曹公三思。”
“看来,子义是决心要与曹某为难了。”曹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面色也沉下来。
“曹公见谅。”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傲然而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典韦,却见典韦已经再度掣出铁戟。
“好。”曹操脸上阴沉之色尽去,一挥手,示意典韦莫要动手,微笑着看向太史慈道:“人各有志,曹某不会强求,今日便不谈这扫兴之事,我与将军一见如故,可惜如今你我是敌非友,否则,定要与子义将军痛饮一宿!”
太史慈微微皱眉,却不知道自己何时与这曹操如此亲密了,心中竟生出些许愧意,叹息一声,抱拳道:“曹公见谅,若无其他事情,末将便先告辞了。”
“子义何必如此匆忙?”曹操将太史慈叫住道:“便是子义不愿与我这敌人多言,也不急在一时,你我虽不能把酒言欢,但今日一别,下次相逢,怕是便要沙场相争。”
“曹公言重了。”太史慈叹了口气,倒不好再走。
城墙上,已经闻讯上城的陶谦以及徐州一干文武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龙争虎斗,谁想匆匆赶来之后,却见城楼下,两军阵前,太史慈与曹操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在说什么?”曹豹有些茫然的看向身边的糜芳。
“我怎知道?”糜芳翻了翻白眼,眉头却微微皱起:“只是这太史慈,何时与那曹操有了交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着两名部将的讨论,陶谦脸色顿时变了变,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看着曹军的阵列,沉声道:“曹军势众,此刻拖着子义,莫不是有何诡计?鸣金收兵!”
“铛铛铛铛~”立刻,便有人开始敲击金钟。
城下,太史慈正听着曹操在那里天南地北的侃大山,正觉尴尬,突然听到鸣金之声,如蒙大赦,连忙向曹操一抱拳,调转马头,便带了军队往城中飞奔而去。
“主公,您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直到太史慈回城,见曹操并没有趁机攻城的意思,典韦一边护着曹操往回走,一边疑惑的看向曹操,他听了半天,却是有听没有懂。
“我怎么知道?”曹操耸了耸肩膀,迎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