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就由师妹来说。”郭嘉一把将蔡琰拉过来,堵在刘协面前,刘协那吃人的目光让他有些消受不了。
“妾身参见陛下。”被郭嘉用力一推,差点直接被推进刘协怀里,蔡琰脸色有些发烧。
“昭姬姐姐,你怎么也……”刘协只能苦笑,对郭嘉他还能用目光来恐吓,但对蔡琰,他凶不起来。
“陛下,这是关中一带的习俗,陛下须得服侍一首,或是喝下一碗烈酒才能算过关。”蔡琰微微一福,温声道。
“这……”刘协瞪眼,半晌道:“朕若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算不算过关?”
蔡琰笑而不语,只是这笑容中,给刘协的压力太大,他发誓,这辈子再讨老婆绝对不讨才女,那纯粹是找罪受,嗯……为什么要说再?
“还是喝酒吧。”刘协有自知之明,他倒是能够剽窃一些后来的诗句,不过知道的也就那么几首,没有应景的,现在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好,陛下豪气!”郭嘉一转眼,从侍女手中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清酒,那浓烈的酒香,只是一闻,刘协就知道这东西乃如今关中名产——英雄酒。
刘协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将英雄酒弄出来。
“陛下请用。”蔡琰将酒碗端过来,递给刘协。
“这……”刘协面色有些发苦,他对自己的酒量,有绝对的信心,一喝酒倒,要不……耍耍混?
正迟疑间,却看到蔡琰对着自己挤了挤眼睛,目光看了看酒碗。
有猫腻!
刘协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接过酒碗,再度看了蔡琰一眼,见她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中不禁感激,看来这酒动了手脚,虽然闻着香,但下面应该全是水才对。
深吸了一口气,在郭嘉的叫好声中,一仰头,将一碗酒灌下去。
“咳~”一股浓郁的灼热自腔子里涌上来,直冲头顶,刘协知道自己被耍了,抬头狠狠地瞪过去,对上的却是蔡琰一双无辜的眸子。
大喜的日子,老子忍了,以后别栽在朕的手里!
心中恶狠狠地发狠,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倒是没有太多醉酒的感觉,看来上辈子的酒量也给留下来了。
在侍者的陪同下,刘协先见过了未来的岳父,也就是吕布,作为天子,他不用拜任何活着的人,只是象征性的一礼之后,在吕布的带领下,严氏和貂蝉将一身红袍的吕灵雎拉到刘协面前。
“陛下!”吕布的正厅前,吕布一脸严肃的将吕灵雎带到刘协身边,微微欠身道:“虽然君臣有别,但臣只有这一个女儿,今日之后,虽是嫁入皇家,尊卑有别,但臣,永远是他的父亲。”
带着几分警告,也有几分不舍,刘协看得出,吕布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真心疼爱。
“岳丈放心,君无戏言!”刘协站直了身体,伸手拉住吕灵雎因为常年习练枪棒而有些粗糙的手掌,郑重点头道:“此生,只要爱妃不逾越礼法,朕会给她一切。”
“吉时已到!”门外,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父亲、母亲保重。”吕灵雎有些不舍的看着父母,虽然在此之前,曾无数次幻想嫁入宫中的事情,但真到了这一刻,以后就是两家人了,心中顿时生出了对父母的不舍,眼眶有些发红。
“莫要哭泣,我吕布的女儿,不能流泪!”吕布森然道。
“喏!”吕灵雎只得强忍住。
刘协有些无语,他自然看得出吕布也很不舍这个女儿,只是此刻强做威严的样子,让刘协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果然如李儒、郭嘉所说,最能拴住吕布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宏图霸业,而是儿女情长。
在吕灵雎不舍的脚步中,刘协带着吕灵雎上了龙撵,之前这一切只是前戏,接下来才是正式的婚礼,听说会更加繁琐。
第二百零一章 搞事情(保底第一更)
“陛下,您不要紧吧?”御辇之上,卫忠偷偷送来了一碗醒酒汤,刘协喝了之后,感觉舒服了不少。
“无碍,只是这婚事还真是……”刘协甩了甩脑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英雄酒可是蒸馏酒,酒精浓度极高,喝的时候那股冲劲儿是一下,不过喝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真正要命的是后劲儿。
靠在御辇的靠背之上,刘协有些无语,没想到会给他来这一出,偏偏还不能够拒绝,真是……作茧自缚呐。
扭头看了一眼在一旁一副乖巧模样的吕灵雎,刘协不禁笑了,借着酒劲,有些轻佻的捏了捏红盖头下露出的光洁下巴:“贵妃怎的一直未曾说话?”
卫忠知机的退出了御辇,顺手把御辇的门帘拉上。
“陛……陛下此举未免……未免太过轻挑了些。”第一次经历这种人生中大事,平日里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吕灵雎,此刻言语都有些结巴。
“轻佻?”刘协摇了摇头,伸手拥住有些僵硬的娇躯:“过了今夜,还有更轻佻的事情,朕是皇帝,但也是个人啊,不可能时时刻刻摆着一副臭脸,装币是很累的。”
有些听不太懂,但吕灵雎和刘协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从刘协的语气中,感觉到一股难言的疲惫。
偷偷地自盖头的缝隙里看着刘协模糊的脸庞,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疲态,却是激发了女人天性中母爱的本能,身躯也软了一些,犹豫了片刻之后,悄悄地将头靠在刘协的肩膀上,感受着那并不算宽广,却相当有力的臂膀,心中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情,突然间变得平静下来。
御辇不急不缓的在长安城中绕行,皇帝大婚,也代表着皇室即将开枝散叶,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自然要让万民瞻仰。
等到御辇抵达皇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然而婚礼到此时,才是真正开始。
“起乐!”
“呜~呜呜~呜呜~”号角铮鸣声中,刘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疲态还有那几份轻佻都已经不再,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庄重,扭头看向吕灵雎,漏齿一笑,向吕灵雎伸出了手:“爱妃,接下来的路,要你我一起走了。”
“嗯。”吕灵雎伸出一只并不算完美的手掌,搭在刘协的手掌上,声若蚊吟的应了一声,随着刘协的脚步,在号角声中,走下了御辇。
钟磬之声走起美妙而不失庄重的乐曲,与刘协对工匠的要求一般,对于乐曲,刘协也做了一些要求,改动不大,但必须有种神圣感,朝廷乐府之中,就算不是音律大师,也是个中翘楚,更有蔡琰这位真正的音律大师级人物掌舵,一股浓浓的汉风中,带着几分神圣而庄严的乐曲在钟磬、鼓箫声中流淌在整个未央宫外。
金色的屋檐、一排排渡上一层金漆的盘龙柱伫立在两侧,身穿耀眼金色盔甲的仪仗队奋力两旁,将一众诸侯国以及番邦来使拦在两侧。
“咻~”
破空声重,两排绚丽的火箭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带起两排耀眼的弧线,为了避免造成误伤,在之前的一个月时间里,从整个关中选取神射手来演练了不下百变,终于在今天达成了预定的目标。
这年月,没有烟火,只能以火箭来替代,利箭破空,整齐的没入视线已经隔离出来的无人区,利箭上附着的磷粉在空中自发燃烧,留下一道道整齐而耀眼的轨迹,只是这一幕,便深深的震撼着一众诸侯使节以及番邦来使。
一条铺满花瓣的鲜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宫殿的正中央,在一旁负责入场的司仪洪亮的祝词之中,刘协携着吕灵雎,以缓慢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过那九十九根盘龙柱,进入了宫殿。
负责正礼的杨彪随着刘协的入场,展开一卷绢布,朗声道: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自今礼毕,别懵懂儿郎,营家室安康。荣光共度,患难同尝。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不离不弃一曲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
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礼毕!
刘协掀开吕灵雎的盖头,带着吕灵雎向着杨彪微微一礼。
杨彪还礼,伸手一引,毓秀端着一尊金盆款款而来,带着几分羡慕的目光看了吕灵雎一眼,将金盆盛放在一张已经摆好的架子上,金盆之上盖有红盖巾。
“沃盥之礼,请陛下、贵妃上前。”杨彪肃容道。
刘协带着吕灵雎上前几步,分坐于金盆两侧的蒲团之上,婉儿上前,将金盆之上的盖巾取走,金盆之中,却是一盆清水。
这算什么?金盆洗手?
刘协不解的看向杨彪。
“请为新郎新娘盥洗。”杨彪沉声道。
毓秀与婉儿同时上前,分别为刘协和吕灵雎浇水盥洗,这算是第二道沃盥之礼结束。
“请陛下与贵妃行同牢礼!”
早有人端上几台,置于刘协和吕灵雎中央,然后端上肉、碗、筷、酒壶、就被、卺,然后由毓秀、卫忠上前,从刘协和吕灵雎身后,将肉分到刘协和吕灵雎的碗中,让两人分食。
而后是合卺之礼,行拜堂礼,结发之礼,撒帐礼,送贽礼,醮子礼,总共九大项,更有不少琐碎细节,一番礼仪下来,刘协本就有些昏沉的大脑直到杨彪最后一声礼毕之后,才算清醒过来。
接下来,便是会见诸国使臣了。
吕灵雎被毓秀带走,这并非封后仪式,接下来的环节,按照礼仪,嫔妃是不得参与的。
“这大汉的婚礼,果然壮观。”番邦使者之中,一名俊朗青年负手而立,看着缓缓自大殿之中走出来的刘协,摇头笑道:“不过汉人,向来都只是注重这门面功夫。”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去掩饰,此刻随着礼毕,刘协将要出来答谢来宾,整个殿前广场都显得寂静无比,他的声音,也就显得有些格外刺耳了。
话音方落,便引来周围诸侯使臣怒目而视,虽说如今汉室倾颓,但他们名义上依旧是汉臣,此刻这青年语出轻佻,自然引来周围诸多不满。
接过卫忠递过来的一杯清水,刘协来到大殿之外,看着泾渭分明的诸侯使节以及番邦使节,朗声道:“尝闻人生有三大喜事,一者久旱逢甘霖,二者他乡遇故知,三者便是这洞房花烛夜,今日乃朕之大喜之日,得诸位使节前来祝贺,朕甚感荣焉。”
“等等,本王今日前来,却并非是为了参与汉朝皇帝大婚。”那青年站出来,朗声道。
“哦?”刘协挑了挑眉,看向这名使者,点点头道:“原来是鲜卑使者,无妨,今日大宴之后,朕自会接待各国来使。”
“但有些事情,本王却是想要当着这些诸国使节的面,询问汉家皇帝。”那青年却是得势不让,踏前一步。
刘协目光看向他:“你是蒲头?还是骞曼?”
灵帝末年的时候,鲜卑单于和连抄掠北地被流矢射杀,其子骞曼年幼,单于之位被其兄子蒲头暂代,刘协大概知道鲜卑来使的意思,无非是朝廷大破匈奴之后,大量匈奴遗民北逃鲜卑,鲜卑人觊觎河套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