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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决定问道,趁着现在还有些酒意,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月姐姐,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这个就要从十八年的那场战争说起了。”伍月摇了摇头,想要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这样的举动,似乎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语调虽然放得极慢,但那话,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秦镶注视着伍月,他的眼神中有一丝的担忧,毕竟这一件事关系重大,是无论如何不应该轻易在人前表露出来的,但他并没有反对伍月继续讲下去,第一是他没有这样的权利,即便是有,他也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女孩子,还足够年轻,然而在她的身上,实在是肩负了太多的责任,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适当的发泄的话,他真担心,她还能不能够在继续坚持下去!
但这一些,和林婉婷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本身只有十七岁,这也就注定着她出生的那个时候,这一场站周已经开始,而等她开始有记忆之时,那场战争已经到了尾声,所有在她的脑海里,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只有在她十二岁前从大人么的口中零星听来的一些片段而已,而已,当伍月提到拿一场战争时,她内心的好奇,算是彻彻底底的被诱发了起来:“那场战争怎么了?”
“那场战争夺取了许多人的生命与家园,其中也包括了我的三位兄长!”伍月满是悲伤的神情显然不愿意再提起这一点,那也许是她心中一个无法割舍的伤,那时候虽然她年龄很小,但是在记忆里,三位哥哥对她的怜爱哪怕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仍然是记忆犹新,恍若昨日一般!
而就在她的话语之中,秦镶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而又清晰的身影,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放心吧,诚王子,我一定会替你守护好月公主的,请你也一定要保佑她呀!”
第十四章 秦镶忆
有些时候,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忘记许多事情,他们将这种情况归结到记忆不好之类,其实,大抵会忘记的,都是内心之中,并没有完全在意的事情,就像此刻的秦镶一样,每每想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都会清楚的记得那一刻!
那一刻,他不过是监牢中的一个死囚,因为忍受不了县官对百姓的敲诈,一怒之下,犯下了杀人的死罪,那一个冬天,监牢外的天气好冷,让他身上有些单薄的牢衣有些抵挡不住,要是换做别人,恐怕都在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来临,但是他并不渴求,对他来说,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也许寒冷,还能将这样的时间稍微的延长一些!
直到,那个人走了进来,一身的戎装,看上去十分的威严,他的目光,在整个牢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身上!
来人不过只是一个少年人,但秦镶知道他绝对不简单,因为他看见,那么曾经在公堂之上鄙夷过自己的人,在这个人的面前,充满了恭敬,那神色,就如同一条哈巴狗一般,这让他觉得十分的鄙夷,既然如此,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的是一种轻视,似乎完全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和那样一群人为伍,在他的眼里,就注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人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显然对于他这样的表情感到一丝的不解,一个人的地位如果太高,就总会换来世人那种讨好的目光,渐渐的,他对这样的一刻,感到麻木,反而是这突如其来的奇异,能够让他产生一丝的兴趣!
“秦镶!”中年人回答道,他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透过那单薄的衣面,隐约间能够看到青色,显然已经被冻坏了,即便是如此,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斥着一种坚毅,而且,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丝毫放低自己高傲的姿态!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少年人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他的这句话,无论从那个方面看来,都像是一个命令,当然,他并不想知道秦镶的回答,因为对于一个死囚犯来说,这样的活命机会,是他根本都无法拒绝的!
“你可真走运啊!”少年人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秦镶的视线之中,而这个时候,一个负责看守闹房的中年人,有些羡慕的看着秦镶说道,哪怕在一刻钟前,他的目光里,都还是惋惜和同情!
秦镶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到现在,他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那离去的背影,让这个原本已经绝望的人,看到了坚毅和希望,坚毅是说得对方,而希望是留给了自己,比起生与死,他还是更倾向于前者,因为,能够活着,总比死去来得更加的有意义!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少年人,正是燕国最强的战将,当今燕王的长子,伍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下一任的燕王,那个即将主宰一半天下的传奇之人,而被这样的人看重,说起来,还真的挺走运的!
从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逐渐的从一个死囚,走到了后来的宫廷近卫,这命运,还真就如同传奇一般,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他和他前后而立,这里是山脉的最高点,能够很轻易的看清远方的景致,只是秦镶,每次站到这个少年人身边时,他都会习惯性的向后倒退半步,这或许就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秦镶,这一战我们就要胜利了,这一片土地,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个崭新的名字,你相信吗,我会让它有一片和现在完全不同的样貌,这里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杀戮,有的只会是物产丰饶,人们也将会生活得很幸福,这样的一天,你相信,它会到来吗?”曾经那坚毅的背影,此刻让他更加的笃信,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够实现这样的愿望,那一定就是眼前这个人了,虽然他站在自己的前面,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情,但是秦镶明白,这个少年人,如果曾经还有一丝稚嫩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变得足够的稳重,而他,也将用自己的一生去追寻,如果曾经只是为了活命,那么,现在,他是为了一个信念,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依然深刻的印在脑海之中,但这个人,却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当时的一幕,就如同天灾一般,漫天的惊雷呼啸而来,而自己,就站在他的身旁,看着自己内心的希望,在一瞬间变成了绝望!
秦镶看着他那已经有些焦黑的身躯,意识轰的一声,变得十分的模糊,当时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能够听得清,如果非要回忆的话,就只剩下一个拜托!
伍诚的嘴,十分艰难的蠕动着,他的话音,十分的渺小,如果不是靠得极近的话,更本就无法听清:“秦镶,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选中你,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在,你的身上,流淌着和我一样,一样的气息,答应我,替我照顾好父王,还有月儿,拜托了!”
这不过是他临终前最后的一句话,而且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这番言语,即便是如此,在秦镶的眼中,这不仅仅是一个拜托,而是他未来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使命!
他的思绪,虽然回荡在曾经的记忆里,但是伍月口中的话,还在继续,他回过神来的那一刹那,刚好听到这个少女的语调有些低沉,显然,这些事情,在她的眼里,应该是不愿轻易的提起:“自从那场战争夺取了我三位兄长的性命,父王就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我想,任何一个失去自己孩子的人,心里面都应该是十分的难受的,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躯,变得越来越虚弱,人也无限的衰老了起来,对于丧子之痛,这个时候的体会也就更加的明显,甚至到了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能从魏国接回兄长们的尸骨,而这期间,燕国的子民,也难以忘记他们心中的伤痛,燕魏之间虽然保持了十多年的平静,但边缘地带,一些小规模的战争仍然在继续!”
“那你此次应该是去魏国,而目的就是为了迎回你几位兄长的尸骨。”林婉婷忍不住的追问道,这个小姑娘,的确是太过于单纯,她毕竟没有经历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对于事物的本身,以只是停留在最简单的层面,这一点,倒是和曾经的齐凌云有着极大程度的相似,只不过这几年的时光,的确让他改变了太多,这或许就是世人眼中的成长吧,但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挺宁愿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或许没那么简单吧!”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要知道,当今燕王虽然有三子一女,但三子早已经在十八年的那场战争中逝去,换言之,伍姑娘应该算得上是北燕国下一任唯一的储王,燕王虽然上了年纪,想念自己的儿子,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还不至于犯糊涂,又怎么会轻易的让自己的女儿前往属于世仇的魏国呢?”
齐凌云这番话,的确点明了其中的疑惑所在,就连林婉婷也觉得他这番话说得十分在理,更别说其他人,但这些人中,只有老头一个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太大的改变,或许是因为前面的话伤心了一回,以至于对待这些都有些不太关心了!
他端起中间的那坛酒,那是百花酿,百花百花,自然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境之下,有着不同的感受,此刻各人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盘旋,就连这酒的滋味,也跟着改变了几分!
满满的又斟上了几杯,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劝的意思,只是端起其中的两杯,一杯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一杯递给了齐凌云,齐凌云接过你酒杯,缓缓的举到了嘴前,却又放回到了桌面之上,他的表情之中,有一个奇异的调子一闪而过:“你们早已经知道,我说是借着清泉梨花,说白了,无非是去偷而已,这本来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了,但这途中,我却不小心听到了一阵谈话,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想想,或许和你们这一行,有着很大的关联!”
齐凌云这番话,自然说得秦镶最为焦急,所以,还没得齐凌云说完,他便急忙的问道:“什么样的谈话?”
齐轩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或许是这一番话说得足够长的缘故,他此时的嗓子多多少少感到一丝的干燥,又或许是那酒,终究太有诱惑力的缘故,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端起酒,一饮而尽,稍微调节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才缓缓的说出一番话了。
那话语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其中所蕴含的基调,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了!
第十五章 潜在的危险
表面越平静,其实底下所暗藏的变化,就会来得更加的凶险,至少,此刻,在齐凌云的脑海之中,是这样认为的。
又一杯百花酿下肚,虽然已经知道了它的滋味,可每一次的感觉,总会有那么一些不一样的情愫,在他回答秦镶的话之前,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所以,他决定先弄个明白:“秦兄,不知道在燕国,这王位是否不分男女都能继承?”
秦镶当然不明白他这突来的一句问话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既然对方这样问,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约为思索了一下,他才开口回答道:“也不一定,燕国虽然没有明令只有男子可以继承王位,但自燕国建国以来,以女子身份登上王位的,只有百年之前的契合郡主伍姬,也就是当今王上的曾祖母,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