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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自己的目标,团结多数人,然后对付那小撮对目标阻碍最大的人。
各个击破,每次团结多数人,解决少数人,这就是所谓的大势,这就是因势利导,能让阻碍更小,事半功倍。
如果一来,就跟所有人都杠上,这还怎么做事。
为了主要的目标,可以暂时忽略一些次要的矛盾,这也就是搞政治的核心,妥协。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妥协下,一次次的调和,向着目标前进,不断是曲折的也好,艰难的也罢,只要目标没错就行。
“如果我们这次把所有商州的地方官吏和豪强都做为对手,那我们的对手就会很强,如果我们只把少部份人作为我们的对手,那我们的对手就会很弱。你想不想赢,想赢的轻松还是困难,关键都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主要目标不是来管商州地方官吏和豪强们有没有贪污腐败,有没有官商勾结,这些都不是重点,也不是这次的目标。这次的目标是防灾,当前目标是和买粮食。因此,为了能够尽快达到我们的当前目标,我们可以暂时的忽略其它。”
这番话,听的李承乾大开眼界。
以前,在他的世界里,按李纲他们这些老师的话,那世界就应当是黑白分明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现在李超教导他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套。
世界除了黑白,还有灰色。不仅有对与错,还有不同的角度身份就有不同的利益得失。
其实李超说的这些,已经不是什么儒家大道圣人哲学,而已经是属于帝王术了。只有帝王才不会一味的去讲对错,而是考虑得失。
这天下有遵守规则的人,有不受规则束缚的人,还有制订规则的人,皇帝,就是那制订游戏规则,并享有最终解释权的人。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为了维护王朝的统治和延续。
李承乾问崔琰。
“崔将军,他们送了你多少钱?”
崔琰笑笑,“多谢殿下的赏赐,臣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得到十金。”
随着铸币技术从李超手里流传开来,现在新铜币外,金银币也流通的更广泛起来。朝廷和李家都在大量铸币金银币。
虽说金银币并不是官方的货币,可因为金银币外观精美,仿制困难,而且边上有齿纹,两面有浮雕,很难刮削,使得金银币可以直接以币值计算,而不用麻烦的鉴定成份和称量重量,又以价值高携带方便,成为商人们经常的交易用,还被大户收藏。
送礼用金银币,那是如今正流行的。
一枚金币面额一两,实际含金九成,但却是当一两使用,信用很坚挺。在各地的钱庄、金银铺等,随时都能按一比八兑换铜钱。一枚金币,能换十贯铜钱。
崔琰得到了十金,就是十枚金币,价值八十贯钱。
这笔钱财,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五郎倒确实是发了笔横财,八十贯呢,要是以后每个州都能收这么一笔,五郎你到各地跑上一趟,就发大财了。”李超笑着说道,“这商州的大户们还真是出手大方啊,这次送礼一次送了数百份,虽说礼有轻有重,可加起来还真不少。”
崔琰并不把八十贯钱放在眼里,他好歹也是堂堂实封开国伯,尤其是跟着李超这个妹夫,合伙开酒楼、开商行、开肥厂,这两年,赚钱分红可不少。
算起来,崔琰现在都是身家相当丰厚的了,区区百八十贯,他真是不屑一顾。
上洛城中,今日一家大户纳妾,许多本地大户都前去送礼道贺。
一处偏厅,一众商州豪强们聚在一起。
“衙门的公文和罚单想必你们也都收到了。”
一连串的叹气之声响起。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真的是损失大了。
各家凑的那笔财礼最终扔进了水里,泡都没起一个,而且还给他们招来了双倍的罚金。现在衙门又来了最后通牒。
“李相国,好手段啊。”
今日的纳妾的那位,一位七十多岁的本地大户张宣,头发花白了,走路还要拄着拐,可今天却纳一位十六的少女为妾。
其实老头一把年纪了,再年轻的美妾他也无福享用了,今天不过是弄个由头大家聚一起而已。
“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的认了吧?又纳粮又罚金,这真是把我们当成软弱可欺了!”一个中年人不满的道。
老头子垂着头,似昏昏欲睡,但却在考虑着,自己之前是不是想错了。
这个李超,手段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多了。简单一招,轻松的就化解了他们的出招。而且还了一记更凶狠的,上次是七天通牒,这次是双倍罚金加三天最后通牒。
三天后,如果他们还不纳粮,李超真的会下狠手吗?老头子心里突然没有了半点底气,他突然泄了气,充满无力之感。
第625章 杀鸡!(圣诞快乐,十连更送上!)
三天。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李超的最后通牒时间也过了。
这三天里,商州该纳粮的也都纳的差不多了,最后也就剩下了上次送礼被送罚单的那十几家子。
这十几家,是商州本地势力最大的豪强宗氏。
这几天,这十几家陆续向衙门送来了些粮食,都不满千。这个数量与李超掌握到的完全不对,他们连三分之一都没交足,更别说对于李超开出的罚单更是毫无表示。
三天时间已过。
商州衙门张灯结彩,太子李承乾和使相李超,在这里宴请商州的大户商贾们,这次向朝廷和买粮食超过百石的,基本上都接到了请柬。
太子和使相宴课,商州地方上的这些人还是感觉挺有面子的。
一群商州大户富商,在衙前互相打着招呼。
“杜馆主!”
“张老爷子好!”
“老子,不比张馆主年轻啊。这次张馆主攀上高枝了,光宗耀祖了,为先人挣到五品追赠,了不得啊。”
新丰会馆馆主杜立站在那里,听着本地大户张家的家主张老爷子说话,态度谦卑。在商州上洛,张家可是城中第一大户。
张氏家族人丁兴旺,在城外不远,就是张氏的祖宅,那整个村子都是张氏族人聚居之地,房屋挨个房屋,周边的田地也都是他们家的,他们还有一个张家自己的码头。
张氏村子的村墙也比一般村子高大的多,当地人都称之为张坞。就是一座城堡,堡中张氏家族男丁就老少好几百,加上家眷和仆人,家起来足有三四千多人,算是远近闻名了。
就算是商州刺史上任,都要去张坞见见这位张老爷子。
新丰会馆更得时常去拜见送礼,得罪不起张家。
“听说杜馆主跟李相合伙开饼厂啊,了不得啊。”
“只是承蒙李相看的起。”杜立笑着答道。
“嗯,以后杜馆主发达了,可莫忘记我们这些商州的小门小户啊。”说着,张老爷子带着族中子弟进衙。
杜立看着张老头子一行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杜馆主,这姓张的也够牛的,居然敢跟李相硬顶,到今天,也不过是拿出了八百石粮食而已,对李相的罚单更是置之不理,今日居然还敢前来吃宴席!”
杜立哼了一声。
“这张老头也是老迈昏庸了,还真当他上洛张家有多了不得了。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今天这宴,注定会有热闹好看的。”
“热闹?”新丰会馆的几个粮商惊讶道。
杜立道,“他们也不想想,李相国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通牒,真当李相是泥捏的?李相那可是出将入相之人,杀伐果断,狠起来,岂是一个上洛城里的小豪族可对抗的?想想彭国公父子,那是何等势力,说灭就灭了,连根拔起,父子人头现在都还挂长安城头呢。再往远点,那庐江王父子,父子俱是郡王,那可是当今陛下的堂兄,结果呢?”
说到这里,杜立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笑容,“有些人啊,就是作死。咱们今天倒是能看出好戏了!”
“李相会如何处置张家等?”
“我估摸着肯定不会轻饶!”杜立说道,他虽在商州经营,但也是常往返长安的,又常去杜家,对于朝中的情况,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一些。他比别人更清楚,相国李超,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别看李超表面这么年轻,又时常带着微笑,可他狠辣的手段多着。
衙门内。
张老爷子今天很得意。
这商州衙门,倒跟自己家中一样,走哪里,都有人跟他问好打招呼,甚至衙中不少胥吏,那都是他族中子弟和姻亲子弟。
“老爷子身材越发健朗了啊!”
“刚纳了第十一房娇妾,老爷子你可得悠着点啊。”有人打笑。
一群商州大户家长们,自动的聚扰到张老头身边,旁若无人的大声说笑着。
“相国,这些家伙够嚣张的。”程处默对李超道。
李超站在阁楼上,看着远处庭院里这群商州土豪肆无忌惮的样子,脸上依然微微笑着。
“他们来了就好,今天搭了这么大一个戏台呢,他们这些主角若是不来,这戏可就不精彩了。”
“真要动他们?”
“剑不出鞘,有人总会以为我们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而已。”
李超转头对牛见虎道,“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要相国一声令下,张坞片刻拿下。”
李超点点头。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张家等十来家商州豪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再挑战他的忍耐度,李超也就让他们作死。
今天,就是要杀鸡的时候。
商州刺史刘晔过来。
“相国,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是否开始宴席?”
“开始吧。”
刘晔点头,转身先下去了。
人陆续到齐,商州有头有脸的都到齐了,衙门后院够大,今天又恰好是个阴天,直接把桌子都摆在了后院之中,数百人倒也都容的下。
不过几百人坐在那里,还是非常喧闹的。
衙中胥吏们引导着众人落座。
张老头等那十多户的家主,被引着坐到了最前面一桌,这桌就在太子和李超他们的那上首一桌的下面。
张老头等假意推辞了几下,便满面红光的拄着拐过去坐了。
刺史刘晔先在上面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便是请太子和李超出席。
李超带着李承乾出现。
“在宴会开始之前呢,让我先宣布一个事情。”李超笑着站在那里说道,“上洛张氏,倚仗势力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多行不义。劣迹斑斑,本相随太子到商州这段时间,不断接到百姓、商户的状告,这段时间,也派人彻查此事,不料一查之下,令本相万分震惊,想不到上洛张氏,一个小小的州中豪族,居然有如此多的恶行劣迹。。。。。。”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李相国这是要动张家了?
数百双眼睛都转向了台下首席上的张老头,本来还很得意坐了首席的张老头怔住了。脸上的兴奋之色,转变成了震惊愤怒的胀紫色。
从一侧出来一队护卫。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把张老头直接从首席上拎了起来。
牛见虎一刀把张老头的幞头打落,一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