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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里面加入了冰糖,然后与赵州雪梨慢炖。”
张管事眼睛一亮,“冰糖是何物,为何我却从未听过。”
张超对着门外喊了一句,“秋月,拿些冰糖、红糖过来。”
秋月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冰糖和红糖各一样。
揭开盖子,冰糖晶莹剔透如同冰晶一般,而红糖则如同是染血的砂粒。
尹管事拈起一粒冰糖放在眼前观看许久,才放入嘴中慢慢吸吮。他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闭上了眼,慢慢品味起来。另一边的张管事,则也端详了红糖许久,最后挑了一些送入嘴中。
“好东西,不知道张三郎这东西从何而来?”
“其实冰糖和红糖都是自蔗糖中提炼而来,长安很受欢迎的婆罗门糖,其实也就是蔗糖提炼的,只是他们的手艺一般,因此糖呈黄色,味道也不如这般甘甜。”张超很清楚张尹是两头狼。
他估计今天这两管事过来,并不一定就是奉了尹阿鼠,甚至是张尹二妃的命令过来的。更多的可能,只是这两个管事闻腥而来。就如同此前崔琮来张家买面碱配方一样。
不过这种豪门家奴也是不好对付的,打了狗,到时主人就出来了。主人可不会管自家狗有没有错,他只会怪人打狗没看主人。
张超估摸着这两家伙还是因为酒坊的事情来的。
酒坊那边,还没开工呢,他倒不是反感跟他们合作,但事情得掌握个主动。
刚才他主动提起冰糖,其实就是想给这两人个甜头。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刚好张超现在缺钱,他准备从这两人身上套现一笔,这样也能稍稍满足两头恶狗的欲望。
“原来沙糖还能提炼出如此好东西,这可比婆门罗糖好上千百倍啊。”尹管事的目光里已经泛着贪婪之色了。
张超故做可惜的道,“我虽有炼制冰糖、白砂糖和红砂糖的秘方,奈何却没有渠道能弄到大量的蔗糖,要不然,定能大赚一笔啊。”
张管事眼中放光,张家没这渠道,他们有啊。
“三郎若是有这需求,我们倒是可以帮的上点忙的,对吧,张管事。”
“没错,弄点婆罗门糖倒是没问题的。”
鱼上钩了。
张超作感激状道,“若是如此,真是太好了。不过若是能在岭南那边有点关系,那直接在岭南种甘蔗,然后直接榨糖提炼,这样货源也控制在手,成本还能节省许多,产量也能大大提升,不受控制的。”
“这个我们也有。”张管事道。
尹管事趁机道,“不如我们三家合作,三郎出秘方,我们出人出钱,你看如何?”
张超笑问,“但不知道这份子如何分?要不,五五分,我一半你们一半?”
“这不太好吧,我们出人出力还出钱的。”
“两位说的倒也是,我这里倒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们看怎么样。我把这冰糖、白砂糖、红砂糖的提炼秘方都告诉你们,甚至把开榨蔗糖的法子也告诉你们,你们给我笔钱如何?”
“你要卖掉这方子?”
“哎,我最近挺缺钱用的。而且若是跟你们合伙做这买卖,我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直接卖方子给你们。”
跟这两家合作做生意,那也是与虎谋皮。就算现在合伙了,等回头这两家肯定也会想办法甩掉自己。反正糖这东西,也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算是中产以上人家才能消费的奢侈品了。
赚钱肯定能赚,但若没有尹张这样的渠道人脉,张超光靠在长安买蔗糖来加工,能赚的也有限。倒不如干脆直接卖方子,一来算是套现笔钱,二来也暂时填饱下这两头狼。
“你打算卖多少?”
“二位打算出多少?”张超反问。
尹管事想了想,凑到张管事耳朵边上细语了一会,两人交头接耳,一会儿尹管事对张超道,“榨糖炼糖的法子,包括提炼这红白砂糖和冰糖的法子,我们愿意给你一千贯。”
一千贯,真是打发叫花子呢。
张超轻声出声,摇了摇头。
第165章 酒后(第五更)
第五更送到,嗯,这章是为庆祝本周终于加入了精品频道。码字到现在算是圆了一个梦,谢谢大家的支持!
陶渊明曾经说过,不为五斗米折腰。他那时当彭泽县令,一月的官俸正好是五斗禄米。陶渊明只因为上司过来督查,让他去见面的时候穿好官服,结果陶渊明就说不愿意为了五斗米而向这个乡里小人折腰,于是挂印辞官而去,回家种田去了。
后来很多人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以为陶渊明宁折不屈。其实陶渊明虽然回家去了,但并不是自己种地去了,陶渊明并不贫穷,相反,他家是晋代士族,那是高人一等的人上人。他的外祖父是晋代名士,祖父也做过太守。
家里有着不小的庄园,拥有许多田地,有田有地有钱有奴仆,日子潇洒的很,当然不愿意为了五斗米委屈自己了。
张超现在也跟陶渊明的想法有些类似。
家有两千来亩地,还有八千多亩的洗澡沟,自己还有十来个铺子。另外身上还挂着个开国子爵位,有五十户封户,每年坐收田租和商铺的红利,他都花不完了。
让他去当个六品工部员外郎,主持蒸酒作坊和白药作坊的建造生产,真是无聊透顶。
做为京官从六品工部员外郎,张超一年有一百石禄米,一年分春夏两次发给。因为国朝初年,天下未平,因此京官给禄,外官无禄。
京官主要工资就是禄米,给的俸钱极少,堂堂从六品工部员外郎,月俸才两千文,杂用、食用四百文。
不过当官的好处是能分一份官人永业田,另外还能分一份职事田,京官六品有四百亩职事田,只要张超在任,就能收租。
相比之下,老爹一个七品旅帅,因为是王府武职,不比卫率武职高,只有一百亩职田。
张超身为六品职事京官,还享有朝廷派给的庶仆十五人。老爹身为七品旅帅,却只有四人,不过身为武官,还能有四个仗身,加起来倒也有八个。这些庶仆仗身都是服役的丁男和在值府兵。
俸禄不高,但享受的特权待遇不少,永业田、职分田加起来好几百亩。当了官还是不课户,不用纳税不用服役,还有免费的杂役。
十天有一次休假,每年还有各种各样的节假日,加起来一年超过一百天的休假,算起来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休假。
不过若是让张超选择,他情愿不要这些俸禄和福利待遇。反正有个爵位在身,也一样能享受到许多特权福利。
张超还没有上任,可那边衙门已经给他把十五个庶仆派了过来。
庶仆其实和原来县里拔给老爹的白直执衣是一样的,都是服役的百姓。只不过给京官服役的不叫那名,而是给五品以上的叫防阁,给五品以下的叫庶仆。
张超其实也可以选择不要这些人,如果不需要这些人服务,那么这些人就可以以钱代役,张超直接拿钱就可以,一月能换两千二百钱,平均一人一月得交一百八十多钱,这些人一年得服二十天的役。
衙门里派人过来问过张超,要人服役还是直接拿钱。
张超也不缺钱,便选了要人。
于是,一大早上,十五个年青人来到了灞上张家沟。他们也都是京畿百姓,一年服役二十天。这批人在张家干完二十天杂役,衙门又会再派一批人来。
张超一人躺在那极大的暖炕上,一觉睡到很晚。
昨天晚上老爹婚礼,十分热闹,尤其是张超把上次李世民送来的酒拿出来后,气氛更加热烈。
许多人都争着要敬老爹酒,最后张家一群人轮流为老爹挡酒。
柯山柯五喝趴了,牛大牛二也喝倒了。
连号称能一次喝一斗八升的账房马周,最后都经不住那些人的车轮大战,光荣的跑到外面大吐特吐。
再能喝,肚子也只能装那么多的。
最后张家沟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那些来客给灌倒了。
不是张家沟男人酒量不行,实在是他娘的客人太多。比上次办打窖敬神酒那次还要人多,本来准备了一百桌,最后愣上加了几十桌,还是很多人上不了席,最后只能是吃完一桌收拾下再上菜继续安排人。
张超到后面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客人,好像整个白鹿乡,甚至说不定整个宁民县的人都来了。
反正来者是客,不管是提着十个鸡蛋来的,还是提着几斤红枣来的,张家也没有拒人于外的道理。甚至还有不少客人是长安城来的,最后完全不管谁跟谁了,凑满八人就一桌。
张超最终也没能幸免,喝了足足十多碗酒后,他也醉倒了。
虽然一碗才半斤多点,而那酒其实也很淡,但喝上十多碗后,肚皮都快撑破了。而且这酒其实也是有些后劲的,到了早上,张超头还疼着。
他抱着脑袋趴在炕上,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发现秋月和冬晴两丫头也躺在炕上。
不过两丫头衣衫未解,这让他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又来一次王家庄七女八女那样的事情,就尴尬了。
摇摇头,张超仔细的打量两个还沉睡着的丫头。
看来自己昨晚上醉酒后没少折腾,他知道自己酒醉之后的习惯,不喜欢乱说话,但有时会打拳跳舞,总之是那种如果看到自己酒醉录像会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的那类。
两丫头身子还是有些单薄,有些纤细,也许再过两年,就能更加的发育完全,丰腴动人了。
张超忍不住伸手去撩起冬晴散落下来的一绺头发,结果这丫头一下子醒来,目光迷离的望了望自己,然后回过神来。
“三郎你醒了,要喝水不,我给你去烧开水。”
张超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昨晚上也没睡好吧,快起来收拾一下,回自己屋去补个觉吧。你看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三郎,七娘让我来问你,身体还好不。。。。。”
长的很结实的牛小妹出现在房门口,当她看到秋月和冬晴两丫头居然跟三郎睡在一炕上的时候,嘴巴张的大大的,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牛小妹今年十三,但却长的跟她两个哥哥一样,有点高。
这丫头有些木讷,平时反应有些慢。做点力气活很趁手,但让她做点细活,比如做点女红针线,或者让她学做菜,她就总是学不会。
“小妹,三郎昨晚上喝醉了,我们只是在这里照顾三郎,然后不小心睡着了,你可别乱说啊。”冬晴有些慌乱的起身,急着对牛小妹说道。一边说,她一边去推秋月醒来。
牛小妹脸红红的,挥着手道,“我啥也不会乱说的,我啥也没看到!”然后就慌里慌张的转身跑了。
张超不由的失声大笑,这牛小妹,刚才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是总缺根筋的人啊。
冬晴和秋月被张超笑的满脸通红,“哎哟,小妹嘴巴最不把风了,她肯定会去跟她娘说的。”
秋月也跨着脸,“她娘更是喜欢嚼舌头的人,她知道了的事情,不用一天,到时整个张家沟都知道了。”
“好了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小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她不知道,她娘也肯定懂的。别人闲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