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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德,有才无德,毫不可取。”
张超被郑善果骂的狗血淋头,却还只能一直点头,装做诚恳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暗道,我这么年轻,不可能一直当着缩头乌龟,偶尔也得张扬一下,要不然老虎不发威,人人都把我当成了病猫。
我又不想当一个什么道德完人,只想活的潇洒自在一点。再说了,早看王永安不爽了,而且这么闹一闹,现在这做牢虽有点出乎意料,但不是更加得太子信任了嘛。
虽然整个事情他也有许多欠考虑的地方,但年轻人嘛,谁不犯点错误,只要不是那种不可挽救的大错,都算不了什么。
“能不能把我们提前弄出去?”张超腆着脸笑道。“这里面条件实在是太差,里面不但有跳蚤还有老鼠,我看到有老鼠胆大的直接就去睡着了的犯人的脚。我可不想在这里养一身的跳蚤虱子,更不想睡着的时候,被老鼠啃掉几个脚趾头或者手指头。”
“而且过几天就是我义父和单叔他们迎亲大喜,我总不能缺席吧。”
郑善果对张超的嬉皮笑脸没什么好脸色。
他坐在那里哼了一声,“你现在想起这些来了,你跑去打断别人腿忙着抢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蹲完这半个月时间,在此之前,什么也别妄想。”
张超撇撇嘴,怎么郑善果跟秦琼一个样啊,咱们是自己人啊,别这样严肃苛刻。
“十三娘,你能不能给我送架床,再送套干净床单被褥来啊。里面床都没,只有一堆发霉发臭的麦秸杆。你再给我弄几套衣服来,最好是再安排福满楼每天送几桌席面进来,这里每天只有两顿窝头吃,又黑又硬,粗粮还掺糠,里面还有石子,太没良心了。”
崔莺莺流着眼睛,只是点头。
张超松了口气,有了这些半个月好熬了。
“不要理他,一样也不许送。你就是送来了,监牢里也不会给你送进去的。这半个月,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正就是半个月时间,也饿不死冻不坏。还真当自己是在庄园休假?要这要哪,还要酒席,你要不要十三娘把你那个抢来回的***给你送过来唱曲弹琴陪你喝酒啊?”
郑善果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十三娘,咱们走。”
崔莺莺还是很心疼张超的,可惜郑善果很不客气,最后崔莺莺十分不舍的离开了,留下张超趴在那里,十分想骂娘。
秦王府。
李世民对长孙无忌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去跟舅父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
“就这样到此为止了?”长孙无忌十分不解,这不像是妹夫的性子。若是早几年前,他这个反应他还能理解。可如今都到什么时候了,自封了天策上将后,太子那边是动作不断,早把他们视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好不容易得了个反击的机会,秦王为什么退缩了,难道他又开始犹豫了?
李世民从桌上又捡起一卷书,看了起来。这是张超写的资治通鉴,目前才写九章。张超每写一章出来,太子都会让人抄录大肆宣扬,好像是他写的一样。李世民每章都会搜集,然后亲自抄录,反复的品读。
他发现张超写的这本史书,不事于以往的史书。
书中叙事,往往一事用数种材料写成,遇年月、事迹有岐异处,还均加考订,并注明斟酌取舍的原因,使得这本书具有相当高的史料价值。
而另一方面,这书又文字优美,叙事生动,有极高的文学价值。
当然,最让李世民喜欢这书的,还是其中张超以‘臣超曰’的形式,写的史论。他用这种形式,明白的表述自己的政治和历史观点。
张超的许多观点,就与李世民的相符合,让他越读越有一种惺惺相惜,甚至是找到知音的感觉。
原来与张超谈话的时候,李世民也会觉得张超有时会透露出一种特别的睿智,可还不明显,但看了这些书稿,却让李世民真正感觉到张超的智慧深如大海,博大精深,深不可及。
“事情就到此为止。”
“可是。”
李世民抬起头,放下手中书卷。“打仗的时候,要懂取舍,明白时机。不能在不该撤退的时候撤退,也不能在不该进攻的时候进攻。这次舅父他们已经出手,但陛下的反应却很值得深思。陛下虽出手处置了东宫犯事官员,但这处置却是极轻的,这意味着陛下在有意维护着太子。我们这个时候越是咄咄逼人,却越只会适得其反。”
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让李世民很是沮丧,虽然这也是早在预料之中的。
长孙无忌也有些丧气。
“殿下,过几天就是秦琼婚礼了。”
“我知道。”李世民点头,又拿起了书卷。
“殿下,让我亲自再去找叔宝谈一谈。”秦琼转投太子,这对秦王府的士气和实力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不必了,想走的人你也留不住,留的住人也留不住心。”
“哼,我只是没想到秦琼是这样的人,真是他娘的看走了眼,就跟那张三一样。”
第243章 出狱
再长的刑期也有结束的一天。
十五天的牢狱生活,也终于到头了。牢里头整天跟张超装孙子,为了一个窝窝能感激万分的王永安一伙,今天脸上也都一直洋溢着笑容。
这些天,王永安一伙在他面前,可是跟个土狗一样的温驯。就好像张超在家里养的那三只三黑狗一样,每天在转下打转,不时的躺地脚边翻滚,还把肚皮朝天,露出来给主人踩几脚,得到了骨头后,还会来舔张超的脚。
而现在,即将能离开这里的他们,变有有些凶猛起来。他们似乎是养大的狼崽,小的时候跟狗一样温驯,可长大了后终于还是会露出野性来。
张超只是一脸微笑,狼终究是狼,永远也喂不大。不过老虎也永远是老虎,绝不会怕几只长大的狼崽子。
王永安站在张超面前道,“三哥,这段日子我永生难忘。”
这个时候,张超只是笑笑,这简单的笑,却让王永安那好不容易又聚起的自信在慢慢流逝。
张超那可怕的形像从新在他心中凝聚。
那是刻入骨髓的一种印记,让人恐惧。
“你应当记住这段日子,吃了亏总得长点教训的,若是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那可就真的愚不可及,难以救药了。”
王永安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是。”
说完后,他走回到自己的寻一边,原本稳定的牢犯,马上又变成了三个部份。不过张超已经没有兴趣管这些了,他也控制不住了。
站在牢门前,望着栅栏相隔的外面,张超第一次感受到自由的可贵。
以前,张超还真没有感受到,权力是如此的厉害。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让张超在这十五天里忍受饥饿,感受冻寒,权力,真真切切的体现出来。这不再只是能分到多少田,能纳几个妾,也不只是不用纳课这样简简单单。
王永安几个在窃窃私语,半月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在张超面前还是有些畏惧。
张超笑着扭头冲他们问,“大郎,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王永安的回答有些没底气,他猜不透张超这笑脸之下,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要不我给你安排个事情做做?”
“嗯?”
张超继续笑着,“上次在河北的时候,你不是想要跟我卖酒吗?如今我手里已经有太子教令,可以开酒坊酿酒,黄酒白酒都行。要不,你来跟我做事,反正你现在也是无官一身轻,来给我卖酒,好处不会少你的。”
王永安沉默许久,站在他旁边的八个被拔了牙的狼崽也沉默许久。
最终,王永安回了一句,“具体怎么个做事法?”
张超站在那里笑着道,“很简单啊,我酿酒,你卖酒,我给你酒,再给你划出一片地盘给你去卖,那片地方我只给你酒,还给你一个比较优惠的酒价。然后你自己去卖,只要不出这块划给你地的界,你能卖到多少就多少,你卖的越多,我还给你越便宜的进价,你自然也就赚的越多了。”
其实张超就是打算让王永安做经销商,他自己做供货商。王永安这些纨绔,狠起来也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他们最后对张超的屈服,让张超越发的看好他们,能屈能伸,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而且这些家伙都很有背景,都是国公之子,本身能力又不错。因此和超觉得让他们做个经销商,一起合作一把,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各取所需的互利合作。
另外,打了一杆,给个甜枣,也是手段。
不是入股,王永安有些失望。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马上拒绝。
“这买卖赚钱吗?”
“包你赚钱,你想想白酒可是只有我灞上张家独有,而我给你的也是一地独家售卖之权,你说能不能赚钱?当然,你若是觉得赚不到这个钱,那当我没说。”
“好,年后我会去灞上找三郎的。”
“随时恭候,不管你是想来谈生意,还是谈什么,都随便。”
今天是除夕,真要谈事也不会在今天。
王永安想谈,张超也没心思谈的,在这里呆了半月,不说整个人都快酸臭了,而且这么久没见家里老爹和十三娘他们,他早是早归心似箭了。
也不知道书院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雕板房如何了。
牢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两个狱卒还是如以前一样,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打量着这群勋贵子弟,他们似乎还在遗憾,以后每天无法看到那么多好看的大戏了,看不到一群国公子弟为了一个窝头而争,为了一块老鼠肉而计较。
王永安走出牢门,他冲着两狱卒笑。
两狱卒也笑。
然后,王永安突然左右开弓,挥起拳头一拳一个将两狱卒放倒在地,最后还不忘记朝两狱卒脸上吐了口口水。若不是他被张超打断的那腿还没怎么好利索,他肯定要再上去踹两脚。
打完人,王永安长呼一口气,无比的舒坦,在牢里,他无数次都在幻想着今天这一幕了。只是幻想中,每次还会有连着张超一起踩在脚下的情景。
“哈哈哈!狗杀才!”
打完,骂完,王永安一回头,突然就迎接上张超那微笑的脸。王永安笑不下去了,张超却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狱卒躺在地上,一开始是愤怒,恼火,然后是惊惧,这两拳将他们打回了现实。那群之前还跟狗一样活在牢里,向着张三郎卑微屈膝的人,其实都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贵人。
张超走过两个狱卒前,对他们伸出了手。
丙人愣了愣,一人拉着张超一只手站了起来。张超伸手在两人肩膀上拍拍,“以后可莫要一时膨胀过头啊,要谨记自己的本份。”
两个跟张超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半月的狱卒连忙点头,回到现实,他们才发现得仰望张三郎。尤其是现在想想,张三郎在牢里可是把一群国公子调教的跟个土狗一样,就越发的对张三郎敬仰之情如高山仰止。
张三郎,才真正牛逼人物。
张超本来以后,自己出狱之后,肯定会很风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