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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犸刀圣罗德曼果然不负老板的信任,也开始亮出压箱底的绝技了,他反手将两把长刀插到了地上,反手拔出了胁间一柄玄铁短刀,甩过了自己地长辫,捏着发梢上的束发金环,用金环口上的螺纹和短刀柄铰镶上了,垂在屁股后面地大辨子挂上一柄一半长的短刀,古怪而又凶悍。
收拾停当之后肥罗没有再继续选择双手刀,而是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柄战刀,半贴手背,刀锋和眼神抹成一条直线,瞄住了美杜莎刀圣,地上插着的那两柄刀他一点也没有再拣起的意思。
鼻刀,辫刀,手中单刀。肥罗仍然不负“三把刀”的美名,只是其他人不明白地是,明明他是双手武器,现在却偏偏空出了一只左手和腰间最后一柄长刀。
“为什么不抽出那柄刀?你如果想三把刀破我的四刀技,我会让你终生铭记藐视对手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美杜莎刀圣低吼一声,眼神中遽然闪出一片狰狞和暴戾,双手握刀,尾巴一个撅起,猝然蹂身而上。
面对这位刀刃上弹伸着“蛇蛊刀”的对手,罗德曼右手长刀在地上一个挑动,将那柄插在地上的战刀桃着刀锷搅成了一团烂银“刀桨”,飙射向了美杜莎刀圣。
永贝里双刀一错,档开了这柄“刀桨”,肥罗手中长刀一挑,地上插着的另外一柄战刀也被他挑向了空中。
被永贝里一个格挡崩回来的那柄玄铁战刀,被肥罗一个前冲,用右手长刀挽着崩回来的战刀刀身,象转连枷一样疯狂转起了圈,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甚至有种肥罗的战刀刀尖就天生带有“刀桨”的错觉。
刘震撼觉得肥罗的刀尖上简直就跟安装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叶子一般凶猛。
两米多长的战刀刀尖配着顶部急旋的“刀桨”,这种异常情况生生把疾冲过来的美杜莎刀圣永贝里给逼退了一个侧步,这时候恰好那柄被肥罗挑上天空的长刀正好当头对着美杜莎刀圣的天灵盖落下。
“靠!”美杜莎刀圣永贝里百忙之中,一个倒仰铁板桥,从天而落的长刀檫着他的胸口,扎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一条蛇蛊从美杜莎刀圣的武器上飞跃到了空中,屈身躲过了“刀桨”,浑身鳞片翻飞,居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滑翔滞空动作,扁嘴巨张。刚想用诡异的短距飞翔突破肥罗的刀圈,被一根横空而来的鞭刀给狠狠扣了回去。
肥罗将刀刃上旋转着一团烂银似地刀桨继续甩向了美杜莎刀圣,一个前冲,手中长刀一撩,将地上插着的长刀又挑在刀尖上转出了一片“刀桨”,背后的辫刀呈半侧身平甩。在地上激起了巨大的旋风,三米长的辫子加上一米二的刀身。囊括了他地身前所有位置。
以一柄战刀螺旋旋转另外一柄长刀,让他的胸口更象是多了一个铰肉机而不是“刀桨”,鼻子上卷握着地战刀贴收最里,三大攻防层次明显,现在一个肥罗,就是一个刀山。
美杜莎刀圣两次甩出蛇蛊,一次无功而返,另外一次蛇蛊灵活地在空中折身,突破了旋转刀桨。却没能突破罗德曼最后一道防线………蛇蛊被一记鼻刀重重斩落。
到底是柔若无骨却又坚逾金钢的“蛇蛊”,无锋无刃的战刀就象苍蝇拂子甩中了一只大头苍蝇,将“蛇蛊”砍崩落地却楞是没能砍断,落在地上的“蛇盅”三角脑袋上落下了一道巨大的凹陷,却依然凶性凛然。游动迅速。
“谁说我是三把刀?”罗德曼哈哈大笑:“你好好数数我是几把!”
美杜莎刀圣哪里有闲工夫去数,对方抛过来的刀桨力大势沉,怎么也只能崩回去。而不是崩飞。
虽然有点无赖,美杜莎刀圣永贝里也只得将另外一条蛇蛊甩到了地面上,面前这个猛犸族对手,臂长刀又长,防守的又紧密。“蛇蛊”也没办法全力杀进去咬他一口。
放出“蛇蛊”而不是留在自己的刀上,这绝对不是一个真正刀客的作风,但这么做却能更适合隐蔽型攻击,对“蛇蛊”而言,也适当安全一些,永贝里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就算是“蛇蛊”,架地住肥罗这种巨力一次重劈也绝对不能第二次。
有点得理不饶人了,肥罗冷笑着把刀尖上的“刀桨”抛射到了空中,自己挑着被美杜莎格回来的长刀,又旋出一个刀桨,贴身而上一个旋身,辫刀先扫向了美杜莎刀圣永贝里,美杜莎刀圣弯腰避开辫刀时,空中那一柄被罗德曼挑飞的战刀“嗡嗡”落下了,直插他的头顶。
美杜莎刀圣准备格档开这记天降长刀时,肥罗手中地长刀借着扭腰的力量,又横砍向了他的胸口,疯狂旋转着地刀桨和从天而落的长刀逼的永贝里只得选择一个狼狈不堪的倒滚,还没等他站起身,肥罗的长刀甩出了“刀桨”,就象一枚巨大地锯齿月刃打到了面前,永贝里此时只有选择硬抗。
“碰”地一声巨响,一阵碰撞后产生的巨力将他震得向后“骨碌骨碌”贴地翻滚。
从天而降插在地上的长刀,被肥罗拔出后平叼到了嘴中,那柄被永贝里硬碰硬崩回来的长刀也被他再次粘上了刀尖,三旋两旋,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又转出了一片银色桨影,猛地射向了地上翻滚着的美杜莎刀圣,左手顺手又从地上拔起了第一战交手时,被击落插在地上的玄铁长刀。
这时候两条“蛇蛊”终于赶过来救驾了,从地上飞弹起的两条“蛇蛊”,一左一右,无视刀光闪烁猛扑上来,狰狞恐怖的嘴里喷着一股熏人作呕的辛辣气息。
左手刀是肥罗的拔刀专精,一刀在手,一条“蛇蛊”被他左手一个直刀贯口而进,“蛇蛊”的身体虽硬,口腔却是弱处,一下子被崩在宽阔的刀尖上,涨成了一个巨大的侧扁,居然还没死,兀自扭动着身体,却再也不能有所作为了;另外一条“蛇蛊”就更加倒霉了,肥罗口中横叼着一柄战刀,刚好被他一甩嘴巴,和鼻刀一起,双刀并线扫出了一个扇面,当场将这条“蛇蛊”撞飞老远,落在地上之后,这条“蛇蛊”浑身剧烈蜷缩了起来,就象挨了一工兵锹的蚯蚓。
地上的美杜莎刀圣无比狼狈地被刀桨和辫刀一下接着一下地硬碰硬,就地变成了滚葫芦,三两下就灰头土脸了。朋克金毛也变成了耷拉的鸡尾巴。
翡冷翠的红土广场上,除了篝火的“劈啪”燃烧声,剩下的只有一地乱蹦的眼球。
七刀齐出!
大概从没有人想到过,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位刀客七刀狂飚!
别人不行,但肥罗为什么不行!
鼻卷力!口中横刀!辫刀!双手刀!直升飞机涵道桨一般的刀桨!被循环从地面挑向空中,从天而落。刺向美杜莎刀圣永贝里天灵盖的丧刀!
地底地游历中,血精灵剑咏们的“隔空御剑”让肥罗一见倾心。没有魔力、没有导师就想学习御剑纯粹是扯谈,肥罗用土办法弥补了这些缺陷和先天条件的不足,他苦练了“以刀旋刀”的涵道刀桨,每柄刀的刀尖上都用磨磁细细檫匀,以磁性吸力增加成功系数;“挑刀术”也是他的独创,只要是吃透了对手地闪避线路和习惯之后,挑起插在地面上的长刀,从空中落下伤敌或是封锁对方地闪避空间,都绝对是实用无比。
这两样改良型的创新刀技。虽然没有血精灵剑咏的“隔空御剑”那般在空中转折如意,但是也有异曲同工的隔空伤敌效果。
辫刀是肥罗在自创出鼻刀之后,领悟出的又一个新刀技,虽然练了很久,却一直没能派上什么用场。翡冷翠的战斗多是混战为主,只需要狂劈滥斩即可,战场上总不能抽空去把战刀拴在束发金环上。
“涵道刀桨”和“挑刀术”肥罗练习时间还很短。但是天才型的刀手就是天才型的,对于肥罗这种临场激情型的战士来说,实战倒往往比训练时更能激发出潜能,七刀齐出,就算配合上有生疏。已经把对方地阵脚全部打乱了,原本防守就很出色的绿党刀法,在追加了五把刀的杂牌攻击力之后,不强也强了。
美杜莎刀圣一阵叫苦不迭,对方的战刀比他长一倍有余,四刀齐出,自己已经是够戗到了极点,现在七刀尽出,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型刀场,蛇蛊刀也被破了,以自己两柄刀再这么被逼以硬抗硬,怎么才能挡住对方的蛮力?
时不时从天而落地长刀,让疲于应付“涵道刀桨”和“辫刀”的永贝里要疯了,双方都吃透了对方的套路,自己却被死死压制住,这真让以四刀技自我感觉良好了许久地美杜莎刀圣又羞又怒却又无奈。
肥罗没有留给这位劲敌任何考虑时间,将美杜莎刀圣逼滚到一个火堆旁之后,右刀甩出刀桨,左刀挑起地上长刀之后,毫不犹豫地甩出自己手中两柄战刀,辫刀在转身时荡开之际,左手接鼻刀,顺势一刀斩开辫梢,带着巨大惯性的辫刀没有象以前那样荡成弧圆甩回,而是变成了一杆标枪,射向了永贝里。
以双刀荡开四把飞刀,永贝里已经是腾挪躲闪无所不用其极了,整个人都被逼进了篝火堆,巨大的蛇尾甩的火星四飞,罗德曼自行斩落辫梢,以辫刀的惯性攻击,这让永贝里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仓促中好不容易格挡开这柄飞刀之后,肥罗巨大地身躯已经跃到了空中,右手摘下口中横刀,左右双刀交错成大十字斩,搂头斩落。
重重刀幕从已经绝望的美杜莎刀圣鼻尖上滑过,一个虚劈,将篝火堆刹那间吹熄。
双刀在肥罗的手指上旋成几个光圈之后,被拇指挑飞到了空中,肥罗抽出腰间两副蟒鞘,背转身一个平伸,两柄长刀自空而落,不偏不倚怅然入鞘,又插回了腰间。
肥罗右手抽出了背后掖着的金属折扇,“刷”地一声展开后,半掩住了健壮的胸口,恰恰完成了绿党刀法的毕手式。
地面上运远近近插着五把长刀,寒光闪烁,地上是散乱未熄的火星,一个脸色苍白委顿在地的美杜莎掩映其中。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穆里尼奥大人是第一个带头鼓掌的,稍后掌声雷动。
比蒙对勇士的崇拜,从这时候最能看出。
若尔娜手里举着帝维水晶,不停地帮肥罗拍摄着刻意扮酷的造型。
“这货!太虚荣了!”领主大人笑骂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肥罗用扇子遮住半拉脸,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大家继续!”刘震撼笑呵呵地拍拍手,向四周“唧唧喳喳”议论着的人群招呼了一声。
崔蓓茜导师拉住了刘震撼的胳膊,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刘大官人伸手拦住了。
“崔蓓茜导师,我永远对你充满了敬重!”刘震撼很直接了当地对美女蛇导师摊牌了:“但是我和你们美杜莎,从一开始就不对路,今后也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来,除非你们离开东北行省,回西南行省去,有你们在东北行省约束、压制翡冷翠一天,我们之间仇人虽然算不上,但是朋友也是绝对不可能做的。今天这事你也别向深处想,反正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和你还是师生关系,我一辈子记着你的好!”
崔蓓茜导师眼眶里酝酿着一片晶莹,嘴唇和饱满的酥胸剧烈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美女蛇导师的凄婉表情,刘震撼心里一软,但是想想穆里尼奥派这些家伙过来压制翡冷翠的发展,又在地底破坏了把两支堕落精灵祸水引往卡瑞姆多大平原的事,老刘心里又是一阵恨意。
既然和穆里尼奥都已经把话挑明了,自然也不该再纠缠不清下去。
刘震撼一边发狠,一边甩着大膀子,扔下美女蛇导师,径自走到了壹条的身边,沉着一张脸问首:“极光,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壹条坐在那里,也不回话,眼睛看了看刘震撼,游弋开了,古德坐在他的身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