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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如何好?”
端公等人,俱是惊疑。
便是秦阳、钟寒山,也不明白苍云所言‘甚好’究竟何意。
“这样的话,就省的我东奔西跑,今日将两件事情一并解决,岂不美哉?”
苍云笑言道。
“这里是万军丛中,是真正的战场!绝非长脊那种散乱之地可比再说,便是你长脊的战绩,掺没掺水分,也不一定!”
假赵王明显底气不足,却依旧是带着一丝惧意,大声喝道。
苍云在长脊的战绩,虽然是多方传来,但毕竟带着许多疑点,比如说,真那么强,为何不出面与圣子秦煜一战?
比如说,为何大战过后,足足三年——也就是今日方才出现?
向来,也是动用了什么伤及本源的招数!
秦阳与钟寒山,也是将信将疑,看着苍云。
他们当然希望,苍云能力挽狂澜,救陈留于水火,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可能性小到微乎其微!
苍云再强,难不成,还要一人破阵?
‘或许,可以借苍云之势,强破刘端之、假赵王这两个家伙出兵’
秦阳心中,如此设想。
然而,端公何其老辣,秦阳甚至未变表情,这刘端之便提前醒悟过来,只见其猛地踏前一步,先发制人:
“我五部兵马各匀出人手给你率领,由你前去叫阵,可敢?”
先发制人,先堵住秦阳的嘴巴!
这样,便是有所折损,也是大家一块折损,并不会让实力对比,发生明显变化
“太多了。”
淡淡声音,打断了刘端之的思虑。
“敌人的确很多,但我们调拨出的将士,定然是”
“我是说,你们给的人太多了。”
苍云下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端公嘴巴。
只见,苍云往门边,轻轻挪动一步,漆黑眸子,眺望远方。
“如此小事,不过翻掌而已,何须唠唠叨叨?”
“我一人去,足矣!”
“军中无小事!”
端公脸上,隐晦闪过一丝狂喜:
“尔敢下军令状?”
若是苍云不要兵马,独自冲向敌方大阵,真是再好不过!
即能破了陈留困局,又能让实力对比不发生改变!
“张横。”
苍云却是摇了摇头,所谓夏虫不可语冰,端公这样的家伙,根本理解不了自己在说什么。
“在!”
张横踏前一步。
“你好生看着,以你的体质,岂是最适合战场杀伐,提前感悟下战场气势,对你将来修行,大有裨益。”
“啊?少府主,你还真要”
张横先是连连点头,而后一怔,少府主这意思,真要一个人出战?
一抬首,却见到少府主身影,已然不见。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说去,就去?
一点准备都不需要?
一点情报都不探知?
“快!点本部兵马策应!”
陈留王秦阳,忽地反应过来!
“苍小友根本不知敌人厉害!”
寒山侯也是连连跳脚——他对于苍云观感,其实最好,毕竟当年是苍云‘赠’了他一本寿法,才堪堪避过生死大劫。
城外,是枪戈如林,杀气腾天。
却有一人,好若白驹,勇猛冲去!
第六百六十八章生死无论()
血肉的浇灌,让这片土地越发肥美,顽强的杂草、植物吸取着土地充足的养分,越发显得旺盛蓬勃。
五年征伐,虽大多数时间都是互相对峙,毕竟还是做过几场,闲暇间,也会有大胆军士上前,捉对厮杀。
败者的血肉将被留下,浇灌这片原本干干净净大地。
暗云呜咽、黑甲铮铮,一排排长戈尖儿上的寒光,整齐划一地折射,肃杀气机,便逐渐弥漫开来。
手握长戈的汉子,俱是高大威猛,全身尽是着重甲,除却两个黑洞洞眼窝之外,几无破绽!
雄武军阵一出,直接断绝了陈留大城一半的给养供给,只剩下背朝军阵的城门尚且可以容纳货商出入,运转一切所需。
这军阵,延绵数十里。
最前沿,一层又一层长戈堆叠,密密麻麻的枪尖朝前,便是最为强大的骑兵来冲,也要被扎出全身的窟窿!
“陈留这帮逆贼,怂!怂!”
有雄武的百夫长斜瞥着前方,口中还叼着一根不知从哪拔出来、茎秆笔直的杂草。
“得了,你们做弩手的还抱怨,我们这些长枪兵才倒霉,怕是又要在这烈日下苦熬个把月了。”
身旁,有一队换防的枪兵走来,看着这排弩手靠在高大拒鹿旁,得到些阴凉空间,枪兵小队的首领不由有些羡慕。
过去几年,像今天这幅战争光景展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以敌人拒收不出,自己这边围上几个月,然后撤去为结局。
那枪兵首领似乎和弩手的首领有些相熟,熟稔地给了那弩手一拳,道:
“个老小子,得了便宜还卖”
“一队准备!”
口中话语还未说完,却见那弩手头领目光一凝,两只瞳仁锁定远方,疾声大喝!
精锐弩手,能开数百石大弩,目力远胜他人!
“呼!呼呼!”
方才还有些懒散模样的、站在鹿角下阴影的弩手们,顿时几人为一小队,操持起手中大弩——强弓劲弩,须得几人合力才能操作,不然,怎么斩杀地方强者?
他们这些军阵,万弩齐发之下,轻易可毙杀神门强者!除非有法相大能开启金身法相,不然,谁敢硬撼军阵?
而雄武的军阵,恰恰是天下闻名。
枪兵首领愕然回首,以他的目力,只能望到远处有一小小黑影,而陈留城内部,似乎有各种混乱指令下达,在整理人马?
“上弩!”
“哗——哗哗!”
齐刷刷的动作,每一步都配合的天衣无缝,短短数息,这一支小队,已然将全部弓弩都装填完毕!
粗壮手臂,高高昂起,犹如悬在被判了死刑之人头顶的钢斧、闸刀,只要这弩手首领轻轻一挥,便会劲射而出!
这样的场景,在数十里军阵中,每一处都上演。
若有敌犯,如之奈何?
强弓劲弩射之、兵甲刀戈迎之!
“那身影好快!”
最前排,无数手持大盾,上刻狰狞虎首的盾士们,惊奇地睁大双眼——来人的速度,快的惊人!
有一老成持重的盾士,静静看着来人身形,淡然道:
“不要怕,他就一个人,可能是自以为实力不错,便敢来挑战大军的强者,只要我等弩箭一发”
“嗖嗖嗖!”
弓若飞蝗暴雨,漫天激射而去!
这一瞬间,少说也有千余飞箭,同时射向那道身影!
“我等弩箭一发,他便没了。”
直到此时,那老成持重的盾士,才摇了摇头,缓缓说出下半句。
他甚至,都懒得再投去目光,征战沙城十余年,早已经见过无数次这等画面可总是有人,不信这个邪!
“嘶——”
耳旁,却是传进倒吸凉气之音。
“怎么了?”
那盾士不解地睁开双眸。
难道是场景太血腥,让身边这些新兵蛋子受不了?
也对,毕竟射出的弩箭威力太过巨大,常常能将人撕裂成一块又一块烂肉,便是骨架都被射的分崩离析,这些个新兵们惊惧,也是正常的
“什么!”
可,当着盾士看清了场上光景,却是自己也被惊到了。
如雨一般的强弓劲弩,射在其人身躯之上,根本就无半点反应!
“神门强者?不对!便是神门强者,这些年也射杀过不少了而且,神门强者不都是施展神通,将箭雨在半空便拦截下么?怎么敢以肉身抵抗!”
而且,那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看起来,第二轮箭雨,似乎来不及射出
“弟兄们,重视起来!”
这盾士回首,狰狞大吼一声!
遇上强敌了!
胆敢一人破阵,明显是有所依仗!
可,他在自己身后的盾士们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迷茫。
身边的温度,忽然急剧下降。
这盾士回首。
正见到苍云,傲然而立。
“呼!!”
激烈嘶昂的狂风,到此刻才姗姗来迟,将众人吹得东倒西歪,便是携刻‘虎首’,加持‘沉重’‘坚固’功效的大盾,都直接被吹道!
‘伴生的狂风,都有此等力量?这人这人’
那盾士惊惧不已。
“这里是军阵。”
却见,苍云只是冷冷打量众人一眼,语气,也变得分外冷清:
“既然是军阵,那杀人与被杀,也便是你们的命数,怪不得我。”
两军交战,死伤杀伐,俱是天命。
谁也休怪!
踏上战场那一刻,便要做好这等觉悟。
“又敢异动者,死!”
苍云一语出,便遥遥一点。
在那个方向,正有一名弩手举起手中大弩,尝试瞄准苍云。
“噗!”
脑袋彷如豆腐块被重重摔在地上。
糜烂不堪。
“让开道路。”
苍云淡淡出言。
在他前方,有一名看起来年岁尚小的军士,颤巍巍躲开。
一面躲、一面垂下头颅,不敢去看别人,口中只是念叨着:
“我是被强征来的阿娘阿爹还要等我回家奉养还要等我回家奉养!”
一个接一个身影,俱是让开。
苍云昂然向前。
所去方向,正是雄武大营。
“雄武军,绝不屈服!”
也有铁甲卫士拔出腰中长刀,怒喝一声,凭着一腔血勇,直接向苍云冲来!
“啪!”
随手推出一掌,于十丈外将其拍的粉碎。
毙杀。
“我雄武军士,永不言败!”
这些军士,有宁死不屈、手执武器冲来的,也有放弃抵抗、退到一边的。
“我说了,这里是战场。”
苍云,只是缓步而走,口中,悠悠低言:
“生死无论。”
第六百六十九章万军辟易()
雄武的军士,向来闻名于天下。
悍勇、敢战。
即便是在苍云以绝对实力,碾压过众人之际,仍旧有无数悍不畏死的兵士,横冲上前,企图以微弱的力量,阻拦其前进。
在他们的鼓噪下,甚至有许多原本已经失去抵抗意志的士兵,都重新拿起武器,加入战局。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
脑海中,忽然浮现这句话。
这些个雄武军士,同样不畏死。
“战场杀伐,生死由天,死在我手里,也不算辱没了你们。”
对此,苍云微微点头,虽是对这些勇猛冲锋的军士们大起惋惜,可神情,却是一如既往。
这些军士,根本拦不住自己。
自己的身躯,在封仙之阵中,遭受三年磨砺,最后,硬生生凭借肉体的力量,硬生生挪动开上万块镇海神石,此等伟力,早已经超乎想象。
苍云学识,何等浩瀚,他在封仙之阵中三年的磨炼,足以比得上常人八十年、一百年!
便是苍云不去躲闪,这些个刀枪剑戟,也已经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了。
“呲!”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