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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阿斯兰大声地喊道,“我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婴儿,他不可能这么大!”
“看到刚才那道黄色的光芒了吗?”希笛可面不改色地说道,“在我生下他时,神明赐给了我力量,并祝福了这个孩子,他获得了神的力量,他将会是这片草原新的主人!”
“我的孩子……草原新的主人……”阿斯兰依然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中,但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色彩,他一把抱过了乌尔清,并将他高高举起,大声地朝空旷的天空喊道,“我的孩子受到了神的祝福!他将成为草原新的主人!他将带领匈靼人重新走向辉煌,我们的铁骑将踏平整个世界!”
刚刚回到帐篷的牧民们同时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没有任何人在欢呼声中听到乌尔清惊恐的哭叫声和希笛可得意且狡黠的笑声。
第124章 母子(1)()
希笛可带着那个名叫乌尔清的孩子在草原上开始了新的生活。
希笛可牢记着自己和母亲古娅的约定,她有义务将母亲的孩子,她的弟弟,同样也是她的“儿子”的乌尔清抚养长大。但一切也仅此而已了,希笛可对于乌尔清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她甚至厌恶着他,因为他是母亲和那个男人的杂种,一个是她痛恨的一生的女人,另一个是她母亲的情夫。
阿斯兰却对这个孩子宠爱有加,几乎任何时候都会将乌尔清带在自己的身边。这个草原上目前最强大的男人相信了希笛可荒谬的谎言,他真的将乌尔清当做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年幼的乌尔清也天真地认为阿斯兰就是自己的父亲。
那个男孩更愿意和阿斯兰在一起,对于希笛可则选择避而远之。因为希笛可会因为一个哪怕最微不足道的错误凶狠地训斥他,这让乌尔清对希笛可越来越畏惧,就像希笛可曾经对自己的母亲那般畏惧一样。
希笛可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死去的母亲古娅了。她现在对待乌尔清的方式和古娅曾经对待她的方式几乎如出一辙。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也许并不是古娅亲生的女儿,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那样对待自己的骨肉。
阿斯兰依然宠幸着希笛可,但希笛可却再也没有怀孕了,对此她感到十分欣慰,她不想再怀上仇人的孩子,哪怕她这辈子都无法在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都行。
在阿斯兰的庇护下,希笛可过着不错的生活,但她没有一天开心过,在她的身边全是自己讨厌和痛恨的人,那些看似朴实且笑意盈盈的牧羊人们曾疯狂地羞辱过她,并杀死了她和多叙克的第一个孩子。而现在,他们甚至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尊称她为“夫人”。
由于统治了整个草原,阿斯兰本人拥有许多女人,但他似乎更喜欢和希笛可睡在一起,每天夜里,当希笛可陷入沉睡后,醉醺醺的阿斯兰都会将她拖拽起来,粗暴地脱去她的衣服,然后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源源不断的欲望。
阿斯兰要比她的前夫多叙克更加年轻,更加有活力,但希笛可却从未享受过身体带给自己的快乐。每一次,她都希望阿斯兰能快点结束,那个男人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呼呼大睡,希笛可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短暂时间。
在某些安静的夜晚,希笛可也会情不自禁地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那道耀眼的黄色光芒,那块消失在自己腹部的八面体,以及那具已经变成白骨的母亲。处于敬重,阿斯兰将古娅的遗骨埋藏在了她原来居住的地方。
希笛可隐隐的感觉,那块八面体似乎通过她母亲的力量融入了自己的体内。但希笛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异常。古娅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情不惜她献出自己的生命?
希笛可想不到任何原因,所以到了后来,她所幸不再去思考这些让人感到烦心的问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希笛可可能认为自己的这一生就会这样在仇人和讨厌的人中间痛苦地度过了。
那天夜里,有人乘着夜色偷偷来到了希笛可的帐篷里。
当希笛可看清楚那人的面孔之后,她险些叫出声来。因为前来的那人正是希笛可的前任丈夫,夏西亚的长子多叙克。他比以前显得更加苍老了,额头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饥饿使他看起来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
多叙克面色憔悴,困倦,当他看见希笛可的时候,双眼却散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我听说你已经死了。”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希笛可恢复了平静,她用尽量小的声音向多叙克说道。
“我失去了所有的卫队,手下的人都抛弃了我,但我还没有死。”多叙克的语气显得十分虚弱。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阿斯兰随时会过来找我。”希笛可一边说着,一边顺着门帘的缝隙朝帐篷外观望着。
多叙克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会过来了,我刚才看见他正和另一个女人在帐篷中寻欢作乐。希笛可,你过得还好吗?阿斯兰对你还好吗?”
多叙克这句平静的话语如针尖一般刺中了希笛可内心最敏感的那条神经,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多叙克,眼泪也在同一时刻如奔腾的河水一般流淌了出来,她压低了声音,在多叙克的耳边哽咽道,“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你的弟弟阿斯兰,他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他们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多叙克,他们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多叙克说着轻轻拍打着希笛可的后背,“我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阿斯兰的营地,就是为了你,和我一起走吧希笛可,我们离开这里,我已经不再追逐草原最高的统治荣誉,我们一起找一个偏远的草场,养上一些羊和马,过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
“我和你走,我和你走!”希笛可在多叙克的怀里不住地点着头。
“现在就离开,这里的牧民都睡了,我们很安全。”多叙克说着,将怀里的希笛可缓缓推开,并拉着她走出了帐篷。多叙克显然是经过准备才来到这里的,因为在帐篷外正停留着两匹马。
多叙克率先一步跨上了马匹,希笛可在要上马的那一刻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慌张地向多叙克说道,“等等我……”
说着,她走向了帐篷群的深处。当她再次返回的时候,带着一脸睡意的乌尔清站在了她的身边。虽然希笛可痛恨她的母亲,但她依然想遵循自己和古娅的约定,毕竟她的母亲为此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孩子是谁?”在马上,多叙克一脸好奇地盯着乌尔清说道,乌尔清清醒了过来,他好似有些畏惧多叙克,拉着希笛可的手,躲在了她的身后。
略微思索后,希笛可向多叙克撒谎道,“她是我的孩子,我和阿斯兰的孩子,我希望能带他一起离开这里。”
“他已经这么大了吗?”多叙克问道。
希笛可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第125章 母子(2)()
“好吧,既然他是你的孩子,那就带着他一起走吧。”多叙克嘴里虽然答应了,但希笛可从他的脸上却看到了一丝不快,她知道,目前多叙克无法接受这个孩子,对此希笛可毫无办法,她狠狠地拍了一下乌尔清的后脑勺,拖着他上了另一匹马,乌尔清感受到了疼痛,但他却一直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这场逃亡的旅行就这么开始了,但远没有多叙克之前所说的那么轻松。
虽然阿斯兰用武力战胜了多叙克,重新成为了匈靼人的首领。但在这之前,匈靼人发起的同艾科洛共和国的战争中,首领夏西亚被杀死,他头上那顶象征阴影草原最高权威的黑曜石冠也被艾科洛人夺走了。没有了黑曜石冠,阿斯兰并不是草原真正意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他顶多可以用军队威慑周边的几个部落,但阴影草原如此宽广,另一些较远的部落几乎完全脱离了阿斯兰的统治。
侵略战争的胜利是让游牧部落统一凝聚的唯一方式,当战争失败后,草原也会回归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原以为会被忘记的仇恨在战争结束之后再次被提起,匈靼人各个部落开始为了草场,女人和仇恨互相厮杀。
没有任何一个游牧部落愿意接纳他们:一个失败的统治者,一个软弱无力的女人和一个远未成年的孩子。希笛可曾经一直认为她所生活的这片草原很大,但现在,这里却几乎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
多叙克还要随时逃避那些牧民们的目光,他头顶上的人头随时可能会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牧民们当成向阿斯兰邀功的礼物。
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再一次被残酷的现实所击溃。希笛可发觉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多叙克开始变得闷闷不乐,有时甚至会向希笛可发莫名其妙的脾气。而希笛可则会将自己受到的这些委屈转嫁到乌尔清的身上,她会训斥他,拍打他。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乌尔清喊着自己“妈妈”,可是他实际上却是自己最痛恨的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
有一天傍晚,当希笛可正在担忧今天晚上该在哪里过夜的时候,多叙克忽然下了马,希笛可也不明缘由的抱着乌尔清走了下来。多叙克转向了她,在这些日子里,希笛可第一次发现多叙克的那张布满沧桑的脸上有了笑容,但这个笑容却让希笛可十分不舒服。
她想着,难道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主意了吗?
多叙克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他笑着向希笛可说道:“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什么办法呢?”希笛可满怀期待地问道,乌尔清在不知不觉中躲在了她的身后。
“我会把你送回阿斯兰的身边。”多叙克收住了自己的笑容,说道。
“你说什么?”希笛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丈夫。
“抱歉,我没有说仔细。”多叙克有些慌张地咳嗽了一声,“当我把你送回给阿斯兰的时候,我希望你告诉他,你被迁徙的牧民抢劫走了,而我在途中救了你。你是阿斯兰最宠爱的女人,不是吗?如果他知道是我救了你和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原谅我这个哥哥的,我甚至会拥有属于自己草场,而你也可以和他过上在草原最奢华的生活,不是吗?”
“这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了……”希笛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愤怒和悲伤的情绪使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但她依然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对于你来说。”
希笛可咽下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可是,多叙克,你有想过我吗?或者说,你有想过我们吗?我曾告诉过你,我恨你的弟弟,他杀了我们的孩子,他的士兵们一遍遍强奸了我,如果你就这样把我送回去,我的生活和之前还有什么样的区别?”
“住口!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多叙克忽然愤怒了起来,他的语气使希笛可怔在了当场,“你就算再怎么讨厌阿斯兰,你依然可以在他身下体面的活下去,而我呢?你这愚蠢的女人!我呢?我曾经是夏西亚的长子,如果父亲没有死在该死的艾科洛人手上,我就会继承黑曜石冠,成为这片草原最强大的统治者,而你看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