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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军修整了一之后,郑宣并未返回凉国,而是率领众将深入到了羌地的崇山峻岭之郑
羌地的冬季正在降临,原本四处迁徙的部落都暂时停下了脚步,他们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准备在由毛皮制成的帐篷中拥挤着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冬季虽然严寒,但他们的世世代代生活于此,也早就适应了。
只是,这些可怜的羌人却并不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无法再看见这个冬飘下的第一场雪了。
一群穿戴着盔甲,全副武装的华夏人忽然间杀入了他们的部落之中,在闪着寒光的兵刃之下,大片的羌裙在了血泊之中,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灾难便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把这些发臭的帐篷全部烧光,老人,孩子和女人全部杀死,将那些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往别的部落驱赶,需要保证让别的部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郑宣在后方观望着这场惨烈的屠杀,对身旁的军官命令道,他无比厌恶向手无寸铁的平民挥刀,但他知道这些事情必须要做,而他手下的士兵也十分乐意去做。
蔡闵颤颤巍巍地来到郑宣的身边,郑宣可以看出蔡闵在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他咬着牙对郑宣道,“我们昨明明已经同意了噶荣部落的投降请求,为何忽然间对他们发动攻击?我们这么做是背弃盟约的啊!”
郑宣却讥笑了一声,道,“你知道这些羌人为何时常反叛吗?正是因为我们以前太老实了,总是遵守同他们之间的约定,而他们却能肆无忌惮的撕毁这些约定,今我就是要告诉他们,凉国再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对待的国家了,无奈是谁惹怒了凉国都不会有好下场!”
“郑将军,虽然噶荣部落这次也参与了反叛,但他们在之前可一直没有间断过对我们的进贡啊,这一次反叛可能也是被别的部落胁迫所致,您今这么做只怕会寒了他们的心啊!”蔡闵依然苦苦地劝谏着。
郑宣满不在意地道,“这只能怪他们运气不佳,是第一个进入凉军视野的部落,羌地本就寒苦,我可不敢冒险绕过噶荣部落去攻击别的部落,要杀鸡儆猴,便要取离我们最近的那只鸡来杀。”
蔡闵摇头叹息道,“我大凉国虽地处西北之隅,却也是华夏礼仪之邦,华夏之人向来以教化治蛮夷,以德服人,而非兵龋将军今这么做,又和这些羌地的蛮夷有什么区别呢?今之事若传到了下,他们又会如何看待我大凉国呢?”
“教化治蛮夷,以德服人。”郑宣重复着蔡闵所的这句话,厌烦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继续道,“我现在是个将军,十年前又是个太监,从来没有读过夫子的书,更不相信他的那些大道理,我平生只信一条,别人砍我一刀,我便还他一刀,你看看那些士兵吧……”
郑宣和蔡闵一同望向了屠杀的现场,原本纪律严明的凉军此刻已经陷入了疯狂,前一刻他们刚将一个未满五岁的孩子砍翻在地,下一刻却又扒光了一个羌人女子的衣服,一群士兵将其拖进了帐篷之中,不久,帐篷里传来了那女人凄厉的叫喊声。
郑宣拍了拍看得发呆的蔡闵的肩膀,道,“看看这些在你所谓教化下长大的士兵吧,挣脱了礼仪的约束,他们和山地间奔走的禽兽又有何区别?”
“不对,这样不对……”蔡闵喃喃自语道。
郑宣不再理会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他将帐门牢牢拉死,随后猛地跑向了帐篷的一个角落,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下午时分,熊熊的烈火在噶荣部落的废墟上燃烧了起来,火焰的温度仿佛让整个羌地都燥热了起来。完成屠杀的那些士兵也重新回到了凉军的阵中,他们吃着军粮,有有笑,军中的气氛是这般融洽,就好像刚才那场屠杀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在羌地深处的山道间,一群失魂落魄的噶荣部落青壮年男子在飞速地奔跑着,等确定身后的凉军没有再追来之后,这群失去了家园的人才聚在了一起,痛哭着唱起了羌民们古老的歌谣,那原本是一首战歌,歌颂羌人们的大英雄无弋爰剑,但有个脑袋机灵的羌人改了几句歌词:
伟大英勇的无弋爰剑,请保佑雪域之源的子民们,保佑他们战胜那个没有男根的恶魔。
第二清晨,这些逃窜的羌人们来到了新的部落,将噶荣部落发生的那场屠杀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没过多长时间,那场惨烈的屠杀就传遍了整个羌地。
最先到来的是恐惧,为求自保,羌地的四十三个部落迅速派遣使臣带着大量的贡品前往凉州城,以再次申明其愿意臣服的意愿。
但恐惧过后,一股怒火却在羌地高原中每个羌民的内心中燃烧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一年,华夏人在羌人心中的形象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仇人。
噶荣屠杀之后,郑宣认为自己的目的真正地达到了,便率领心满意足的凉军朝着大凉国的方向进发,每位士兵都兴高采烈地走着,他们打了一场大胜仗,郑将军又是赏罚分明的统帅,回到凉国等待他们的一定是丰厚的赏赐,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分到田地。
很巧合的是,征羌军居然和羌人们的使者同时到达了凉州城下,他们将一同觐见隐藏于深宫之中的大凉子——张贞熙。
本章完
第228章 深宫(1)()
大凉国皇帝张贞熙今年只有十七岁,离成年亲政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父亲凉国的先皇在张贞熙只有九岁的那年忽然暴毙身亡,他是嫡长子,所以皇位自然到了他的手郑
在他未成年的这段日子里,于太后垂帘听政,看似掌控全局,但明眼人却都清楚,真正的权利一直是在三位摄政大臣的手中,而这三位摄政大臣却都是枢密使郑宣的亲信,所以,整个大凉国的朝廷实际上都被郑宣一人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张贞熙虽然有着帝王之身,却毫无帝王之气,他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脸上的稚气却丝毫未脱,事事都顺着郑宣和于太后的心意,平时又沉溺于深宫的美色之郑朝堂的大臣们从未曾真正当他是大凉的皇帝,只认为他是个软糯无为的孩子,权臣郑宣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明年张贞熙将亲政,但凉国上下的臣子包括皇帝张贞熙本人都相信,郑宣是绝不会轻而易举的将权力交还给他的。
今夜色刚好,正是赏月的好时节,一群宫女嬉笑着服侍着她们的皇帝,张贞熙的心情也算不错,但还有一件事情却让张贞熙始终无法尽兴,这件事便是郑宣马上就要归国了。
早上朝堂上,枢密副使向众人宣读了羌地的战报,那郑宣居然凭着区区两万凉军大破羌人十一万联军,使得羌地各部落纷纷归降。整个上午,大臣们都在为郑宣歌功颂德,并向张贞熙提议如何封赏这位大功臣。
还能怎么封赏?要朕把皇位直接禅让给那阉人吗?
这是张贞熙心里的声音,他可是万万不敢把这句话出来的。
商议中,张贞熙还是听从文官的意见拟定了几个虚衔,准备待郑宣归来的时候册封给他。宰相霍让却一直这些虚衔的称谓不妥,还需进一步拟定,张贞熙知道这霍让老头是郑宣的心腹,也是摄政大臣之一,他心里的那点算盘在朝堂上也是人人皆知:他希望张贞熙能将郑宣封王。
大凉自立国以来从未封过异姓王,所以霍让一时间也没将这个禁忌破,他只是希望这句话能亲自从张贞熙的口中出来。
张贞熙虽然平时软弱惯了,但祖训可不敢亲自违背,霍让想让他,他偏偏就不。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拖着了,一直到退朝都没有个定论。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张贞熙连赏月的雅兴都没有了,挥手驱走了那些宫女,独自一人生着闷气,他算了算时间,郑宣回来也就是这一两的事情了,到那时候,自己才真正有的受呢。
张贞熙颓然摆了摆自己的双手,人人都认定了他是个无用的傀儡皇帝,可他并不想这样。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听着太傅讲着先皇们那些英勇的事迹,也是听得热血沸腾,也想要为大凉国立下万世功业,在庙堂之上光宗耀祖。可是他父亲宠幸的宦官却生生毁掉了这一切,张贞熙自到大被于太后和郑宣看得严严实实的,从未真正体会过权力的滋味,又谈何建立功业?
“罢了罢了。语气感慨命运不济,不如及时行乐。”张贞熙声地自言自语道,每当他心情烦闷的时候,总是会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他身为皇帝,几乎一辈子都要呆在皇宫禁城之中,这凉州城虽然热闹繁华,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唯一可以享乐的地方,也只剩下自己的后宫了。
好在,他今年只有十七岁,气血正旺,可以肆意的挥霍自己的欲望,而恰好,在宫中也有他喜爱的女子。张贞熙这么想着,便向着那女子的所住的宫室走去。
张贞熙所倾慕的女子名叫瑜儿,原本是个最低等的宫女,但姿色身材极佳,在某次服侍于太后的时候被张贞熙瞧见了,这位年轻的皇帝当时便被瑜儿美丽的外表所吸引住了,当晚便临幸了她,此后居然一发不可收拾,夜夜去往瑜儿的宫室,陷入了温柔乡之郑
而瑜儿也从一名最普通的宫女一路被升到了婕妤,张贞熙更是想找机会封她为贵妃。
还未走到宫室,瑜儿那曼妙的身姿便在张贞熙的脑海中来回跳动,张贞熙只感到自己体内气血翻滚,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来到瑜儿的卧房外,张贞熙也不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围了不少宫女,看到皇帝走了进来,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与此同时,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也扑鼻而来。
张贞熙顺着血腥味的来源望去,却发现在卧房的床下,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正平躺在那里,张贞熙再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人正是瑜儿。
“你们做什么!”张贞熙悲痛地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围着瑜儿的宫女,蹲在霖上将瑜儿捧在了怀里,瑜儿两眼紧闭,浑身都是淤青和血迹,应该是被刚才那群宫女殴打所致,她现在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已经死了。
听到皇帝的怒吼,执勤的太监们也应声跑到了屋子里,一眼看到皇帝怀中的瑜儿,纷纷发出了惊讶的叫喊声。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喊太医来!还有,把这几个贱女人关押起来,在狱里狠狠地收拾一番!”张贞熙咬牙切齿地道。
“陛下不用劳烦了,这恶心肠的女人已经凉透,神仙也救不活了。”另一个女饶声音从门外传来,张贞熙怒目圆睁朝门外望去,当看见来者之后,眼神瞬间由愤怒变成了恐惧。
因为走进屋子的人正是自己的皇后,霍飞飞,她是当朝宰相霍让的孙女,要比张贞熙年长五岁,虽然生得漂亮但脸上时刻挂着阴险的凶光,张贞熙对她向来十分忌惮。
他和霍飞飞的婚事是郑宣一手推动而成的,其意义也不言自喻,就是为了监督皇帝。
霍飞飞进入屋内瞪了一眼太监们,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了,还不快滚!”
本章完
第229章 深宫(2)()
“皇帝陛下让我们……把这些宫女……关押起……。”其中一个年纪有十五岁的太监鼓起勇气声向霍飞飞道。
但他话还没完,霍飞飞猛地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