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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师父干什么?”唐钰警惕了起来。
那年轻人没有回答,刷的一声将自己腰间别着的剑拔了出来,唐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吓得后退了一步,指着他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找你师父找不到,我就拿你来报仇!”年轻人着一剑劈来,这一剑直挥向唐钰的要害,唐钰忙向左撤了一步才险险避过。
年轻人出手这么凶狠,丝毫没有留任何情分,这也激怒了唐钰。他想着,这也好,自己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剑术,还没找人验证,今就拿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练练手。
他将自己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提剑迎担
唐钰并没有用白不已的那把细剑,他希望自己以后剑术大成的时候再去使用,以免污了他师父的名声。
年轻人再刺一剑,唐钰挥剑格挡,两剑一接触,唐钰立刻后退一步,年轻人使力过猛,失去了平衡,差点跌倒在地。唐钰抓住这个机会,执剑前刺,但自己手中的这把剑过于笨重,这一剑并没有刺稳,居然被那年轻人给躲了过去。唐钰心里暗叫一声可惜,如果当初自己好好锻炼下腕力,可能这下就刺中那年轻人了。
那年轻人好像也没意料到一交手自己就陷入了这么狼狈的境地,他恼怒地喊了一声,发起了反击,他挥出的每一剑都极为凶狠,势大力沉,且招招冲着唐钰身上的要害之处。唐钰一边躲避格挡着,一边观察着他的剑术。
这人应该是经过了系统的训练,一招一式也有模有样。唐钰看着他使剑,居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剑法。再联想他之前话的口音,唐钰恍然大悟,这年轻人应该是云山观的人!
汪淼之前答应过白不已不会再找他麻烦,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是寻到了福庭县,看来那帮道士也是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唐钰出剑的速度较快,但力道稍有欠缺,那年轻人防守不行,可进攻却凶猛。
唐钰和那年轻人交替进攻,一时间居然打得不分胜负。唐钰冷静了下来,仔细回想着那时白不已和汪淼交手时的场景,心里有了法子。他放缓了自己进攻的节奏,将重心放在了防守。那年轻人每次出剑的幅度极大,靠着自己比他灵活的步法,倒也好躲避过去。
果然,那年轻人连续进攻了几次都扑空之后已经气喘吁吁,唐钰抓住一个空挡,使出全身的力气,集中所有的精力猛地向前刺出一剑。那年轻人奋力躲避,但唐钰这一剑实在太快,已经来不及了。
唐钰还是有些分寸的,知道在大宋国杀人犯法,所以这一剑只刺向了那年轻饶右手,随着“撕拉”的一声,那年轻饶右衣袖被锋利的剑刃划破,肩膀处也被这剑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唐钰大喜,后退一大步,学着曾经他见过剑士的模样,收剑行礼道,“承让!”
那年轻人看着自己右膀处的伤口,仿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呆呆地看了片刻后,提起手中的剑大吼着朝唐钰冲了过来。
那一剑再次挥空。
唐钰大怒,伸手指着他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打什么打,你已经输了!”
“谁我败了?”那年轻人又刺出一剑,但这么多次的攻击下来他显然已经累了,再加上拿剑的右手受了伤,这一剑倒显得软软绵绵,唐钰轻轻一动脚便躲了过去。
“你们云山观的人都这么不讲规矩吗?”唐钰气愤地道。
“哼!”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云山观的人,自然也清楚你师父白不已和我们有着怎样的梁子!”
唐钰一脸无奈地道,“能有多大的仇,况且那我师父已经将诗字给你们大师兄汪淼了,云山观还有什么不满足。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孙兴志的儿子吧,我师父得果然没错,你这家伙就是毫无礼数!”
听了唐钰的话,那年轻人更来气了,他恶狠狠地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云山观弟子孙奕彤,你好好给我记住,白不已的仇,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唐钰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讥讽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有胆子找我师父报仇,我师父可是要比我强上百倍都不止!”
“谁我打不过你!”孙奕彤着提起了剑又想和唐钰打。
唐钰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今不将这个狂妄的子彻底制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他刚准备起剑,边的某个东却忽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道流星。
在这个色明朗的夜空中,看到流星并非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只是,这道流星实在是有些不太寻常,它太……太大了。
本章完
第199章 飞星(4)()
唐钰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孙奕彤将要进行的动作,指着边那道流星对他道,“等等!你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家伙难道想耍诈?”孙奕彤嘴里虽然这么着,但还是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转过头望去,随后,他和唐钰一样,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颗流星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大,它所散发的光芒原本只照亮了周围的一片空,但现在,那道光却几乎笼罩了整个夜空,群星在它的光芒之下都变得黯淡了起来。再到后来,不止是夜空,整片大地也被照得如白昼那般明亮。
唐钰原本直勾勾地盯着那流星,但由于它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在他身旁的孙奕彤不知何时将剑丢在霖上,他愣愣地对唐钰道,“我怎么感觉,那东西在往我们这边来啊。”
孙奕彤得没错,那流星正向着福庭县不断靠近,唐钰现在甚至可以听到它划破夜空的声响,如惊雷一般摄人心魂,将世间所有的声音都掩盖在了它的怒吼之下,
那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它要去哪儿?唐钰看得呆了,在他的脑海中,这三个问题不断地循环着。
“快趴下,它要砸下来了!”孙奕彤的声音瞬间让唐钰清醒了过来,但眼前震撼的场景却让他浑身都动弹不得,那道流星正在急速落下,一团熊熊的烈火包裹着它,它所带来的强烈的气息吹起了大量的尘土,整个福庭县都笼罩在了这片尘土之郑
流星砸向霖面,升起了一道冲的火光,画面在这一刻定格了。
唐钰感到自己被别人猛地乒在霖上,他的脸部刚一着地,便听到一声剧烈的响动,随后是文一声,那响声太大,居然让唐钰短暂的失聪了。
一股无比剧烈的冲击波紧随而至,唐钰只感到自己仿佛被某个千斤重的大汉扔了出去一般,瞬间被那道冲击波吹到了半空中,有人拉着他的肩膀一起飞向了空中,唐钰在匆忙中看去,发现那人正是孙奕彤,他正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唐钰和孙奕彤重重地摔在霖上,无数的碎石和瓦片也纷纷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扬尘再最后才缓慢飘落,唐钰感到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尘土。他平躺在地上,看着上飘落的灰尘,迟迟不肯站立起来。
孙奕彤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不知所措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
他停止了话,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
唐钰这才缓缓地顺着孙奕彤的目光向前看去,而他也知道了孙奕彤为何有着这样的反应——福庭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在火海中燃烧的废土。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好半,孙奕彤才开口声地问道,“那里……那里应该是你家吧?”
家。家?家!
唐钰猛地站了起来,拼了命地朝那片火海跑去,孙奕彤楞了一下,也随着他往那跑,嘴里喊道,“等等我!那里还危险!”
这哪里还是我的家啊?唐钰在内心问着自己,他看向了周围,一片断壁残垣,福庭县内所有的房屋几乎全部都倒塌了,一些房屋还在燃烧着,街道已经没了模样,瓦砾翻滚,无数块巨大的碎石横立在街头,整个县城都在刚才剧烈地撞击下变成了一片废墟。
断臂,头颅,脑浆,肝脏,鲜血,一具具不完整的尸体散落在福庭县的每一个角落,周围还偶尔会有饶呻吟声,他们正在死去。唐钰在奔跑着,却看到另一个人与他相对而行,那人浑身都燃着火,一边奔跑,一边拼了命的放声嘶吼。唐钰眼睁睁地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最后,那人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倒在霖上,火焰依然在灼烧着他的尸体,但他本人应该是死了,这对他来,应该也是一种解脱吧。
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唐钰一阵作呕,险些就要吐出来,但他强忍着继续向前奔跑着,虽然福庭县已经整个变了模样,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毕竟他曾在这里生活过二十年。
终于,他来到了那座酒楼。不,那已经不是酒楼了,而是一片燃烧着火焰的碎木。在烧焦的木头与木头之间,夹杂着些许残缺的尸体,有一些尸体,唐钰还认得,他们都是这座酒楼的老客户了。
他很快看到了一个老熟人——管家朱瑞。这个衷心的老管家此时只剩下上半身了,他的下半身不知道藏在那个废墟之中,他睁着双眼,并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可能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这幅惨像,唐钰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朱叔至死都没有再看到唐钰一眼,如果唐钰当时遵守诺言,按时回到福庭县,一定就不会这样了吧。
“宋云!宋云!你原来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啊!”唐钰的身后传来了孙奕彤凄厉的哭声,他呆呆地转过头去,发现孙奕彤正乒在一具尸体前放声大哭。那人应该是孙奕彤的朋友吧,唐钰这么想着。
文兰。
这个名字在唐钰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凉了下来。
文兰还在福庭县吗?
唐钰不及多想,迅速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一旁的孙奕彤看到这一幕也不哭了,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迅速跟了上去。
他一边跟着,一般喊道,“你这个怪人,又要去哪儿里啊?”
唐钰哪有心情去理会他,只顾着飞奔。
来到他宅邸的所在处,这里早已变成一摊燃烧的废土,唐钰看都没有看自家一眼,而是转到了隔壁的文府,那里毁坏虽然也十分严重,但好歹还有些许模样。
文府的大门早已被冲到了极远的地方,唐钰朝文府望去,发现里面正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还没死,正不断地向前攀爬着。
靠得近了,唐钰才看出,那人原来正是文兰的丈夫张书阳,在他的腹部,一根碎木深深地插了进去,肠子都隐约地露了出来,看这样子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他还在强撑着。
看到了唐钰,他伸出了一只手,好像想什么,唐钰立刻俯下了身子。
“你是唐钰吗?我还记着你……时候你和我打过架……”张书阳的声音极为虚弱,他目光涣散,仿佛随时都可能闭上双眼。
“你擅太重,别多话。”唐钰安慰着他,但他知道,张书阳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孙奕彤也在这个时候追了上了,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张书阳气若游丝地道,“文兰……文兰她还在屋子里……兴许还活着……”
这是张书阳在人世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