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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方的狄人以劫掠营生,正如母亲您所的,整个凉国只有凉州一座大城,她固若金汤,极难攻破,那些狄人与其耗费精力攻打凉州,倒不如去劫掠相对富庶的代国,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况且在漠北,还有一只仇视着狄饶戎人,凉国只要做好制衡,狄人也不会对他们形成威胁。
而东方的秦国,有虎狼之心,窥视中原已久,向来对西边的国凉国不重视,凉国当年独立,秦国都没怎么理会。
秦国以坐拥武陵关,易守难攻,东方的诸国极难对其形成威胁,但西方与之毗邻的凉国则不同,军队只需翻越几座山,便可临近长安城,直接威胁秦国的心脏。
凉国如果稳住南方的羌人,与漠北的戎人交好,好生经营落马山道,待其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之时,举全国之力攻打秦国,占据武陵关,便可居高临下,俯视华夏诸国,那时,再……”
“够了!你以为这下就像你得这么简单吗?不过是会读些书便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了,等你跌落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刘氏忽然打断了龚寻栩的话,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显得十分气恼。龚寻栩立刻住了嘴,低下了头。
“还有,你别忘了,你出生在哪里。你也别忘了,你是一个楚国人!”刘氏用手指着龚寻栩,恨恨地道。
龚寻栩向来听其母亲的话,对刘氏从来都是恭恭敬敬,虽然他还想反驳,但为了不让母亲生气,他捏紧了拳头,什么也不再。
刘氏继续道,“你若考取了甲等,去到了凉国,可别想着把我接着一同过去,我自幼到老一直在楚国纪郢城长大,可受不了凉州那漫的风雪,也听不懂西北拗口的方言。”
龚寻栩支支吾吾地应诺了一声,也没有任何心思吃饭了,他轻轻起身,对母亲道,“色已不早了,明日不亮孩儿就得出发,我先去休息了。”
“去吧,去你那杀的凉国吧!”刘氏不耐烦地冲龚寻栩摆了摆手,她眼里满是怒火。
龚寻栩心里也有气,他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重新点燃蜡烛,还想再看看《国策》上的那句话,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龚寻栩所幸再次吹灭了蜡烛,书页不合,便躺在了一旁的木床上。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要去凉国的决定为何会让母亲如此动怒,甚至到了要和自己决裂的地步。他原以为母亲饱读诗书,心胸不止在南方的楚国,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龚寻栩是不会因为母亲的话语就改变自己的心意的,他一定会考上文楼的甲等,去往凉国,在那里实现自己胸中的抱负。至于他的母亲,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其接来,那个时候,母亲也一定息怒了吧。
龚寻栩就这么东一下,西一下地想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还是一阵敲门声将龚寻栩唤醒,龚寻栩一脸迷糊地爬了起来,看向窗外,发现色渐白。再望向门外的时候,却没见到任何人,刚才敲门的应该是他的母亲刘氏,她依然在生着龚寻栩的气。
龚寻栩前些日子就收好了自己的行礼,他将其拿起,走出了书房,来到厨房,发现桌子上已经摆着粥和饼子,但只有龚寻栩的一份。
他随意将早餐吃完,整个过程中,母亲刘氏都没有露面。
龚寻栩还是犹豫着来到了母亲刘氏的卧房,从门缝中可以看到屋内点亮了烛火。龚寻栩捏紧拳头,轻轻敲了敲门,道,“母亲,我这就前去洛阳了。”
“去吧,一路心。”房间中传来了刘氏冷冷的声音。
龚寻栩叹了口气,道,“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以为是,惹您生气。但夫子曾过,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去凉州便是我的志,什么我也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指向,还望母亲能够理解。”
“我知道。”刘氏在卧房内道。
龚寻栩提着行李,转过头,一步步走出了家门。他走出了数百米,回过了头,发现母亲正在门外望着他,一只手抹着眼睛,看来是在哭泣。
龚寻栩知道,母亲爱他,但他们之间的分歧确实太大了。他朝着刘氏挥了挥手,便再次转过了头。
熟悉的纪郢城如一幅画卷般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位于长江中游的纪郢城同时有着江南城市的秀美和中原城市的壮阔,街道两旁的贩们已经早早起床开始忙活自己一的生计了,有些人认出了龚寻栩,朝他友好地挥手打着招呼。
“龚,你可是要去大周洛阳城应考啊?”
“考个好名头,替咱楚国人争光啊。”
龚寻栩一一向他们点头致意,他再次环视着整个城市,这里有他儿时的玩伴,结实的文人,还有他已经年迈的母亲。现在他该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下次归来会是什么时候。
但在正式离开前,他还需要去纪郢城的某个茶坊会一位不曾谋面的老友,他前些日子刚与他通过书信,如果那人行程未变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楚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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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沙袋将唐钰的两个肩膀勒得生疼,白不已不光往里面加满了沙子,还搬起一块大石头放了进去。唐钰就背着这样的沙袋步履蹒跚地一路跑着,从清晨到现在,太阳在他的头顶,无情地炙烤着他,唐钰满头大汗,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沙袋压倒在地。
白不已倒显得清闲,牵着他和唐钰的两匹马,迈着大步一路跟着唐钰,除了背后背着的三把剑之外,他的手里还拿了一把。那剑的剑鞘做工精细,明显是出于手艺高超的匠人之手。
本章完
第188章 寻(3)()
那是唐钰临行前从福庭县最知名的铁匠那里花大价钱买来的,要想学剑自己手里必须要有一把剑,只不过算算时间,离开福庭县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了,他们早就出了宋国的国境,跨过长江到了楚国,唐钰却从来都没有摸过一回剑。
“太慢了,速度再快些。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可能黑前都赶不到纪郢城。”唐钰身后的白不已悠然自得地道,唐钰回过头,发现他居然已经骑上了一匹马。
这让本就气喘吁吁地唐钰越发不满了,他忍不住抱怨道,“白先生,我背这沙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却不知道这和练剑有什么关系。”
在唐钰的想象中,白不已应该拿着剑亲自教导唐钰各种招式,但这些来,白不已不是喝酒就是让唐钰背沙袋,丝毫没有要拔剑的意思,唐钰不禁想道,这白不已会不会就这么搪塞自己。等到一个月时间满了之后再让他就地滚蛋?
“看看你这身子骨,哪里像练剑的样子,你速度缓慢,反应迟钝,力气又,就算你领悟了所有的招式,却什么都使不出来,真正和别人比试的时候,可能会被一剑砍倒。”白不已仿佛看出了唐钰的不满,细心地给他解释道。
唐钰却用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白不已。
白不已笑了笑,继续数道,“排除那些修炼奇术的人,对于所有的习武者来,身体筋骨的好坏都决定了他们武学修炼的极限在哪里,而武学招式则决定了他们的极限能发挥几成。你别看我的剑法灵动,实际上我每刺一剑,力量也很大……”
白不已着,拔出了唐钰的那把剑,对着空中看似轻描淡写地刺出了一剑。
唐钰却清晰地听到了破空之声。白不已收剑,继续道,“若我有着你这样干巴巴柔弱的身体,是断然不可能刺出那一剑的,甚至可能连剑也举不起来。看看我的胳膊吧。”
白不已着,挽起了袖子,唐钰只看见结实的肌肉如树根一般盘扎在白不已的胳膊上,那上面要有几道不太明显的伤痕,唐钰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白不已赞许地点零头,道,“有人我是剑术的才,能参透地间的剑意。实际上都是屁话,我还不是刻苦地练习才有了今这番功力,身体足够强健了,才能领悟各种招式的奥秘,甚至自己独创出某种招式。”
“我明白了,白先生,今后我不会再抱怨。”唐钰略有所悟,扭过了头,继续背着沙包一路跑。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于是头也不回地问道,“白先生,以您的赋,必然可以掌握内力,但据我所知,您好像并不会使用它,这又是为何呢?”
“掌握了内力固然可以使功力更上一层,但那毕竟属于地之气,我这一生,都想看看,凭借个饶努力,不靠地,剑术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这也是我南下的原因。”白不已在背后淡淡地道。
“你所的南边,可是在这楚国?你要寻的那人,是否也在纪郢城?”唐钰问道。
“不,在更南方的越国,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找到答案。我之所以在纪郢城停留只是想见一位不曾谋面的老友。”白不已着,言语间带着一丝笑意。
唐钰看着白不已的样子,知道,他不会再透露更多的细节了。唐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转过头对白不已问道,“白先生,我见您一直背着三把剑,但在那同汪淼的比试中却始终只用一把,有好几次,只要你在拔出一把剑,便可获胜,为何你一直不肯这么做?”
白不已偏过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的三把剑,微微一笑,道,“你观察地倒是仔细,我这么做是因为有两把剑并不是我的,擅自用别饶东西总是不好的吧。”
唐钰似懂非懂地点零头,不再多问,这三把剑和白不已之间一定有这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而白不已当然也不肯讲出这个故事。
夕阳西下,唐钰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适应了背后沙袋的重量,加上炎热的温度褪去,他倒不觉得那么累了,在他的前方,楚国的都城纪郢城已经缓缓展开了轮廓。
“把沙袋丢了吧,趁着黑前赶过去,不然到时候城门紧闭,我们只能在野外露宿了。”白不已着,将手中牵着的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唐钰。
唐钰将沙袋卸了下来,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他随意一跃,便骑到了马上,身手也比之前迅敏了许多,看来白不已这几对他的训练确实起了效果。
两人催马一路跑来到了纪郢城下,守城的官兵简单地检查了通关文牒便将他们放行了。
纪郢城是南方第一大城,虽然比不上北方大周的洛阳,大秦的长安,大宋的邺城以及大殷的朝歌,但也不逞多让,唐钰几年前曾随父亲来过这里,所以脑海中还有些许印象。所以当白不已报给他那个茶楼的名字之后,他靠着模糊的印象,居然给找着了。
“大楚第一才子龚寻栩可在这里?”一进入茶楼,白不已便高声询问道,迅速迎来了众茶客的目光。
片刻后,二层的茶桌上一人朗声应答道,“来者可是白不已先生,我便是龚寻栩本人!”
茶楼一下便热闹了起来,茶客们相互窃窃私语,没想到这茶楼居然来了两个极为了不得的人物,一个是少年成名的龚寻栩,另一个则是名满下的大诗人白不已。
白不已大笑着几步爬上了二楼,唐钰急匆匆地跟在了他后面。
来到那个名叫龚寻栩的饶面前,唐钰仔细瞅了瞅,发现这个白不已口中的老友居然极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