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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切断袁尚喉管的难度,比袁尚切断任玄心脉的距离要短、难度要小。
在须臾之前,尚且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袁尚,此刻却好似被击中心灵最脆弱之处的兔子。
他的眼睛、眉梢、嘴角、鼻翼,无不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同暴雨一般刷刷而下。
“壮壮士,饶命!有话好好说,先将匕首拿开,一切都好商量。”
他对自己性命的爱惜程度,他这副他贪生怕死的模样,显然远远超出了场中所有人的想象。
毕竟,最差的情况,于他而言还是可以跟任玄同归于尽的,但他显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或许在他心中,他乃是袁家尊贵之极的三公子,怎可能跟一个叫花子一样的家伙同归于尽!
但是,刚才那一幕的变化,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他,显然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大脑都有些空白。
面对战战兢兢,面白如纸、汗如雨下的袁尚,任玄冷漠的面庞上,却闪过了一丝嘲讽之色。
“阁下似乎将这一场战斗,看得过于儿戏了。沙场之上非友即敌,刀来剑往、生死只在一瞬,你还是太嫩了点。”
这番话一经说出,场中众人无不对任玄刮目相看!
他们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只不过是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怎可能拥有如此杀伐果断的气质!
“是,是!我嫩,我嫩的跟条哈巴狗一样!壮士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让小的只是一个屁,放过小的吧!”袁尚哀嚎道,他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哭音,毕竟他再嚣张跋扈,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岂能不惧生死?
在袁尚说出这些话之后,场中之人无不对袁尚生出了鄙夷之情,甚至少部分原先支持他的村民,此刻亦是狠狠的朝着旁边吐了一口痰,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华安亦是连连摇头道:“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怎能进我神武宗?”
只可惜,面对场中众人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个袁家三公子却不管不顾、只是一脸哀求之色的看着任玄。
任玄目光极为淡漠,原本是有意杀了袁尚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看到袁尚如此模样之后,任玄嘲讽之余,复又生出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来。
“滚。”
任玄将匕首稍稍移开了些许。
“谢壮士!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x你全家十八代祖宗!你个什么玩意,也敢威胁本少爷!”
袁尚刚刚连忙弃了手中宝剑,退后几步离开了险境,但他刚刚脱离险境,口中还没有说完的谄媚之语,就立刻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唾骂!
见到此幕,原本就已经对袁尚满脸鄙夷的村民和华安、何云,此刻都忍不住的冷笑出声。
任玄却好似未闻,只是默默的将那把宝剑从自己胸前抽出,然后淡淡的扫了袁尚一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面对任玄淡漠的目光,袁尚忽然间浑身一个抖动,就好似过电一样,立刻就将他丑态毕露的嚣张模样给打压了下去。
好似一个过街老鼠一样,袁尚连忙跟任玄又拉开了十丈以上的距离,这才喘着粗气道:“能够击败我袁尚的,整个大仲国也没几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袁尚如此发问,华安和何云、包括那些村民,都忍不住的露出了好奇之色,朝着任玄看去。
一时间,浑身破破烂烂,还有重伤在身的任玄,再一次成为了场中的焦点。
但是这一次,再没有人敢轻视任玄分毫。
任玄环视场中众人了一眼,然后便随手从黑袍前襟上扯下一条黑布,然后开始包扎胸前的创口。
在此期间,任玄口气极为平静的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河间任玄。”
这一句话说出之后,好似一枚巨石投入镜湖,立刻就激起了轩然大波!
“河间任家!他竟然是河间任家的人!”
“任家!天啊,那不是威望和权势丝毫不亚于袁家的大门阀嘛!”
“不错,任家自大仲国开国以来,一直都是镇守北疆的封疆大吏,听说任家的这一代,出了一个极为了不得的少年天才,恐怕八成就是眼前这名黑衣少年了吧。”
“啧啧,原本以为袁尚的身份已经十分了不得了,没想到这个任玄的来历丝毫不逊于他。”
“何止不逊于他。”
就在此时,沉默了一会儿的华安,忽然冷笑着接口道:“任玄乃是任家的独子,是未来肯定能继承任家家主,成为镇北大将军的顶级权贵。这个袁尚只不过是个三公子,还是个庶出,以后顶多也就是个在袁家管内账的小角色,身份地位可比任玄差多了。”
何云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如此说来,袁尚刚才叫任玄贱民,十分不恰当了?”
“当然不恰当。以任玄的身份地位,袁尚在公开场合见了任玄,必须得拍鞍下马、恭敬行礼才行。任玄可以毫不客气的叫他一声袁家家奴,他哪里敢对任玄不敬?”华安冷笑道。
“可任家的天才少年,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会如此模样的出现在这里?”何云看着刚刚止住血的任玄,微微皱眉的说道。
华安显然也不太清楚,不禁微微皱眉。
可就在此时,袁尚却冷不丁的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任玄啊任玄!换做平日,你我刚才斗了一场,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恐怕还得尴尬赔笑,给你说声不是,扯上一些‘不打不相识’的鬼话。可是,如今时代变了!你这厮,却变成了叛党余孽,朝廷通缉的头等逃犯!哈哈哈哈,你们任家一朝失势也落得如此下场,一想到这里,解气之余,竟然还莫名感觉有些伤感!这感觉还真奇妙,真是平生第一次”
听到这话,那些村民们也纷纷醒悟过来,发现了什么。
“朝廷逃犯!?这么说起来,我忽然想起来了,附近的几个关隘城池,门口处不都张贴着缉拿朝廷逃犯的告示吗?”
“不错!我想起来了,告示上的人,的确就是任玄!”
“真想不到,世代镇守北疆的任家居然叛变了,任玄也成了朝廷逃犯!”
“世事难料。不过,袁尚说这样的话,也不奇怪。蔡太师权倾朝野,任家被灭了,他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第6章 初窥灵力()
那些村民议论纷纷,华安也似乎想起了什么,跟何云对视了一眼。
何云微微点头。
华安神色也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我们二人在上党招募弟子的时候,怎么会忽然间又封城、又宵禁的,闹的鸡犬不宁,原来是朝廷在捉拿任玄。”
说完这些话,华安朝着任玄看去:“任玄,你们任家当真叛变朝廷,成为了叛党不成?”
任玄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而是朝着天空那轮渐渐西垂的落日看了一眼。
良久之后,任玄方才沉声道:“我任家世代忠良,绝无不臣之心,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这一次,完全是被蔡京这个小人陷害,我任家方才遭受灭门之灾。不过,我相信时间会还我任家一个清白,朝廷也会还我们任家一个公道。”
华安听到这些话,脸上露出了赞许之色,然后朝着袁尚看去。
“袁公子,任玄所说,是否属实?”
“嘿,他们任家跟我们袁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袁家可也没有得罪他们任家的意思。可谁让他们任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权倾朝野的蔡太师作对?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倒也是活该!”袁尚竟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华安却皱眉道:“得罪了蔡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袁尚此刻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而且得知任玄家破人亡,并且还是朝廷追捕的逃犯之后,他之前对任玄的诸般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此刻听到华安问话,袁尚想了一想之后,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据一些小道消息称,好像是蔡太师曾经跟他们任家索要过一样东西,但是任家没给,这才惹来了灭门之灾。照我说,这任家也真是穷惯了,太小家子气!什么东西有那么金贵?要是我们袁家,早就巴不得主动孝敬给蔡太师呢。”
华安不由得来了兴趣,朝着任玄上下看去,也没看到任玄有任何身藏重宝的模样。
“任玄,袁尚所说是否属实?你们任家当真有什么宝贝,让那个权倾朝野的蔡太师都如此惦记,最后竟然不惜动手灭掉你们任家?”华安问道。
任玄闻言,默然不语。
华安见状,兴致更浓,正要继续询问,一旁的何云却露出了一丝责怪之意:“华师兄,你怎能这样子刨根问底的?你这样子逼问,说好听点,你这是关心后辈。说不好听点,你这可是侵犯他人隐私了。”
“云师妹所言有理,是我错了。不过,华某在神武宗年岁已久,此番难得下山一趟,不免对一些世俗的事情有些好奇。哈哈,罢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华安哈哈一笑,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何云白了华安一眼,这才轻移莲步的走向了任玄。
“任玄中了袁尚一剑,受了重伤,必须要好好包扎才行。来,任玄弟弟,让姐姐帮你看看哎呀!”
何云来到了任玄身边之后,想帮任玄查探伤势,但她只是抓到了任玄的右臂,就忍不住的惊讶出声。
“天啊,你右臂竟然还有如此严重的伤势!这般大的创口,恐怕常人早就痛的昏死过去了,你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天啊,你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恶战,受了多少伤啊!?”
何云似乎被任玄一袭残旧黑衣下的伤势,给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旁边华安见状,也连忙过来查探任玄的伤势,当他看完之后,面色也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任玄一眼,复又朝着袁尚瞟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
“袁公子,不得不说,你今天运气真的很不错。”
“为何?”袁尚问道。
“呵呵,这个任玄的右臂被箭矢贯穿,几乎废掉。全身上下大小创口十多处,换成常人恐怕早就死了。也就是这位出身于军旅世家的任玄,体格和意志异于常人,才能撑下来。显而易见,他如今的实力肯定远远不及巅峰时期。若是在他伤势完好的时候,你遇到他,恐怕根本走不了三个回合。”
华安说到这里,本是伸出了三根指头,但最后他想了想后,还是将三根指头变成了一根。
“不,三个回合是抬举你了,以你贪生怕死的秉性,恐怕一个照面你就会被任玄秒杀。”
“啊哈,罢了罢了!既然是任家的天才少年,那我斗不过也正常,毕竟同为世家子弟嘛!”
那袁尚知道了任玄的身世之后,却仿佛看得很开的样子,他转过身来对着任玄道:“任玄,我虽然冲撞了你,但你也杀了我爱驹,我们算是扯平了。还有,这把宝剑名唤凝光,在我袁家也是有数的好剑,就算是刺你一剑的赔礼,送给你好了。而且,看在你任家跟我袁家往年的交情上,今日之事就此结束,谁也别再追究了。”
袁尚说到这里,想了一想,复又说到:“不过,你如今毕竟是朝廷追拿的逃犯,日后上了神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