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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他错愕至极,“你太夸张了吧?都快一年了,你居然还没找到工作?”
“当初你佛心来着发给我那么一大笔遣散费,够让我躺着生活十年都没问题,我急什么?”
“大姐,那不是遣散费……”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我是把你当成合伙人在分拆好不好?”
她只是耸耸肩,事实上,名目是什么她从来就不在乎。
那时候的她只是个心碎的女人、是个被心爱的男人给遗忘的女人,她甚至没注意到存折里面多了一大笔钱。
“所以咯,我这一年去了很多地方玩,意大利,法国,德国,也去了日本,棒子国……”
“我勒个去,你根本整年都在度假嘛!”
“那是渡劫,不是度假。”
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已经花光积蓄的时候,她才留意到宋北川拨给她的那一笔大钱……那笔将他们两人划分得干干净净的费用。
想到这些,她莫名失落,鼓足了勇气才开口,“如果……你的公司里还有我可以发挥的地方,我很乐意再回去卖命。”
“虽然我很想点头,可是……”他勾起唇角,淡然地微笑着:“我还是必须要拒绝你的心意。”
她不语,心里犹如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里是恼羞成怒的,不过这个答案也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了。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很清楚自己不能再依赖你了,尤其是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之后。”
“臭美!”她别过头去,望向床尾,“你怎么不认为我在旅行之后已经遇到更好的对象?”
“你有吗?”他直瞅着她瞧,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拆穿任何谎言。
“……没有。”她叹了口气,太过了解彼此似乎也是个缺点,因为根本不能睁眼说瞎话。
“你看吧?”宋北川笑了笑,“所以我们还是这样子就好。”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业界的八卦,他才知道原来圈内已经传出他生病请了长假的消息,她听闻风声,打了通电话到公司里去询问同事,才会辗转得知他患了胃癌一事。
等韩瞳离去了,林晓青才终于回到病房,还装作一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
宋北川暗暗苦笑,真不晓得她到底算是聪明还是傻瓜?
“你到底是去买了什么?买了这么久。”
“呃……我想说小汪他们可能会待一段时间,所以就回家了一趟。”她还很有诚意地换了套衣服再过来。
“听说你狠狠地刮了她一顿?”他冷不胜防脱口而出。
她顿了下,“啊?你在说什么?”
那心虚的表情让他笑出声来。
“没有,没事。”然后他朝她招了招手,“来了我这里。”
“干嘛?”
“让我抱一下。”
“什么呀?”
“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幼稚,这里是医院耶,被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呗,能把我们怎样,难不成还把我们赶出去么?”
“讨厌鬼……”她嘀咕着,却还是凑了过去,让他抱个满怀,笑得甜蜜。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虽然还在化疗期间,不过宋北川却已经可以尝试着去上班,只不过仍然必须定期回医院报到,施打药剂。
化疗让他掉了六斤,而且落发量开始增加。于是,某天下班之后,他决定去剃个大光头再回家。
结果不出所料,果然一进家门就被老婆取笑。
“这就是你说要晚点回来的原因?”林晓青笑咧了嘴,凑上前去拼命摸他的光头,刺刺痒痒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啊啊啊,好舒服!”
她止不住笑意,却暗暗觉得光头的他也很men。
“舒服吗?”他笑了笑,“那你要趁现在快点摸个够,不然再过一阵子连胡渣都会掉光光,你就没得摸了。”
“哼,总是会在长出来的。”他脱下西装外套,披挂在沙发上。
因为特殊的饮食需求,他已经很久没再外面吃过饭,况且以晓青现在的手艺,他也不想再次回到快餐族的行列里。
他跟着步入厨房,本想帮忙做做下手,或者摆点餐具什么的,却发现里面反常的有些杂乱。
用过的锅盘碗瓢盆摆满了流理台跟餐桌,与平常那整齐有序,干净清洁的景象显然有些出入。
他愣了愣,显得有些困惑,“这里是发生过什么事吗?”像是被轰炸过一样。
“哦,那个呀?”林晓青回头瞟了他一眼,笑着答道:“下午看到电视上有月饼的广告,灵机一动就想做点不一样的月饼,所以我整个中午都在试一些比较特殊的内陷。”
“嗯哼,”她低头专注在平底锅里的鱼片,边解释道:“我想做点比较淡口味的月饼,这样对你的胃来说负担会比较小些。”
原来又是为了他而张罗这些有的没有的。
“不必那么麻烦吧?没吃月饼也不会怎样。”他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实在不舍得她忙得昏天暗地,“光是准备我的三餐就够你烦恼了,更何况你还得照顾西西,忙家事……”
“其实也没有麻烦道哪里去,”她回头,对他露出了微笑,“而且做出来大家都可以吃,还可以送一些给公司的人,这样不是挺好?”
她很坚持,即使身段看起来柔软。
他已经相当了解她了,因此也不再继续劝阻,由着她去吧。
他走到了一只不锈钢锅前,看着里头那带点米黄色的甜馅,忍不住以指头勾了一些送进嘴里。
“喂喂!你居然偷吃!”她发现了。
“反正你还有那么大一锅,我才吃一口。”他详装委屈。
“那不是重点!”
她将鱼片装盘端上桌,顺手拿走他眼前的甜馅,“这样到时候吃了成品怎么会有惊喜?”
“没关系嘛,我可以假装很惊喜的样子,像这样……”他开始夸张地表演了起来,“哎呀!这是什么口味?我怎么从来都没吃过?天呐,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第三十三章 讨厌啦()
“够了哦,”她笑出声,捶了他一拳,“快吃饭!”
“是!遵命老婆大人!”他立刻收起不正经的态度,随即又问:“对了,西西呢?在房间睡觉吗?”
“妈带去公园玩了。 ”
“这么晚了还在公园?”
“是啊,最近那边好像有人开了什么瑜伽的课程,他们祖孙俩长长回去那里看人家跳舞。”
“哦。”他只是点点头,没再表示什么。
他发现最近母亲来家里的次数变多了,想想也是,从以前她就喜欢黏着西西,只是碍于先前晓青总是没给过好脸色,所以经常是忍道极限了才会过来,现在倒好,三不五时就来一趟。
他举筷夹了片鱼肉,不自觉地笑了,虽然‘家和万事兴’听起来有些八股,可也是有几分道理在。
“在笑什么?”她坐到了对面,拿起碗筷。
“没有,想到公司的事而已。”他调侃起来。
她知道他只是随便搪塞,不过既然他提起了,她也顺势问道,“最近公司好像又忙了起来?”
“嗯,案子不是很多,但有些复杂,都是些中秋节的应景广告,不过也都做不得差不多了。”
林晓青夹了菜,扒了口饭,咀嚼吞下后才道:“记得不要太累,知道吗?”
“嗯,我知道。”他给了她一个微笑,也是给了她一个承诺,他一直都明白,虽然她没表现在脸上,可其实心里仍有隐忧。
偶尔,她会摸着他变瘦的手臂,若有所思。那样的落寞让他不舍,所以他总是把她准备的三餐吃个精光,以保持体力,不论心思再怎么絮乱,他一定逼自己放空入睡,以保持精神上的最佳状态。
他告诉自己,要以最快的速度痊愈,因为他不想再看见妻子强颜欢笑的样子……即使她藏得很好,真的很好,可终究还是从梦呓里露出了端倪。
虽然他不确定她梦见了什么,可是他知道令她哭泣的人是他。
尽管只是在梦中,却仍然让他心痛难忍,比化疗过程受的痛苦还要难受。
而摆在夫妻俩面前的问题,并不只有他的病那么简单,他的身体不如以前,广告行业因为受实体经济不景气的影响,案子数量、价钱剧减已是什么行业秘密。
治疗癌症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一切都需要很多钱……
看着每天都在增加的账单,北川的压力,她自然感受到。
而她知道他是不会说的,或者这就是男人的尊严?事实上他只是想,烦心的事情烦他一个人就足够了,他不舍得她担惊受怕,赚钱养家什么的,毕竟是他的责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摸摸身边,发现她已经不在。
她应该在厨房里忙吧?这段时间来,为了操心他的饮食,每天都早早下床准备适合他的早餐。
兼顾味道与营养,好得易于消化……真是难为她了。
见他醒了,林晓青微笑道:“快去洗脸啦,早餐好了。”
“今天吃什么?”他也笑着朝她走去,轻轻把她勾进怀中,抱了个结实。
“呃……什么,”她左手汤勺,右手拿着碗,被他这‘袭击’吓了一跳,“瑶柱白粥,你、你……”
本来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因为后面的话,已经被他的吻给堵住了,那感觉有点……臭。
“哎,快洗脸刷牙啦,”他放开她之后,她捶了他一拳,“再这样,上班要迟到咯!”
“我是老板嘛,迟到一两次没关系。”他边洗脸边揶揄她,“话说,我们很久没做‘早操’了吧?”
“早操?什么早操?”她愣住了,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她还以为是那种小时候的广播体操,对啊,他现在的身体是需要点适当的锻炼,化疗让他消瘦,也在腐蚀他的骨质。
然而看北川一脸坏笑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在说另一种她没想过的意思。
“老公,你确定是想做学生时代那种广播体操么?”她弱弱地问,不敢看他那邪恶的眼神。
“你说呢?”他故意装作邪恶地嘿嘿笑了两声,“你不是说想再要个孩子吗?”
听到这话,她算是明白了他所说‘早操’的定义,她不由一笑道:“大白天的,你就不能等晚上?累垮了怎么上班呢?”
其实,她是担心他现在的身体啦,病前还好说,自从病后看着他日渐消瘦,她心底非常担心他的体力,再造人这件事,暂时不能像以前那样硬来了,这都是为他好。
“这是情趣,过来,”他拍拍自己的双膝,向她发出邀请。
“讨厌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已经按他的命令,坐到了他的怀里,“我来喂你吃好不好?”
“又喂?”宋北川手中忙碌,嘴上却详装埋怨道:“你这样,我上瘾了怎么办?”
“凉拌!”她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她回吻了他的额头一下,故作轻松地问:“对了老公,你听说过卡普空这家公司吗?”
“卡普空?”他一愣,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愕然了几秒,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十年间冒起最快的一家连锁饮食集团,怎么了?”
“也没什么,”她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昨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