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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照顾不周,让苏大人生病了,是下官的罪啊!”
霍信这样说了一番之后,苏无名突然问道:“刚才霍大人来的匆忙,可是有什么事情?”本来,今天霍信应该来送行的,只是送行不应该这般匆忙才对。
被苏无名这么一问,霍信才猛然想起,于是连忙说道:“苏大人,出大事了,巴中……巴中县发生了命案。”
“命案?”苏无名微微凝眉,其实,每个地方都有命案发生,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命案的发生必定带着罪恶,不管怎样,苏无名觉得都必须认真对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苏大人话,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有人来县衙报案,说他们家的男人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回家,于是次日便到处寻找,结果在城北一处荒郊找到了她家男人的尸体。”
“如今尸体可曾派仵作勘验?”
“派了,仵作说尸体身上有刀伤三十四处,其中有五刀是致命的,哎呀,下官去现场看了一眼,惨不忍睹啊!”
苏无名微微一愣,从尸体身上的伤来看,这倒是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命案,只是如今他身体多有不便,想去现场看一下也是不能。
“霍大人准备怎么调查呢?”
这可把霍信给难住了,本来自己管辖的地方发生命案,在政绩的考察中是非常危险的,他见苏无名在,便想来请苏无名帮忙调查,可如今这种情况,他想请苏无名调查的话只怕是说不出来的了。
霍信额头冒汗,道:“下官一定尽力调查,一定将凶手给找出来,只是……只是下官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所以少不得要听从苏大人意见的。”
听霍信这么说,便可知他并不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了,不过好在肯讲实话,苏无名点点头:“如今本官这种情况,怕是不能去现场勘查了,你可把调查的情况说一说,由本官来分析一下。”
霍信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死的人是一个叫章羽的人,在城北杀猪,算是一个屠户吧,平时最喜欢喝两口,据他的家人说,这个章羽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出去喝酒去了,只是跟谁在一起喝酒,家里人却是不知的。”
“那么这个章羽平时的性格如何,可与什么人有仇?”
“这个章羽啊,因为是杀猪的,脾气很是暴躁,谁惹到了他,他就想跟人拼命,经常跟人发生矛盾,有一次因为猪的价钱不合理,就跟人干了起来,把那个顾客给打的骨折了,所以平常时候,见到是他在卖肉,就没有人敢去买呢。”
“至于跟什么人有仇,那可多了去了,附近的左邻右舍,都挺讨厌他的。”
霍信说完,苏无名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他便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调查一下,昨天晚上章羽跟什么人在一起喝酒,调查清楚之后,再逐个排查那些跟章羽有仇的人,这个,应该不难吧?”
这件事情,对于霍信来说,仿佛是无从入手的,不过在苏无名跟前,他却是断然不敢说不行的,连连应下之后,便起身告退了。
霍信离开之后,温婉儿将冷凉的药给苏无名端了来,虽然很苦,可苏无名还是一口气喝完了,喝完之后,南宫燕问道:“苏郎,你感觉好些了吗?”
苏无名心中苦笑,若是没有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的那番话,自己也不会受这个罪了,可是苏无名又很奇怪,为何自己会如此纠结呢,自己不是一直都对花柔姑娘没有想法的吗?南宫隐虽说本事比不上自己,可在朝中那也算是佼佼者,而且也算是个好男人,他们两人在一起,也是挺合适的?
可自己怎么就纠结了呢?
难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喜欢上了花柔姑娘?
像花柔姑娘那样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之后,都会喜欢上的吧,只是对于苏无名而言,却又是真的不想伤害到自己的两位夫人。
苏无名有些发愣,知道南宫燕碰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说道:“好了,感觉不那么昏沉了。”
温婉儿见此,连忙将南宫燕拉了起来:“相公需要静养,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而且相公还需要思考案件呢。”
南宫燕被拉走之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暖暖的,热热的,可却也是安静的,苏无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有些困。
霍信离开驿馆之后,额头之上满是汗水,他觉得这件命案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而且苏无名的病也病的太不是时候了,如果自己不能将这件命案调查清楚,那么自己这个县令的位置,只怕都做不稳了。
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霍信连忙回到县衙,将苏无名安排下来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巴中县在唐朝并不是很大,想要调查清楚昨天晚上谁人跟章羽在一起喝酒,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巴中县不大,客栈酒馆就那么几间,如果进行排除式询问的话,是一定能够问清楚的。
而在霍信这样吩咐下去之后,他又找来捕快,跟自己去了一次发行尸体的地方。
发行尸体的地方很荒芜,长满了杂草,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家,当时尸体就在杂草之中,霍信在发现尸体的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身上的汗水直流,几个捕快想劝他回去休息,可却被他给否决了。
如今在苏无名跟前,他必须尽快找到凶手才行。
在尸体附近找了多遍,发现除了尸体停放的那一小片地方外,四周并无血迹,也就是说,死者尸体并不是被人杀死后运到这里来的,而是死者走到这里的时候,被凶手突然袭击致死的。
只是这一片如此荒芜,死者来这里做什么?
霍信擦去脸上的汗水,向四周望了一望,满眼望去,忙是杂草,而且再往前走,便是一堵城墙,是个死胡同,那个地方也是什么都没有的,一个正常人,是断然不会在晚上来这个地方的?
除非死者来这里,是被人约来的,难道约他的那个人是凶手?
如果章玉是被凶手约到这里来的,那么跟他一起喝酒的人,是不是就不是凶手了呢?
也许,是那个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在喝完酒之后,领他来了这里,然后乘其不意,将他给杀死了吧,凶手在章玉的尸体上捅了这么多刀,到底是有多恨他啊!
这样思路打开之后,霍信发现自己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笨,很多事情这样顺着想,也能够想到,而当他意识到这点之后,突然觉得很兴奋,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能够单独将这件案子破了的话,一定能够给苏无名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如此一来,苏无名回京之后,少不得要对他进行提拔的吧。
因为这个,让霍信一时间充满了信心。
“走,我们去死者家里看一看。”
霍信觉得,兴许在章羽的家里,能够发现一些线索也不一定。
章羽的家在城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住着章羽的婆娘和他的老父亲,他的老父亲也是个屠户,杀猪的,前几年因为岁数太大,就将这份家业传给了章羽,章羽的父亲虽然年老,却也是个暴脾气,可如今他的儿子被人给杀了,又未曾留下子嗣,这可把他给愁坏了,又是哭又是忧愁的,行想章家血脉,就这样给断送了,而他已经六十多岁,不知还能不能再有所收获。
霍信等人来到章羽家的时候,远远便能够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而哭泣的声音是一直没有停过的,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堆猪肉,此时爬满了蝇子,想来这家里的人是无心去管那猪肉了,而能不能有人买,也是难说。
家里的人看到霍信来了之后,突然冲过去就给跪了下来,哭嚷着要霍信赶快将凶手给找出来,给他们家里的顶梁柱报仇。
而霍信,又何尝不想尽快抓住凶手呢?
第339章 第三种可能()
小小的庭院当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来。
霍信命人将跪着的两人扶起来,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官身为一县之令,发生了命案,自然是要调查清楚,还死者以公道的,只是此时线索不多,还请两位能够配合啊!”
章羽的婆娘和父亲连连应着,说愿意配合。
大家移步到一棵树下后,霍信这才开始进行询问。
“章羽这些天来,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两人相互张望了一眼,最后由章羽的婆娘说道:“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不过虽然晚,可毕竟回来了,昨天晚上却没有回来,因为这个,我们才担心报案的。”
霍信点点头,又问道:“章羽是个屠夫,平时除了杀猪应该没有其他事情,你们知道他们回来这么晚都去了什么地方吗?”
两人摇摇头,表示皆不知道章羽那么晚都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两人的回答之后,霍信微微凝眉,他觉得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章羽一个杀猪的,能去什么地方呢,而且还是晚上?
“章羽平时跟什么人走的最近?”
“跟吴皮走的最近。”
“我们县的那个无赖吴皮?”
“正是!”
霍信心中冷哼一声,对这两人不由得生出厌恶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一点没有错的,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在章羽家再没有什么可问之后,霍信带人去找吴皮,既然章羽跟吴皮的关系最为亲近,那么昨天晚上,章羽很有可能是跟吴皮在一起的。
吴皮是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邻里百姓对他极其厌烦,他的家在城北一个小巷弄内,很小,很脏,霍信带人去的时候,里面臭气熏天,苍蝇乱飞,让人好生厌恶,也好生奇怪,在这种地方,那个吴皮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找到吴皮的家后,一名衙役一脚踹开了门,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里面并没有人,那个吴皮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庭院,一张竹床放在了屋檐下,井边有一破瓦盆,除此之外,整个家再没有其他东西,一名衙役微微凝眉,道:“大人,这吴皮该不会是逃了吧?”
“逃了?”霍信心头微惊,不过转而一喜,这吴皮若真是逃了,就说明他做贼心虚,他就是杀死章羽的凶手,如此,他们只需要找到吴皮就行了。
可就在霍信心中一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几句歌声来,歌是民间小曲,很俗气很下流的那种,一般小媳妇听了之后会脸红的那种。
歌声越来越近,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而变成 了一句怒喝:“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想偷我家的东西?”
霍信跟那些衙役不由得一愣,随即转身,然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体有些单薄,样子很是流氓的男子,这男子穿着短袖,脸颊微红,一副醉态。
而这个男子,正是霍信他们要找的吴皮。
当霍信看到吴皮的时候,突然有一阵失望,而此时那几个衙役,却不由分说的冲上前,将他给扣押了起来。
吴皮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嘶喊,可他一个瘦弱的人,又那里是那几个衙役的对手,衙役将其押往霍信 跟前后,吴皮才认出这些人是谁,而后不由得吓了一跳,连连跪下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