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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几个人绑到佛祖面前,让他们给佛祖赎罪。”
“罚他们给佛祖上香……”
“罚他们给佛祖重塑金身……”
各自声音此起彼伏,不过这些香客所言多半都掺杂着自私的因子,他们这样吆喝着喊着,好像将这几个人打一顿亦或者罚了他们,这香山寺里所供佛像便会因此而开恩似得。
这些香客越来越激动了,有几个人甚至想动手,而那几个来此闹事的人,则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眼看,这便要动手打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中年僧人突然高呼一声阿弥陀佛,道:“各位施主,此地是佛门圣地,不可如常,想来这几位也是一时之失,佛祖不会怪罪的,佛门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世上的每个人,佛祖都愿意给他机会改过自新。”
中年僧人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而他说完这些之后,那些香客对这中年僧人顿时生出无限敬仰来,而这个时候,那中年僧人望着那几个无赖,道:“几位施主请下山去吧,我佛慈悲,向不仗势欺人的,望几位好自为之。”
如今,知道了香山寺的实力,那几个人那里还敢再多说什么,只怕只要他们再敢表露出一点对香山寺的不敬,那些香客可就要冲上来打人了。
眼看那几个人这便要离开,站在一旁的苏无名突然站了出来,他本以为这双方矛盾一旦激化,势必牵涉出些许事情的,而看这几个人,显然不是只来找麻烦这么简单,所以,他们这几个人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苏无名终究是要问清楚的。
“几位且慢!”
那几个人停了下来,看到苏无名喊住了他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担忧,那领头人则冷冷道:“怎么,这里的和尚都让我们走了,你却要拦我们?”
领头人对香山寺和尚的称呼已经改了,不再是秃驴了,苏无名心头暗笑,随后脸上也露出浅浅笑意来,道:“非也,在下倒不是想拦住几位,只是有一事不明罢了,几位来这香山寺大吵大闹,所是为何呢?”
被苏无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那几个人突然有点恍然大悟,就好像他们刚才嚷嚷的那么厉害,却把正事给忘了似得,而那中年僧人,则脸色突变,眉头更是隐隐微凝,这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却没能瞒过苏无名的眼睛。
当苏无名发现中年僧人的神色之后,觉得有点奇怪,心想难道这香山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这些和尚才一上来就逼迫这几个人离去的吗?
正当苏无名惊疑间,那中年僧人已然站出来道:“几位施主,我佛慈悲,万事亦可原谅,我佛已不再计较尔等刚才之罪行,难道你们真的要惹怒了佛祖,这才肯罢休的吗?”
第199章 疑惑()
寒风在香山寺的寺前盘旋,寺前的落叶翻飞不停,中年僧人的衣袂翩翩起舞,让他看起来倒真有丝丝佛家样子,此时的中年僧人神色平静,言语平淡,可是他这句话说出之后,整个香山寺前突然喧嚣起来。
喧嚣的人仍旧是那些个香客,他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好像那几个闹事的人惹怒了佛主,他们也会跟着遭殃受难,所以他们绝对不允许着几个闹事的人惹怒佛主,他们想动手。
苏无名没有想到这个中年僧人竟然有如此号召力,而且他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让这些香客义愤填膺了。
不过这中年僧人遇到的是苏无名,而苏无名绝对不允许自己想办的事情办不成。
那几个闹事的人现在很犹豫,如今有人站出来询问他们所为何事,可这些香客却依旧将他们当成了敌人,不过当他们看到苏无名那不容人轻视的气质的时候,他们的胆子突然大了一些,然后由那个领头男子站出来道:“要说我们来这里所为何事嘛,那可得好好说一说了,两天前,我们家夫人来此香山寺上香还愿,说好一天后回去的,可是如今都两天了,却仍旧不见踪影,我家老爷担心,便让我等上来问问,可谁曾想,我们还没开口询问,这群秃驴便想赶我们走,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哗然,不过虽是哗然,却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而后,所有人将目光投到了那中年僧人身上,中年僧人脸色平静,听完那人之后,淡然一笑,道:“施主可真会冤枉我香山寺,我香山寺每天接待香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天在此留宿的人也有一二百人,你家夫人来我香山寺还愿可却未归,这能说明什么?香山寺乃佛门清修之地,岂会强留你家夫人?兴许是你家夫人离开香山寺后又去了别的地方。”
中年僧人言语倒还平和,说的也是有理,那几个闹事之人一时语塞,最后愤然一声,道:“我家夫人若是离开,必定会回府的,可她没有,定然还在你们香山寺内,你可愿让我等搜一搜?”
中年僧人听到这句话后,眉头微凝,道:“香山寺何等地方,岂容你们乱搜?谁能肯定你们不是想找个借口来我香山寺闹事?”
中年僧人言词犀利,那几个闹事的人只是一群莽夫,那里说得过这中年僧人,所以不到片刻,那几个闹事的人便有些词穷,最后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几句,秃驴害怕了,秃驴有本事让搜。
他们几人秃驴秃驴的叫着,最终将那些香客给惹怒了,他们愤怒的要赶那些闹事的人下去,这次,苏无名并无多说其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蓦然不语。
那些闹事的人被赶了下去,苏无名挥手招来江英,道:“你跟着那几个人下山,然后想办法调查清楚他们说的是否属实,他们的夫人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失踪了。”
江英微微颔首,然后悄然离开了香山寺,而在江英离去之后,苏无名走向那中年僧人,道:“大师果真是德高望重,信徒如此之多,不知大师名号是什么?”
刚才的争吵可谓是苏无名挑起的,所以这中年僧人对苏无名可没有多少好脸色,不过他自称佛门中人,自然是要平等善待众生的,因此在苏无名问的时候,他还是强压怒意,一脸平静的说道:“贫僧悟齐,是这香山寺的监寺,不知施主可是有其他事情?”
苏无名浅浅一笑:“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等觉得香山寺景色秀美,想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不知可否?”
悟齐和尚双手合十,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待会诸位施主可去客人厢房领房牌便是。”
悟齐和尚说完,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便转身进了香山寺,而这个时候,那些香客已然陆陆续续的各忙各的去了,有的径直下山,有的则去上香还愿,香山寺大殿之上,很快便热闹起来,期间夹杂着钟声梵唱,倒也颇能静人心灵。
苏无名等人在寺外闲逛,南宫燕有些不解的问道:“苏郎,你可是怀疑这香山寺内有什么猫腻?”
苏无名笑了笑:“天下间每天都有无赖找事,可爬这么高的山来此香山寺内找事的人,却是少见,若风其中真的有什么问题,谁会不辞辛苦的爬这么高而且得罪信徒如此之多的香山寺呢?”
听完苏无名的话后,南宫燕点了点头:“苏郎说的没错,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在这里暗中调查了。”
寒风更是凄厉,香山寺人来人往,香客不觉,苏无名等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便又进了香山寺里面,在苏无名回到屋内坐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声响,那声响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
想要调查清楚,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因为在这香山寺内,很多地方都是香客去不得的,比如说那些和尚住的地方?
中午时分,江英回来了,他简单苏无名等人后,将调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些来此闹事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的夫人真的失踪了,而且据说他们的老爷已经去县衙报了案,只不知那钱胜是否会来这里调查。”
江英说这话,显然对于钱胜是否会秉公办案很怀疑,苏无名听完之后,浅浅一笑,道:“这个无妨,那钱胜并非笨蛋,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只怕都派人调查着呢,他若是见我们上了香山寺,必定会跟着来的,着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情,那个失踪的妇人才是。”
众人接连点头,而这个时候,苏无名又问道:“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宋莲,是钱塘县城赵温赵员外的夫人,不过这宋莲好像不过二十多岁,之前是赵员外的妾室,赵员外的原配死后给扶正的。”
“这么说来,赵员外赵温已然年龄很大了?”
“是的,大概快五十了吧。”
苏无名听得这些,浅浅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钱胜的消息吧。”
下午,香山寺的香客更多了一些,整个香山寺都是忙忙碌碌的,寺里的僧人几乎不见一个闲暇,只是苏无名瞅了一圈,却也未曾见到这香山寺的方丈。
香山寺的方丈名号是是悟通,在钱塘县的名气很大,与钱塘县玉峰观里的道士冰然道人不分伯仲,每年他们这香山寺和玉峰观,总是要较量一番的,而今年已然快到尽头,所以这最后一次的较量也快到了。
方丈悟通不出现,难道是为了应对将要到来的佛道两家的大比吗?
苏无名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可他们比试的内容苏无名也多少听说过,唐朝诗最胜,无论是达官贵人亦或者是贩夫走卒,多少都会做那么一两首,所以比试的内容少不了作诗。
而佛道两家向来有所信仰,所以到时也少不得会有一番辩论,而除此之外,可能还有其他的,不过这些苏无名就不清楚了,想来其他的也无非是一些装神弄鬼糊弄百姓的东西。
半年前,香山寺和玉峰观有过一次较量,上次是香山寺胜了,所以后半年来香山寺香火鼎盛,想来年底的这一次,应该关系到明年谁家的香火吧。
因为对香山寺很是怀疑,又不见悟通和尚,苏无名心头微微有些不安,于是找到悟齐和尚,问道:“不知方丈何在?”
悟齐和尚并不知道苏无名的身份,听到苏无名问起悟通方丈,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问道:“施主找我方丈师兄可是有事?”
“听闻悟通方丈佛法无边,我等十分敬仰,想着一见尊颜,好为来年取个彩头,所以……”苏无名的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说了,而他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很符合一个信徒该说的话的,因为对于很多信徒来说,那悟通方丈就像是佛祖一般的存在。
听到苏无名说出这些话后,悟齐和尚脸上明显露出了得意之色,不过很快,他便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道:“施主如此虔诚,我方丈师兄知道后一定会为你祈福纳愿的,只是十分不巧,方丈师兄早在昨天已然下山积德还愿去了,何时回来尚且不知,如今寺庙之内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掌管,施主若真的想要个彩头,不如在佛祖跟前上柱香许许愿吧。”
说完这些,悟齐和尚便双手合十告辞,苏无名看着悟齐和尚退去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了浅笑,他可不认为悟通和尚会放弃寺庙里的优质生活而到山下积德还愿,所以这香山寺内一定发生了事情,不然身为香山寺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