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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老夫受君侯恩养三年之久,今天就是把命留在这里也是无憾了。”阿达木笑呵呵的对着关彝说完这句话后,神色一肃:“启禀左将军,无难军五十人,听候将军发令!”
“善,请大家少待。”关彝把头转向另一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百家将,然后拍了拍句宁宽阔的后背:“伯安,今日我关彝就把命交给你哪。”
“君侯放心,句宁在,君侯必安!”
“哈哈哈哈哈~~~我对此深信不疑!”说完这话的关彝把头盔往头上一戴:“传令!让糜伯耀的弩兵队和前方的羽林军都闪开一条路来,关彝队,出击!”
“嚯~~~!!!”
从牵弘摆脱赵毅的纠缠到关彝决定亲自出阵为止,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随着战线的推移,复兴军的中、右两军离关彝的本阵已经比较远了。而左军的孙刚、吴乔这时候自顾不暇,也没有关注到这里的战况。而一开始在中军的后方进行压制性漫射的弩兵队,在接到关彝的命令后,才刚刚完成转向,还没有行进到羽林后部督和关彝的本队之间!
“子丰亲自出阵了?!”接到传令兵发来的最新消息,糜照差点从战马上栽了下来:“混蛋赵国威,混蛋羽林军,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各位太守!糜照厚颜向各位太守做难为之求!”
“虎骑监休要客气,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请直说。”
“好,现在战情危急,糜照就直言了。诸位太守,现在我军的前锋已经占据优势,敌军唯一能翻盘的力量就是南边的那支骑兵。为了阻拦这支骑兵,左将军已经亲自出阵了。可是左将军的本阵只有两百多人……所以,糜照请求各郡太守,率领本郡士兵,对敌军的骑兵进行无防护冲击!”
所谓无防护冲击的内涵就是:请你们率领各自的士兵,用他们的身体去阻挡敌人奔驰的战马!
根本没有沉默,宕渠郡太守李赏第一个站了出来,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大吼了一声:“宕渠队,前进!”
之后,李赏义无反顾的率领着五百宕渠郡兵向着牵弘的骑兵队冲了过去。
“呵呵呵,李太守壮哉!我犍为郡岂能落后?犍为队,前进!”
“哈哈哈哈哈~~~生是大汉之臣,死亦做大汉之鬼!东广汉队,前进!”
“壮哉!十郡太守共赴国难,也算是足以流芳百世的佳话。汉嘉队!前进!”
“牂牁队!前进!”
……
来自蜀汉各个郡的郡兵,在各自太守的带领下,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已经奔驰起来的牵弘队。用自己的身体,从侧面去硬撞敌人的战马,只求能减缓敌人的速度,保住自家的主帅!
他们保的,不是关彝。而是这个国家!
“哈哈哈哈~~~一群土鸡瓦狗。”非常顺利的突破了羽林军的大阵,牵弘异常得意,虽然他已经看见自己的左侧有一队蜀军正在朝着自己狂奔,距离也不远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步兵要对抗骑兵,必须列阵后才有抗衡的可能。就现在一群人乱糟糟的跑过来,能有什么用?
“全军听令!一切的人头都不重要,本将只要砍倒那面大旗!”
“嚯~~~!!!”
身后已经拉成一条长线的两千余名骑兵,也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气势磅礴的齐齐应和了自己的主帅。然后……
然后就是“呯!”“呯呯~~!!”“呯呯呯呯~~~~”
无数的蜀汉士兵,满脸紧张但又无所畏惧的从这队骑兵的侧面,狠狠的撞向了他们的战马!
全力奔驰起来的战马,身上的势能岂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很快,第一排主动撞击的士兵们,纷纷经断骨折的倒飞了出去,连一声哼哼都没能发出来。
但是很快就有了第二排、第三排、无数排的士兵义无反顾的涌了过来!
“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都不要命了吗?”无可避免的,骑兵队的速度开始下降了,少量骑兵的战马被接二连三的撞击给撞倒了……而他们的主将,牵弘的两只眼球都快滚出来了。这样的打法,他从军数十年,前所未见!
看着自己的友军不惜以血肉之躯来弥补本方的胆怯,年轻的来庆已是满面羞红:“我羽林的兄弟们!我们一战丢了绵竹,难道二战还要丢掉新都吗?我们羽林军就是这么废物吗?我们是不是该让各郡的兄弟们都看看,CD的儿郎也是有血性的!现在全军听令!转身!撞击!”
“嚯!”
正率领着两百余人的小队伍冲锋的关彝,看到这样的场景,已经是泪流满面:“这就是我要保卫的国家!这就是这个国家的百姓!他们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可爱啊!”
抹了一把眼泪,关彝高举手中大刀:“大汉汉寿亭侯关彝在此,敌将!可敢与我一战!”
第一二五章 复兴反击战(七)()
和蜀汉的士兵们奋不顾身以自己的身体撞击奔驰的战马以求保护住自己的主帅和军旗一样,关彝这个时候主动提出单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士兵。
穿越过来七年了,这具身体也已经三十岁。两世为人的灵魂更是有了五十多岁。照理,关彝早就过了容易冲动的年龄。他完全可以静静的看着本方的士兵用生命去削弱对方的速度和兵力,只要淡漠的看上一刻钟,他就有很大的可能全歼这支骑兵。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士兵前赴后继不断战死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站了出来。
“大魏陇西太守牵弘,向关将军致意。得幸与关云长后人单挑决胜,牵弘荣幸之至!”
对于牵弘来说,本方骑兵队的速度已经在开始变慢,敌方的士气已经彻底爆棚。这个时候就算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砍倒了关彝的大旗又能怎样呢?或许邓艾能够获胜,但他牵弘一定尸骨无存——没错,他牵弘是武将,不怕死。但若是真有一线生机,谁愿意去死?
若是能将其生擒……这一仗不光是大功到手,本将也不用去死了。所以,牵弘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单挑。
随着两军主将的高声应答,双方的士兵们冷静了下来。高速奔驰的战马放缓了速度,视死如归的步兵开始抚摸自己的伤口。但是他们的目光,都围聚在了两个手提缰绳,驱动战马,缓缓的朝着对方绕圈的身影上。
踩在马镫上的双脚轻轻内翻,微微刺激了一下马腹。枣红马前蹄高高前跃,带动着关彝朝着牵弘冲了过去。
“来得好!”瞳孔中越来越大的青龙偃月刀夹杂着呼呼的破空声呼啸而来。牵弘赶紧举起手中长枪一迎!
可是预料之中的兵器碰撞声并没有响起,关彝的大刀在空中改变了方向,变竖劈为横砍,朝着牵弘的腰部扫来。而牵弘的长枪在高举的时候,随着关彝刀法的变化,也已经改横档为突刺,朝着关彝的胸口扎去!
“咔擦!”“噗嗤!”随着这两个短促的声音响起,两匹战马托着自己的主人,暂时远离了对方。
“嘶~~~”双方拉开一段距离后,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肩膀上破了一个口子的战甲下,鲜血缓缓的渗出。关彝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牵弘。只见牵仲远的腰部也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厚厚的战袍也已经被鲜血渗透。
“牵子经之子,果然名不虚传!”
“关云长的后人也不坠乃祖之名啊!”
“再来?”
“请!”
但是当两人再次扯动缰绳,准备进行第二回合较量的时候,却陡然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开始剧烈的抖动。然后,一阵密集的闷雷声响起。这样的大响动,使得关彝二人以及两人身边的将士,其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打是打不起来了,但是双方主将的视线都不敢离开对方。在短暂的注视后,关彝先开了口:“贵方还有大队的骑兵?”
牵弘惨然一笑:“除非十天前剑阁被破了,否则不可能的。”
“嗯。”关彝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莫非是你方的骑兵?”
“差不多吧,应该是从剑阁来的,我原本以为明天早上能到就已经是奇迹了。谁知道今天下午就到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一个头戴狮王盔,身披烂银甲,深目高鼻,皮肤白皙的少年将军,正奋力催动着胯下的战马,竭尽全力的向着南方奔驰。
“赵叔父,我们不会来晚了吧?”
被马杰叫做赵叔父的,当然就是赵毅的父亲,赵云的长子,蜀汉永昌亭侯、虎贲中郎督赵统。这一年的赵统也已经五十挂零,多年的北伐征战,使得他的脸庞犹如刀劈斧刻般有着深深的皱纹,两鬓的头发也已经有了点点银星。
虽然已露老像,虽然从剑阁出发已经连续奔驰了五天四夜。但是赵统在战马上的身姿依然笔挺:“贤侄多虑了,你看,子丰的大旗还在呢!”
“呼~~~~还好没有误事!叔父,这会我们从哪里打?”
“嗯。”在手上搭了一个凉棚远远的观察了一会后,赵统面露喜色的叫道:“我军居然占尽优势!好啊!我大汉又出了一员良将。仲英,把你马家的大旗竖起来,我们从我军优势明显的东侧插入,直接进攻邓艾的中军!”
“遵命!儿郎们,把我马家的大旗竖起来!三十年了!西凉马家的骑兵,再一次登上沙场!”
“嚯~~~!!”
……
看到剑阁的骑兵出现在战场边缘上时,邓艾就知道,这一战,败了!
“遮天之功就在眼前,惜乎功亏一篑啊!”无力的伸出双手,朝着南方城都的方向虚抓了一把。邓艾面色憔悴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乃是申时末段,还未进入酉时(酉时的开始时间是下午五点)。虽说隆冬时节,太阳下山很早。但至少这个时候,天空还是一片明亮。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的雾气慢慢消散,邓艾艰难的开始发布命令。
“命令!田章、邓忠分率各自本部,交替断后。其他部队,向北,撤离战场。”
在亲手做出了让自己的长子去死的决断后,邓艾已经是极为虚弱。虽然如此,但他还是狠狠的拉出了腰里的佩剑,重重的搭在了田续的颈项上:“护军,现在我中军里还有一千五百余名羌骑,各种战马、驮马、驽马等差不多也是这个数。本将命你率领这支军队,去缠住新来的那支蜀军骑兵。你只要缠住敌军半个时辰,让我军能够趁夜撤离,就算你事后投降,我也一定保住你的家眷。如若不然,本将现在就劈了你。何去何从,给我一句话!”
这时候的田续根本不敢和邓艾再做推诿——这可是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送死的狠人啊。
“喏!”简单的答应了邓艾一声后,田续飞快的下去整备部队了——相对现在的邓艾而言,那汹涌而来的蜀军骑兵,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司马,整顿后军。杨太守,带领本部人马接应王太守。待我儿的中军遮蔽了整个后军后,全线撤退!”
“喏!”
师纂和杨欣刚刚接下邓艾的命令,还没有转身离开,就看见田续一脸惶恐的回来了。
“征西将军,不行啊。那些羌骑拒绝出战!”
“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