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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司马昭长叹了一口气,隐蔽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低低的说了一句:“一个汉中,不够啊。”
什么不够?大家都知道——称公是够了,称王?真的不够。
但是现在西蜀已经紧守住了剑阁啊。这真的是死局啊。在那里赖着不走,搞得不好就会把已经拿到的赔进去!所以,老大,还是见好就收吧。
“在士季的捷报进入洛阳后不久,邓士载也给我送来了一封密信。你们都看一看吧。”
……
司马炎:阴平在哪里啊?景谷道又是什么东西啊?可以绕过剑阁,好啊!可是为什么邓艾又说稍有不慎就全军覆没呢?不懂……
贾充:老大!这,这这这,不要啊。太危险了!
裴秀:……。嗯,嗯……大将军!此事有成功的可能!但他有一个前提:剑阁后方蜀汉的统兵大将是白痴!非如此,不能成功!
“呵呵呵,还是季彦抓住了要害啊!不错,邓士载这个方案过于激进和冒险了!他要成功,只能寄希望于敌人的愚蠢!可是!”司马昭说到这里傲然的站了起来:“西蜀自诸葛孔明之后,除了一个姜维,哪里还有什么人才!孤决定,这一把赌了!”
“孤?”贾充先生听到这句话,眼睛一转:老大,我懂了。
这次密会结束后不久,曹魏朝堂上就响起了一片声音:大将军司马昭,多年来辅政陛下,带领我们大魏走向国泰民安。如今又拿下了汉中——这可是我大魏立国四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成就。因此,为了酬谢大将军的功劳,应该晋封大将军公爵!
这个时候的曹魏皇帝是年仅十七岁的曹奂。这位童鞋虽然年纪很小,但心里却非常清楚:我就是个傀儡,是个过渡人物。等到司马家捞到足够的军功,称公封王之后,就老老实实的把皇位交出来。如此,我才不会成为曹髦第二——至于用生命捍卫大魏政权什么的,嗨,有个曹髦就足够哪。
所以当钟会的捷报进入洛阳后,曹奂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朝堂上部分大臣一起哄,曹奂非常痛快的下达了相关的圣旨。
“大将军司马昭,功勋卓著……着晋升相国,赐九锡,封晋公。其封地为以并州为主的,方圆七百里的十郡之地!”
相国,是丞相的升级版。虽说司马昭早就让皇帝靠边站了。但他以前毕竟只是大将军开府治事而已。而有了这个名头,连名义上的皇帝的秘书机构尚书台都可以撤销了。
九锡,是九种物品(包含人)的赏赐。具体哪九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代表的是皇帝认为:这位大臣立下的功劳太大了,只能赏赐九锡这样的最高礼遇。至于这位大臣以后再立下功劳呢?那就无法再赏了!这就是为以后的篡位做好法理依据:你自己都说了无法再赏了,那就只有把皇位拿出来了。
公爵,这个才是有实质意义的东西。
司马昭祖籍河内,在春秋时期属于晋国。所以他的公爵名号是晋公。在这块高达十个郡的封地内,司马昭就是皇帝——官员由其自行任命,赋税由其自行收取,可以组建自己的军队……
当然,这公爵比王爵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王爵还有更大的权利——和公爵在名义上仍然属于皇帝的臣下不同。王爵表明这个人已经是一位君主,有着自己的国家。在曹魏帝国任职的官员,如果接受晋王国的官衔,那就和晋王有了君臣的名分,那是要册名委质的——当然,一个汉中还是不够直接晋封王爵的。
“大将军,朝中大臣大部分都已上书,恳请大将军就任晋公!”
“嗯?大部分?”
中国人做事,讲究一个面子工程。虽说司马昭想当晋公已经快要发疯,但他仍然要做做样子——皇帝任命,他推辞,再任命,再推辞,如此反复三次——大家看啊,不是我想当啊。是皇帝非要我当,不当不行啊!
在这个过程中,大臣们是否集体上书恳请被任命的人就职非常重要——这既是舆论,也是要求大臣们表态。当年曹髦被杀死,曹奂一上来就主动下旨封司马昭公爵,司马昭虽然心里很想,却被迫推辞了——在反复三次的任命推让过程中,曹魏的很多大臣都没有上书跟风——这就说明官心不支持。这么强行上位是要出问题的!
所以当贾充汇报说大部分大臣都已上书的时候,司马昭很敏锐的抓住了关键:大部分?还有哪家不开眼?
“嗯,主要是太傅(司马孚)和几位大将军的长辈……”
“哼!我那三叔,一天到晚都给我添乱。陈家、山家、荀家……都上书了吧?”
“均已上书。”
“荆州、扬州、陇西呢?”
“各军主将均已上书。”
“善!”
于是,在这声“善”中,司马昭终于没有第三次推辞曹奂的册封,于西元263年的十月,正式就任晋公之位!
第一零三章 前面是江油(一)()
西元263年10月下旬。蜀汉梓潼郡的西北边缘。一支一万余人的部队正在险峻的大山之中艰难前行。
邓艾的这支军队已经在大山之中爬涉了20余日了。
“呼~~~传令,斥候队继续前进。中军停下休息一个时辰!”
“喏!”
待得传令兵跑开后,邓艾将师纂、田续、牵弘、杨欣、牵弘、王颀等这支队伍的主要将领召集了起来。
“现在后军离本队还有多少路程?”邓艾军的后队,其统兵大将是邓艾的长子邓忠——父子同心,在如此艰难的行军中,别说逃兵了,逃将都是有一大把的。只有邓忠押在最后,才能保证这支队伍不会越走越少。
“惠堂亭侯(邓忠)的后队距离本队大约五十里,以我们行进的速度来看,起码还有两天的路程。”
“唉~~~没想到即便是在冬季,发病的士兵居然都会这么多。前后都有四五千人发病了吧?”
“不止,总数大约六千五百余人。不过还好,本次行军士兵发病和以前的瘟疫不同,只要减缓步行速度症状就会缓解。休息几日后就会基本复苏。”
(关彝: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这是高原反应啊。)
“嗯。司马辛苦了。”可以说,这一次偷渡阴平的行军,这支军队的主要将领中,除了自己的儿子邓忠,就属师纂最为配合了。作为军司马,整个军队的后勤杂务全都是师纂负责,在如此艰难的行军中,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切实的保障了军队的有序前进。
“此乃属下分内之事。不过征西将军,不知道我军距离江油还有多远?据惠堂亭侯发来的消息,后队的粮车队,已经空了九成!”
邓艾的这次偷渡阴平,其实就是纵贯后世的四川省平武县。这个县的地域里,90%以上的地貌都是海拔在1000米以上的山地。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在这么差的交通条件下走出几百里的路程。全军上下的体力消耗是极大的。所以,粮食也消耗得很快。
“这个,本将也不知道啊。”听到师纂的发问,邓艾也是无奈的一摊手,露出一丝苦笑:“这条路,谁都没有走过啊。”
“也不知道惠堂亭侯后面的田章队有没有多余的粮食?”发问的是陇西太守牵弘,而他所说的田章,乃是钟会的部将。此时正率领着五千人远远的跟着邓艾的军队。
“哼!钟士季打得好算盘。派这么一小支军队来跟着我们。败了无关大局,胜了他的功劳也跑不掉……暂时别联系他,我们再往前面走一天,若是还看不到出口,再作打算。”
与会众人心情沉重的起身,准备结束这次会议返回各自本队的时候,一个斥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报~~~呼~~~征西将军,前方斥候队发来报告。呼~~~前方约十五里处,有一座高山。站在山顶往东南方向探望,隐约可见一座城廓,估计就是江油城!”
“啊!”“当真?”“善!大善!”“太好了!”……
“好,快去报告你的队长,让他派出手下士兵,把这个好消息通报全军!咦?为何还不起身?”
“呼~~~将军,属下还未把话说完。那座山岭的东南面是悬崖,完全……完全无路可走!”
“啊~~~?”听到这个噩耗,师纂以下,诸多将领都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绝望。
“哼!天无绝人之路!上天既然让我邓艾走到了这里,就绝不会让我死在此地!你,前头带路!本将要去亲自看看那座山岭!”
……。
与此同时,直线距离邓艾不过七十里的江油城内。
“董公子,这是下官从CD新买来的侍女。不知您可满意?”
“哎呀,马县长,这怎么好意思?本公子在这里停驻了一个多月,您就送给本公子十来个侍女,实在是,让本公子很是惭愧啊!”
“哪里哪里,董公子是在CD那样的地方长大的。为了国事不得已在咱们这么一个小地方待着。真是苦了董公子了。”
“呃,哈哈哈,不苦不苦。此地虽说偏僻了一点。城内可以玩耍的东西不多,但也没人来管着本公子,很是自在啊。当然,更有马县长这样的妙人相陪,此间乐,不思CD矣!呃,马县长,这会本公子就……”
“呵呵呵,公子随意。”
马邈乐呵呵的退下了。刚才还做出一副急不可耐表情的董明瞬间的冷静了下来,他的脑海里回想去了在到江油之前,自己的父亲说的话。
“这是关子丰从涪陵发来的急件。他说邓艾必突袭江油。而江油县长马邈必会开城投降。”
“关疯子?那个王八蛋?”
“哼,崇亮啊,关子丰确实是咱们董家的仇人。但也是我大汉的良臣。在此国家危难之际,为父已经把那些个人恩怨放下了。你还记着的么?”
“……不敢。父亲为儿子起表字崇亮,就是要儿子尊崇丞相的光辉事迹,为复兴大汉尽一份力气。国事与家事相比,当然是国事为重。可是父亲,这关子丰远在千里之外,他又怎么知道战局?又如何能如此言之凿凿的说邓艾必袭江油……”
“为父一开始也不信的。可是你看这一张,这是两个月前他托人送给为父的。”
“蒋舒必叛……嘶~~~这关子丰什么时候能掐会算了?”
“所以啊,他说的江油之事由不得为父不重视。事实上,大将军也派人来给为父送信了。要为父不去剑阁,而是亲自去江油坐镇。”
“嗯,父亲的意思是?”
“CD这会还没睡醒。黄皓那个阉人只知道蒙蔽陛下!哎……为父要先去一趟CD,劝说陛下尽快启用南中、涪陵的兵力。尤其是要尽快把关子丰调到CD来。所以,这三千梓潼兵,就只有先让你带到江油去了。”
“呃,父亲放心。儿子誓不辱命!”
“嗯,你去了江油,若是那马邈……。你便如此应对……”
……
“哼哼哼,马县长,你要只是一个献媚之徒呢。看在这些时日对本公子还不错的份上,战后我就劝父亲帮你动一动位置。如果你真有叛意的话,呵呵呵……。哎呀,两位美女,不知怎么称呼啊?要不要洗白白后大被同眠?”
而另一边,在后世被称为束马岭的那道悬崖之上。
“我大魏的将士们!我邓艾的勇士们!你们在陇西戍守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