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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起行动,吴狗事先没有跟我大汉有任何交涉,战前连文书来往都没有。这到底是谁妄启边衅?总不成为了维护多年盟友关系,那盟友对我大汉动手,我大汉将士连还击都不行吧?”
“至于说承认曹悌的魏王之位,乃是陛下亲自用了玉玺盖印的。右选郎此言,岂不是说连陛下也要被你弹劾?”
“这……”
这老匹夫,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被对方抓住这么大个漏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朕的玉玺使用权真的不在朕的手里啊。这个关子丰,完全跟以前的诸葛村夫一个样。直接用掌玺官就控制了朕的玉玺。
“臣光禄郎中主事李旦启奏陛下,关中连续三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主持赈灾的大司马府应当为此担责。同时,上天持续降下大灾,朝廷是否应有重臣为此负责?”
如果说刚才王佑的发言对于关彝来说还能忍的话。这位李旦的话那就完全不能忍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关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王八蛋:事情是不做的,实际工作能力更是近似于无。就是一张嘴到处开炮。
具体到这三年的关中大旱来说,不管关彝和他的手下们付出多少努力,也只能是保证大部分百姓的生计。饿死的,因为田亩减产不得已投身世家庄园的,这些情况总是有的。
这个李旦的发言,已经有了一点后世明末腐儒的味道:你做了多少工作我不管,只要不是绝对完美,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不是荒唐嘛?一个人要想不犯错,那就只能是不做事。做的事情越多,自然出错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种风气一旦抬头,必须绝不留情的残酷镇压下去。绝不能让这种人吃到任何甜头。否则,以后整个国家还有谁肯做事?还有谁能做事?
所以,关彝隐蔽的朝身后的手下摆摆手,自己站了出来。
“敢问李主事,你可知最近两年来,大司马府为了赈灾发了多少粮食出去?”
“呃……下官不是负责此事的官员,当然不知。但是……”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嗯!”
从关彝亲自站出来开始,李旦的双脚就开始发抖:这位大司马确实不喜欢杀人。但到底这些年这么多战功在那里摆着。简而言之,威望是足够的。所以,他的气场足够强大。
怎么这样啊?我不过一个六百石的中低级官员,用得着你这样的万石高官亲自来怼嘛?
“你不知道大司马府发了多少赈济粮是吧?那你知不知道大司马府这些年为了抗旱新修了多少里的水渠?这些水渠新增灌溉的田地有多少亩?知不知道为了预防蝗灾,这些年大司马府累计收了多少跳蝻、虫卵……。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站出来质问本官?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很是霸气的扫视了一遍朝堂君臣后,关彝朗声说道:“本官赖陛下信任,出任大司马,开府,录尚书事,掌管一国国政。这样的工作,事务繁多,有所纰漏在所难免。所以本官并不反对各位同僚对本官做得不对的地方提出指正。但是你们也要搞清楚一点,大司马府上上下下几千官员,为了这个国家那是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这些人的辛勤付出,本官决不允许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凭着一副空口白牙就能随意污蔑和诋毁!所以,要提意见,可以,拿出支撑数据来!拿出真凭实据来!像今天这样想当然的胡乱开口,本官绝不能容忍!”
“说到这里。”关彝转过身来对着李旦微微一笑:“李主事不是说我大汉雍凉二州连续三年大旱,朝廷需要重臣为此担责。嗯,先不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之类的老话。便是要担责,像本官这样只会做事却拙于言语的人是不太好意思去跟上天沟通的。倒是像李主事这样空口白牙,满口雌黄的人挺合适的。要不,我们把你给烧成一道青烟,让你上天向天神说说好话,让他降下甘霖来?”
“呃……大司马说笑了,下官其实笨嘴笨舌,实在是不能担此重任。再说了,刚才大司马说得很有道理,这天地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便是祷告上天,估计也是无用的。”
“呵呵。”很是厌恶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李旦,关彝转过身来:“茂通,此人出仕公职期间,是否廉洁奉公,你要好好查一查。家里有没有什么隐户,也要好好的查一查。”
“诺!下官领命。”
“本官在这里再强调一次,自孝闵皇帝(刘协,献帝是曹魏给的谥号)被迫禅位以来,我大汉为了复兴,自先帝、丞相开始,讲求的就是实干。要实干,难免做错事,得罪人。难免被那些什么事情都不做,自然什么错都不会犯的闲人说风凉话。对这些人,先帝是什么态度呢?‘芳兰生门,不得不锄!’。这句话,丞相践行之。本官,亦践行之!惟其如此,方能保证我大汉的官风中有一股实干的正气!惟其如此,才能保证汉室的安全与真正的复兴!”
粗粗的喘了一口气。关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皇帝、诸多大臣都不再言语。一时之间朝会冷了场。关彝也觉得有点尴尬:“那个,诸位大臣,还有什么要奏报陛下的,请继续。”
B的你在朝堂上公开的要求廉政公署对某一个官员进行定向反腐,我们还敢说什么啊?
“好吧,你们都没什么事了吧?那本官这里还有几份军情需要通报一下。”
第三八七章 局面的反转(二)()
? “南中太守王颀奏报,炎兴八年(西元270年)二月初十,王师与东吴之交州军展开会战。得南中各寨寨主、广大义民相助。当晚一夜鏖战,共计斩首东吴八千三百余级,俘虏东吴士兵一万五千余人。阵斩东吴大将修则,俘虏东吴伪帝之弟孙谦,东吴江北都督钟会之侄钟邕等人。东吴交州刺史薛珝等人率领七千余人趁乱突围……外围的吴军,在吾彦的率领下约有一万三千余人走脱。
当日一战,我军战兵累计战死两千五百余人,受伤三千余人。助战的各寨土著和义民累计阵亡三千八百余人,受伤五千余人。入侵我大汉南中之吴军,至此已经不复存在!南中,安矣。”
关彝念完这段战报,整个季汉朝堂内,大司马府这边的属员还好。其他机构的官员们人人面色都显得有些古怪。
南中长安,相隔数千里。加之地形崎岖,消息传递困难。所以南中到长安的奏报,往返超过两个月是正常的。但是,那是往返一次啊!王颀的单面奏报,你关彝早在一个月前就拿到手了吧?这还是人的速度,要是算上飞鸽传书,恐怕速度更快!
可是你居然一直藏着不拿出来。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不等朝堂诸人说话,关彝一抖手,又翻出来一张战报:“南中太守王颀奏报,炎兴八年二月十三日,王师追击东吴败军进入交州。得交州义士吴佳、全吴、吕翔等人之协助,连续三战击败吾彦统帅的吴军,累计斩首七千余级。三月初五,王师已经全取东吴之交趾郡。交趾之南,九真、日南两郡太守已经递交降书。王师正在交趾北部,原前汉修建的雍鸡关(今友谊关)处加固关卡,准备应对东吴可能的二次进犯。”
(吐个槽:谁把赫赫凶名的镇南关给改成了友谊关啊?)
听闻本方在南中的兵团,不但打退了敌人的大军进犯,还成功进攻到敌人的地盘,一刀切下了三个郡的消息。季汉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绝大多数都满脸红光,个个显得兴奋异常。
关彝也不等这些家伙发话,自顾自的念了下去:“另,我大汉在南中的司闻曹得到消息,二月十日退入深山的那支吴军,已经从我大汉兴古郡的东侧辗转到了东吴的郁林郡。不过七千余人只走出来了不到四千人。交州刺史薛珝在路途中也已经病发身亡了。”
“王都督威武!”
“大汉威武!”
关彝念完南中的战报后,朝堂之上,一些当值的年轻郎官们已经按耐不住,急切切的跳了起来,喊出了各种各样的口号。
“肃静!诸君,切莫君前失仪。”
朝堂上的宦官声嘶力竭的大吼,加上关彝微笑着把双手轻轻往下压了压,总算是让这群热血的年轻人安静了下来。
抖抖袖子,关彝又从宽大的官袍里摸出一份奏表:“大汉中领军关索奏报。炎兴八年二月十八日,王师得武陵义民相助,于汉复县桐油厂行火猪阵,大破进犯之东吴,敌将鲁淑阵亡。敌酋陆抗仓皇逃窜,我军乘胜追击。已经反攻入东吴荆州之武陵郡。现在,我军已经拿下迁陵县,并在此地加固防守。武陵山之东大门,已彻底在我大汉之手矣。涪陵郡这一仗,我军大战一次,小战数百次,累计斩首吴军四千余级,俘虏随军民夫两万余人。据荆州之我司闻曹奏报,回到荆州舞阳县的吴军,最终数量不到两千人。总之,经此一战,东吴再也休想偷袭我大汉之涪陵郡……”
当这份战报诵读完毕后,不惟那些年轻的郎官,更多的季汉官员们也准备从座位上跳起来欢呼。可是当他们看到关彝又从袖子里摸出来新的一卷奏表后,居然齐齐的强制忍耐了下来。
“三月二十日,大汉永安都督孙刚奏报,近两月以来,永安战线无战事。东吴之水军始终停驻在巫山县。嗯,按照本官的看法,这陆幼节在涪陵郡大败之后,东吴在巫山县集结的水军终究是要退走的。总而言之,东吴趁着我大汉的主力转移到雍凉,想要偷袭我们益州的两路大军,全都可耻的失败了!”
“哈哈哈哈~~吴狗到底是吴狗,只会偷鸡摸狗!”
“哼!我大汉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看吧,这下子损兵折将不说,还丧师失地!哎呀,我是真想看看建业那位伪帝现在的表情啊。”
“咦?王伯山,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东吴偷袭,我大汉在益州难免损失惨重,务必要谨慎以对么?怎么这会儿?”
“嗨!这不是担心我大汉又在勃兴的阶段遭到重创嘛。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哎,是啊,想当年,先帝在汉中堂堂正正的击败了曹孟德。壮缪侯在荆州水淹七军。我军当时的声威、势力都发展到了顶峰。若是持续下去,或许早就一统天下,完成兴复汉室的理想了。若不是吴狗背盟偷袭……”
“是啊!现今我大汉拿下雍凉,稳定了关中。再次有了兴盛的迹象,这吴狗又再次背盟偷袭……还好这一次大司马和诸位都督应对得当,吴狗大败而回。哼!这么点教训是不够的,等我大汉腾出手来,一定要把孙家的祖坟给全刨咯!”
稍稍的让朝堂上的诸多大臣抒发了一阵感慨,关彝从官袍的一个小兜里摸出了一张体积极小的纸条。
“刚刚接到的西城飞鸽传书。”关彝此话一出口,整个朝堂一下子变得极为寂静,就算刚才一直在皇位上很是淡然的刘禅都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头部微微前倾,做出了倾听的架势。
“大将军奏报,四月初三,王师与晋贼在西城展开决战。贼军败绩,现已全师退出魏兴三郡!”
“大汉威武!”
“王师无敌于天下!”
“大汉万岁!”
整个季汉朝堂,这个时候彻底沸腾了。饶是如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