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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不掉是吧,没事,老子有的是人。那就扒掉吧——怪不得人家夏侯咸会生出这种奇葩的想法,因为这个时代的城墙啥的,其主要的成分是夯土,这玩意要想干透需要的时间海了去——从阳安关失陷到现在,也就五六天,这夯土墙根本就没干透。
结果,当然又可耻的失败了。
“这到底是什么材质?怎么整块墙壁浑然一体?莫非是天然巨石加工而成?可是这么大的石块又哪里是人力搬得动的?而且这石块里面的竹筒又是怎么插进去的呢?”
短时期内,夏侯咸是弄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了。但是这拆墙的工作还得做,既然如此,那就用最简单也是最愚蠢的方法吧:砸!
不过,这个方法,真的生效了。
虽然生效了,但在城头上的关彝仍然不着急:在现代社会,要想用这种方法拆掉这么多的混凝土建筑,那需要的时间也是海量的。这还是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而现在呢,虽然阳安关城楼上的弓箭确实很有限,但偶尔发射个几十支,骚扰一下砸墙的士兵还是可以的。
所以,整个二十日的下午,夏侯咸的部队只拆掉了几百堵障碍墙中的五堵。
而且这墙体拆掉了也没有完事:墙根部分是怎么拆都拆不掉了。这就造成了地面仍然参差不齐:想想吧,几千人同时进攻,由于地面上有几百道或高或低阻碍的存在,这样的地形里部队的速度怎么快得起来。一不小心就是一倒一大片啊。
然后二十一日一整天,夏侯咸都在苦哈哈的对已经拆掉了主体部分的那五堵水泥墙的残体进行清扫处理。可惜,这清理水泥墙的残体比直接砸掉墙体要艰难得多,夏侯咸花了一整天的时候,仍然没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二十二日,钟会亲自带领着三万兵马到了。
有赵括这样的珠玉在前,钟会当然不会再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的错误。有长平之战被坑杀的四十万赵军冤魂作证,此时的魏军士气当然也是极为高涨。所以,在接到阳安关失陷的消息后(十二月二十日接到消息),钟会立刻做出了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十五万人的剑阁大营整体的响应速度都非常迅速。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全军陷入了一个什么局面。所以,所有的魏军将士在最近这几天,面对钟会的命令都执行得非常到位。二十日上午钟会收到消息,下午就能率领三万人开拔出营。而且一路之上,根本不用任何催促,全军自动的跑了起来。结果就是:两百余里的路,一天加两夜,全军就赶到了。
也不是没有人闹出点幺蛾子。本来曹魏中军里,以武勇见称的建威中郎将庞会,是率军顶在剑阁出口处直面姜维大军的。结果庞会在听到阳安关失陷,而且阳安关上竖立着的是关字大旗后。立刻丢下部队跑到钟会的大帐里请愿,要求钟会带上他去阳安关。
“镇西将军,末将的父亲昔年为国家尽忠,被关羽老贼戕害。现如今末将已五十有四,不知还能活多久。四十多年来,末将念兹在兹,都是要屠灭关氏一门为家父报仇!今日听闻蜀贼的大将是关羽老贼的孙子!末将愿舍弃一切,做个先登之士。但求镇西将军成全!”
对于庞会这种感情,钟会其实非常的不认同:两军交战,你爹战败被俘不肯投降,被敌人斩首那不是很正常吗?这有什么呢?这些年你庞会在战场上杀的人又少了?个个都如你所想,岂不是个个都要在战场之下面临无数的暗杀?
不过,这傻老头这副激动的模样,士气可用啊。嗯,带上你吧。
现在,深知自己深陷牢笼的钟会,虽然内心非常懊悔和焦虑,但心神还没有乱。从十九日接到白水关失陷,二十日接到阳安关失陷的消息后。钟会的应对还算是比较稳妥。
白水关那边,护军胡烈负责攻打,除了胡烈带去的一万人以外,另外从剑阁大营支援了一万人。实话实说,就算白水关拿下来了意义也不是很大:从白水关到桥头再到祁山大营,这一路走下来怕不下千里之遥,沿途根本没有可以支撑十几万人人吃马嚼的大型城镇,就算这一路打通了,全军能够撤出这个包围圈,后撤的路上,起码也要饿死一大半!
所以,真正的,唯一的生路,还是在阳安关!
阳安关这边,钟会亲自带了三万人北上。加上夏侯咸的先期部队一万人,一共是四万。
监军卫灌,率领五万战兵和四万民夫,继续坐镇剑阁大营,防备剑阁内的姜维。是的,在北上阳安关前,钟会打开武库,把四万民夫全都武装起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大家要想回家的话,那就抱团在一起拼命吧。
紧赶慢赶,连续两夜都只是在马背上眯了一会儿的钟会,终于在二十二日清晨到达了阳安关。
“末将拜见镇西将军。”
“嗯,咦?这些夯土墙……”
“将军容禀!这墙,实在是古怪得很!”
这边厢夏侯咸开始向钟会解释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水泥墙,那边一个身影已经驱动马匹,单骑奔向了阳安关城下。
“大魏壮侯庞令明之子庞会在此!关氏一门的贱种,可敢出关与吾一战!”
第一三九章 复兴歼灭战(七)()
“大魏壮侯庞令明之子庞会在此!关氏一门的贱种,可敢出关与吾一战!”
这天早上,阳安关南城墙值班的是赵毅队。在蔼蔼的雾气中,赵毅看见敌军一名骑士催动着战马单骑向着本方跑来,还以为是什么使者呢。结果这厮跑近之后,居然吼出这么一句话。
在这厮驱动战马奔驰的时候,赵毅就已经看出这家伙的骑术很好,那么多层层叠叠、参差不齐的障碍墙,就一点没有减缓其战马的速度。等到这厮自报家门后,赵毅在对其骑术精妙表示了释然的同时,心头也是一股邪火涌了上来。
“哎呀呀,换班了换班了。咦?怎么有个魏逆在关下?是要向我军投降么?”
不需要解释,庞会再一次的咆哮,让简单迅速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哧~~~这个老头是不是傻了?来人啊,给我射死他!”
“且慢!”
随着这一声“且慢。”两个姓关的男人全身披挂得整整齐齐,神色严肃的登上了城楼。
“三叔,你这把年纪就算了吧?”
“扯!那庞会是庞德之子,三叔我是关羽之子。辈分相当,年龄也差不多。当然该我出去接受这厮的挑战了!”
关彝叔侄心里很清楚,这一场挑战,他们完全可以不接受。这庞会现在离城墙这么近,完全可以将其乱箭射杀。但若真要这么做了,关家的名声也就毁了。
“姓庞的,我乃关云长三子关索!你要单挑,没问题。可我怎么知道你身后的几万魏逆不会趁机抢关?”
“此事易尔!”庞会听到关索愿意单挑,立刻扯马往回跑,到了魏军阵前越三百米处,庞会高声叫道:“庞会为报父仇,厚颜请镇西将军暂缓进攻。请将军成全!”
钟会的脸庞闪过一丝冷笑,但仍然开口回应道:“可!请让我等观庞将军杀敌!”
“现在可以了吧?”
“善!”关索在自己的腰身上绑了一根绳索,紧紧的拉了一下后转头对关彝说到:“赤奴儿,且宽心。三叔未必会输。”说完也不等关彝再交待什么,直接跃出了城垛。
“汝真是关羽之子?”
“当然,你看,丹凤眼,红脸蛋,嗯,胡须确实没我父亲的好看。不过也是三缕长须呀。”
“那就好了!你没有骑马,我也不欺负你。”庞会飞快的下了马,然后也不说其他场面话,直接就是一句“看刀!”
“唔,来的好快!”关索微微一个缩头,任庞会的刀锋从自己的头顶闪过。然后不等庞会的刀势回转,就地一个打滚,已然靠近了庞会身边!然后,他的右手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一把小刀,狠狠的插进了庞会右侧的大腿上。
“嗷~~~”五十多的西北汉子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关索趁着庞会的受伤,再次打了一个滚,成功的和庞会拉开了距离。
“呼~~~”皱了皱眉,把大腿上的小刀拔出,轻轻的仍在地上。庞会将手中大刀朝着关索一指:“你真是关羽之子?”
“当然!那老头子丢了荆州,害得我大汉数十年龟缩一隅。当他的儿子很光彩吗?我为啥要去冒认?”
“你,你的言辞、武艺,都和关羽不像!”
“你见过我父亲?”
“关羽乃我杀父仇人!每个夜里都会出现在我梦中!”
“那就是没见过嘛。没见过怎么知道我不像?再说了,那老头儿死的时候我才十岁,关家刀法都没学完。老子这身本事都是后来在南中跟孟获那个蛮子学的,一身武艺和他不像有啥好奇怪的?”
“原来如此。庞某的父亲被关羽老贼斩杀的时候,不过十一岁,父亲的武艺,也没有学全。这一身本领,乃是虎侯(许褚)所赐。”
“哦,原来如此。那许褚的儿子许仪说起来是你师弟了,怎么钟会那贼子随便找个借口杀他的时候你不救下他呢?”
“这……”
“还有啊,我家那老头子虽然千不好万不好,但为人最讲义气。当初你父亲兵败被俘,我父亲敬佩汝父的英勇,也是多番劝降。但汝父坚决不降,我父才不得不将其斩首。你若是在战场上擒获敌将,敌将不降,难不成你还放了他?而且我父亲事后也善待了汝父的尸首。两军交战,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为何你念兹在兹都是要复仇?这复哪门子的仇?”
“这……哼!我不管。我庞会只要一息尚存,必终身以屠尽关家人为念!废话少说,看刀!”
面对庞会虎虎生威的大刀,关索并不直接对抗,而是依靠着灵巧的步法巧妙的进行躲闪。两人说起来战了很久,但实际上双方的兵刃相互撞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关索竖子!为何一昧躲闪?你这行止,真给你父亲丢脸!”
“住口!我父亲的结局告诉了我一件事。壮烈不是美!唯有成功才可称美!庞会老儿,你现在右半侧身子都开始麻了吧?”
“你!刚才那匕首上有毒?”
“呼~~~都跟你说了我在南中学的技艺嘛。刀刃上涂点毒药不是很正常的么?也不是什么毒药,就是有点麻痹作用。维持时间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
“无耻!”
“啊,说到无耻……”险之又险的避开庞会的一刀后,关索远远的跳开:“你父亲庞令明乃是曹魏的忠臣。你父亲死后,优容厚待你们兄弟四人的也是曹魏的四代皇帝。结果你却为了司马家的篡位之战舍生忘死。说到无耻,你还真配啊!”
“放屁!我庞家当然忠诚于大魏皇帝!”
“既然如此,你就战死在这里吧。免得回去了要么看司马家篡位,要么被司马家夷灭三族。”
“你!哼!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你陪……葬。”
“呵呵呵,说话不利索了吧。庞会,单论武艺,我不是你对手。可是我没了父亲后去了南中,天天和毒蛇猛兽为伴,不用尽一切手段,根本无法活下来。而你呢,你父亲去了后,你却得到了曹操等人的特别关照,还未加冠就被封为关内侯,一路走来过于顺利了。所以,这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