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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哎吆一声儿,刘景升缓缓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他的双眼之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浑浊,双目炯炯有神,好似两道闪电一般。一见此情此景,在座众人心中都猛地一颤,如此看来,老前辈的医术果真高明!抓紧吧!
“你们都在,好!好!好!”在蔡夫人的搀扶之下,刘荆州倚着一堆枕褥,缓缓地坐起来。他的双目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蔡瑁身上。“我刘表在荆州数年,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善待荆州士绅百姓。这一点,你们给我写墓志铭和祭文之时,要好生写一写。”
闻听此言,蔡瑁不由得暗中腹诽。“他奶奶个熊!果然是文人积习!这他娘的都到了什么时候儿了?你他娘的念念不忘的竟然还是墓志铭和祭文!拜托!我的亲亲二姐夫呀!您老人家赶紧交代大事儿吧!”可是,在刘表目光有若实质的压力之下,他还是躬身施礼道。“诺!主公之言,吾等定会谨记在心!”“吾等定会谨记在心!”蒯家兄弟、刘琮也纷纷表态了。
“咳咳,我死之后,以??????”说到这里,刘表停下来了。“是谁?”在座众人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他奶奶的!若是以刘琦为嗣子,我立刻斩杀蒯家兄弟!蔡瑁暗暗下了决心。“以次子刘琮为嗣子,继承荆州牧之职!以蔡瑁为荆州牧长史,军师将军,辅佐刘琮!”刘表终于开口了,话一说完,他长出了一口气,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神情立刻变得委顿起来。“诺!”蒯良拿起笔来,笔走龙蛇,刷刷点点,将刘表的遗言一一记录在案。
“以长子刘琦为江夏太守,永镇江夏。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刘表喘了一会儿,又说出了一句话。“诺!”蒯良朗声应道,心中发出一声长叹。还好,大公子刘琦毕竟还得了一郡之地!片刻之后,蒯良将那一纸遗言展开,放在刘荆州眼前。“用印吧。”刘表疲倦地点点头,他想想抬起手来。摸一摸那封文书。可是,手就是抬不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
蒯越举起手中的荆州牧大印,饱蘸了印泥,方方正正地盖在了刘表遗言之上。“主公,用印完毕!您放心去吧!”蒯越放下大印,对着刘表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可是,刘表那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主公,用印完毕!”蒯越抬起头来,再次冲着刘表深施一礼。
刘表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目圆睁,抬眼望着房梁,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见此情此情,蔡瑁一跃而起,来到刘表榻前,将食指中指放在刘表鼻孔下边。“取线香来!”蔡瑁神情大变了,他大声怒吼道。片刻之后,线香取到,在刘表的鼻孔下面,两支线香冉冉向上飘扬。
“刘荆州,薨了!”蔡瑁顿足道!哇??????内室之中,嚎啕大哭声瞬间响起。
第1250章:庞德公和司马徽前来吊唁()
大汉建安十四年,五月初三,巳初时分,荆州牧的驻节之地江陵,州牧府内,大堂。
刘表刘景升骤然崩逝已经两日了,整个荆州牧府邸之中还是一片悲戚。刘荆州享年六十有八,对本朝士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高寿了。本朝士人平均寿命极低,十四五结婚生子,五十岁寿终正寝往生极乐。刘荆州足足活到了六十八岁,可以称得上是灯尽油枯的喜丧了。
即便如此,刘荆州的这一场丧事还是颇为铺张。州牧府内的所有人,上至嗣子刘琮,下到侍女、卫士、厨子,都换上了一身缟素。平日里惯常用的红灯笼也都换上了一层白纱。葬礼其间,阖府内外上下人等,俱都如此穿着,除此以外,还要广张素色帷幔,布满素色花朵。
刘荆州的棺椁停放在大堂,正中布设灵位,以供荆州文臣武将们前来吊唁。蔡夫人、新任州牧刘琮、军师将军、荆州牧长史蔡瑁、蒯良、蒯越兄弟俩在一旁相陪,众人俱都满身缟素,神情肃然。不明真相的人一眼望去,所有人都满脸悲戚,其实他们担心的是荆州的未来。
自从两日前,刘荆州骤然崩逝之后,江陵城内的世家大族、富商大贾们就得到了消息,长叹一声之后,他们立刻吩咐下人们准备香烛礼物,只要州牧府发出讣告,立刻入府吊唁。大汉天下一十三州,温王吕布已得其九。天下世家大族心中都明镜儿一般,统一战争即将打响,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响。此时,刘荆州骤然崩逝,对于荆州来说,实在是个坏消息。
昨日巳初时分,州牧府发出露布,允准世家大族、文臣武将、乡间耆宿前往吊唁。顷刻之间,州牧府就吊客盈门了。从巳初开始,一直到酉初时分,才堪堪断了踪迹。这一日,累得新任荆州牧刘琮、蔡夫人、蔡瑁以及一干陪侍人等骨软筋麻,委顿不堪,早早就歇息了。
今日一早,众人起身,盥洗完毕,匆匆吃了早餐,又来到大堂之内等候吊客。昨日,吊客们都来得七七八八了,故尔,今日时分清静,只有小猫三两只。刘琮、蔡夫人和蔡瑁不由得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儿。若是照昨日的阵势儿,今日恐怕就要累倒在地,追随刘荆州去了。
眼见得到了午初时分,还无吊客前来,蔡瑁看看左右,正准备请蔡夫人和刘琮到屋内用饭。只听得州牧府门口儿一迭声通报:“尚长先生前来吊唁!”“水镜先生前来吊唁!”“庞统庞士元前来吊唁!”声音此起彼伏,竟然是由数十人由远而近迭次传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尚长先生和水镜先生竟然亲自前来吊唁!”闻听此言,蔡夫人、蔡瑁姐弟二人立刻就面露喜色了。荆州四大家族,蔡蒯庞黄,名闻天下的还是庞家和黄家。其中,庞德公更是荆州士林公推的德行第一、学问第一。水镜先生是庞德公的好友,也是荆州士林人人敬仰的大名士。至于黄家的家主黄承彦,他的女婿诸葛孔明在洛阳做了高官,反倒不方便来了。
“走!我们一起去迎接尚长公和水镜先生。来人,请子柔和异度前来。”蔡瑁朗声道。
庞德公,字尚长,襄阳人,居住在岘山南沔水中的鱼梁洲上,从来没有进入过城府。平日在田里耕作,夫妻相敬如宾。休息时,正襟危坐,以弹琴、读书作为自己的乐趣,神情严肃。后来隐居在鹿门山,设帐收徒,教化士绅百姓。在荆州,庞德公极有威望,一言九鼎。
庞德公友善好客,他与隐居襄阳一带的名土极为友善,亲密无间,过往颇多。曾与司马徽、庞统、徐庶等人屋宇隔水相望,常常欢聚,荡舟或涉水相访,无牵无挂、自得安闲。有一天,司马徽来庞德公家,恰巧德公渡沔水去极少,祭祀先人的坟墓,他竟直入庞德公家的房屋内部,把庞德公妻子儿女叫来,并要求他们快点做黍饭招待自己,并说:“徐庶曾说有客人要来与我和庞德公谈论。”庞德公妻子儿女皆罗列食物,拜司马徽于堂中,奔跑着供设饮食。不久,庞德公回家,和司马徽见面,朋友之间竟像家人一样亲密无间,没有主客之分。
司马徽,也就是司马德操,小庞德公十岁,把庞德公当兄长,称庞德公称为”庞公“。“庞公”之名由此而来。一时之间,荆州士林纷纷传唱:“庞公德望学问,深邃如大海。”
荆州牧刘表最爱的,便是庞德公这般德行高尚博学多才的大名士,他数次请庞德公进入州牧府为官,为自己所用,庞德公都不肯屈身就职。于是,刘表亲自出马,去聘请庞德公。刘表对庞德公说:“你保全了你一个人,为什么不保全天下呢?”庞德公笑着回答刘表:“鸿鹄在高林之上筑巢,晚上有栖息的地方,龟鼋在深渊下面作穴,晚上有归宿,人的取舍与行为举止也是人的巢穴,万物都是只为各自得到栖宿的地方,所以天下并不是我所要保全的。”
庞德公以耕作为业,所以他的妻子儿女在前耕耘。刘表指着他的家人问庞德公:“先生住在田亩之中,不肯出来做官,有什么能够遗留给子孙呢?”庞德公回答:“世上的人追慕名利,只会留给子孙危险;而我留给子孙的是安居乐业,只是遗留下来的东西不同罢了。”
刘表问他危险的原因,庞德公回答说:“尧、舜将天下的土地授予他的臣子,而没有偏爱;让他的儿子在民间生活,而无骄傲的神情。丹朱、商均和我,得以保全生命而终。禹、汤虽得到了天下,便把国家交给自己的亲人,使桀败退,迁徙南巢;纣的首级被悬挂在周的旗织上,而他们的宗族被敌人俘获。禹、汤难道不比丹朱、商均愚蠢?这就是其处境危险的原因。周公摄政时,杀害他的兄长。如果此前让周公和他的兄弟食用粗劣的汤羹,居住蓬蒿下面,哪有像这样的危害!”刘表只得叹息而去。乱离人不如丧家之犬,庞德公看得透彻。
庞德公评价诸葛亮为“卧龙”,庞统为“凤雏”,司马徽为“水镜”。诸葛亮十分尊敬待德公,每次探访庞德公,都独自一人拜见于床下。后来他逐渐得到庞德公的注意和重视。庞统是庞德公的从子,年少时纯朴诚恳,还没有人认知。只有庞德公重视庞统,后来庞德公又向司马徽推荐庞统。司马徽便与庞统谈论,不分昼夜。谈论后,司马徽对庞统感到非常惊异,叹服地说:“庞德公实在是知人,这是多么高尚的道德呀。”并称庞统是南州士之首。
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司马微是大名士,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有“水镜先生”之称。司马徽为人清雅,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之明,是庞德公的挚友。
南郡人庞统庞士元听说司马德操住在颖川,所以走了两千里路去拜访他。到了颖川,正遇上司马徽正在采桑叶,庞统便在车里对司马徽说:“我听说大丈夫处世,就应该地位非常显赫,哪有压抑巨大水流的流量,去做治丝妇女的事!”德操说:“您暂且下车。您只知道走小路快,却不担心迷路。从前伯成宁愿耕作,也不羡慕诸侯的荣耀;原宪宁愿住在以桑木为门轴的简陋屋舍里,也不愿住官邸。哪有住在豪华的房屋里,外出骑肥壮的马,左右要有十几个侍女侍候,才算是与众不同的道理呢?这正是隐士许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齐长叹的来由。即使有吕不韦的爵位,齐景公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
庞统说:“我出生在边远偏僻的地方,很少见识到大道理。如果不叩击一下声音洪亮的钟鼓,那就不知道它的声音之响。”司马徽与庞统相互交谈,不分昼夜。谈论后,司马徽对庞统十分惊异,并称庞统是南州名士之首,使庞统渐渐为他人所知。凤雏之名,遂传于海内。
荆州牧刘表设立学校、学官,广泛寻求天下名士。司马徽客居荆州襄阳。司马徽博学多识,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在荆州时与汉末名士宋忠齐名。荆州南阳人刘廙、襄阳人向朗就曾经是司马徽的学生;益州涪人尹默、李仁因为益州只流行今文经学,特意来荆州从司马徽、宋忠学习古文经学。司马徽知道刘表心胸狭隘,一定会谋害善者,所以缄口不言。
有人对刘表说:“司马德操是奇士,但没有遇上知己。”后来,刘表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