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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吼道。“哼!”几个健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俯身施礼,刹那间就消失了。
“关长史,你怎么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请坐之!来来来,你我痛饮三百杯!”公孙范的酒量极好,虽然喝得醉眼朦胧,仍然一眼便认出了关靖。“喝喝喝!就他娘的知道灌猫尿儿!”关靖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儿,嘴巴上却恭恭敬敬地说道。“使君,万万不能再喝了!”
“漫漫冬日,不喝酒又能作甚?正适合醇酒妇人,苦中作乐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孙范睁着一双醉眼儿,醉意朦胧地说道。“将军,莫要再饮酒了!大事不好了!”关靖大声吼道。“大事儿?有我那英明神武的兄长在,能有什么大事儿?去去去!兄长自去建功立业,然后传位于我那侄儿、至于我公孙范嘛,就只好醇酒妇人,苦中作乐喽!”
话音未毕,公孙范举起了手中的巨爵,牛饮一般,咕咚咕咚喝了个一干二净儿。“可以解忧?唯有???唯有这烧刀子!”本来就醉意朦胧的公孙范,又饮下了这许多酒,刹那之间,便烂醉如泥了。他的手一滑,手中的巨爵镗啷啷一声儿落在了地上。呼噜???呼噜???颇有节奏的呼噜声儿随之而起了。“唉!”关靖一跺脚儿,长叹一声走出门了。
“开门!开门!”“快他娘的给老子们开门!”“老子们是主公的先头部队,渔阳郡完了!主公片刻即到!”蓟县的北门之外,五六百骑兵乱纷纷地拥挤在城门之下,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大声吼叫着。他们的身上大部分着的是两档铠,铠甲之上到处是暗红色的血迹,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碎骨残肉,再加上一层层的泥土,看上去异常狼狈,好似奔驰了许久一般。
“可有验、传?”城头之上,得了关长史严令的军侯昂然问道。“废话!老子们逃了千余里,才从渔阳逃到了此处,哪里来的狗屁验传?即便是有,也早他娘的丢光了!吕安的玄甲白袍穷追不舍,再不开门,主公就要被玄甲白袍砍了首级了!”一个雄豪的声音大骂道。
“关长史有令,非常时期,没有验传,以奸细论处?兄弟,你们来得迟了!一个时辰之前还是可以入城的。”看着城门之下这些残军的模样儿,守门的军侯已经信了七八成儿。可是关长史刚刚下了严令,要严加查勘,他怎能徇私枉法?莫非是不想要头上吃饭的家伙了吗?“他奶奶个熊!老子们出生入死,竟然不让进城?来来来,攻下城池,将守门的这厮斩了!”
那个粗豪的声音愈发愤怒了。“老兄,切莫着急!你可有印信?”一听这话儿,守门的军侯立刻就急了,这帮子丘八刚刚死里逃生,真犯了混将自己的首级砍下,以长史大人素日里的所作所为,是绝对不会为自己申冤的。“有!老子的军侯木印在此!给他射将上去!”
木印?守门的军侯立刻就放心了,幽州贫瘠,官印都是以硬木刻制而成的,此事不假。
第888章:夺门之战()
守门的军兵从五丈高的城墙之上用绳索放下一个篮子,篮子晃晃悠悠停在了军侯张海面前。张海拍拍脑袋想了片刻,一股脑儿地将自己手中的官印、告身一起放在了藤编的篮子里面,接着,用满是污秽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文书,放了进去。然后,他退后两步,向城头之上一摆手。“行了!老子手边儿有的,都他娘的给你放上去了,别再他娘的聒噪了。”。片刻之后,那个篮子就被放到守门的军侯面前了,他一把拿过篮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官印是硬木所制,上面刻着一行隶书,青州别部司马张海。再看看那一张告身,是青州刺史田楷亲书,任命张海做别部司马,日期是数月之前。数月之前?守门的军侯仔细想了想,那不正是主公和袁本初在冀州相持之时吗?就在那个当口儿,田楷被主公任命为青州刺史。想必这个张海就是田将军的部下,他的上司荣升了,自然要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封功臣喽。
除了官印和告身之外,还有五六封鹰信,都是青州刺史田楷下达的命令,鹰信之上墨迹淋漓,用的却是寻常的桑麻纸。这种纸是有名儿的薄脆,稍稍一用力就会出个窟窿。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儿,白马将军公孙瓒算得上是天下最穷的诸侯了,自然比不得财大气粗的吕布,能用最贵的纸张传递鹰信。幽州军中即便是传递鹰信的纸张,用的也都是极易破碎的桑皮纸。
守门的军侯仔细看来,纸张之上印满了手印儿,就好似被人用油手抓过一般。看到这里,守门的军侯终于放心了,没错儿!幽州军的中低级军官们大多数都是胡人出身,识字儿的并不多,又不讲究卫生,在他们的文书之上,时常会出现各种各样不明来路儿的模糊印记。
诸般痕迹,再加上这种如假包换的桑皮纸,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个张海想必是田楷麾下的骁将,脾气火爆,难缠之极。算了,还是开门放人吧!在公孙瓒麾下诸将之中,田楷是有名儿的性如烈火,脾气暴躁,最是护短儿不过,故尔,他的部曲战力极强,每战必先,所攻皆克。若是让他得知自己的部下受了委屈,自己头上的这一颗大好头颅估计就没了。
“开门!放他们进来!”想到这里,守门的军侯终于有了主意儿,他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放行。唉!主公麾下的这些将军们都横暴惯了,一个个就跟猛虎饿狼一般,若是恶了他们,打骂都是轻的,搞不好儿小命儿就没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远些好了。“诺!”一看自己上司的模样儿,再看看城门之下那些瞪圆了双眼,似乎要择人而噬的家伙,守门的军兵们也明白了。“大家伙儿都小心些,别给那些丘八机会。”一个老卒轻声说道。这句话是老成持重之言,在幽州军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野战军团第一,郡兵最低贱。
虽说是上官下了开门儿的命令,可是蓟县的城门又厚又大,再加上三道儿巨大的门插儿,要想大门洞开还得费上不少功夫儿。就在城上城下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座缓缓洞开的城门之时,只听得一声暴喝:“且慢!为什么要开城门?”正在开门的军兵大吃一惊,连忙转过身去打眼观瞧,只见百余骑缓缓向前走来,当先一人正是长史关靖关大人。
“大人,这些人自称是田将军手下的溃卒??????”一听长史大人发话了,守门的军侯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在脸上挤出了满脸笑意,上前细细解释。哗,关靖一把抢过那一封文书,看了两眼,这才高声问道:“你说!这个张海是什么模样?”“五大三粗,性如烈火!”
“他们是假的!张海我曾见过三两面,是个瘦高个儿!赶快关门!”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儿,关靖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此时此刻,蓟县的北门儿已经吱呀呀开了三分之一,一听这话儿,守门的军卒们立刻就下了一哆嗦。他们连忙涌上前来,七手八脚地用力向前推动城门。
“滚开!”只听得一声暴喝,那个假扮张海的军侯运足了力气,一脚就踹到了城门之上!这厮身材魁梧,颇有些蛮力,这一脚竟然把半扇城门踹停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魁梧军侯镗啷啷抽出了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一闪身形,顺着两扇城门之间的缝隙就钻了进来。刷刷刷!刷刷刷!只见一片刀光闪铄,正在关闭城门的幽州军就倒下了七八个,剩下的刚要拔刀,就被潮水般涌进来的军卒们一刀两断了!“快发信号!”魁梧军侯挥舞着百炼精钢环首刀,一边向前猛冲,一边大声下着命令。“诺!”只听得一声暴喝,城外的郡兵立刻便点火了。
砰砰砰!砰砰砰!只听得三声巨响,三朵烟花儿冒着滚滚的黑烟,径直向天空飞去!刹那之间,四五里外的小山后面立刻便喊杀震天了。“杀呀!”,“冲呀!”,“打进蓟县,活捉公孙范!”,“料理了幽州,杀奔冀州,去抄袁绍的老巢!”。连人带马,至少有数万精骑,从小山背后的密林之中鱼贯而出,个个拍马舞刀,杀向了蓟县北门,看上去七八成儿都是胡人。
“愣着干什么!冲上去!把他们杀光!否则,谁都活不了。胡人屠城的传统你们是知道的,只要他们进城,城里包管会被抢得一干二净,足以饿死耗子!”关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就冲上去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见长史大人如此悍勇,他左右的百余亲兵立刻就嗷嗷叫了。除了少数几个人前去调兵之外,其他人都抽出兵器,大吼着直奔城门而去了。
两支军队,一支拼了命地往城里冲,一支拼了命地想把敌军赶出城去。两军都深知此战的重要性,动起手来招招儿都是拼命的招数儿。如此一来,转瞬之间,小小的城门洞里立刻就成了修罗道场。所有人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喘着粗气,大声喊喝着,厮杀成了一团。
一看已经被守军看破了行藏,那个魁梧的军侯便不再掩饰了,他一刀砍翻了面前的两个幽州军,抬起左脚踹翻了一个郡兵,也不管脸上身上淋漓的鲜血,抬起头来大声吼道:“弟兄们!若是信我鲜于辅,就再坚持上百余息,坚持就是胜利!到那时,我们的援兵就到了!万万不可功亏一篑呀!别忘了刘幽州是怎么死得,他可是被公孙瓒那厮活活儿逼死的!”
原来这个假扮幽州军侯张海的人是原先刘虞的属下军侯,名叫鲜于辅。数月之前,他和鲜于银、齐周一起,拥立闵柔为乌桓司马,在渔阳郡结结实实和公孙瓒的部曲干了好几仗,打得幽州军溃不成军,就连公孙瓒手下的大将邹丹都吃了大亏,仅率百余骑逃出生天。
这一次吕安定计偷袭蓟县,鲜于辅自告奋勇,挺身而出,击败了众多竞争者,终于争到了这个差使儿。那张海是真的,可他却是假扮的。他原本就出身于幽州野战兵团,自然没有丝毫破绽可寻,若不是百密一疏,被关靖看破了行藏,他早就兵不血刃地将蓟县北门拿下来了。如今眼看着九十九拜都拜了,偏偏儿在最后一拜上除了问题,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前面的人闪开,用神臂弩!”鲜于辅终于想出了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了。在狭窄的正面,对面儿满满地都是人,若使用神臂弩,定然会有极好的效果。一听这话儿,跟随鲜于辅的这数百郡兵立刻就在心中暗骂了,他奶奶个熊!有如此大杀器竟然不用?他娘的脑子坏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说时迟那是快,只听得一阵儿弓弦响,十余张神臂弩一齐发射了!对面儿的幽州军如同寒风刮过了麦浪一般,登时便倒下了一大片。“再射!三连击!”鲜于辅一拍大腿,满脸兴奋地下了命令。又是一阵弓弦响,整个城门洞里立刻就空了一大片!中箭的幽州步卒们张口喷出一大蓬鲜血,重重地向后倒去,如同风卷残云一般。
并州军的三连射只来得及发射了两轮儿,城门洞里的幽州军就崩溃了。刹那之间,数百人一起被神臂弩悉数射倒,即便是对于一向号称精锐的幽州兵来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侥幸没有中箭的幽州兵们嘴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号,扔掉了兵器,调转身形就向城门外跑去。并州军的神臂弩已经彻底地摧毁了他们的战斗意志,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地狱中的魔鬼!
“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