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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隶校尉,兼领一州事,秩比二千石。设从事史十二人,主管察举中央百官犯法者和本部各郡事务。司隶校尉既是京官,又是地方官。参与议论朝政时,位在九卿之上,朝贺时,处于公卿之下。监察权之大,“无所不纠,唯不察三公。”
尚书令,掌文书及群臣的奏章。本朝政务归尚书,尚书令成为对君主负责总揽一切政令的首脑。尚书令随时可以见到天子,天子的命令都是通过尚书令下达,在三独坐中,威权最大。此时的尚书令是曹雍,司隶校尉是侯成御史中丞是皇甫嵩。
一听这话,曹雍立刻就明白了:“可否一并将司空种拂、太尉赵谦、太常马日磾请来观审,一并解决了唐贵人的身份问题?”“此言大善!便如此吧。”吕布点点头,回首看向徐庶:“元直兄,我们拉上文和兄,一起去看一场大热闹,不知你意下如何?”
“固所愿尔,不敢请耳!”徐庶笑着拽了一句文,两个人一起大笑了。
京兆尹的官署位于杜门大道和尚冠前街十字路口儿的西北角,等到京兆尹一行人来到官署之时,官署门前早就停满了数十辆马车,看马晨上的旗号和灯笼,三公九卿来得很是齐整。寻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书令、司隶校尉和御史中丞也都到了。
正当京兆尹莫名惊诧之时,一个小吏匆匆跑过来了,抽个空当儿低声和他说道。“大人,今日气氛非比寻常,赵太尉让我给您传个话儿,案犯立刻开审,绝对不能用刑!若是出了半分差错儿,小心你的狗头!”一听这话,京兆尹的脸色立刻就郑重起来了,他连忙拱手到:“烦请上复太尉,我一定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出半分差错儿!”
“来人,把人犯和证人押在前衙,一刻钟之后我便要审案!”京兆尹轻咳一声,大步走进了门房之中。“你们俩老实告诉我,你们惹了什么人?可有证据证人?”他双眼紧盯着朗格外甥,一字一顿地问道。成前有些踌躇了,他户头剜了一眼成大官人。
哦!始作俑者原来在这里!京兆尹的目光转向了成大官人。“说!老老实实地说!”一看舅舅这个样子,成大官人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舅舅!我全说??????”说完,他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了。“舅舅,那人不过是并州军的一个屯长,数日前刚来到了长安城,应该没什么后台吧?”
“你蠢吗?没什么后台,三公九卿、三独坐都到了?猪都能想明白,你想不明白吗?”京兆尹拍着案几骂道。“不过一个屯长,怎么可能?莫非是他曾经做过卫将军高顺的亲兵?”一想到这一点儿,再想一想本朝诬告反坐的后果儿,两个人立刻就瘫在了地上。
“若是只有这些的话,我劝你还是当堂认罪的好!本朝的律法,诬告反坐,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即便减一等发落,也是凌迟或者大辟。”作为京兆尹,他还是非常熟悉本朝的律法的。一听这话,成家兄弟立刻就瘫在了地上,作为官宦子弟,三独坐的威力,他们岂能不清楚?“舅舅,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呀!我母亲可是你的嫡亲妹子呀!”
京兆尹长叹一声。“唉!你们搞得那些假证据,岂能瞒得过三独坐的法眼?便是尚书令曹雍一个人就足以对付你们了!他久任封疆,又是司闻曹的首长,这样的刑名老手,几句话就能让你们万劫不复!若是你们没有自保的本钱,趁早就当庭认罪吧!”
“舅舅,我知道一件事儿,或许可以能够保命??????”成大官人将嘴巴凑近京兆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唔???倒也使得,三个粮商,一万石粮食,也足以保得你的性命了!你且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能说!即便是说,也只能说给三独坐听!”京兆尹长叹了一声说道。“大郎,给他打点好吧,莫要被人灭了口!”
此时此刻,他好像老了十几岁一般。“升堂??????”“威武??????”大堂之上,三班衙役尽出了,这预示着审案开始了。“唉!”京兆尹长叹一声,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两个外甥,抖一抖官袍,大步流星去了。妹妹,你大兄我是真的没办法呀!谁让你的两个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这一桩儿被成大官人告发的谋逆大案,小半个时辰就审完了。原因很简单,马太常和皇甫中丞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被告和证人,回过头来双目直视着京兆尹。皇甫中丞满脸都是不屑,眼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儿。马太常更是指着鼻子骂娘了。
“诸公请看好了!老夫经常入未央宫校书,与孝怀皇帝是时常见面的。这位被告,便是孝怀皇帝唯一的嫔妃,唐姬唐贵人,她是有紫绶金章的。这两位证人,便是大司马的长女吕灵骓和他的女婿张辽张文远。一个是孝怀皇帝的贵人,两个是大司马的女儿女婿,他们会去刺杀大司马吗?京兆尹,你的脑袋里面是进水了吗?猪都能看明白,你竟然不明白吗?”
“微臣???罪该???万死!”京兆尹取下头上的梁冠,匍匐在地上,低声说道。他的前胸和后背瞬间就湿透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儿落在了地板上。“我有重大线索上报!所关甚大!请求向三独坐面秉!”一声凄惨的哀号在大堂中响了起来??????
第508章:天子还是天子()
丞相府中,吕布疲倦地坐在榻上,听着曹雍的汇报,五月初九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孝怀皇帝竟然有后代了,还是一儿一女!对他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先帝只有两个亲生儿子,孝怀皇帝被李儒鸩杀,今上私自逃离长安城,下落不明。
若是今上落入关东诸侯之手,被曹孟德之辈利用,“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就会居于道义上的劣势。现在好了,孝怀皇帝是先帝指定的继承人,再加上他死得冤屈,又为自己博得了天下士人百姓的同情。那么,他的亲生儿子继承皇位便顺理成章了。
只要这个娃儿活着,便永远有一个等待登上皇位的皇子,对于今上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尽管还要去证明这两个娃儿确实是孝怀皇帝的亲生骨肉,吕布认为,这只是履行一下证明手续罢了,以唐姬的智力,是绝对想不到作假的。所以,他干脆让司空种拂、太常马日磾和御史中丞皇甫嵩负责此事。无论如何,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这件事儿上,曹雍做得很细致,他相信,只要种拂、马日磾、皇甫嵩三人仔细看过曹雍准备好的材料,再一一问过证人之后,便会高高兴兴地认可曹雍得出的结论。这三个人分别代表了拥汉派和军方的残余势力,有了他们的背书,这事儿便成了铁案。
因此,他明智地采纳了灵骓的建议,让唐姬、刘娥带着两个半岁的孩子住到了灵骓营中,只有在那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自从本朝定鼎长安以来,未央宫中发生了多少龌蹉阴暗之事,又有多少不足岁的婴儿无缘无故地夭亡,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三独坐做出的结论,京兆尹以失察之罪免职,长安令和成大官人反坐,这个判决绝对是经得起推敲的。但是,成大官人和司闻曹做了一个交易,以他知道的情报换取他兄弟俩的人身财产自由,我答应了。大司马,长安城中的三家大粮商囤积了不下一万石的粮食,准备卖出高价,这绝对是违法的,昨日刚刚发布了禁止囤积居奇的法令。”
曹雍坐在那里,侃侃而谈着,如今的他已经年过四十了,正是一个政治家走向成熟的时候。“哦?一万石,不少呀!”吕布笑了,他的笑容里有些疲倦,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比起和世家大族、富商大贾们斗法,他还是喜欢战场上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
“严密监视,绝对不能让他们销毁罪证!一旦发现有销毁罪证的企图,立刻拿人!”吕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话。“平抑物价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今日的举措能够保证长安城中三五日内没有人饿死,明日将米价提到三千五百文,放五千石。想必再抢购的就是要囤积居奇的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放开手买入好了。”
“然后在三日内,将粮价提高到五千钱一石,敞开了供应。再通过内奸散布谣言,说我们已经孤注一掷了。如此一来,他们拼了老命也要吃下来,我们大约能够卖出两三万石粮食。最后便是收网了,先派人端了他们的粮仓,再散布谣言,有千余艘百万石的粮食运到,这需要水师那边配合一下。长安城中的粮价便会立刻崩溃,每石价格会回到千钱以内。”
曹雍详详细细地说完,静静地看着吕布。“甚好!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要做得像真的一样,先骗自己人,才能骗过那些老油条!譬如,延缓发放官吏俸禄,甚至军粮都可以。干脆,你也要找人扮作百姓,一定要形成抢购的局面。”“大司马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便真的能骗过他们了!”曹雍两眼顿时冒出了亮光。
司空种拂府上,黄门侍郎荀攸、议郎何顒、侍中种辑,再加上太常马日磾、大司农赵岐,除了王司徒的那一派儿,拥汉派的首脑人物们全齐了。这次会议并没有人张罗,是所有人自发自觉地来到种司空府上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今日发生的重大事件。
“种司空,马太常,司闻曹的所有文件和证词,您们二位都是仔仔细细看完了的,其中有无马脚,是不是伪造的?”侍中种辑首先开口了。种辑是今上的铁杆儿,虽然黄琬等人没通知他和今上一起走,着实令他难过了一阵子,可是他的心还是向着今上的。
唐姬突然之间冒了出来,还带着一对儿双胞胎,这对于今上来说,无疑是非常不利的。这意味着汉室江山有了第二个合理合法的继承人,而且比今上还要好控制。一个刚刚半岁的娃娃儿,还不是要圆则圆,要扁则扁?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强烈怀疑这些是大司马一手搞出来的,目的就是像董太师一样树立一个傀儡皇帝。
“是的,老夫都仔细看了!无懈可击!无懈可击呀!”马太常眼睛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连带着精神都好多了,就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般。“老夫见过唐贵人十几次,她的音容笑貌都在老夫的脑海中,人绝对不会有错的。在孝怀皇帝被李儒鸩杀之时,唐贵人的确是怀有身孕的,当时老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一点有当时医匠们的证词。”
“更令人惊讶的是,唐姬有先帝亲笔所写的遗诏,孝怀皇帝的字迹,老夫还是非常熟悉的。遗诏是孝怀皇帝临死之前所写的,上面写明了唐姬当时有四个半月的身孕,而且写了若是日后有幸活下来,便拿着遗诏去寻找大司马吕布,让他来照顾唐贵人母子。”
“听到孝怀皇帝竟然还有遗诏之时,曹雍竟然出了一身大汗,这就证明。在此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再提造假了。虽然明日还要一一盘问证人,仔细核对证物,但是,依老夫之见,此事已经十有八九了。这么大的事儿,是没人敢造假的。”
“马太常,依你所见,唐贵人定然是真的了,她怀有身孕也是真的了。可是如何能证明,这两个孩子都是唐贵人所生的?万一是被人鱼目混珠了怎么办?”种辑毫不气馁,一句话又怼了过去。“唉!你都能想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