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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将军您就要被灭族了!”
何进沉吟了半晌儿,方才说道:“本初,我明日一早进宫,再次劝谏太后。若是太后执意不允,就按照你说的法子办!”看见何进直到此时还在优柔寡断,袁绍心中愤怒异常,可是又不好当着何进的面儿发作,只得拱手告退,下去准备。
何进进入长乐宫,觐见何太后,何太后冷若冰霜,满头满脸都是怒气。何进一看大为感慨,不知道从何时起,兄妹两人的关系竟然搞得如此之僵了!其实,何太后生气在于何进召外兵入都威胁自己,何进恼的是何太后一味袒护宦官,不从己意。再加上舞阳君和车骑将军何苗从中撺掇,以至于兄妹间隔阂日深,竟至于此了。
“臣请太后,尽诛中常侍,并选三署郎官,监守宦官庐舍!如此,才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也??????”何进长篇大论说了一番,上首儿却没有一语传出。何进抬眼望去,只见何太后高坐在上,满脸寒气,冷若冰霜。他不由得在心中长叹,妹妹,我与你好言好语,你却依然如此!罢罢罢!回到府邸,我就自去下手了!咱俩的兄妹之情,便到此为止了!
“臣??????告退!”何进行了个礼,转身走出殿去,何太后始终未发一语。兄妹俩的亲情到此为止了,从此以后,剩下的便是君尘之份了。即便是这份儿君臣之谊,也不过维持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不过数日,兄妹俩又在黄泉之下相见了。
在黄泉之下相见之时,不知兄妹俩谁先后悔?谁又会痛断肝肠?
经过三个多月的煎熬,宦官们早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头上老是悬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只是不知道它啥时候才会掉下来。日夜煎熬,前途未卜,事情总是翻来覆去地变来变去,十常侍的神经,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看见什么都要仔细琢磨一番,看看是否对自己不利。
大将军何进入宫这么大的事儿,如何逃得过宦官们的眼线?小黄门们赶紧一溜儿小跑去报告当值的张让、段珪。“大将军何进自称有病,不参加先帝的丧礼,不送葬到墓地去,如今突然入宫,这是什么意图?难道窦武事件竟要重演吗?”
张让、段珪心中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了,何遂高!当年若不是咱家帮忙,你岂能有今日的富贵?如今你志得意满,不仅不念旧情,反倒日夜思谋着杀进我等?哼哼!这哼哼两字的含义是不言自明的。
二人立刻派遣心腹人隐匿行踪,跟在大将军何进后面入殿,躲在墙壁后面窃听,何进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全被宦官们听到耳中。窃听的两个小黄门顿时大吃一惊,除了一身冷汗,连忙一溜小跑,飞报张让、段珪。
“何进这厮心肠竟然如此歹毒?竟然要尽诛我等,连一条活路也不留?”张让、段珪听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积蓄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了!“这一次是窦武陈蕃事件的重演!我等必须效法育阳侯曹节,先下手为强!若是稍有迟疑,我等就要被灭族了!”
张让双眼血红,牙齿咬得格格响。“我是要砍下何进的首级了!老段,你干不干?”段珪右手一拍胸脯:“干!为什么不干?此事若是成了,你我都能常保禄位!若是不成,反正和现在也没逑两样!同样是死,莫不如先杀了仇人再死!”
于是张让、段珪两人匆匆布置一番,率领心腹党羽数十人,各怀利刃,分别埋伏在嘉德殿外。同时派人出宫,假传太后的诏旨,征召大将军何进再次入宫。何进正在懊恼之中,神思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刚出了宫门,一听太后再次召见,以为太后改了主意,听从了他的建议,大喜过望之下,连忙再次入宫。
何进到得嘉德殿外,迎面就遇上了张让、段珪,后面还跟着数十人。
一见何进,张让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涅槃,指着何进的鼻子大骂道:“天下大乱,也不单是我们宦官的罪过。从前王美人暴亡,先帝曾经跟太后生气,几乎废黜太后,我们流着泪进行解救,各人都献出家财千万作为礼物,才使得先帝缓和下来。现在将军不念前情,反要恩将仇报,将我等尽数诛灭,岂非太甚?现在我等大祸临头,莫不如赌上一赌,先砍下将军的首级,再做道理!”
一番话说得何进满头满脸的大汗,又羞又愧无言以对。最后听到张让的那一句话,才猝然惊起,望殿门便跑。张让、段珪哪里肯放过他?招呼埋伏的心腹人等,气势汹汹,直奔何进而来!尚方监渠穆拔刀争先,奋力向何进砍来!何进手无寸铁,如何招架?竟被渠穆一刀砍翻,再是一刀,将首级砍下!
大将军何进已被杀死,张让段珪等仍终于接了心头大恨,仰天长笑道:“何进!你也有今日!”众人大仇已报,片刻的欢乐过后,开始静下心来考虑如何善后。张让、段珪仔细商量片刻,借用何太后的名义写下诏书,任命前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罢免袁绍、王允两人的官职。
本朝的规制,除非发自天子的直诏,朝廷的诏书都要通过尚书台才能发出。此时天子年幼,直诏等于没有。这份伪诏发到尚书台,各位尚书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此时,卢植卢子干任尚书,恰巧在尚书台,他和大将军何进交情不错,一见伪诏大惊,大将军尚未出宫,如何竟出此诏?莫不是大将军遭了不测不成?
卢植一想到此,顿时就惊得满头大汗了,连忙到长乐宫门前打探消息。可是宫门紧闭,音讯渺然,不得已,卢植在宫门外大呼:“有紧急公事,请大将军出宫共同议决!”不料宫内有人大呼道:“何进谋反,已经伏诛!”话音未完,宫中掷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卢植大惊失色,连忙捡起来仔细查看,正是何进的首级!
卢植连忙拾起,用衣袖擦干了头颅上的血迹,翻身上马,快马奔驰进入大将军部下的军营之中,以何进的首级遍示将士。“适才不久,大将军何进,在长乐宫中被人诛杀了!尔等还不去为他报仇?尽诛宦官?”
何进的部曲将吴匡、张璋一听此言,连忙上前验看了何进的首级,立刻大放悲声。片刻之后,两人攘臂大呼道:“大将军待我等甚为优渥!便是蹇硕之变,也未曾株连我等一人!今日大将军被宦官所杀,我等愿意起兵尽诛宦官!愿意相从者随我来!”“我等愿意!”京军一齐攘臂大呼道。
此时,司隶校尉也已经闻变,立即派遣从弟虎贲中郎将袁术,带领甲兵前往相助吴匡、张璋。待到众军赶到长乐宫前,宫门早已关闭,中黄门等则手持武器,防住宫门。袁术等人在宫门外大声叫骂,迫令宫中交出张让等人,等了许久也不见踪影。
“放火!”袁术心中大怒,大声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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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血溅宫闱()
眼看天色已近黄昏,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发生变故。袁术一声令下,士卒们拣拾木柴,索性在青琐门外,放起一把大火!那火势盛大无比,熊熊大火夹杂着黑烟,扶摇直上云霄,映照得宫中一片雪亮。宫中的宦官宫女,吓得四处奔走,长乐宫中,顿时乱成一团。
张让等人吓得胆战心惊,惊慌失措,只觉得大厦将倾,浑不知何处才是归途!思来想去,宫外的那一把火儿火势甚猛,烧毁宫门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离宫避走才是上策。即便是走,也要带上太后和皇帝,作为护身符,张让等人连忙整肃衣冠,入后宫禀报太后。
“大将军何进的部下谋反,纵火烧宫,进攻尚书门,长乐宫已经危在旦夕!老奴等恳请太后、陛下离宫暂避!”一听张让这话,何太后直吓得花枝乱颤,胆战心惊,好你个何遂高,我不过是不答应你诛杀宦官,你竟然敢拥兵作乱了!你才是大汉的乱臣贼子!――此时,她还不知道何进已死,而且就死在张让手下!
张让等人不由分说,连忙上前扶掖着何太后,裹挟着少帝、陈留王,劫持着宫省内的官员,从天桥阁道逃往北宫。不料尚书卢植早已料到宦官们会如此这般,披甲持戈,早已在阁道窗下守候多时了。一见段珪等人扶掖着何太后,率先进入阁道,卢植手持长戈,厉声大喝。
“张让、段珪!你们这些逆贼!已经杀死了大将军,还要劫持太后吗?”卢植的嗓门儿本来就大,这一声断喝,恰似半空中打了一个炸雷,听的人胆战心惊。段珪正在慌乱之际,被卢植的这一声断喝吓得六神无主,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何太后。
一听这话,何太后立刻大惊失色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胞兄大将军何进已然遭了张让、段珪的毒手!可是,前一刻她还在心中痛骂何进拥兵造反呢。就在这一刹那,她心中波澜起伏,又羞又怒,宦官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惊惧之下,她终于想起了一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宦官们既然杀了大将军何进,又岂能放过她?
悔不该不听大将军之言,尽诛宦官!悔不该听信母亲舞阳君和车骑将军何苗的话,以至于胞兄被杀,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忧惧交加,她母老虎的脾气又犯了,趁着段珪被卢植吓得神思不属之际,一把挣脱了段珪的双手,从阁道上一跃而下!
都怪我!不听胞兄何进之言,以至何进被杀!母亲误我!胞妹误我!何苗误我!何太后心中悲愤异常,自觉对不起死去的大将军何进,对不起活着的少帝!她这纵身一跃,实实在在是在求死!卢植一见,大惊失色,连忙扔掉长戈,紧跑几步,上前一把接住!
何太后白卢植稳稳接住,嘴里还兀自不停地大喊:“都怨我!都怨我呀!”
长乐宫前,宫门已被大火烧毁,袁术、吴匡、张璋等人,已经纵兵攻入南宫。大肆搜捕宦官,却只是搜到了小太监数人,登时一刀两断,却未见黄门常侍等人。众人心中困惑不已,难道是宫中留有暗道暗门?再次纵兵仔细搜了数遍,仍然一无所得。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一彪人马急驰而来,众人打眼细看,原来是司隶校尉袁绍袁本初!袁绍深受大将军何进信任,尽诛宦官就是他的提议,向来是何进的谋主。一见袁绍到来,众人立刻就有了主心骨儿,连忙上前见礼,具述详情。
“哈哈哈哈!”袁绍仰天长笑:“逆阉虽众,今日已无生路,无处可逃!只是前太尉樊陵、少府许相两人,位列伪诏之中,显然甘为逆党,不可不除!”于是和叔父袁隗一起,矫诏召来樊陵、许相,一并处死!这两人或许死得冤屈,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无人顾及了。
正巧车骑将军何苗,也闻讯赶来,袁绍立即和何苗奔赴北宫,刚到朱誉门下,兜头碰见中常侍赵忠。“逆阉哪里走!来人,与我拿下!”袁绍大喝一声,众军一拥而上,将赵忠拿下。原来赵忠一见南宫起火,慌忙从北宫前来查探,不成想迎头就遇上了袁绍。
十常侍排名第二的赵忠,遇上一心想尽诛宦官的袁绍,岂有生理?袁绍喝令将赵忠枭首示众,赵忠神情凄惨,哭号不已,正好看见车骑将军何苗在侧,连忙大声哀号道:“车骑将军难道见死不救吗?”何苗未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