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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艰难惟一死呀!
李乐突然大笑起来:“误会!误会!我只是想和吕公子开个玩笑!”说完,他右手一伸,一把刀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其实根本没什么内奸,那是我骗你的!”这时,左右的亲兵而上,将李乐绑了个结结实实,百忙之中,还不忘顺便踹了他一脚。
开什么玩笑?这厮刚才差点偷袭了大公子!“弃械投降者不杀!”两千多殡葬过后骑兵一拥而上,数千副强弩对准了李乐的两百多骑兵。“我等愿降!”两百多骑兵就像斗败了的公鸡,蔫头耷拉脑地滚下马来,跪地请降。
“彼此彼此,我也是骗你的!”吕安一把扯下腰肋两边的弩箭仍在地上,滚鞍上马,一抖缰绳去了。李乐连忙打眼观瞧,那些弩箭明明都是软木制作的玩具儿,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力!
“嗷~~~”一声惨嚎声响起。“我竟然被一个娃娃骗了!”
三月初五,辰初时分,界休县通往界山的官道上。
七千骑兵滚滚而来,溅起了阵阵烟尘,这些骑兵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个个连人带马浑身是汗。“离界山还有多远?”为首的将领留着两撇整齐漂亮的小胡子,胡子上沾满了尘土,满头满脸的黄土,正是度辽将军贾诩贾文和!
贾诩放慢马速,等待斥候军侯的回话。“启禀将军!只有不到五里了!”同样满身尘土的斥候军侯躬身禀报。“可有灵骓和吕安的消息?”贾诩有些急不可耐了。“刚刚有鹰信传来,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斥候军侯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双手递给贾诩。
贾诩劈头抢过文书,双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鬼知道这里面说得是什么?千万别是坏消息!万一灵骓或者吕安受了重伤,或者••••••我怎么向大司马吕布交代?呸!屁的重伤!呸!我这张臭嘴!怎么他妈的不想点儿好事儿!
终于,贾诩哆哆嗦嗦的双手打开了文书,他一目十行,瞬间就看完了。“唉!”贾诩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许多。呆了好半晌儿,贾诩再一次展开文书,这次就读得仔细了,终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看着左右狐疑的眼神,贾诩轻咳一声,大声说道。“诸君莫惊,灵骓将军和大公子已破贼矣!两人毫发无伤!三万白波军,斩首一万三千,生俘一万三千,灵骓将军阵斩大头领胡才,大公子生擒大头领李乐!”
“哦!”众人顿时哗然了!“果真虎父无犬子!”“这是真的吗?你过来捏捏我的脸!”“并州又出了两员名将了!”灵骓营一万娃娃兵,大公子身边只有八百亲兵,竟然一战全歼三万白波军。便是孙武在世,吴起复生,也不过如此!
贾诩赶到无名峡谷之时,一座火红色的中军大帐早已矗立在山谷外面。灵骓营的娃娃兵们正在兴高采烈地打扫着战场,砍下死尸的首级,把尸首扔进爆炸后的大坑里,收拢战马,收集辎重粮草。女兵们脸上笑得开了花,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像一群麻雀一样。一万三千俘虏被围在一片开阔地上,吕安的八百亲兵在周围看管着他们。
贾诩顾不得满头满脸的黄土,一撩帐帘进了中军大帐。大帐内,灵骓、吕安、鲁墨三个人正在饮酒。灵骓和吕安的小脸儿都喝得红扑扑的,显然喝了不少。一见到贾诩,两个人连忙大着舌头起来行礼。“贾•••贾叔•••叔•••好!请•••坐下•••饮•••饮酒!”话还没说完,两个人身子一软,倒在毡褥上睡着了。
贾诩连忙俯下身子,摸了摸姐弟俩的额头,烫的像锅底儿一样。“我说鲁老头!你怎么竟然让他们喝成这样?他们还是个娃娃呢!”鲁墨也喝得差不多了,他痴痴地望着帐门,两行热泪终于潸然而下了。“娃娃?经过这一战?谁敢说他们是娃娃?谁敢说灵骓营是娃娃军?喝•••喝点儿•••酒•••算•••算什么了?”
说到这里,鲁墨用手指指贾诩。“你是贾•••贾诩•••贾•••贾文和!我•••认••••认识你!你十•••十五岁时•••杀•••杀过人吗?杀•••杀完人•••不喝•••喝点儿•••酒,能•••睡•••睡得着吗?”说到这里,鲁墨身子一歪,倒在榻上呼呼大睡了。
是呀,第一次杀人,不喝点酒能睡着吗?那就喝吧。
贾诩坐下来,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不对,这个鲁老头不简单呀!
第319章:媒人之争()
三月初五,巳末时分,永安县城,县衙内二堂。
郭大正和一众白波军将领用饭,昨夜他们再次洗劫了永安县城,大家睡得很晚,今日起得也就晚了些。吃完了这一顿早饭,郭大就准备率领五万白波军进入并州地界了。永安县属于司隶校尉部的河东郡,由此向北十五里就是并州地界了。
自从起兵以来,李乐、胡才的三万军队一路向北,高奏凯歌,接连洗劫了襄陵、杨县、永安三座县城,缴获甚多。先锋部队的战绩大大提升了白波军的士气,大小头领们纷纷向郭大请战,表示一定要比李乐。胡才做得好!
郭大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李乐、胡才打得好!把大家伙儿的心气儿都打出来了!只要李乐胡才顺利通过无名峡谷,抢劫了那五座县城,这帮大小头领们还不知道会羡慕到什么程度,如此一来,自己带着他们去抢劫晋阳城也就十拿九稳了。
白波军都是泥腿子出身,还保持着一日两餐的习惯,其实本朝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一日两餐的,像并州那样一日三餐的奇葩还是极少的。就着新鲜的麦饭,食尽了一鼎肥羊炖,郭大用手抹了抹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出发!进入并州!”
五万白波军将队形整好,郭大正要下令开拔,突然,远处几匹战马飞奔而来;来到郭大马前滚鞍下马。为首的是个都伯,浑身都是尘土,脸上身上早已脏得不像样了,他满头大汗,看上去惊恐万分,鬼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都伯喘匀了气儿,嚎啕大哭起来。
“大头领!大事儿不好了!三万大军在无名峡谷中了灵骓营的埋伏,全军覆没了!”一听这话,郭大一阵急血攻心,差点儿没从马上栽下来,他定了顶心神,咬着牙说道:“莫要着急,你喘匀了气儿,慢慢说来!”
原来这个都伯是隶属斥候营的,只因为吃坏了肚子,才落到了最后面。他的四个亲兵不忍抛下他,就留下来陪伴,五个人躲在草丛中见证了三万白波军全军覆没的整个过程。他从李乐和灵骓营的斗法说起,一直说到李乐被擒,只听得大小头领们胆战心惊,咂舌不已。
斥候营的都伯终于说完了,郭大心如刀绞,疼彻心扉,却不得不强忍着继续询问。“这么说,李乐是被一个娃娃生擒了?胡才又如何?三万白波军就这么完蛋了?”一听这话,那都伯又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就收不住了,好半晌儿才停下来。
“好我的大头领呀!那个十岁的娃娃非是旁人,是大司马吕布的嫡长子吕安,别看还是个娃娃,鬼精鬼精的,将李大头领玩儿得团团转。胡头领最先过的无名峡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小的在无名峡谷南口,听得峡谷内如同霹雳一般,炸雷响个不停,同时火光冲天。并州军又堵住了两头,单是南边的谷口就有数千骑兵,三万前军估计是全完了!”
“唉!”郭大长叹一声:“悔不该采纳陶升之言,南下京师洛阳多好!如今损兵折将,悔之晚矣!”众头领连忙上前相劝:“大哥切莫悲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今之计,只好立刻退兵,返回白波谷了。若是再迟疑片刻,被并州骑兵追上,老本就都折在这里了!”
“只有如此了!”郭大右手一挥:“后队变前队,返回白波谷再作计较!”
三月初八,辰时,河东郡皮氏县城以东十里,汾水之上。
桅杆如云,风帆如雨,整个汾水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并州水师的一千五百艘大船已经是数次往返并州和凉州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批,运送的是并州西征军的主力,在并州的缴获和随迁的百姓们早已运抵了九原城和晋阳城。
七牙大舰顶层,大司马吕布坐在案几后面,埋头于文牍之中,正在仔细地批阅着一份份文书。他不时地抬起头来,活动一下酸麻的手指,端起案几旁的大茶壶,嘴对嘴地咕咚咚灌上几大口,然后用手抹抹嘴巴,继续埋头在文牍之中。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顺、侯成、阎忠大步走了进来,三个人脸上的神情甚是古怪,有惊诧,有欣喜,还有一丝劫后余生、恍然大悟的意味。“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吕布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坐正了身体。
高顺上前一步,将一封文书双手递过来。“贾文和在界山发出的鹰信,灵骓和吕安在界山无名峡谷大破三万白波军,斩首一万三千,生俘一万三千!灵骓阵斩大头领胡才,大公子生擒大头领李乐!两人毫发无伤!大司马。灵骓营一战成名呀!”
“哦?”吕布大吃一惊,一把抢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良久,他才放下文书,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奇怪。似乎像虚惊一场,又像如释重负,还有些自得之意。说实话,整个并州看待灵骓营,就像看待孤儿收容所一般,他吕布吕奉先也是如此。
无非是多花些钱财,将孤儿们养大,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将来能安身立命罢了。至于征战沙场,那是并州军的事儿,哪里用得上这些娃娃们?灵骓在灵骓营上投入了巨大的心血,这是整个并州有目共睹的。可是,灵骓营究竟能不能打仗,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问号。
没想到在无名峡谷一战,灵骓和吕安竟然以一万八百娃娃兵大破三万白波军!虽然有玩弄阴谋诡计、偷奸耍滑的嫌疑,但是孙子曰:“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不正是历来兵家所倡导的吗?
可以想象的是,经此一战,灵骓营一战成名天下知!灵骓营再也不会被称作娃娃兵了!吕灵骓和吕安姐弟俩,也将以并州第二代中的佼佼者的身份进入天下人的视线中!作为父亲,吕布是极为自豪、极为欣慰的。“真正是虎父无犬女!我等为大司马贺!”高顺、侯成、阎忠连忙上前祝贺。作为并州军界政界的元老,三个人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吕布摆了摆手,心有余悸地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已经汗透重衣了!脊背和胸腹全都湿透了!幸亏是打胜了,若是打败了,自己的长子和长女就全部交代在无名峡谷了!“侯成,你务必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是不是黄巾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