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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鸿都门学内与众人谈论辞赋,正谈到高兴之时,当值的尚书匆匆进来,双手奉上一封鹰信。“陛下,这是鸿翎急使刚刚送来的,匈奴人反了!”皇帝大吃一惊,定了定神连忙宣布摆驾回宫,召开廷议。
趁着三公九卿赶来的功夫儿,皇帝找来曹节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自落日原大战之后,南单于就坐下了心病。匈奴人在落日原大战中首鼠两端、偷奸耍滑,早已被当时的护匈奴中郎臧旻记恨在心,只是没有由头爆发而已。
后来臧旻就任雁门太守去了,新任护匈奴中郎将张修迟迟没有到任,南单于的心总是悬着,忧惧之下,终于在去年末死了。南单于的儿子呼征继任,这时张修也到任了,经南单于在落日原大战中的表现一五一十上书朝廷。
朝廷这才知道匈奴人差点搅了局!三公九卿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落日原一役胜得不易,吕奉先才是真正的名将、福将!痛定思痛之后,下令新任护匈奴中郎将张修彻查此事!没想到张修是个楞货,竟然将继任的单于呼征砍了!忧惧之下,南匈奴人反了。
“这个张修,简直是个混账!”皇帝怒气勃然,指着三公九卿大骂。“一群饭桶!谁推荐他当这个官儿的!查!彻查!”难怪皇帝生气,四月份朝局已经变了两次,现在又出了这等大事儿,传出去都让四夷笑话!
三公九卿连忙伏地谢罪,一边彻查一边廷议对策,只忙得满头大汗,嘴上也起了大泡。正在这时,曹节兴冲冲地进来了,大呼道:“陛下勿忧!吕温侯已破贼矣!”皇帝一把抓过鹰信,一目十行看完,脸上才露出了意思笑容。
原来吕布闻变之后,立即率领一万骑兵星夜兼程赶赴美稷城。凌晨到达美稷城,立刻展开进攻,阵斩三千,擒获谋逆之人百有十四,彻底平定了叛乱。已经将首犯一百零四人和张修押送洛阳,并附上善后需要的粮食财帛数目。
三公九卿一听就高兴了,立刻有大臣出班启奏。“陛下,如今吕温侯已经平定叛乱,善后就交给他好了!”“善!”“吾附议!”大臣们纷纷同意。“非也!非也!”一个人突然占了起来,原来是中常侍赵忠。
“匈奴人归使匈奴中郎将管辖,度辽将军只有调用之权,没有统辖之权。匈奴人叛乱,吕温侯出兵平乱,还可以说是度辽将军的职责所在。如今叛乱平息,再要度辽将军办善后,这话说不通!再说,办理善后的钱粮何在?”
哗啦,大臣们立刻望向了皇帝。皇帝正听得高兴,一听这话,连忙哼了一声。“此事,三公有何话说?”“陛下,国库没钱,能否从少府借用一下?待国库有了收入再还不迟!”一听三公如此说,皇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休想!我没钱!尔等位列三公,竟然导致国库无钱,其罪几何?还要向朕要钱?告诉你们!一文钱也没有!今日廷议,务必要拿出应对之策!否则,哼哼,从你们的俸禄;里扣!”皇帝拂袖而去了。
大臣们顿时傻眼了,只好继续廷议。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了定议,那就是裁撤护匈奴中郎将一职,匈奴人划归度辽将军管辖。人都归你了,你总得擦屁股吧。说实话这是朝廷在和度辽将军耍无赖。
这个结果若是吕布计较起来,把二十五万匈奴人往洛阳一送,那就出了天大的笑话。三公九卿思之再三,除了在招数上大大夸奖了一番,还许了许多空帽子。以五原郡为温侯封地,度辽将军管理并州军政等一切事务,可以自置军号,任命两千石官吏,等等。
“这份诏书一下,吕布就是实实在在的并州王了!只是差了一个王号而已!”司空袁逢皱着眉头,嘬了半天牙花子,还是下不了决心。“司空,我刚算了一下,安置那些匈奴人,一亿钱都打不住!朝廷有一亿钱吗?”
有吗?真的没有,那就只好照办了,还得派个能说会道的使者去忽悠吕布接下这个烂摊子。唉!什么时候朝廷变成这样了?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十天后,朝廷接到了使者发回的鹰信。“吕温侯只看了一眼就答应了,说是体谅朝廷的苦衷,勉为其难吧。另外,向陛下和朝廷各进贡钱百万,布帛一千匹。”
三公九卿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烂摊子终于有人接手了。皇帝也送了一口气。自己省了一亿钱,国库没有,吕布不掏,只有自己割肉了。这个吕奉先很不错嘛,这样的烂摊子都敢接手?难道他真的是一心为了大汉?
安置匈奴人是个很大的难题,当初接受南匈奴入塞的条件之一就是匈奴世代为大汉守边,这导致南单于养了一支五万人的职业军队。安置匈奴人最难的是怎么处理这五万军队,这让并州文武大员们伤透了脑筋。
“这几日我一直在看簿册,这支军队实有三万八千,即便淘汰老弱,也有三万人。全部遣散肯定不行,这些人智慧打仗和射猎,到地方上都是祸害。”阎忠首先发言了,作为并州治中,他自然当仁不让。
可是不遣散又该如何呢?难道是编入军队?等等??????吕布突然有了主意。“以并州的财力,能养多少军队?”“温侯,二十万是上限,但是现在郡兵员额九万,只有六万实数。在加上州兵三万,并州正规部队是九万。”
听了户曹篆王隗的话,吕布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这样办吧,扩军!陷阵营、虎豹骑、背嵬军不是一部两千人的编制吗?每军编上三部六千人,全州选拔,成绩相同的羌人和匈奴人优先。”
“踏白军扩充为五部一万人,再建立一支轻骑兵,就叫突骑吧,员额两万,由阿黛尔做校尉。剩下的放到郡兵里去,郡兵里的老卒可以升上一两级去训练乡兵。三万再加上两万六,再加上六千,一共六万二,十五万的兵也够了!”“只有如此了!”“一定要把羌人和匈奴人的勇士都选出来!”
将领们个个喜形于色,扩军是将领们最希望看到的事儿,再说鲜卑人虎视在卧榻之侧,随时都可能南下,整军精武极其必要。眼看众人走了,侯成讪讪得过来打招呼。“温侯,你看我的部队??????”
吕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侯成,不是我说你,你的部队还有军人的样儿没有?不出操不好好训练,选了一百人去并州讲武堂,不到三天都跑回去了!气得张然明发誓再不收银狐鬼军的学生!你要是带不了,我明天亲自去带!先放到铁山干上一年再说!”
侯成的汗刷得就下来了,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部下连自己都骗!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银狐鬼军的军营就乱成了一锅粥,侯成带着自己的亲卫亲自点卯。四千人,实到一千八百,点卯却一个不少。自己的部队烂成了这样,侯成直气得两眼发昏。他立即下令,给所有人一刻钟时间整顿军容,一刻钟后,全体步行二十里武装越野。再次点卯不到者斩立决!徇私舞弊者斩立决!不遵号令者斩立决!
一见校尉气疯了,银狐鬼军们这才收起了二皮脸,一本正经地列队行军。老大不能总盯着吧,他撑不住了大家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且撑上几日在说。可是他们估计错了,侯成带队一路向北,一直走了七日才下令扎营。
这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地,最近的县城在两百里外。侯成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兄弟们!我亲亲的兄弟们!咱老侯太佩服你们了!连自己的老大都骗!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咱老侯好好给你们熟熟皮子!”
“温侯亲口说了,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派一千背嵬军和你们步战,若是赢了还则罢了。若是输了就到铁山去做一年苦力!咋?哆嗦了吧?想跑了吧?告诉你们。我已经通知全州,发现银狐鬼军的逃兵,立即就地正法!我侯成也算在内!”
“哇!老大你也太狠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哀号声顿时响成一片。“兄弟们,有一点我忘了说了,从今日开始,以屯为单位比试,最后的三个屯没晚饭吃!”侯成迈着大步走了,心中却是一阵凄凉。
“温侯,看来你这个度辽将军几年内是能坐稳了,可是这并州牧嘛。好像有一点儿麻烦。”贾诩和吕布一人一几,正喝着小酒儿。“文和兄,你这人就这一点不好,惯会绕弯子,讲嘛。”吕布似乎并没怎么当回事儿,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育阳侯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你想过他百年之后吗?不错,朝廷许了你七年,但是七年之后呢?万一育阳侯没了,你仔细想想。”贾诩捋着胡子,咕咚灌了一盏酒。吕布的酒立刻就醒了,双眼挣得大大的,连忙离席相谢。
“布过矣!文和兄何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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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岁月(一)()
“这个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朝廷谋夺并州那是一定的,曹节一死就是信号。”贾诩微眯着双眼,手中箸下如雨。“只要鲜卑还在,你这个度辽将军就没什么问题,并州牧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呢?一来朝廷不放心,二来有人看着眼红,或许会找个由头免了你的并州牧,让你专任度辽将军。所以,要未雨绸缪,早作打算。”吕布听明白了,看朝廷以往做事儿的手段,九成会这样的。
“文和兄,该如何做准备呢?”“无它,两个职位一虚一实,接任者来了一看,无钱无粮无兵无权,还能呆得下去吗?”“文和兄一语中的!布恍然大悟!来,饮酒!”“饮酒!”两个酒盏碰在一起,溅出了几滴酒液。
光和三年是一个平静的年份,无论对并州,还是对大汉来说都是如此。
除了些许毛贼叛乱以外,大汉帝国的疆土一片平静。鲜卑人在劫掠了幽州之后,也在修养生息。天王刘倾城和国师丘穆棱赫敏的部众一举击溃了坚昆,向北拓地千余里,收取部众数十万,牛羊马匹数百万。
天王和国师依足了礼数向大汗檀石槐和左屠耆王报告胜利的消息,大汗和左屠耆王也依足了礼数颁发了赏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国师和天王已经在西部鲜卑草原实质上独立,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大汗尚在,双方还要保持基本的礼貌,而已。
吕安已经一岁多了,可以晃晃悠悠地走路了,嘴里不知所云地说着什么。他淘气地拐来拐去,急得服侍他的使女们满头大汗。“站住!好好走!”一声呵斥传来,吕安不满地翻了翻眼睛,立刻就变得规规矩矩了,因为这个人他惹不起。
说来也怪,在整个州牧府,吕安只怕一个人,那就是灵骓。六岁半的灵骓已经很高了,可能是因为带兵的缘故,她成熟了许多,一举一动充满了威严。她有太多的办法收拾吕安,顽童的把戏她都清楚,谁让她手下有两千多顽童呢。
灵骓的身边永远是她的小闺蜜蔡文姬,文姬比灵骓大一岁,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她的身体健壮了,性情也开朗了,骑射弓马也能拿得出手了。“安安,乖,姐姐给你折一朵纸花。”文姬拍拍吕安的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