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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南海郡尉赵佗于公元前203年起兵兼并桂林郡和象郡后所建立。公元前196年和公元前179年,南越国曾先后臣属于西汉,成为西汉的“外藩”,于公元前111年为汉武帝所灭,传国五世,历时93年。
在这短短的93年中,文献对这个转瞬即逝的国度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录。它的精神与物质文化到底发展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人们也不甚了了。在记忆之中,南越国似乎并没有举世闻名的青铜器,也没有精美绝伦的玉器,并且南越自古以来就被称为蛮荒之地,然而王陵的发现,把人们的视线又一次拉回了南越的故土之上……
1983年6月9日,这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这天,位于象岗山的省『政府』办公厅宿舍楼的建筑工地仍像往常一样进行施工。中午时分,几名工人正挥舞着铁锹铲土,意外发生了:他们手中的铁锹发出“哐啷”的声响,触碰之处则金花四溅。他们一边埋怨自己运气不好,挖到有石头的地方,一边顺手刨开石头上的泥土,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却震惊了世界。这几名工人不约而同地发现这是类似屋顶的几块巨石,巨石中间似乎还有缝隙。他们并不知道缝隙下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按照往常他们必须利用机械把这些巨石挪开。或许是天意,这一天,具有文物保护经验的省『政府』基建办公室邓钦友科长正在这个工地附近检查工作,当他听到工人们的嘀咕时,也来到这里。当他趴在地上透过巨石的缝隙往里面一看,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古代的一个墓葬,于是他马上打电话告诉了文物管理委员会的考古队。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群工人和那个普普通通的科长,揭开了沉寂数千年的一个秘密。
广州市文管会考古队得到消息,很快派考古人员赶到现场。经勘查,这是一座石室古墓。考古人员感到事关重大,迅速向文管会作了汇报。20分钟后,广州市文管会副主任、著名考古学家麦英豪来到了象岗山。他掏出装有五节电池的大号手电筒,从缝隙中向下窥视。随着手电筒光柱不断移动,麦英豪先是看到用石块砌垒的墓壁,硕大的石制墓门,墓室中一堆凌『乱』不堪的器物。在这堆零『乱』的器物中,一个大号铜鼎和几件陶器格外显眼。麦英豪将手电的光柱停驻在这几件器物上,上下打量,从形制、特『色』等多方面观察判断,这应是两千多年前汉代的一座石室墓葬。
为了进一步弄清情况,当天晚上十点钟,麦英豪率领几人悄悄来到象岗工地,令考古队员黄淼章拽着一根绳索从裂隙进入墓『穴』探个究竟。借助手电的光亮,黄淼章穿过一条过道,跨入厅堂的一个耳室,眼前的景物惊得他目瞪口呆:只见硕大的铜壶、铜缸、铜提桶、铜钫和无数的玉饰零『乱』陈列于一层辨不清质地的零碎器物之上。这些器物光芒四『射』、灿烂夺目。十几分钟后,黄淼章根据麦英豪的指示,怀抱一件大玉璧、一个铜编钟、一个陶罐,来到了墓室的裂缝之下,先让上面的考古人员把文物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布包提了上去,然后自己借助绳索钻出墓『穴』。
正所谓好事多磨,这座墓葬的发掘也经历了较长的时间。然而这都不重要,让所有关注这个墓葬的人最难熬的就是如何最快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墓葬,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事情的转机发生在这年的9月22日下午3点左右,在墓主室发掘中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高『潮』。一名考古队员意外地在墓主的胸腹间发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龙纽金印。当用小『毛』笔轻轻拂去金印上的尘土,慢慢地翻转时,“文帝行玺”四个刚劲有力的小篆顿时映入眼帘。一个古老重大的历史悬案解决了!原来墓主就是南越国第二代王赵眜(mo)。
赵眜,《史记》称为赵胡,中国西汉时期南越国的第二代王,公元前137年至前122年在位,是南越国第一代王赵佗的孙子,号称“南越文帝”。
谜伴随着这枚龙纽金印而来。人们此时最想了解的莫过于南越国了,因为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较为神秘的王国。虽然历史文献对其有一些记载,但却很少有实物来佐证,尤其是来自皇室的物证。就在历史即将抹去人们心中那些许的记忆的时候,象岗山上传来的消息却重又燃起那些渴望探寻南越国秘密者的激情。让我们翻开尘封已久的历史文档吧!史籍上记载的南越国第二位王名叫“赵胡”,指出他是南越国开国皇帝赵佗的孙子,可象岗山上发现的金印上赫然刻着的是“赵眜”,难道是史籍搞错了?这个疑问的解决似乎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西汉时期,岭南地区的南越国与中原地区的西汉王朝在语言上截然不同,因而对于赵眜的名姓也是根据使臣的口述记载下来的,这中间必然存在对地方方言理解上的出入。令人称奇的是目前粤方言中的一个土音中“眜”的发音仍有几分像“胡”,可见两千年前某位使臣就是依据“胡”的音陈奏的。这位叫“赵眜”的南越国王留给我们的记忆是神秘的,从稀疏的历史记忆中发现,这位赵佗的孙子身体是不太好的,但即便如此他仍不忘贪图享乐,因此赵眜在位时间比起他的爷爷来说差远了。赵眜在位16年,从汉武帝建元四年至元狩元年(公元前137~公元前122年)。赵眜在位期间自称“南越文帝”,死后谥曰南越文王。这一时期,南越国名义上为汉朝藩属,实际上则保持独立王国的地位。由于赵眜不懂治国,且在位时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因此,南越国国力在他的手上日趋衰微。为了使自己有生之年能继续在自己的独立王国内纵情享乐,他将太子送给西汉朝廷作为人质,这就为后来南越丞相吕嘉发动叛『乱』埋下了隐患,同时也是导致南越国灭亡的直接原因。虽然赵眜治理国家不怎么样,但他对自己死后的陪葬品的要求却很高,象岗山上出土的珍品就是最好的证据。
任何朝代的帝王都会想方设法避免自己的墓葬被人盗掘。如果说赵眜在治国方面没有多大能耐的话,那么他在防盗方面则可以说是堪称楷模了,因为他的墓历经2100多年而完好无损,不能不说是一个帝王陵墓中的奇迹。
赵眜采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能够逃过盗墓贼的搜寻?他的墓室结构是不是本身就有防盗功能?
研究赵眜的地宫时会发现,即便是盗墓贼找到赵眜的墓葬,要想盗取墓中的东西也绝非易事。这座深山之中的南越墓葬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墓葬之中所蕴藏的奇珍异宝使得无数人魂牵梦绕,唏嘘不止。而其中的许多件随葬物品更称的上是“中国之最”,堪称国宝,各界专家学者也毫不吝惜地冠以“稀世罕见”“国之瑰宝”等美名。神秘的南越王陵之中到底埋藏了哪些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呢?
我们不妨进入王陵地宫,进行一番了解。
当我们迈入赵眜的地宫时才发现,赵眜墓的形状有点像个“甲”字,方向是头北脚南。那个“田”字就是墓室,伸出来的一竖是通向墓室的通道,即墓道。墓道是长方形的,填满了黄土和大石块,大概是古人在封墓以后再填进去的,目的是防止有后来者靠近墓门,防止盗墓。整个墓葬的最外围是一条斜坡形的墓道。狭长的墓道尽头,是两扇石头门,门上安有青铜铸的“铺首”——两个口衔门环的兽头。兽头纹样狰狞,颇有几分威严。
跨过一道石门坎,来到一个四方形的石屋子里,这是前室,它的四面都有门。进入前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图案。这种像卷曲云彩一样的图案,用红『色』和黑『色』颜料绘成,布满了四面墙壁和顶上的石质“天花板”。
前室南面是墓室的第一道门,北面是关得死死的两扇石门。东、西两面的“门”,严格说来只是两个门洞。东、西两“门”各通向一个狭长的石室。东边为东耳室;西边的叫西耳室,也是石头砌的。东边一间盖顶的石板已有一块掉了下来,就像开了个“天窗”。借着暗淡的光线,可以看到室内地上靠墙放着一列青铜钟,还有石头制的打击乐器——磬。室内还有其他大型的青铜器皿以及一些小件玉器、铜兵器和一个殉葬人。第二道石门后,是安葬墓主人赵眜的地方,第二道石门下的门槛是用两段石条接成的;门槛就砌在地面的泥土上,是可以拆移的。打开第二道石门后就进入墓主人——赵眜的地宫。
地宫本身是长方形的,全部石砌,不过没有前室那些美丽的图案作装饰。在东、西两面也各有一个门洞,显然又是通到旁边的墓室去的。墓室的后部还用石柱隔出一个小小的隔间,那里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铜器、铁器和陶器,像个储物室一般拥挤。抬头向上看去是盖顶的石板,石板下面,是压在石墙上的两排挑檐石。
在墓主人所在的地宫两侧和后端还各有一个墓室。东边的那间墓室里有4个殉葬人,还有许多精雕细刻的玉饰和一些铜器、陶器做随葬品,此外还发现了4枚印章。墓主所在石室西侧的墓室有7个殉葬人,殉葬人的随葬品少得可怜,除一两件简单残破的玉器外,每人有一面或两面铜镜。而备受人们关注的,则是墓主人身着的那件丝缕玉衣。南越王墓出土的这件丝缕玉衣由2291块玉片用丝线穿系和麻布粘贴编缀而成,是我国迄今所见的年代最早的一套形制完备的丝缕玉衣,且是从未见于文献和考古发现的新品种。以前我们多听说的是“金缕玉衣”。金缕玉衣又叫玉匣,汉代开始流行,三国魏武帝推行薄葬,后世遂止,所以玉衣是汉代特有的。中山王刘胜墓出土的金缕玉衣世界闻名,就是其中的精品。然而金缕玉衣到目前为止出土二三十件,丝缕玉衣却只此一件,堪称孤本。所谓丝缕,就是穿玉的线是丝线。按规定,帝后所用为金丝,王侯所用为银丝,将相所用为铜线,按南越王的地位,应可穿银缕,但却是丝缕,而且玉衣的玉石质量参差不齐,玉片上的穿孔更是大少不一,手工较为粗糙。据此专家们估计,这玉衣不是西汉东园制造,多半是南越国自行制造的,很可能因为还没得到当时汉武帝的同意,所以只敢用丝缕,连铜丝亦不敢用。当年这件玉衣出土时,丝带早已腐烂,玉片散落一地。来自北京的考古专家采用前所未有的“竹签『插』取套装法”来整取玉衣,并与同事合作用了3年时间才最终将这件丝缕玉衣复原。
除了丝缕玉衣之外,墓葬中还出土了这样一批特殊的器物。它们有着强烈的异域风格,印证着南越古国对外交流的历史,是目前中国岭南地区发现的最早一批舶来品。其中有一件白『色』的银盒特别引人注目。这个呈扁球形银盒,通高12厘米,腹径14。9厘米,重572。6克,出土时在主棺室,盒内有十盒『药』丸。从造型、纹饰和口沿的典金圈套等工艺特点看,与中国传统的器具风格迥异,但与古波斯帝国时期(公元前550~公元330年)遗物相似。经化学分析和专家们研究,认为是波斯产品,银盒里的『药』丸很可能是阿拉伯『药』品。
而另外一件随葬出土的船纹提筒也显示出了独特的异域风情。筒身上有四组船纹,船上有扬起的风帆、戴羽冠的武士、『裸』体的俘虏、满载的战利品以